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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记忆居然可以藏在一段旋律里,每次听到那首巴赫的康塔塔,我的血就会沸起来,就会想起我在特里尔10天的日子-音量开到最大,都追不上那个合唱中的女高音,形而上的感动,是最深沉和超越的,如果说,那时我也流下形而上的泪水。。。
那天傍晚我却是在听巴赫的小提琴协奏曲,我把那种感觉叫形而上的踊跃感和喜悦感,因为旋律总是在跃动,一波追一波,就像是向宇宙的纵深挺进。。。一个小提琴的切音,滑过我,接着是连续的颤音,一种恐惧感涌上来,那是一种面对自己灵魂的恐惧感,如果我可以把它称为形而上的恐惧感,我关掉音乐,走出去。
我躺在黄昏的睡石上,地为枕,天为被,小提琴的音符象蝌蚪在空中飞舞,我看着它们,确切地说是望,我已陷入对自己的思沉中。。。
和黄斌成一样,我也是属于大自然的,就像小时候,我沉迷在午夜的蛙叫,我在波浪的稻田,迎接那些猛烈的海风,我会长久地望着夕阳。。。
大地你好,在尘世喧嚣中,在世事的纷繁中,我都几乎把你忘记了,但现在我又在你的怀抱,虽然我知道我对你一点意义也没有,你也一点不在意我的躯身,但我不会象剪梦手和黄斌成那样,一个迈入时间的终点,一个在天上作画,我会把自己还给你,用仅有的微不足道的化学成分报还你-虽然它们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但是面对自己的本源,你总让我有一种可怕静寂感和归属感,因为-
我还是要回红尘,我的躯体和心灵的火还没有燃尽,我的歌还没唱完,我对你赞歌还没唱完,我自己也将是一首歌,献给你的一首歌。。。红尘里还有壳子。。。
第二天你打电话来-
LUKE,昨天我在月夜下练小提琴。
-是什么曲?
-一首沉思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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