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当代最杰出的校友之一离我们而去了。北大老师、学生和校友沉浸在深深悲痛之中。与北大历史上的多位风云人物一样,这位校友一生努力为国为民带来改变和希望,是中国的脊梁。
北大何以能培养出中国的脊梁?这里仅以笔者在元培学院的一些经历,来部分的回答这个问题。元培学院以北大老校长蔡元培先生命名,是北大本科教改的试验基地。
2014年5月4日,国家最高领导人考察北大,指出“北大不能成为第二个哈佛”。5天后的元培文化节开幕式上,元培学院鄂维南院长说,“我想加一句,北大也不能成为第二个清华。[1]”有的学校培养“又红又专”的“传承者”;而北大培养“常为新”的“变革者”。鄂维南院长在开幕式上提到,“希特勒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他的那些才能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得到了充分的发挥,给整个世界带来了极大的灾难。这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一句让我印象很深的话是,鄂维南院长说,“学生普遍对政治课产生了一种抵触情绪。这样做的效果就是学生变得很cynical(cynic,犬儒的形容词)。如果北大的学生,全中国最杰出的精英,如果我们的学生都变得这样cynical,我们这个国家的前途在什么地方?[1]”——这是犬儒这个词第一次进入到我的字典,也扎根在了每一位学院领导和同学心中,促使大家积极反思,举一反三。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鄂维南院长履职不久,就把他的想法付诸了行动。一位校友在知乎上回忆:北大所有的学生都是要修政治课的,但是我们鄂院长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变,把马原毛概这些政治课改成了自己院开设的通识课程和讨论班,讲真的,你可以随意找一个北大清华的学长学姐问一问这意味着什么。[2],不仅如此,鄂维南院长是无党派人士,但他主动提出自己给学生上第一堂政治课。[3]常务副院长李沉简教授也教导我们,要“接触到原本文献,敢于进行独立的、艰深的思考”。[4]
我们元培的鄂维南院长、李沉简、张旭东副院长都有长期在美国学习工作的经历。在担任我们院长的同时,鄂院长和张副院长还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和纽约大学的全职教授。他们有着全球的视野,知道中国应向何处去。张旭东副院长就曾说过,“‘中国梦’和‘美国梦’具体内容上的重合度非常之高,所以如果把二者简单地对立起来就会非常不好谈。[5]”在谈到大学教育时,他说,“目前国内大学师生似乎都在围着一个看不见的指挥棒转。”然而“真正有效的思想交流,比起八十年代来不是多了,而是少了。”[6]而元培的院领导,给了学院每一位老师和同学敢于批判和质疑的交流环境。
在2018年的一个特殊时刻,李沉简副院长写的一篇不做Cynic的文章传到了学校外面,引发连锁反应。当时我感到,这三位院长恐怕没法再继续他们大刀阔斧的变革了。果然,当年院长副院长全部换人……
从元培的例子,就能看到北大的教育家们是以怎样的勇气和担当来努力带来改变的。也正是一批一批这样的教育家,前仆后继,才让北大可以培养出中国的脊梁。我们如何把这种勇气和担当传承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助把文章转发到更多的平台,让教育家们的精神去触动更多的人。每一次转发都能让教育家们的努力被更多人看到,从而激发更多人去努力。去培养出更多的中国脊梁!
[1]关于元培学院下一步工作的几点想法 [2]知乎:北京大学的元培学院现状如何? [3]元培学院学习贯彻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和系列文件精神 [4]李沉简:北大与元培通识教育的现状、定位和未来 [5]张旭东:“文化政治”与“中国道路” [6]张旭东:“文化政治”:文明国家的存在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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