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郝姐火药味极浓又言有所指的喊话,把刚刚进门来的反扒大妈“将”在了那里,气氛中弥漫着一种箭在弦上的紧张味道, 絮文一看势头不好,不看那女人的面子也得给两难境地的老父亲一个面子,不得己她也只能把话接了过来, “只怕是妖孽没敢来,你倒先把我儿子的魂给吓跑了” 接着她从郝姐的手中接过了愣愣地左右来回转动着小脑袋的小人儿, “郝姐,客人来了,你别光忙着说了,上菜.... 我们可是饿坏了,就等着品尝你的正宗川味厨艺呢” 站在父亲的身边,气岔岔而又带着有些委屈表情的女人,也不想刚来就把事情闹僵,看着这个家里的女主人给了个台阶下,也只能咽了咽口水,把顶在嗓子眼的话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老实而又话少的父亲,蔫儿了半天的,显然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是郝姐无理取闹在先,但是横在中间的男人心里也明白,郝姐这口恶气是从哪里来的……虽然他
一直不喜欢郝姐的碎嘴巴和大炮筒的性格,但是心如明镜的他并不是不知道郝姐对他的心思,
而且随着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这女人的心是敞亮的,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自己慢慢的也从刚开始的适应一直磨合到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离不开
了这个每天都要说上一车话的四川女人了, 另外自从跟女儿吵过之后,不知不觉中他好像感到自己之前的行动是有些的唐突,后果没有深虑,嘴上虽然没说,但是心里却是已经感到了后悔…… 等郝姐麻利地把一桌子菜上齐,父亲招呼着大家赶紧动筷子,这场风波看似才勉强的从紧张局势中划过…… 上了一大桌子菜,看上去五颜六色香味四溢的极为吊胃口,其中有四喜丸子,木须肉,栗子红烧肉,爆炒腰花,葱烧青花鱼,白斩鸡,油闷大虾等等,特别是身为四川
人的郝姐,做的家乡菜四川牛肉和鱼香肉丝也极为的出彩,色鲜味浓,口味纯正,让久未大开荤戒的父亲,拿着一瓶新打开的五粮液酒,没有来得及喝上几口,肚子里
已经却被这些充满了诱惑的珍馐美味填满了,也许是难得聚齐,老头的心里边像长了朵花似的,笑眯眯地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看着菜已经下去了一半,酒也已经过了三巡,大家的肚子已经填得差不多了,加之五粮液高浓的酒精度,把大家兴致的神经已经挑到了高点,特别是那个来做客的女人仗着自己来自于东北酒量颇好,她已经不满足于小杯畅饮了,从桌子上捡过一个空碗,拿起酒瓶直接倒入了小半碗…… 她显然是喝美了,嘴巴上不住地夸赞着,“好酒好菜!好久没有这么痛饮过了,大哥,你好有福份呀,女儿孝顺,孙子长得生龙活虎的可爱,家里温馨融融,现在我对
这个家还真是挺有感觉的,而且越来越喜欢这里了,这也是我这次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跟家里人过节聚聚,积聚一些感情,这样也有利于本人能够更快的融入到其中” 絮文看着这个女人即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也把没有来得及问明父亲的敏感问题抛了出来,她要把它直接摆在父亲和那女人都在的桌面上, “
张阿姨,不知道这样叫您合适不合适,即然你说到对这个家有感觉,我在这里先谢谢了……即然您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再藏着掖着
了,我也直接把心里的话抖落出来了,我要问的是我父亲那十万块钱突然从帐户中被提了出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转到了您的帐户上了吧,那么我想知道,
因为什么原因这笔资金会突然转移到了你的户头上了呢,是借还是赁,您能不能开诚布公地告诉我吗” 那女人听到十万这个字眼的时候,夹在筷子上的半块肉一下子滑落在了盘子外的地板上,她趁势弯腰去捡,以掩盖住不自在的紧张心情, 弯腰回来又重新面对大家而坐的女人,看着絮文的眼晴还是不依不挠的盯着她,好像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是不会罢休的,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说道; “这个还得要问你的父亲” 又面冲着身边的男人说道; “这事是你做的,你应该清楚,你倒是替我说两句话呀” 郝
姐的脸从那女人一进家门,便一直像两边挂了两块秤砣一样的沉着个脸,预感之中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已经变成了现实,而最不想要见的人终于作为贵客被请进了这
个家中,气不过的她说了两句酸话,此时又听到了十万块钱如此之快的也转入了她的帐户,心里气不过又抱不平的女人知道,这不但是这个家积攒的老底,而且这也
是絮文父亲压箱底儿的养老钱,现在竟然落到了这个女人的腰包,此时的她一股醋意和愤怒像是早己打足了气的备胎一样,气冲牛斗的再也忍不住了。 “有时候真的想不透,男女之间的亲密“拥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靠的那么近,却又看不见彼此的脸,更猜不着那个人心里腋着藏着什么东西,嗨!人人都知道可乐好喝,也有谁知道这个原理,那就是易拉罐拉环爱着易拉罐,可易拉罐心里装着却是可乐,可那承想那可乐里边流出来的都是毒药呀” 郝姐此言一出,那女人的脸由白变红,由青变绿,眼睛里边也堆满了焰焰欲爆的火焰,最后她气冲冲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差点把桌子跟前的半碗酒掀翻, “你说谁是毒药,你又算得上老几?你顶多算这个家里的一个围着锅台转的保姆,一个会出气的人,忍了你多时,你不要登鼻子上脸,你也别仗着这一家人老实把你惯坏了,可是你在我这里这样,告诉你那可是死胡同一条,行不通!过不去的” “我又不是天桥上算命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磕,会出气怎么样?会出气的人缺钱缺男人也许还缺点心眼, 就是他妈的不缺德! ” 郝姐不温不火的回应中,透着一脸的鄙视。 “即然大家众箭齐发地对着我,我可是明人不做暗事,现在把这事说出来也好,我也求个心安理得的平静”, 说着她指着坐在身边的男人说道, “你倒是替我说句明白话,这钱是我主动要的吗,也别把这满门的罪过都推到我的身上” “不是你主动要的,难道是我父亲有钱没地方花去了,偏偏供手送给你,跪求让你花吗” 本
来一直没有吭声的絮文,此时一听这话是有些听不下去了,父亲辛苦积攒多年的錢,在这个女人的嘴巴里变成了主动相送,父亲最后的压箱底儿的养老钱,在她的嘴
巴里变成了像是长了腿的黄花鱼一样的,自动地蹦到了她的腰包里,心里边没有冒出来的话却在说,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的人,
怪自己不该引狼入室, 自己了解自己的父亲,
不是你花言巧语的在老头面前,施展你那套深度的媚功,父亲岂能昏庸到了如此地步……父亲又岂能糊涂到如此地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