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蒙推开诊所的门走出来的时候,他无意间瞥见了正要离开座位冲他嫣然而笑的絮文,同样报之以微笑的西蒙,先到了叫号的护士处理了一些事情,然后迈着轻盈的脚步,缓缓地向絮文这边走了过来。
“你好!你今天来这里是来找我吗”
“不,我有他约,我约了我的妇科大夫,现在己经叫到我了,我必须马上进去”絮文抱歉地笑了笑,指了指她的妇科大夫的房间。
“那好,你赶紧进去吧 ”
转过身要走的他又转了过来,带着一种温厚的笑意
“今天我的工作结束的比较早,如果你也有时间,我想听听关于更多中国方面的消息,你可以吗”
看到絮文马上点了头,他又说道
‘’你结束之后,可以过来找我”
“今天,是在今天吗” 絮文瞪大了眼睛,有些装傻地又一次问道
“当然,肯定不会是昨天” 克劳斯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目送着走进了妇科诊所。
经过了一番绸密的妇科检查之后,絮文的妇科大夫告诉她巳经怀孕了,而且已经有6周的时间了,
“因为最近得了重感冒,我服用了很多的药物,其中包括一些消炎药品,我担心这些药物对胎儿的早期发育形成造成影响” 絮文如实地告诉她的大夫她的担心。
“是最近服用的吗”
“是的,很遗憾!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如果是孕期的最初的3周问题还不太大,如果是这周,那么造成的影响就不可低估,也不好预测了,因为从这两周开始是胎儿最重要的四肢骨骼及心脏成形阶段,特别是这周开始”
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絮文又接着说道;
“我们作为医生,只能提一些技术性的建议和合理的意见,你也可以再做一些跟踪检查,不过如果要是放弃,你最好尽快地和你的家人商量,这里的人流的手续也是很繁琐和冗长的,我希望尽快得到你的答复” 她讲话的风格印证了徳国人的整体特质干脆而又直接了当。
从妇科诊所走出的絮文一脸的沮丧和落寞,她几乎没有兴趣再去敲开西蒙的门,脑子里全都是现在自己的糟糕状况,还是第一次怀孕的她,又马上面临着告别肚子中的这个胎儿,立即进行人流手术的选择,内心的惆怅和焦虑使她心绪低落到了极点,她要尽快地回家跟丈夫克劳斯商量,
按照常理她还是敲开了西蒙的门,房间里只有西蒙一个人,他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又好像是在等她。,
“你好!我刚刚收到了一个有些重要的消息,我需要尽快地跟我丈夫商议‘’。心早已飞走的她,想进来打一声招呼后,立刻就走人。
“当然,那我们可以改日再聊” 西蒙也似乎读到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当告别时他的手握着她冰冷的手的时候,无不显现出了一丝的担扰,
“你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需要帮忙吗,或者说我可以为你做一些什么” 从西蒙温存而又亲切的关心中,絮文感到了久违的窝心。她感到一阵阵的心跳,
“如果你还是愿意听一听关于中国的消息,我们可以选择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去聊聊” 絮文突然瞬间地改变了主意。
当她看到西蒙一脸不解的表情,抱歉地笑了笑又接着说。
“对不起,刚才我的情绪有些低落,现在好了一些,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当然,我当然有时间”
当他们坐定之后,点上了咖啡,絮文从西蒙不停地敲打着桌子的动作感觉到了西蒙此时的紧张,
刚刚从主顾关系,突然演变成了一种微妙的私人关系,这个过程使两人都感到了一丝的不适,不知是由于刚才沉重的消息所造成的压力,还是西蒙的紧张也传染给了絮文,絮文突然有些辞不达意地朝西蒙问道;
“你说你在中国只呆了两年,依我看不光有银两的问题,应该还会有其他的你不愿张口的事情吧”
此话一出,絮文就感到有些唐突和失礼,自己刚才的问话不像是私人之间的聊天,倒像是这里的警察调查审问着什么。
没料到西蒙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动了动带着两道深度沟壑的嘴巴,一脸诧异的表情的脸上写在了他瘦削的脸上,竟顺着她的话老实认真地说道:
“也许是被你猜到了,我那时离开中国,不光是因为钱,其实跟一个女人有关系,它有一段很长的故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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