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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真理的实质,巴刻(J. I. Packer) 2022-05-15 17:56:24


现代真理的实质

巴刻 Packer, J. I.The Substance of Truth in the Present Age

载于維真學刊(022)2000

regent_chi.jpg

https://web.archive.org/web/20050325211215/http://www.regentcsp.org/wzxk_list.asp?id=13

谨以本论文献给以‘一个基督徒对今日后现代主义的回应’为题的研讨会。

  我说‘基督徒’,就真的是指‘基督徒’。你可能以为我是说英国‘圣公会教徒’(Anglican),因为我们聚会的正规形式是采用英国圣公会的礼仪,有人会称我们为右翼圣公会教徒,─但我首先要向你澄清‘英国圣公会教徒’这名词的涵意就是指:纯洁、简单,及纯粹的基督徒。当然,我们知道自从基要派的英国圣公会教徒声称要为英国的教会,和为全球直接或间接由英国成立的及拥护安立甘主义(Anglicanism)的许多分会,作出宗教的改革,这个改革主张一直就是安立甘主义,也就是鲁益师(C. S. Lewis)和巴克斯特(Richard Baxter)所指的‘纯粹的基督教’─那就是说,传统的使徒时代的信仰没有加添,也没有减少,完完全全地留传下来,是没有调整过的基督教,是平易的、直接的、没有掺杂的,完全是根据圣经和我们主耶稣当日的教导。这主张的主要证据是1562年的39篇文章,以及从1549年和1552年至1662年到1962年的祈祷书传统,和一系列如克蓝麦(Cranmer),胡克尔(Hooker),威廉汤朴(William Temple),蓝西(Michael Ramsey),史托(John Stott)等神学家的作品,都编入我们在加拿大于1893年发表的严谨声明的内文中。我完全接受这声明,也在第一时间向其他也接受此声明的人发表演说。

  但我要澄清我的声明,否则的话我将会被误认为是一个宗派的帝国主义者。当我说‘基督教’,我并非指纸上谈兵的基督教,我乃是指一个认识并且热爱他们的救主、他们的朋友耶稣基督的群体。他们敬拜天上的父,他们寻求住在圣灵的能力中,他们以爱来圣化所有的人际关系,他们视世界为神工作的禾场,他们的内心就是基督国度的伸展,这是他们生活的热望;他们是一个胸怀天下、事事关心、团结一致的群体,这就是我所理解的‘纯粹基督教’,而我对真正的英国圣公会的群体的定义也是如此。我不会怀疑使徒时期的基督教,除了以传统的安立甘主义的形式出现外,还会以其他的形式出现;而现时我只为自己说,也希望为你说,传统的安立甘主义,如此看来,是基督教其中一个有效的形式,所以任何对后现代主义的回应,若采用真正的英国圣公会的名词,都明显是一个基督徒的回应。

  我要进一步澄清这点。像你一样(我想像),我常常遇到一些人从社会的角度来描述今日的安立甘主义,假定目前我们的宗派的作用和状况,就是安立甘的正身,他们丝毫没理会我们的传统。他们把‘那时’和‘现在’作强烈的比较,好像说现在的安立甘主义比任何过去的安立甘主义,或任何我曾提过的历代以来的形式,都有更多神的权柄。我想这种对安立甘主义的革命性的理解是应该被否定的。我们相信圣灵一直没间断地引导着整个安立甘的宗派,进入一个更丰富、更综合性的多元化世界,以致我们正确的神学,道德,礼拜仪式和今日灵修的工作有如精金美玉,呈献人前。这是令我们鼓舞的,所以我们希望能超越和放下以前的东西,去寻找一套新的神学,一套新的道德体系,以及新的礼拜仪式和灵修生活。这一年的兰伯特全圣公会之宗教议会,正如每年一样在这日新月异的廿世纪的下半年,如期举行,这类的讨论是很多的,而毫无疑问将会更多。我要直接的说,我看到很多西方安立甘主义(Western Anglicanism)─安立甘大公主义(Anglo-Anglicanism),我宁愿这样称呼她─被离经叛道的学术界领导着,被缺乏远见的牧师和大声疾呼的新闻工作者引向离道叛教之途,而我期望在兰伯特的会议中,非洲、东南亚和南美的圣公会领袖们的真知灼见会对这堕落的西方作出反击。我相信,我们目前应该为兰伯特会议祷告。

  正面来说,我肯定传统的安立甘主义在圣经的原则,在福音派,在普遍和教牧方面的理想是主锚,正如他们在旧约中的族长时期、中古时期和改革宗的传统上是主锚一样,他们形成了基督教的主流,其丰富的内涵和成熟的智慧是鹤立勚群的。我肯定指出,若安立甘主义要自我表彰,和其他的基督教界划清界线的话,那就是走入歧途了。我认同真正的安立甘主义的一面是三位一体论,是以基督为中心,是古典高派教会形式的一本圣经两本约书(新旧约)、三个信经、四个议会和五个世纪;我也认同真正的安立甘主义的另一面是以救赎、恩典和救恩为导向的,是一个心灵的宗教,稳靠于奥古斯丁、克蓝麦、胡克尔、赫伯特、巴克斯特、怀特腓德、沈美恩、赖尔及蓝西等人的神学理论中。我想如果我们把这九位人士关在一个房间内,他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对我来说,西方的经验神学的安立甘主义有如那称自己为‘群’的人(编按:圣经中被鬼附的人的自称);而理想的安立甘主义,则极抓紧我们的礼拜仪式和十分留意从我们传统出来的英雄的思想言行,对于我来说他们是‘穿着衣服,心里明白过来’的人(那位从魔鬼的捆锁中释放出来的人。)而我也与本质主义运动者(Essentials Movement)站在同一阵线,期望引导经验神学的安立甘主义回到理想的安立甘主义轨道上,这是唯一真正把它们带向前的途径,至少在加拿大我们可以这样做。所以现在你可以看到我是来自什么背景,我说这是一个基督徒对后现代的回应,也是我们这群圣公会教徒必须作的,也是我们能做到的一件最正宗的圣公会的事。
现在我们尝试作出回应吧!

  什么是后现代?流行的说法是它否定有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天下间只有我的真理和你的真理,有我认为真的真理,有你认为真的真理,但天下间没有对每一个人都是真的真理。假如后现代主义是这么简单的话,这就不难处理。当一个后现代主义者告诉你,这世上没有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你只要问他究竟他这主张是否一个绝对真理,如果他说是,他就是自相矛盾、前言不对后语了。如果他说不是,你就可以告诉他,他的主张只适用于他自己而已,对你却是谬论;你作为一个相信有绝对真理的人,是有一套可以说服他,叫他知道自己错了的立足点;可是对他来说,他既然不相信有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他根本没有可以说服你的立足点,他企图要说服你其实只不过在玩一场难以辩解的权力斗争的游戏,根本是不可能认真的。也许我们已经知道这种难以辩解的权力斗争的游戏,就是后现代营垒的解构神学家们所作的,他们常常对于不想让步的观点不加理会。

  这样的话,是否有必要说一下后现代主义?啊,不。后现代主义是一种情绪,一种在西方社会知识分子中的意识型态;在我们的大学里,它几乎成为了一种时尚;这是一种对所谓‘现代化’的反抗,一种因梦想幻灭的激愤,是必须要认真看待的。我们这群举足轻重的知识分子,毫无疑问,没有任何事可以拦阻我们去认真处理这些问题。可能我们已熟悉‘知识分子’这名词的轻蔑的意味,在庄臣(Paul Johnson)的大作Intellectuals中,可以看到知识分子是用来指向那些道貌岸然、爱发表武断意见、认为他人该如何生活、可是他自己却不愿意或不可能那样生活的人。柯特(W.H. Auden)曾作以下描述:
对于那些在街上的人,
我很抱歉地说,
他是一个冷眼旁观
的热衷者,
‘知识分子’意指的是
不忠于妻子的男人。

  他们口齿伶俐地说到后现代的作风,就像他们咬文嚼字地说其他事一样,但从这些知识分子的语气中,我们无从认真地衡量他们所说的东西。但是知识分子是有洞悉和影响力的,很多人会读他们所写的文章,正如大学教师和文坛巨子,他们是制造社会舆论的人。若漠视他们,我们会咎由自取。我要问的是:我们该如何去理解许多西方知识分子公开声称的后现代主义?我对这问题提供以下答案:

  大约两百年吧,自从所谓启蒙运动首先藉着类似卢梭和康德、杰佛逊、以及法国革命的理论家们,使西方的精神变得黯然无光,文化和教育的制度理所当然的认为人类的智慧能衡量所有事物,因而把真理和价值也放在理性的观察和实验中去分析。理性,在这情况下被使用的话,便称为科学性,而由科学性的理据所作出来的结论,就像北极星一样,指导着、组织着所有人类的生活。乐观地假设的话,就是说每件事均可藉着计划和技术来改良,而且也将会或早或迟地进化成为一些更好的事物;两个世纪以来的现代化力求藉着工业发展、社会工程学、城市化、教育,以及各种各样的繁荣来塑造社会。期望这过程会对整个世界带来健康、和谐和幸福,可是无法否认的是,野蛮人一样的部族化的廿世纪是彻底的失败,也绝对不可能在未来有什么作为。故此,在知识分子中,当然特别是在首先被知识分子影响的社会单元大学里,在过去三十年来,对现代化梦想幻灭的反动力是不言而喻的。后现代主义是许多反动形式的一个总称,也是由它所引发出来的多种选择意见的总称。

  这多种观点的特色可作以下的描述:
  一种新自由的理想,和一种新的、能充分发挥人类潜能的理想已经出现,这就是后现代主义;它取代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准行为主义者所认为理想的集体主义群体,这群体有良好的社会组织,有流水作业式的运作,有如人类蚂蚁一样;而后现代主义仍然想保留这种科技化的便捷,可是对于道德和审美的价值观,包括宗教,却是完全的个人主义化;它暴露了它以玩世不恭、冷嘲热讽的态度来否定他人的绝对最坚决的信念;它无视所有公众的反对声音,认为这不过是不同的次文化群的代表之间的权力斗争,而它对所有根本的问题却固执己见,武断的采取相对论者的立场来批判;所以这样便形成了文化上的无政府主义状态,落入一种极度分崩析离的境况。在后现代主义社会里,个人的主观可以判断所有各种科学化的和由民意达成的客观现实;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是不用理会别人的想法的,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方法来处理你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是个人主义的真正核心。在这方面的个人特征是无拘无束,讲灵性而不讲真理,反复无常,异想天开,自称为有识之士,以有使命感自居,以道德来伪装、以仁慈容忍的态度对待不直斥其非的意见,却敌视直言不讳者;他们完全和多元化的实用主义同一阵线,且成了社会风气和领导潮流的特色,而实际的本质,就是后现代的文化。

  作为一种生活方式,这是等同憨豆先生的知识分子。在我们调查考察时,发现法国的存在主义者和美国的颓废派(嬉皮士)正是形成这种文化的主要成员,而我们可以预见宗教是极受欢迎的─任何形式的宗教─成了私人的消遣,但它却深恶痛绝的反对任何要求有特定形式的宗教。基本上这宗教,无论是什么内容,都能迎合普罗大众。我们就是要针对这立场作出回应,来讨论基督真理的要旨。

  当后现代主义独领风骚时,基督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位本地作者最近向我们表示,在其大作Mansions of the Spirit (Michael Ingham, Toronto: Anglican Book Centre, 1997)中可找到端倪。姑且承认,这本书并非要指明什么是后现代,而我想‘后现代’这字眼也没有出现在文章里。作者的职责要求他拥护基督教,而他也相信他已达到此目的。可是他所表现的是:他是一个毫无批判力的孩童,而他实际所作的是把基督教的角色重新分派在一个后现代的框框中。他把自己直接从印度教和通神论的观点中得来的启示,在1893年和1993年的世界宗教议会中提出,更使之制度化,且在信仰交流的运动中与印度教和通神论者连系上。他又提供了一套宗教哲学,及宗教预示论,正正配合后现代主义,有如戴上合尺码的手套。

  作者英汉姆(Ingham)的论点如下:
(1)宗教的多元化在这世界是一个事实,是应该受欢迎的。它们的内容大部份是真确的,尤以它们与那位超越者‘上帝’有很好的联系,因此是健康的,是通人情的,虽然他们的教义是互相矛盾的。
(2)传统基督教的观点是不可接受的,因为他们认为耶稣基督必须是这堕落世界中任何人的唯一救主,即使是把那些从未听闻基督,或把听闻过基督而仍旧拒绝祂的道德和宗教界人士也包括在内吧。
(3)多元主义视所有宗教均对准上帝,这只对了一部份,但在讲到上帝是什么这方面却错了,这说法也不可接受。因为它打消人对任何一种宗教委身的热诚,但每一个人都应该委身于某些宗教的。
(4)所有宗教都应该被视为一种神秘主义,有称为秘传的弟子,(那些秘传弟子就是那些对于他人称为事实的东西,他们会认为是神迹和奇事),而在世界各地的秘传弟子都能彼此找到共同的经验。至于那些称为局外人的,(就是那些专注于在主体-客体架构中的事实和真理的人)只会死守一个极之无效的立场来不断争论有关教义上的分歧。
(5)基督徒应该继续敬拜和事奉基督,并向他人讲述基督为他们所作的事,而不需要假定基督给予他们的在别处是找不到的,也不需要假设其他宗教信徒都需要基督。

  这讨论的明显策略从头到尾,都是要把绝对真理的问题搬离讨论桌。在结尾,作者悄悄地把‘真’这字的意义作出调整。他说,所有的宗教都以自己为中间的媒介,与某些人所称的‘神’有真实的接触,在这意义上所有宗教都是真的;但是没有一个宗教能够宣称它已拥有绝对真理。这是一个彻底后现代的花招。

  可是如果从这方向看的话,只会使这本书充塞了不可药救的问题,它里面所讲的基督教并非新约的基督教,它实在是露骨的否定和摒弃新约的基督教。让我讲得更尖锐一点吧,这本书里面所写的基督并非新约圣经里的基督,并非新约里那位神圣的救主,并非基督徒所信靠和爱戴的那位神,而是一位差得远的人物。

  在他的书里,‘耶稣’和‘基督’变成了瑟斐尔(Francis Schaeffer)一向所指的‘言外之意’,而我会指它是‘模棱两可,含糊其辞’,换句话说就是似是而非,它不是率直的陈述,而是有如律师所说的,是‘推定的’。我并不是要指控作者有欺骗的意图,终归,这也有如心理学家所说的是一种认识上的分歧,这是形容‘昏头昏脑’、与现实脱节的一个礼貌的措辞;但我要说,很遗憾的是,是故意也好,不是故意也好,这就是作者实际所作的。让我举出例证吧!

  事实上从一开始,基督教会所传讲的是一连串的事实─拿撒勒人耶稣被钉死,复活,掌王权和再来,作为神的基督,是所应许的弥赛亚,是世界历史的中心,藉着五旬节降临的圣灵,祂从宝座上临到祂的子民那里,祂把能力分给祂的子民,这是事实。使徒时期的基督教不仅有个人得救之道,和在教会、家庭以及政治机构内活出在圣灵里的新生命的好消息;她也是一个历史哲学,是庆祝一位尊贵的主首次卑微的来到人间,承受人的罪;但将满有威严的再临人间审判全人类,同时把终极的祝福赐给那些已重生的跟随者,这是事实。基督徒从一开始就向这位耶稣祷告,他们要过了一段时候才能以人的言语来表达耶稣和圣灵那不能以人的思想可以想像的神性,这是事实。

  使徒传讲的最后底线是指称坐着为王的基督在此时此刻已使全人类归向祂了,这也是事实。
  复活的主已对他的门徒说:‘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太28:19)
  据说,在一个宗教多元主义(至少有如我们的一样复杂)的世界,第一世纪的信徒‘是怎样离弃偶像归向神,要服事那又真又活的神,等候他儿子从天降临,就是他从死里复活的,那位救我们脱离将来忿怒的耶稣。’(帖前1:9-10)因为他们受教是要认识耶稣基督那独一、永恒和包罗万有的主权─就是‘救赎主的主权’;因此必须舍弃所有与之对立的宗教信念和实践,几乎两千年来这已是基督教的主流,正如从一开始至现在的世纪,为主殉道者数之不尽。也正如希伯莱书作者说:‘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希13:8)必须要持守的是:基督不断宣告人人要顺服并归向祂,这是使徒们所肯定的,到今日仍然有效,而将来也是一样。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这位永恒的救主─审判主,保有人类的权利,也是万众要敬拜的独一的主。

  所以英汉姆说所有世界上伟大的宗教的存在均是神的慈爱计划,这些宗教是为了他们自身的文化领域而设的,也作为一种中介,正如像基督徒一样因着基督而得着同样的救恩,英汉姆这种设想毫无根据可言。其他相关的说法还有谓:官方认可的各种各样的宗教是神一直所朝向的目标,英汉姆这种说法纯粹是幻想,与神实际上所启示的历史计划是南辕北辙。使徒时期的基督信仰和安立甘的信仰,从来没有指称父神从未想过要基督成为万主之主。我们现时所有的是一个对普世、对普罗大众启示有关耶稣基督神性的真理的偷工减料的现代版本。这种偷工减料非杜绝不可。

  那么,我们该怎样讨论呢?我希望能具体些讨论以下的事实:
(1)基督真理是一个事实─我的意思是指:她是一幅地图,一个图解,和实在的索引,是一个入门,是一个理想的实现,是一条通往真理的小径。我尝试在这里反映以下的事实。圣经的语言,就像其他的语言一样,是有它用词的范围,而其中对真理的基本意念就是真实的陈述─那就是符合事实的真相而没有被歪曲的事物所欺骗或误导。但是他们也把那用词延伸,以致‘真理’这名词也意味着确实、稳定、持久不变、可靠和终极的实在,它反对任何不属于这世界的事实的思想或只不过是影子一样的幻想。所以,我们所听到的是:神是一位真理的神,而耶稣基督就是真理,并且是满有真理,而圣灵就是真理的灵,当我们听到神的话语,那就是真理;那也是福音的真理,那是神在那里的保证,那是‘真理’这名词所传达的部份的意思。因此,教会所宣告的真理就在其信经,以及其在敬拜中所传讲的信息。而基督徒彼此相融合在灵修和祈祷中就是一个实在,这一意义是:有关耶稣的事实资料并非只有文字,因为耶稣自己是亲身来到我们中间,与我们有亲密的交流。所有关于基督真理的思想必须从这里开始。

  2)基督真理是反映实在─那就是说,这是神自己告诉我们和向我们显示的真理。长期以来在学术圈子里一直不同意说神会向我们启示真理,这种偏见有必要弃置一旁。两个世纪以来康德和士来马赫(Schleiermacher)已在新教中间散播了这样一个假设,就是神不会用人类语言和我们沟通,而圣经,不管他是什么,也不是教父们和中世纪及改革宗和清教徒所想的那种神的教导。可是如果拿撒勒人耶稣,这位加利利人的浪游教师,是真的‘道’成肉身,那么他的事工就有极正面的证明,那就是神用人类语言去教导人,因为神确实这样做了。而一旦这被承认的话,教会的历史信念谓圣灵今日向我们说话是通过圣经,这是没有新的原则问题产生的。就算是那样吧,即使有可能高举圣经,视之为神的话语,而仍然有人会以天真的和倒行逆施的态度来对待它,而圣经的信徒是需要历史性的文法释经,和文化上的诠释,也同样需要圣灵的帮助,才会知道神藉着这些近东的古代文献向他们说些什么。而他们对经卷的基本态度是正确的,那才重要。

  从耶稣和祂的使徒们处理我们所称的旧约圣经的方法,(旧约圣经是一个复杂而可供研究的领域,已经有十分清楚的结论指出它所有的内容,对我们现在是极具意义的)我们看到对圣经的正确进路就是接受祂,视祂为神自己的记录和注释,就是祂所显示的那样,在历史的过程中祂建立了基督的王国,而基督徒现在就在这王国下生活。教会接受的正典就是从主的手上流传下来的,是作为一种认知的工具来管理其子民。虽然圣经是由多个人类作者(先知,诗人,历史学家,哲学家和传道人,各作其工)把神的话语写在纸上,而从这观点看,圣经有极人性化的性质,一如任何人类作品的大全,耶稣和使徒们的例子指出我们应该聆听、阅读、标记、学习和把圣经的教导消化,作为神见证祂自己和见证我们和祂的关系的第一手资料,这是以人类为神作见证,和为我们和祂的关系作见证的方式来展示的。奥古斯丁宣称:‘你的圣经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亚奎诺则诉诸预言,指出圣经是神把祂的话语放在人类的口里,这是整本圣经的神学范式,而17世纪更识别出神是那六十六卷书的原作者,而人类作家是第二手作者。这三条思想路线似乎在这里都走在正轨。这位神以主要的历史事件来启示祂的救赎目的,也透过圣经的见证来启示和解释祂自己,我们才得以从这资料来源中得到祂所启示的真理的明确知识。

  (3)基督真理是理性的真理。现代的博学家常常指控基督的信仰是非理性的和愚昧的;可是你有听过俄尔(James Orr)吗?俄尔是一位苏格兰的神学家和护教学者,他在1893年时出版了一本划时代的巨著,书名为The Christian View of God and the world as Centring in the Incarnation。4称它为划时代的巨著是因为在一世纪前当圣经的信仰与现代主义的形态对质时,它是首部尝试证明历史性的圣经信仰是内部一致的,和解释完备的英语著作。俄尔写道:‘他是全心相信耶稣就是神的儿子,只有在基督教中才能找到对神的认识,对人……对罪……对救赎……对神的创造的目的和历史……对人类终局的认识。’而他这本书巧妙地在19世纪后期清楚地说明这一连串的承诺,是始于三位一体的关系的实在,是始于创造主的活跃主权,以及难解的堕落人性。所有他的讨论都是为了要装上弹药,来证明今日基督信仰的合理性,最好的是他说到人类的景况。很多世俗的思想家仍然相信(常常是连看也不看)基督教是一种广大无边的、又易于亲近的乐观主义,是不能融合今日有关自然和世界历史的知识,也不能解释当今人类的经验、人与人之间的张力、部族文化、野蛮状况、横蛮、疯狂、苦难、空虚和绝望的真实本质。但这事实上有如五十步笑百步。

  不仅现代主义或后现代主义不能解释为何人生会这样;这也是真的,当我们和俄尔及巴斯噶以前的人看到个人的和群体的人类生命的基本动力就是:首先,自从─原罪,正如奥古斯丁所称的─腐蚀了所有自然的天性,又硬要把自然的天性扭曲成自我中心的怪癖,然后,第二,神的恩典在耶稣基督的救赎和复和中显露,而神的照管也抑制了因罪所带来的彻底毁灭,所以我们可以理解到各处都有身心失调的人。巴斯噶曾说原罪的教义似乎是不合理的,但事实上原罪的教义在莫理斯(Desmond Morris)所称的人类动物园中却是合理的,是可理解的。至于符合圣经宗旨的有神论,其对于永恒三一神的超越的和内在的、固有的概念,不断证明它是能够同化所有历史事件的知识,同化物理的进程,和灵魂、精神的运作,是现代的研究能够承认的。

  这真理就是:当基督信仰脱离了圣经的宗旨,而以反超自然主义者的现代主义假设的智慧来取代,又以俗世配方的完美人生来取代的话,基督信仰才会显得非理性和前后矛盾。作为中途宿舍的自由派神学曾迎合现代主义,而现在又迎合后现代主义,以致企图使基督徒落入某种世俗论者的框架中,这套误解的护教和栽培的策略实在溃成废墟。如果,我们能和俄尔及两千年的基督教主流一同紧记信徒是必须向整个合乎圣经宗旨的信仰委身,那些世俗的知识是要与这信仰接上关系,和要被这信仰所解释,而不是倒行逆施的,那么我们对每种怀疑主义都可提供答案,也会知道究竟基督真理是否理性。

(4)基督真理是救赎的真理。
这一点不需要太多的讨论,因为这是耳熟能详的。我唯一担心的是因着我们对宗教多元论有先入为主的意见,我们可能会对救赎的真理看走眼。当我们头脑清醒时,我们便会全面地认识到圣经的教导,特别是使徒们的教导,以及内容丰富的祈祷书,都极清晰地宣告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救恩,指出祂是活着的主,祂那以致于死的顺服使所有信靠祂的得到赦罪、平安、生命和盼望,而且得以赞美神这白白赐下的救恩。我们知道基督教和这世界的其他信仰对立的原因如下:

  其他信仰仅仅向那些努力为今生和将来的苦难找寻出路的人提供一些途径。但是基督所要求我们的,是就我们的本相,接受祂进入我们的生命中,以致祂能使我们的心志改换一新,进而常住于爱和喜乐中。能从痛苦和忧伤中得自由,这当然重要,可是若能自由地享受无尽的喜乐,自由地实践人生,自由地欢欣,这才是更重要的,而这就是基督救恩所带来的。
基督徒知道有一位神,祂爱他们甚至让祂的儿子为世人的罪痛苦而死,为使他们得以来到神的面前。而基督徒知道有一位救主,祂那从十字架复活的身体永远有着伤痕的印记,这位救主现在与他们在世上同行直至天家。他们知道有一位圣灵,祂能够把他们已扭曲的心志更新肖似耶稣的圣洁和爱。他们知道身为基督徒的他们已经‘出’死‘入’生,是永不再被定罪,因为耶稣基督的鲜血已洗净他们一切的罪。世上没有其他宗教提供这些,只有基督徒知道。对宗教多元主义肤浅的认识会使我们觉得基督教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因为还有那么多其他宗教信仰;只有对基督教深入的研究,才会使神的恩典的独特荣耀向认识基督的人更加彰显。我们必须紧记神那宏大的恩典和救赎的好消息是为全世界的,这就是我们所指的‘基督真理’。

  正如我常常所做的,我要向神的子民讲的底线,最好是以一首古典圣诗来表达:赞美和祈祷的抒情诗,体现了神的永恒真理和神圣。以下两首圣诗包含了我想讲的信仰的本质和真理的圣灵,希望你现在能和我一起向神说出:
啊,道成肉身的神。
啊,至高处的智慧。
啊,不变的真理。
啊,夜空中的光。
我们赞美你的光辉,
从神圣的书卷中发出,
是我们脚前的灯,
世世代代照耀着。
教会从至爱的母亲,
得到神性的礼物,
至今她那明灯,
仍照遍大地。
那贵重的知识宝库,
存放着真理的宝石。
这幅天绘的图画,
就是基督,永活的道。

啊,建立你的教会,
亲爱的救主,
使她成为一盏金光灿烂的灯台,
把真光照向万邦,
一如往昔。
啊,指示你浪迹的天踪,
好叫她们有迹可循。
直至,云散夜尽,
她们与你面对面。
以上的诗是1867年侯主教(Bishop Walshaw How)写的,今日我们所有的主教都与他有同感。最后这首诗是查理.卫斯理写的:
来吧,圣灵,
我心底灵感;
让我们见证你的影响;
古代先知的火源;
生命和爱的喷泉。
来吧,圣灵,
因被你所感,
先知发声撰文,
开启真理,你是钥匙,
拆封圣书。
神透过祂自己,
我们才得以认识。
你在我们心中,
照耀和发声,
与众圣徒一起讲说神爱的长阔高深,
是的,阿们!
(翻译:潘玉仪)

书上的笔记
以下的论文有助理解安立甘主义:
Paul Avis, Anglicanism and the Christian Church (Edinburgh: T&T; Clark and Minneapolis: Fortress Press, 1989).
George Egerrton, ed. Anglican Essentials (Toronto: Anglican Book Centre, 1995).
Alister E. McGrath, The Renewal of Anglicanism (Harrisburg: Morehouse, 1993).
Stephen Neill, Anglicanism (4th ed.,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77).
E. Radner and G. Sumner, eds. Reclaiming Faith: Essays on Orthodoxy in the Episcopal Church and the Baltimore Declaration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92).
Stephen Sykes and John Booty, eds. The Study of Anglicanism (London: SPCK and Minneapolis: Fortress Press, 1988).
Oliver O堑onovan, On the Thirty-nine Articles: A Conversation With Tudor Christianity (Exeter: Paternoster Press, 1986).
David C.K. Watson, I Believe in the Church (London: Hodder & Stoughton, 1978).
文中讨论后现代的本地作者是英汉姆(Michael Ingham),他是新西敏的主教。这是对他的著作初步的讨论,Mansions of the Spirit (Tornoto: Anglican Book Centre, 1997),参看达特(Ron Dart)和巴刻(J. I. Packer) In a Plauralist World (Vancouver: Regent College Publishing, 1998).至于后现代主义的观点则参看:
David Dockery, ed. The Challenge of Postmodernism: An Evangelical Engagement (Wheaton: Bridgepoint [Victor Books], 1995).
David Harvey, The Condition of Postmodernity (Cambridge, MA: Blackwell, 1989).
Gene Edward Veith, Jr., Postmodern Times (Wheaton Crossway, 1994).
Brian J. Walsh and J. Richard Middleton, Truth is Stranger Than it Used to Be (Downers Grove: IVP, 1995).
Stanley Grenz, A Primer on Postmodernism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96)

注释:
1. 普世安立甘主教兰伯特会议每十年在伦敦举行,1998年七月至八月已开会。
2. Paul Johnson, Intellectuals (London: Weidenfeld and Nicolson, 1988).
3. W. H. Auden cited from The Oxford Dictionary of Quotations, 3rd ed.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0) P. 20, no. 13.
4. James Orr, The Christian View of God and the World as Centring in the Incarnation (Edinburgh: Andrew Elliott, 1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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