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在《也谈上海女人》里留言,不过不成功,只好在这里另写一篇。
上海女人很美丽,上海女人很小资,上海女人很洋派,上海女人很“精致”,在上海的女人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可能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追求,我自己在上海的时候也是这样。
其实后来真正来到了“洋派”的地方,发现了许多关于“精致”生活的点滴有些与我们以前认为的不同。
不去比较那些现代化的器具,只是说那个气氛,上海女人对于“精致”的见解基本上还是停留在美欧的20年代水平,那个在20,30年代的老电影里面经常可以看到。也许就是程乃珊的祖父辈吧。
不过到了今天再看,总有那么一丝到古董店里看古董的意思,很惭愧我本人以前也是非常喜欢看的。
其实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大,相对比较,上海女人对于“精致”的追求,观念上和实质上变化不是太大,除了内容上与时俱进外。
我在这里因为工作上,生活上接触到许多的“洋(派)人”,我只挑一些他们的祖先一般是从欧洲来的说。他们中,东欧西欧来的都有,有的好几代,有的只有一两代。我看不出他们的区别,但是他们说他们自己有的能看出,比如祖先从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来的等等。
那些人除了比尔盖茨之类级别可以称直升飞机上下班的之外,各个阶层都有。大小公司老板律师医生工程师大学老师金融家作家大楼管理员销售员理发师餐馆工送皮萨的卡车司纪建筑工人家庭主妇主夫。
在接触中,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特点,尽管他们工作性质不同,受教育程度也不同,爱吃的食物也不同,但是他们对于他们所处的环境,具体一点说对于他们居住的地方,房子,房间,有着惊人的对于装饰的热衷。不管房子是大是小,一幢楼或是公寓,新的或是年代久远,他们都会把它们装饰得美奂美伦,而且个个都是艺术家,那种精致和到位,都像是骨子里渗出来,与生俱来,自然而又贴切。尽管他们自己有时候并不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有的可能从来也不打扮。当然除了”Sex & City”中的女人们。不过她们和上海的小资女人也很少有共同之处,可能除了对时装的爱好。
上海女人也喜欢装饰,但是基于我本人对亲戚朋友同学的观察,除了本人是艺术家,或者请艺术家,很难找到装饰得风格独特,能让人眼睛一亮的。对于艺术的品位不是到上海美术馆看几个达。芬奇作品展就达到一定层次的。当然从小看看外滩的美丽建筑是有帮助的。
这一点,上海女人的“精致”生活还是很有缺陷的,当然可以怪许多年的闭关锁国和文化浩劫。但是现在开始努力也是不晚。只是不要说自己很洋派。
文章中提到程乃珊“说的是她的祖父中西融通,洋派又传统,幽默又严谨。归结为这就是所谓的海派。文中提到她的祖父从来就宠太太、宠妹妹、宠女儿、宠孙女,一句话,宠家里所有的女性”。
那是比较老派的绅士风度,这个“宠”可能是指同时经济上和感情上的。
不知道现在的上海小资女人是不是还在这样幻想着这样的男人,事实上今天的世界女权主义横行,女人的经济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自己也可以挣很多的钱,当然男人也很清楚地和很乐意地看到的这一点,他们忙不迭的赶紧放下自己肩头的担子,这里指的是那些个普通的“洋(派)人”。
我曾经问过公司里的一个单身约会是怎么付帐单,他说第一次吃饭他付了全部,饭后女方坚持再去娱乐场所并且买单。另一个结了婚的同事解释说,现在女人也挣钱,还不比男人少,不像是从前了,所以现在约会基本上是对开。甚至于结婚后也对开。他们可以很浪漫,鲜花美酒,风花雪月,让你做一夜的童话公主。但是藏在这所有的后面是现实。洋(派)人很习惯于分开这两种思维,尽情享受短暂的风花雪月,一分钟后再回到现实大家各付个的份。
不知道当今的上海女人是不是一边享受着经济发展带来的好处,自己挣大钱,一边又幻想着有这样的洋派男人来经济上,感情上来“宠”自己。至少这里的洋派女人没有这么想。
说真的上海也许可以称作为国文化与西洋文化结合上的熏染的结果,但是那个西洋文化已经是变味的和70年前的西洋有一点点搭界的文化。所谓上海女人的“精致”洋派的生活也是与当今的真正在洋地方洋派生活也有很大差距。
未完待续
下篇预告
《上海女人和洋(派)女人的vision》
附:
兰心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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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上海女人
看到的文章多了,总觉得评论中的上海女人是风尖浪口上被人抛来抛去的物体,时好时坏。而作为上海女人,觉得那些评论总是有失公允。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即使在上海这个曾经被称为十里洋场的大城市,人、或者是女人都是由不同的族群组成,如果一个评论将其中某个族群的特征归列于整个城市女人的特征,将之列为共性,依我之见,是大大有失公允的。
上海女人族群中有市井女人、有小资女人之分,在这里不再细分。重要的是,市井女人你可能会在其他城市见到很多,但唯有小资女人是上海仅有的,是上海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有一本书,书名叫:上海的风花雪夜,这本书出书以后,有评论借用此书来描写上海与北京的不同,印象很深的是作者写道(记不清原文了在此引用其意):北京不可能有风花雪夜的景致,风花雪夜只有上海才有,而北京有的是皇城根的北京文化。确实如此。如果上海的风花雪夜只是上海城市的气质,那么,上海的小资女人也只有在上海这个城市中才能孕育出来。这种孕育是从女孩出生降临来到这个城市开始,是被这个城市独具的中西结合的城市韵律,无论从建筑上,还是每天接触到、或者看到的人和事物上以及从老一辈的中国文化与西洋文化结合上的熏染的结果。这种随成长而浸染的文化市风,成了那造就天然小资女人的养料,深入骨髓,恬然而成。
万维读者网上有一位擅长写爱情小说的女作家,红妆。用笔用词缠绵华丽,读起来常有不能罢手的感觉,只想等她的下一篇。开始读她的文章时,心中常常有疑问,想必这女子是前世贵族世家出生,她笔下的人物好似个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无财米油盐之虑,却又是风情万种。真有蛊惑人成圣的效应。不久从其文中读解到,原来她是一个上海女人,这里我把她归为上海小资女人。
以前还有一位我很喜欢的上海女作家,程乃珊。很喜欢读它的『蓝屋』,前几年又读了她写的『上海探戈』前者描写了一幢老洋房的变迁,其实是她自己家的家族史,读来有小资女人的文骚,又有上海老资本人家的儒雅之风;后者是一本杂集,集中在上海旧风的描写,其中有一篇题为Arrow 先生的文章,是作者对其祖父的描写,至今让我记忆尤深。说的是她的祖父中西融通,洋派又传统,幽默又严谨。归结为这就是所谓的海派。文中提到她的祖父从来就宠太太、宠妹妹、宠女儿、宠孙女,一句话,宠家里所有的女性,文中有一幅照片,祖父风度翩翩在两位女士之后,左右手各一边不重不轻地落在两位女子的肩头,真有一家之顶梁柱的感觉。想象一下,在这样的男子身边长大的女子,怎么不可能是那日后来的城市小资女人?
没有了那生活作为奠基,落笔下文时哪来的那番升华情感?没有那升华的情感,哪来那如实丰富的想象?没有如实丰富的想象,又怎么会生出如泉奔涌的灵感?没有那泉涌的灵感,又怎么能落笔生花?
我是很难想象一个若是在农村出生、在农村长大的女孩子会有这一番儒情、这一番想象、这一番灵感去描写一部城市韵律的。就如我不喜欢贾平凹的作品一样。贾先生的作品,如『裸村』其对情欲的描写是非常原始、猥琐与赤裸裸的,始终摆脱不了陕西商洛丹凤那片土地的熏陶。这里没有对他的作品妄加评论的含义,只是说不喜欢,就好象一个城市女性,看惯了城市的风景,可能也喜欢农村田野的蓝绿色,但不喜欢那猥猥琐琐的情欲描写。尽管我们可以说大俗可称大雅,但人趣味不同,有些人能欣赏得了的,不一定配他人的口味。
话说回来,小资女人不仅仅是我们只可从那人群中寥寥可数的几位作家中去寻找得到的特征踪迹,在上海的日常生活中也是到处可见。小资女人举止幽雅得体,言语得当,在日常生活中一并也是上的了厅堂,下的来厨房的当家女主人。我有许多闺中好友,当我归纳她们每一个人身上的优点时,我就把她们全部褒义起来,称其为小资女人。和她们交谈,常常让我有自叹弗如的感觉,她们是一群真正的聪其表、慧其心者也。
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篇文章题目好像是:【我用了十八年时间的努力,才能够可以和你一起坐在星巴克喝咖啡】讲述的是一位从农村考入城市大学的一位女孩的心路历程。当一个农村女孩第一次来到大城市,首先冲击她的不是学业,而是那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经历过、体验过的一种全新的完全不同的城市生活,这冲击使她处于一种文化休克状态。当她的大学城市同学们在评论港台歌星的时候,她犹如一头雾水;城市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随身听,不仅可以用来听音乐、还可以用来学习英语,并且因此城市学生的英语大多都发音准确,她不敢用从农村老师那里学来的谁也听不懂的英语去对话。再后来是多年的努力、从大学到工作、一直到最后能够同样优雅地、坐在星巴克一起和那曾经有天壤之别的同龄人一起品尝咖啡。用了十八年的时间雕琢与修剪,她最终成为了一个优雅的女性。而相对于她的从大学以后开始的十八年的努力,城市孩子不费力气地在成长的过程中就得着了。如果我是她,或许我同样会作同样的努力,这样的努力可佳,这是对优化的向往。因为我们看到了自己的差距,才会有对优化的向往;因为有对优化的向往,我们才会来到北美。这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
我不想在此赘笔写市井女人,因为这一族群的女性不仅上海有,而且是到哪儿都有,甚至当我们自嘲自己在有的时候不能免俗时,我们可能还会从自己身上看到市井女人的影儿。只是在此,我要说小资女人是上海的特产。在我们评说上海人、上海女人时,请更客观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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