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在前几年随寄来的日记里,记载了近年的发现。 道姑的身体一直都不算好,小时候吃的苦头多,落下了病根,各种慢性病,常年吃药,50多岁,说自己像70多的老太太一样。新世纪14年5月的一天夜里,道姑整理旧衣服,最后收拾宝衣时,感觉很困,就随手把宝衣披在身上随便一躺睡着了,半夜梦中被热醒,发现宝衣在发热!展开宝衣,发现发热部分主要来自一道玉如意图案,颜色隐隐有变化,长时间观看,才感觉在微微变动。 道姑思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近几天出现的,还是整理以前收藏就有,总之觉得神奇,是机缘。之后几天,找资料找玄机,还找了个放大镜观察,没有更多发现。有天在天亮前打盹了一会,等天大亮醒来再看,图案少了一个!玉如意图消失了。宝衣缩小了一号,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是几十年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之后很多天,深夜铺盖着感觉还是发热和慢慢变色,但是变色的图案多了,每天晚上变化的图案都不一样,但图案没有再消失。道姑晚上也不断做梦,各种各样的梦,醒来后,感觉腿脚不累,人也好像松快了不少。就这么过了一段日子,道姑自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好,偶尔道观里其他人见到,也夸她静修有功,气色比以前好,白天在周围走来走去,很少像以前一样感觉到疲惫。 这么过了几个月,有一次道姑照镜子,发现脸上的皱纹少了一些,道姑简直不敢相信!道姑没敢和别人说,琢磨,是不是有孙不二仙师留下的线索。经常躺在朝东西向的床上,宝衣横着盖在身上,半夜起来研究变化图案的规律,日子久了,道姑发现这样下来,各图案一些天发热变化的轮流方向,就画成一条直线指向南,周而复始。 道姑觉得这么变化下去,迟早要被人关注,就找了个理由,11月出观去云游四方。当时道姑在宗门里是很稀少的女冠,很受关照,没人为难,道姑就带着宝衣,从道观里出来往南走。每晚入睡前找好床的方向,定好半夜的闹钟起来检查,隔几天就琢磨着箭头方向,一路往南,有时候搭交通工具,有时候步行,经过一段时间,越往南,图案越来越发热,但变化就越慢,要好多天才推测出来,道姑认为,宝衣也在找,离具体目标应该近了。 几个月之后,经过花城,到了鹏城,在罗湖火车站下车。天越来越热,道姑把冬衣寄回去,只留了几件换洗衣服。在罗湖,有那么几天,宝衣的灵芝图案晚上发热很厉害,直到一次半夜醒来后发现宝衣的灵芝图案消失宝衣缩小,之后几天,宝衣的图案指示就乱了,几天指向相反方向,然后过几天又调整过来。道姑觉得这种来回异常,停留琢磨,最后宝衣图案变化指示还是指向西,就又往西走。到了福田,又这么来回折腾,乱了好多次,特别是中间还有几次,夜间宝衣的一些符箓和人形花纹图案突然消失然后就整晚上不发热,宝衣因此不断缩小,道姑就留在福田一直呆着。因为道姑知道一些佛教经书经常提到“福田”,袈裟又被佛众称为“福田衣”;在鹏城名气最大,而且是官办所在,阳气旺,是块宝地。但是等道姑终于找到了莲花山附近的时候,宝衣就又往西一直指示走。 就这么蹉跎来回,大半年过去了,道姑随身带的现金已经不多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手机支付,没料到这么久,道姑就只带了一张卡,里面的钱都快取光了,不好意思向亲友和观里开口,想着身体还跟得住,再坚持下,有时候就在外面天桥下找个地方,过夜凑合,也省钱,后来来家落脚和小女子说起,小女子就埋怨道姑把亲人当外人。 还好没到秋天,南方又热,也不知道当时道姑的身体,在外面怎么顶得住。接下来,一直向西,经过南山,到了宝安,找了个大立交桥,在天桥下的草皮上一躺,有些累了,临时决定,不管宝衣怎么指示,先休息些天。晚上关掉闹钟,躺着休息或打坐,白天就在附近的天桥下的环道路边,包袱皮铺了个算命摊,摆了几本书,找了几张纸写了“算命”“灵卦”之类,准备搞些钱实在不行,再找人借钱转过来。 道姑记得那天应该是工作日,来往行人不多,快到下班时间,一个戴灰色前檐帽的眼镜男,穿着便装,从远处慢步走过。道姑正想搭个话,突然刮起一阵大风,把卦摊东西都吹起来了,宝衣也卷起来,飞到这男人脸上,道姑赶紧过去,帮着拿开,才发现帽子下盖个光头。和尚!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起捡起杂物,道姑试搭了几句话,对方摆摆手,离开了。 道姑没在意,把东西收好,继续摆摊,晚上打开宝衣准备铺盖时,突然发现,宝衣缩小一号,又有一个玉璧图案不见!昨天晚上还没有!道姑难受之余,仔细回想这些天走过的地方,想到白天里那个和尚,又有些不确定。接下来一些日子,道姑在周围四处走动,也没有再见到,宝衣指向又变了,又往北指了。道姑无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就跟观里支借了钱,补充了些,又往北,走了一段时间,回到了花城。道姑在附近到处走动的时候,一次在一座天桥对面,意外又看到了那个便装和尚,在公交站台等车,这次换了个灰色圆帽檐,道姑赶过去不见,对方应该是上公交了。道姑记下了刚走的几个公交车号,跟着每个公交车走了一趟又一趟,在沿线各站寻找了一些天。直到一天晚上,宝衣图案又少了令旗,宝衣更小了一号,缩小到双层毛巾大小,上面还剩几朵花的图案,因此在周围寻找。道姑意外发现,附近有个服装厂,名字就是“XXX”! 到了这以后,故事基本就结束了,此后,宝衣其他图案不动也不发热了,道姑身体慢慢的回到疲惫,又到原来老态,不得不回去了。直到22年底。疫情放开,当时道姑身体已经不是很好,临走前,将平日卷好的宝衣手稿等物,还有几件“XXX”产的衣服,打包托人给小女子寄来。道姑日记里的最后意思,那两座城市,那个和尚,那个服装厂,应该有些神奇,特别是她拿到过服装厂的绣花衣服,上面的绣花图案,和宝衣剩下几朵花图案,非常像,就是寄过来的那几件衣服。 小女子看了,也觉得像。道姑之前奔波一年多,也没有找到更多线索,小女子虽然感兴趣,但是后来因工作出国,这么远的一大堆事,也跑不开,除非是再发热和变换图案指示,否则就放只能那里。 发出来当小说看吧,留待将来。 XXX,为免大家认作广告,因此就不写名了。有缘人也不用小女子多嘴,宝物有德者居之,中华之宝有灵气,或消散于南方城市,或归于佛家高僧,或消失于服装厂,或卖出的各式衣服,随它,得道循环,天之道。 后面写木棉道姑早期拿宝衣的过程,前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