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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年十一月一日登陆加拿大,第二天发现牙龈上冒出一个大泡,看样子吓了我一跳.我赶快找个电话亭,约了一个牙医,翌日在去看牙医的路上,这个泡又破了.以后下龈中间这儿常常肿,再后来这儿开始化脓.肿胀的地方皮肤是好的,可用手指一压就会有脓射出,不是滴出.这样挤压每周至少两次,我真担心这会不会是癌症,但又没听说过有什么牙龈癌之类的癌,于是找古狗搜寻,看到有一篇文章说可能是溃疡,不易愈痊.本人睡眠一向不好,加上患处有痛感,怎么办,赶紧找牙医. 大慨在2000年,看了一位从北京移民来的牙医,我被他骂得狗血喷头,说我在国内从没有洗过牙,这就是原因,他只帮我洗牙,以后要经常洗,每三个月要去那儿洗一次牙.他的谆谆教导我铭记在心,但是他的诊所我再也没有进过.我从来没有碰到过用那种口气对我训话的医生. 后来我又找了一位从香港移民来的牙医,他的中文普通话讲得好,人也和气,还有一位同事的太太也在诊所工作.牙医建议我除了洗牙还要经常用药物牙膏涮牙.可如此这般,情况还是如初. 挤脓,洗牙,用药物牙膏涮牙,半睡半醒的睡眠,半煎半熬就到了2005年,这年的一天,我送两小孩到麦当劳去参加一小朋友的生日派对,我坐在另一房间,不经意用手摸到右耳的耳垂上方的里面有一粒豌豆样的小块,以后在慢慢地变大,有隐隐的痛感,碰到天气冷的时候会变硬,更痛.本人从事化学工作,整日站在通风橱边,从头顶上方鼓下来的是受热不均的冷气,身边是抽气,加上睡眠差,一个人整天昏昏沉沉,真是难受,想想得忧郁症的人会不会就是如此. 我会不会早死?我一定要抓紧就医,见专家.可越南裔家庭医生说:耳垂上的硬块是囊肿,不要碰它,无妨.不肯推荐专家.还说牙龈上的溃疡跟囊肿根本没有联系.西医的理论大概就是这样.我半信半疑,又找了其他三位西医,他们说的都一样.都说无妨.可是溃疡处照样射脓,囊肿处在变大变痛,忧忧郁郁,还叫无妨.我只好再去纠缠香港牙医.他看了X光片后,要给我做根管治疗.这样又熬到了2010年,可治疗之后半年,病情依旧.又找牙医,他说,溃疡处象个大窟窿,需要时间修补,这样昏昏沉沉又熬到了2012年夏.我那时萌发了辞职修假的打算,管它能不能拿到失业金. 这下家中领导急了,她赶紧想办法让我找到专家.好了,机会来了.有一个中文网站登了一个广告,说一个心脏检查中心希望市民去作年检,如有其它病可直接推荐去见专家.我不惜排队等了四小时,见到了医生,以后又作了年检.再后来见到了一个年青的印度裔ENT专家,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红太阳.吉米医生说耳垂上的硬块确实是囊肿,一般情况下不必管它,但是,它若变大,影响生活,就可以割掉它.不过省医疗保险计划不管,手术费大概四百加元,需自理.手术只须一刻钟,一星期之后就可进行.他问我同意吗,我赶紧说同意.真是一千个同意,一万个同意.不过吉米说牙龈溃疡跟囊肿并无关系,需另看牙医. 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的公元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三日,这个囊肿消忘了,活检发现它不是癌.吉米把它给我看,那团肉就象个小肉丸. 一星期之后拆线时,耳朵上的痛感消失了,溃疡也愈痊了,现在睡眠也正常了.神奇!不解! 不是说囊肿与溃疡没有关系吗,而且是先有溃疡后发囊肿,为什么囊肿除,溃疡愈?这恐怕得问中医师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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