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栾菊杰五月初回国参加比赛,之后再到其他国家参加比赛,累积积分,争取北京奥运会出线权--入场卷。使我又想到写菊杰的故事正是因为比赛即将开始,这场体力,脑力,体能,技能,精力,资力(财力)的较量序幕也将拉开。
想写菊杰的故事已经好久了,由于忙就将它一拖再拖,直到今天。几个月前,我姐说要参加北京奥运,根据她的近况,我没当真。不曾想,这几天这个消息满网都是。嗨,她还真动真格儿地了。我仔细想一想,菊杰是从来不打诳语的,她从来都是说道做到。
记得她谈到北京奥运会时说:中国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我去了,中国第一次举办奥运会我也非常想去,是以运动员的身份。我有勇气试一下。‘与比你小30岁左右的运动员比赛,会是怎样?’我多虑的问。她笑道:‘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哪,前面的困难很多,我会尽最大的努力,重在参与。’
关于菊杰的故事太多了。用Google search 仅用零点几秒就会出来几万条之多。菊杰的故事是我们这个年代尽人皆知的。她的精神鼓励了至少上下两代人。这里我不再重复1978年,由作者理由,写的一篇报告文学名为《扬眉剑出鞘》,说的是她血染马德里,在全国引起轰动。也不再赘述,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当菊杰获得女子花剑金牌(也是中国击剑队迄今为止在奥运会上获得的唯一一枚金牌)时,她那回头一笑,所牵动的亿万人的自豪之心的故事。这里我要写的是发生在菊杰身边的‘鸡毛蒜皮’的琐事。
菊杰是个非常随和的人,任何人第一次接触她都不会有距离感,交谈几分钟后就会象老朋友似的。她待人豪爽,率直,所以她周围有一大批朋友。菊杰的大女儿佳佳,患有先天性心脏疾病。几年前,孩子要定期做心脏手术,每次手术过程长又耗精力,但菊杰要过问每个细节,几乎投入其所有精力精心照顾孩子。她有时打趣地说:‘我都快成这方面的专家医生了。’只要她在家,她就一定会送接孩子们上学,监督孩子们做功课,练琴,教孩子们练剑。非常有耐心。 我姐是个闲不住的人,从早忙到晚,清理家里灰尘到了每个细节角落,她常自豪地说:‘我用这块布可以将地毯上,可以将吸尘器都吸不掉的头发弄掉。’她养花也是一绝,无论什么花她都能养得活,养的好,学生家长们称她‘green thumb’。欣赏她养的花是一种享受。
菊杰的做饭手艺是一等一的好。周围的朋友们都喜欢吃她做的饭菜。时常叫着嚷着要吃她做的东西。我是她家的蹭饭‘专业户’只要中午有空我就会打电话,赖赖地问:中午有饭么?或者说:我饿了。而后我就去饱餐一顿。撑地我直放腰带。事后我再告诉她:我又长肥了,都怪她。她笑着,无奈地说:‘瞎讲,怎么可能?你不胖。’前些时,她忙着带学生,打比赛,出国当教练,几个月未在她家聚会了,圈儿内的朋友相互电话询问:菊杰在家么?菊杰何时不忙?这些人的意图我姐是心知肚明,于是就打趣地说:近来顾宫(故宫)维修,再等等吧。菊杰的丈夫姓顾名大进,所以我们称她家为‘顾宫(故宫)’。几个星期前,菊杰的一个活动因故取消,她告诉朋友们来顾宫吃晚饭。很快一批平时难得一见的人聚到顾宫。‘饿狼’见到一桌子的上等佳肴的情形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