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委屈大師:培養79名院士 卻淪為罪人(圖)
【阿波羅新聞網 2016-06-01 訊】 請記住他的名字:葉企孫(1898-1977),他終身未娶,無兒無女,卻桃李滿天下。他為中國培養了79名院士,無黨無派,最后卻淪為“國家罪人”。本文摘自網絡。 我們只知道中國科技界有“三錢”(錢學森、錢三強、錢偉長),有“原子彈之父”王淦昌,有“航天之父”趙九章,有“光學之父”王大珩,知道華人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楊振寧、李政道,卻不知道他們有一位共同的老師。 1941年清華大學領導人合影。右起:葉企孫、馮友蘭、吳有訓、梅貽琦、陳岱孫、潘光旦、施家煬(圖源:清華大學) 這個人,是中國當代物理科學宗師,原清華大學首任理學院院長、物理系主任。他為新中國培養了79名院士,23位兩彈功勛中,有一半以上是他的學生。 林家翹——第一個成為美國科學院院士的中國人,是他的學生。 戴振鐸——第一個成為美國工程院院士的中國人,也是他的學生。 華羅庚說:“我一生得他愛護無盡。” 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楊振寧,1971年首次歸國就迫不及待地探望他的恩師,被政府相關部門拒絕。 李政道更是飽含感激地說道:“他決定了我的命摺!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他和他的學生曾撐起過中國科學界的大半壁江山,但這樣一位大師級的泰斗,你聽說過他么?恐怕大部分中國人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就連柴靜也發文驚呼:《而我卻今天才知道他的存在》。 這位“培養大師的大師”就是葉企孫,他一生未娶、無兒無女,把學生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女看待,卻被時代和歷史遺忘,甚至身陷囹圄。 葉企孫生在上海,父親是舊式文人,讓他從小讀經史子集。未滿13歲,他就考取了清華學堂,成為清華的首批學子。 畢業后他留學美國,成為哈佛博士,師從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布里奇曼,他的第一項研究課題就測出了當世最為精確的普朗克常數h值,被國際物理學界沿用長達16年之久,這一年他僅僅23歲! 27歲那年他懷揣報國之志,回到到清華執教,著手創建清華物理系,4年后又帶領創立了包含數理化等6個系的理學院。 清華從一所學術空白的留美預備學校,到如今在中國甚至世界都有相當影響力的地位,跟當初理學院的創立及發展有相當大的關系。 他破格選送當時才大二的李政道去美國,當時李政道才19歲,穿著短褲去辦護照,辦公的人員都不相信“怎么會是個兒童?” 他讓僅有初中學歷的華羅庚在清華算學系任職,又送去英國深造,這才有了日后的“中國現代數學之父”。 他終身未娶,唯與學生親厚。他的學生中有一位名叫熊大縝,兩個人尤其感情深厚,可以說是相依為命,但這段深厚的師生情誼卻為葉企孫日后的悲劇埋下了種子。 1938年,熊大縝突然決定要去冀中抗日。葉企孫明知學生在河北沒有依靠相熟的人,又沒有政治經驗,但是國難當頭,他只能送他去! 熊大縝去河北后,在“技術研究社”為前線軍民制造武器,《地雷戰》里農民們輕易造出的地雷、TNT其實都是“技術研究社”制造的。 而葉企孫則默默在后方搜集雷管、炸藥等軍用物資,為學生的抗日工作提供技術支持。 在國共關系惡化的1939年,熊大縝還是被誣陷為國民黨特務,秘密逮捕,沒有任何調查,沒經過任何法定程序,在押送途中被用石塊活活砸死。 1968年,已經70歲高齡的葉企孫,在文革中因熊大縝的事,被疑為國民黨的特務逮捕,一年半的獄中生涯,讓他身心皆備受折磨。 但他在所謂審判中,只反復說了一句話:“我是科學家,我是老實的,我不說假話。” 出獄后他由紅衛兵隔離審查,甚至出現了嚴重的幻聽,認為有電台在監視自己。 一位物理學家,知道電波是無法透過墻的,卻仍然每天在腦袋里“聽到”電台的指令無處不在。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之后他再次入獄,出來的時候,已身患重病,小便失禁,雙腿腫脹難以站立,整個身子弓成90度。 當時的中關村一帶,有不少人都看過他,他穿著一雙幫裂頭缺的破棉鞋,有時到一家小攤上,向攤主伸手索要一兩個小蘋果,邊走邊嚼。如果遇到學生模樣的人,他伸手說“你有錢給我幾個,所求不過三五元而已”。 后來神智逐漸清醒些,在馬路上一次遇到錢三強跟他打招呼,他馬上就說“你快離開我,趕快離開,以后見到我,再也不要理我,躲我遠遠的。”因為他怕學生因為自己的牽連,而受到政治上的迫害。 他的侄子說他從沒對任何人講過自己的悲慘,“他的看法好像是世界上和歷史上冤枉的事情很多,沒有必要感嘆自己的人生”。 1977年1月13日,文革剛結束不久,老人與世長辭,臨走前還喃喃自語:回清華,回清華……然而按當時有關方面要求,葉企孫逝世的消息,所有報刊均不予刊登。 直到1987年,在呂正操將軍的努力下,才終得平反,此時距老人去世已整整10年。即便平反之后,清華想要為他塑像時,仍有人說“你們要為這個人造像,我就尿它”。 5年后的1992年,包括王淦昌、王大珩、吳健雄等在內的127名海內外著名學者聯名向清華大學呼吁為葉企孫建立銅像,聯名者平均年齡高達72歲。 1995年葉企孫銅像落成儀式在清華大學舉行。(不過,葉先生的銅像不像趙忠堯院士所要求的那樣樹立在“校園中心區”,而是安放在清華新區第三教師樓一個簡陋的空蕩蕩的門廳里。) 80年過去了,他在空白處栽種的一切,讓我們這樣的后代得以生活在一個濃蔭蔽頭的世界上,而我們卻今天才知道葉企孫先生的存在。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劉詩雨 轉載請注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www.aboluowang.com/2016/0601/74759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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