每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就像手邊落滿了灰塵的一本書,單薄的承載著誰的酸楚。 奶奶和爺爺 絕對是那個時代的幸運兒,流芳名於青史,比起千千萬萬的可憐人強多了。有人說李銳悲慘,我覺得很矯情。人的命運究不能脫離整個時代去判斷,爺爺做的事有意義,但從人性的角度看也很殘忍。奶奶的經歷很強大,但她也足夠自私。他們是兩個極端自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並要求地球圍著他們轉的人,這是事實。奶奶從不善良足夠刻薄,也活得足夠精緻,她唯一區別於爺爺的就是夠純粹,好的壞的都坦坦蕩蕩地表露無遺。 在爺爺去世前後,我的父親(李銳長子)和我(長孫),我們范家未得到過一分錢一張紙或半間炕的贈予和遺產。我的父親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一天姓李,我也是。但是,我仍然會去做爺爺交辦的其他事項,盡為人子孫的義務。“李銳子孫”這張標籤既然連血帶肉的怎麼也撕不掉,那麼就貼一輩子吧。 (註:李南央是我的大姑和我的父親是同父同母的兄妹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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