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崔哥自曝,这些日子他凌晨还在烫手机,充足电池要跟牛逼闪闪的堕落知识分子和电影导演来记绝杀,不料误击豪门,引来豪门在电话里边哭边跟崔哥复盘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税务局,媒体和吃瓜群众全都心跳加快,看热闹不嫌事大,收视率一路高涨。
实话实说,原罪是滚滚钱财。
说到底,人家的钱财,原也跟我们无关,“他富由他富,清风拂山岗”。但,看到人家赚钱,不费那个吹灰之力;而我等日夜奔命,并劳而无获,妻儿老小也跟着备受社会的各种人设之罪,难免自怨自哀,怨天怼地,生出各种内伤和心魔,弄出各种抑郁症状,这就不是好玩的了。
如今说一个不为名不为利的医学博士,他为了良善和真实的自己,搵食在灶台和工厂间,至今无怨无悔的样子。
他的故事或许能让我们的肝火降下来,让内心平衡平衡,从而暂时放飞一下自我,忘却这个世界喧哗烦躁的一面,享受一个清凉的夏夜。 话说二十年前,在北京一家大医院当护士的琳达, 京居生活本是 岁月静好,直到丈夫铁了心,非要出国。
彼时,琳达丈夫是北京一家大型医院的骨干医生。一家人在北京,房子分了,在京的生活和工作,“属于不高不低的那种”,琳达说。
谈到过去,琳达说他丈夫“死心眼”,“太老实,冒傻气。” 收个病人家属的红包,他心不安,弄到晚上睡不好觉,非得给人家退回去。不仅折腾得病人家属的心七上八下,疑窦丛生,唯恐医生对loved ones操着手术刀心不在焉;也把收红包的同事弄得特尴尬,内心一根筋埋怨就你龟儿子“伟光正”。
当时医生收入不高,工作量又繁重,一般都有家庭要负担,谁不想让家庭和自己生活得扬眉吐气。“换了我,就随大流,为什么不收呢?社会风气又不是一个人能改的!”琳达的这番自问自答,显得铿锵。
可他,偏不,枕头风吹不动。
他的“不随大流”“死脑筋”,难免引起同事戒心。以至医院搞医风医德建设,院方收到一封号召大家拒收红包的畅议信,他无端被人怀疑与此信有关,“损人利己”,为自己捞政治资本,人人心照不宣地自动为他挂钩。尽管他说此信绝非他所为,私底下也是这么跟琳达交心的,但终究发现自己一口难辨,开始处处被人提防,工作环境充满客气和疏远,甚至是孤立,置他于”寡人之境“。
小气候令人压抑,不如离去。他因此决定赴日本留学,读医学博士,远走高飞。
出国,意味着一家人旧有的生活轨道,需要拆掉,需要重新铺设和组装,需要动荡。
琳达带着四岁的儿子,放弃了过去稳定的生活,“萧规曹随”,全家来到日本。
琳达先生从日本大学医学博士毕业,因为在日本上小学的儿子,遭遇了被日本小朋友的各种排斥和刁难,琳达先生警觉出日本社会保守、外族不易融入和排外倾向严重,为了儿子将来计,决定移民加拿大。
来加后,琳达回炉护士学校读书,最终重回老本行。
而琳达先生,因为英文、年龄和国外医学学历的不被认可,开始转辗于工厂餐厅杂货店之间。
就这样在加拿大年复一年。生活从不为过去停留,哪怕是曾经有过的激情燃烧岁月。
琳达先生挣着一点聊以维生的工资,居然不言甘苦,不怼过去,不愁将来。
是否想过留学回国?日本医学博士,国内应该大有用武之地。
他早就不想了,琳达说。“随他吧,他自在就行,他受不了国内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社会风气,还有各种攀比。”
“好在我们都上班,辛苦些,生活要求不高,还是过得去的”,琳达自我宽慰着。 有些人移民,或许为了诗与远方;有些人移民,或许因缘际会,水到渠成;而有些人移民,却是寻那“愿得我所”之处。
即使放弃了职业的追求,迎来现实的巨大落差,琳达的先生始终守着心里的一点点东西,在各种人设的羁绊里,做着真实的自己,哪怕劳碌在流水线上和烟火熏腾里。
在阴阳合同和一出出电影圈的歹戏之外,这种异国夜空下同胞的汗水和追求,是否让人感受到这个夏天的夜晚,依然有一抹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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