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工作的感受之二:国人的工农性太强。知识不够,却仇恨满满 “工农性”指的是:死活保持农民式的思维方式,用工人式的处世态度对待周围的人和事。再细一点就是:思维方式初级老旧庸俗,粗鲁无礼没有教养。 我是吃住都在一个酒店里,离研究所不远。在入住的前几天,我发现每当我早上路过前厅时,有一个小主管样的女子就眼露凶光地盯着我,目送我走出大门。她脸部扭曲,嘴里嘟哝着脏话(我听不懂,但谁都可以猜到她在骂人。)她周围的人(工作人员和宾客)都很惊讶。我也看出她对我的憎恨在逐渐升级。我不认识她,肯定她也不认识我,所以猜测是她看出我是国外回来的,不是本地人,明显好欺负,而且她还用下贱人特有的方式逐级试探:第一次走过时她的一边嘴角上扬轻声嘟囔;第二次她的脸全体扭歪了骂声更重了,开始全程紧盯目送;第三次她圆睁豹眼喷出一句什么,引得她旁边的工作人员笑出了声。Don’t get me wrong. She was a good-looking woman, tall and well dressed. 此时,我在想”That’s it. Gotta do something.” 我先是敲开了经理办公室,请他到前台去直接询问那人为什么对我粗鲁凶狠。也就是有了证人,然后我就打电话报警,在电话里我说了地点,然后说这里有人威胁要揍我,原因不明。所以在我实行自卫权前请派警察。不出五分钟,两名警察进入大厅。我指着大厅另一边的那个女主管说就是她莫名对我凶狠并发出打人威胁。两名警察紧张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和我一起走到前台,那个经理也在。警察问,是你威胁要打他吗?“没有啊!”她答。我接着说到,你是不是对我一天比一天粗鲁凶狠来着,这些人包括这位经理都可以作证。那位经理也插进来说,给这位客人道个歉,以后按照本店的规则和蔼待人就是了。这位女人把头往上一扬,“哼”了一声,一付看你能把我怎样的态度。这时警察和经理都傻楞在那,(请注意,重点来了。)我说这好办,咱们一起到一个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屋内也没有录音录影设备,你应该没有害怕的吧。她一惊,声音变小了:你要干什么。不是我要干什么,是给你一个机会先打我,我就可以执行法律赋予的自卫权。她一下坐到地板上,哭出来了。后来得知,她是青岛人,到瑞士进修过酒店管理,是这个酒店某大主管的情人。也有人告诉我,这个城市酒店宾馆很多,但我这种处理方式是第一次出现。 回国工作的感受之三:国人缺乏正义感,不正直,不懂互相尊重,没有高级追求 还记得被我炒走的那位组长吗?他那个组的一个研究员也被我赶走了。他什么错事都还没做,就是没有正义感。那位下贱的组长手下有三个研究员,他让其中一个研究员两次到我这告状,称那位北京来的不会工作。两人还在下班后交流如何欺负人。我只好让两人都离开此地另谋高就。很快有人暗示,是那个北京人没有给组长送礼导致的。 另一个组里的研究员也被我请走了。原因无它,就是她太粗俗、太没教养。刚工作时,她表现不错,但很快她的科研水平就到顶了,结果开始迁怒于他人。她圆瞪双眼目光凶狠地大声骂了好几个人,而这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家乡人,比她的水平高,比她当年的学校更有名。我赶她走时解释说她的工农性太强不适合本所的科研工作。她说是平生第一次听说还有工农性的说法,顿了一下,“我们的社会就吃这套,······”她还嘴硬。所里有人解释道:她进到所里后发现其他人比她强太多,加之她的英语太差,看不懂资料文献,脑子就乱了。她的这种表现也是整个中国大陆科技界的一个缩影:刚学到一些皮毛做出点成绩就认为世界第一了,可接下来又卡住了,往周围一看,别人能力果然更高。自己的底子差又不知该怎样提高,妒心愤懑泛起,犯了大陆人特有的工农性,下贱庸俗、没有教养。 “高级追求”指的是在科研以外的精神上的追求,也就是人类文明发展似大浪淘沙至今的结晶般的东西,比如对音乐艺术哲学数学英语等有较深的理解和追求(注意:不包括吃喝)。在美国这边的研究所里,不少人都会弹钢琴或吉他或长笛;在大陆这个所里, 就我和一位组长能弹钢琴(纯粹业余),令人欣喜的是好几个人高数那叫灵光,我原本相当自豪的数学功夫在他们面前提都不敢提。但大部分人的重点都放在工资收入、住房大小、吃和旅游,以及钻研怎样处理人事关系上。 惊觉已写了好几页还没到本文的重点呢。“打住“”打住,“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小结一下:那个研究所成绩斐然,我离开时有好几篇论文得到专业期刊登载,竟然超过了对等的科学院研究所,显示了该所跻身第一流的实力。省委的负责人及资助该所的富翁都要设宴请我,探讨续约可能,被我一一谢绝了。整个在华期间,不知有多少人要请我,他们都得到一个”No, thank you.“的回答。临行前, 我留下五十万元(RMB)设立了一个好论文奖,由省委的负责人和继任所长共同评选我离任后一年的好论文。后来听说那个富翁挺感动的,他立即加入了一百万元,“先够用三年再说。” 在华期间,我只出城一次,到北京西部的一个山里走走,捏了几张照片,第二天就回来了。还有一次离开住所和研究所这两点一线的时候是到一个学校与大三的英语专业的学生畅聊。有一个组长和他的太太都是海归,他也是这个新研究所里唯一一位经常和我用英语谈话的人,我对一些研究术语的中文说法不熟,他都能立即告知。他的太太在中国的本科是英语,在美国读的是英美文学,回国教高年级的英美文学。这位组长和我商讨了几次,最终决定在我回美之前到学校与她的学生们谈天说地一番。谈什么呢?我的科研文科生们不懂,英美文学我又不通。夫妇俩倒是早商量好了:聊什么都行,最好是一些你在美学习工作生活的经历以及对美社会的看法,她特别想看看她的学生现场英语问答的能力。我遂决定“科学思维方式”的主题。从明天开始连载的基本是我那天所讲的,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是新加入的,毕竟有些大事那时还没发生,就是神仙恐怕也猜不到要发生怎样的大事。同时也顾及所在地的政治语境,我尽量不给在场的人添麻烦。有些学生提的问题我就直接插进英语原话,没啥关联性,想跳过去就跳过去。(未完待续) (今天请各位思考的是:看你本人有没有上面提到过的“工农性,”也可以从你特恨某人入手,自我冷静分析一下你对他/她的恨有没有合理性。另外就是你是否对某些人大声呵斥同时对另外一些人奴颜婢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