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居纽约》之一: 初到纽约
一纸调令,将我与家人的生活节奏打破。
自打加入这个咨询服务公司以来,连续几个项目都是在居住地进行。每日里上班工作伺候老板,下班回家拥子抱妻,虽然比不上墩子富裕,到也占着个自在逍遥。不曾想,公司老板为了扩大业务,揽上了华尔街的金融投资项目。巧的是,除了我正处于项目空挡,其他的老工程师都忙不过来(谁知道真的、假的)。心里虽然老大的不乐意,但也不好表达,毕竟得看老板脸色行事;转念一想,东部的城市去过不少,纽约可是头一回。记得网友集合曾经撰文描述纽约唐人街的演出风波,颇是想象和向往了一回,所以也就应承下来。
任务紧急,公司安排连夜赶路。告别妻子,带齐行囊,乘当晚六点半美航飞机先奔亚立桑那。
机上乘客不多。有一中年黑壮汉,带着一队女篮球队员回乡,占据了大部分座位。年青人就是精力旺盛,一路上就听这帮人叽叽嘎嘎,说笑个不停,估计是赢球返乡闹腾的。
飞机到达凤凰城上空,已经是当晚近九点。从舷窗望出去,高速公路上的灯火纵来横往,将城市划分为大小不均的版块;版块上灯火簇簇,高低错落,绚目生辉。在远处夜色映趁下,着实象个金碧辉煌的大毯,安静地乘载着劳碌之后的惬意与放松。想必家家户户都在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搭上飞往纽约的班机,已经是当地十点多,困倦之极,落座后倒头便睡。迷迷忽忽中正入香艳好梦、口角流涎时分,一声“对不起,先生”把我惊醒。睁目一瞧,机内灯火通明,乘客已经手持各自行李,站在过道;临座黑人老太,正笑眯眯朝我乐呢。早上接近六点钟,到纽约了!
醊着咖啡,独坐接机大厅,等候纽约公司的人来接。门外已经是天色大亮,车流不断;门里却是坐客稀少。也许是太醒目了,几个墨裔模样的青年人上前来套瓷,要不要乘出租?在别的城市,这等待遇我可是没见过,忙微笑着谢绝。打了无数次电话,黑人清洁工们把大堂也打扫了几个来回,才见到接车人跚跚迟来,原来这小子昨夜喝酒,睡过头了。闲话少叙,直奔位于长岛的公司分部,那里安排了我的住处。
曾经听说过,长岛历来是富人居住的地方,公司安排的住地想必坏不到哪儿去。等到了去处,我可傻了眼。但见,一条破旧不堪的公路横贯东西,路上车流稀少,大都是经济型的小车和卡车,豪华型车辆哪儿去了?路两旁黄土朝天,碎石、乱草、水泥地面中,拥挤着幢幢样貌寻常的火柴盒们,其中就有我们分公司,这不就是一普通民居么!待俺进得屋去,就更傻眼了。三层小楼,每一层有七八个房间,间间都住满了人;原来公司搞培训,学员们来自外州,为方便起见都学、住在这里,这不成大车店了吗?再仔细一打听,这里到曼哈顿上班车得赶火车,平均四十几分钟一趟,路上的耗去一个小时。不行,赶紧找直接老板商量,要求换住处。
头儿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住宿不能超过XX美刀。住汽车旅馆是够了,可还是大车店啊。问明了两处外租民宅的详细地址,午饭后便直奔皇后区。头一处房的位置在两条道路的一角,房主是个福建人,自称是电脑工程师出身。不过,当一双粗糙的大手热情的捏着我的手,浑身的肥皂味道和捉摸不定的眼神告诉说,这是个体力劳动者兼生意人。房间不大,家具齐全,不过有些破旧;邻居是两个日本学生,没见到人,房主说是很安静。开口一谈价,说是照顾华人,可还是把我吓了一跟头。心有不甘,便敷衍几句,告辞出门。房主不舍,陪我们走过几条街区,进入地铁站,才转身离去。进入关口前,偶一回头,发现那房主站在一间洗衣房外,指挥几个老墨搬设备,果然是个店老板,呵呵。
第二个处房距离地铁不远,房主是个北京人,听口音就觉着亲切。房间挺宽敞,几件简单家具干干净净,靠在墙边,留出不少空地。房主介绍说:还有有线电视和互联网络,哈!会不会很贵?心里正犯嘀咕,房主出了价,居然比前一处房还便宜!连房主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没仔细听,忙不迭的赶紧答应,交了定金。有关房主的故事,以后撰文介绍。
一天的鞍马劳顿后,起居、洗漱物件等安排妥当,已经是午夜时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