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邮杂谈 --- 我的集邮历史
说起我的集邮来,还有点儿历史。虽然比不上铁狮子的小学一年级,也晚不了哪儿去。那时候跟在我那上中学的哥哥的屁股后面,帮着从信封上撕邮票,放在清水里泡邮票,然后夹在大厚书里阴干。作为回报,从他的重邮票里拣两张剩的,像攒糖纸一样加在自己的书里。不过那时的启蒙知道了铰人家邮票时,不光要画儿留得完整,也不能伤及票齿。洗邮票时背后的浆糊要洗干净,要不夹在书里和书粘在一起就麻烦了。为这没少挨骂。
到了文革的时候,花草鱼虫都是封资修的东西。所以除了一些与伟大领袖有关的邮票,别的都当四旧撕的撕,烧的烧。当全家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四海为家时,我就理所当然地担当起保管所剩邮票并发扬光大的重任。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我也随我爸爸到了河南干校。在我的带动下,一帮住在集体宿舍的小孩儿也都集起了邮票。而我因为在离干校十几里的农村中学上学,平时没工夫打理我的邮票。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我的邮票被人洗劫一空。虽然有一小子巨可疑,终因证据不足奈何不了他。从此,我决心金盆洗手,永不集邮。
重拣此嗜好是上大学以后。那时没有伊妹儿,大家都积极地为祖国邮政事业作贡献。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邮票,终于忍不住再次下水。这一下就是二十多年。
集邮有四种人。一是邮商,以买卖邮票为己业。这种人虽有丰富的邮品和邮票知识,但不属真正的集邮者。二是把邮票当股票作短期炒作或长期投资的,他们只看重邮票的价格,而不是集邮过程中的乐趣。所以也算不上是集邮,充其量算积钱。三是真正的集邮者,称为集邮家。我当然不属此类。我是第四种人:姑且叫做攒邮。
之所以叫做攒邮,是因为我集邮的一直停留在攒糖纸的水平。我不像真正的集邮者,注意每一张邮票的发行日期,邮票的纸张,以及齿空的大小。了解那些太累。我只管邮票上的题材和图案。正因为如此,我对集邮者不消一顾的花纸头,也照样收。我也像集邮家一样集专题邮票,但不像集邮家那样在他们关注的专题上造很多纸。我更注重把它们放在一起的过程。所以我经常打乱专题,把邮票从这一本倒腾到另一本,重新组合,以得出新的专题。这是集邮家的一大忌。因为经常挪腾邮票,会影响邮票的品相。经常地变换专题,就不会在一个专题里持之以恒地造出纸来。而我则是从这无穷地折腾和变换中得到无穷的乐趣,就像攒糖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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