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隱有一首詩,叫夜雨寄北: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胡言亂語:
今夜,我客宿巴山,外面淅淅瀝瀝地下着雨。
你知道我在想你嗎?
想起你問我何時回,我卻不知如何回答。
到如今,我還是不知什麼時候能回。
所以我只能靜靜地想,想你…
想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又聽見外面的雨聲。
雨水流入池中,慢慢漲上來,快要漫溢出來了。
我還是靜靜地想,想你…
什麼時候,我們再見面,一起對着西窗的燭光。
說我們分離的時光。
我拉着你的手,一起剪西窗的蠟燭。
我就告訴你巴山的今夜。
說我的思念,就如今夜的雨水,淅瀝不停,漲滿秋池。
朋友,今夜,你那裡是否一樣下雨?你是否有一樣的思念?想離別的故土家人,或是父母,還或是妻子兒女?還是許久以前明戀或暗戀的意中人?甚至是分別已久的二奶,三奶甚至小蜜。
這思念,帶給你甜蜜? 還是痛苦?還是痛而甜蜜着? 不管怎樣,不痛也不甜,生活就沒有什麼牽掛。活着的意義也少了許多。不是嗎?
短短四句話,竟然是千言萬語,無法說盡。
啊,這雨夜的思念!
其實,即使不下雨,就不想了嗎?恐怕還是免不了。還記得李白的靜夜思?床前明月光…
所以下雨也好,月光普照也罷,月圓也好,還是一輪殘月,思念是有情人不變的痛。似乎一頭扎進去,就無法自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