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文的父亲哑忍了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指着大门让那个刚才恬不知耻大放厥词的女人立刻从他的面前,从这间屋子里消失, 那女人是绝对的没有料到,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寡言少语的老实人,竟如此的怒气冲天的大动干戈,而且那一段情深意浓的情感历程的自我剖析,更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不习惯的久违温情,一种从内心深处迫求的温暖…… 长久以来自以为自己长相年轻,身材没有中年走形的外表优势,可以买弄些风骚,让自己在这个年龄段的老男人得以屡屡得手,虽然也吃过亏,手也被扎过,但是伤害久了的她竟结成了玩弄的茧子…… 只是不同的是像这次能够钓到了如此大的鱼,尝到如此多的甜头,得到如此之多温暖的男人,在她近几年寻觅中几乎还没有过, 早
年离婚之后的她带着年幼的儿子,一鼓气告别了那个让她伤心而又贫穷的地方,从东北只身来到了北京,一晃也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刚来的时候她也什么职业都尝
试过,单身母亲带着孩子还要去工作,因为两张嘴和到月要付的房租像紧箍咒一样的逼迫她不得不去挣命地工作,几年之后她看着同是老乡们的生活是芝麻开花节节
攀升,而自己还在原地踏着步,醒悟过来的她,这才总结出只有嫁人才是最好的出路,还算运气不错的她,如愿的找到了一个北京丈夫,第二次披上了婚纱,虽然这
个男人小有残疾,但是并不影响她把实惠先占上,房子先不用租了,这先省下了一大笔钱,她和儿子也有了一个安稳的窝,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也不用早起摸黑地去
挣命了…… 随着几年之后她拿到了北京的户囗,也逐渐适应了首都生活,她也开始处处以北京人来自居贴金了,正在她得风顺水的庆幸自己终于时来运转之时,没有想到老天爷跟她开的玩笑远没有完,厄运还是没有把她遗忘,还是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角不放, 正
在她开始享受北京温饱无忧的生活之时,第二个丈夫突然被查出了胰腺癌,而且已是晚期,从发现到死亡只持续了半年的时间,生活刚让她松了口气,却又把她打回
了十八层地狱,她只落得了个北京的一套房子和能够证明北京人的户口,其余的赖以生活的温饱问题还要让她从头再来,她只能又重操老路,重新穿上十多年前的衣
服,在皱纹布满的老脸上又重新扑上厚粉,每天她除了做几个小时的家政工作之外,就是流连于公园的舞场和小区的街头巷尾,寻觅着老男人和可以利用的目标,虽
然也尝到过一些的甜头,但是吃的亏和受过的罪也不在话下,从此她形成了即恨这帮老男人,但又离不开这些老男人的自相矛盾的生活怪圈中, 絮文的父亲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她盯上的又追到手的男人,也是她在这几年中遇到的第一个男人让她冻僵的心里开始慢慢地融化的男人,也是几年来第一个,让她愿意停下自己寻觅的脚步,愿意为他驻足的男人,只是在这犹豫间,随着儿子结婚的迫近,要钱的紧迫,催促着她老毛病又重犯, 她
试探着向他编好了一个事先在心里面打好了底稿又酝酿很久的故事,而这里面包括了一个有责任男人的许多致命要素;像前男友正常男人所产生的醋心和马上就要结
婚所欠的外债.....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从刚开始的上心到最后的上钩如此之快,出乎了这个久混在情场之中女人的意料之外,正在自己庆幸自己的略施小计而屡
屡得手之际,而又马上就要第三次披上婚纱之时,没有想到横出一杠,半截杀出来了两个利害的女人,这两个女人不歪不斜的正好打破了她的“发财致富”的梦想, 更让她料想不及的是,刚刚才听到了絮文父亲的那段情真意切的情感内心深处的独白,让这个女人才慢慢地意识到了自己失去了什么,自己放手了什么…… 这
不正是自己几年来一直苦苦挣扎寻觅的人吗,不正是自己要寻找的这样一个护卫自己冰冷身子替自己遮风挡雨的温暖羽翼吗……而当暴风雨来临之际可以让自己停靠
的一个温馨的避风港吗,而现在这将要到手的温暖,马上就要得到的爱翼中的一切,都被自己愚蠢的打破了,捧在手中的珍贵之物就这样从自己的手心中滑落到了地
上,而且还被摔得个粉碎…… 她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觉得自己好蠢,看看面前的男人眼晴喷出来的怒火,她又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心里头一边安慰着自己紧张的内心,一边想着解救险境的对策,希望凭借着自己的过人胆量和不输给别人的智慧,再来试试运气,再救自己一把…… “大
哥,听了你这一席话,我才知道原来最愚蠢最无脑的人是我,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的被我卑鄙而又无情的打跑了,我现在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咱们
几个月来相处,积攒下来的情份上,原谅我这次吧,钱虽然花去了一些,但是我就是东凑西借,也要把它如数地还给你,这回是真心的,没有任何虚假欺骗的成分,
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也算是给我一次挽救自己的机遇吧……” “机
会我已经给过了,你知道当我知晓这一切真相时的内心挣扎吗,我多么希望你像现在一样的,那怕就是“我知道我错了”
这仅仅的几个字,但是你还在自作聪明的玩弄我的感情于掌心之中,直到刚刚你的最后一出戏演完,我的心已经冰凉,从前在一起积攒下的点点滴滴,我都如数地还
给了你,现在我的心里,你的位置的地方已经空了,已经被你带来的大风无情地刮走了………你不要再说什么了,说多少也无计干事了,现在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我
一个不愿意再见到的路人,希望你马上尽快地从这里消失” 正说着郝姐一把拽过了絮文,在絮文的耳边耳语了两句,絮文一边点头一边略带嘲讽又有些无奈的口吻说道; “这个道理我知道,在这里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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