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姐在絮文耳语之后,让絮文点头称是的主意,是因为郝姐猛然间想起几年前听娘家人念叨起的一个官司,同样也是以结婚为目的,男方家陆陆续续给了女方家一大笔彩礼和钱财,最后只因女方又移情别恋了,男方家在索要无果的情况下,一纸诉状告到了法院,最后法院判决的结果是,由于双方结婚的契约关系没有实现最后的目标结婚,女方应尽快的如数偿还所得到的彩礼和钱财, 其实絮文对此也略知一二,作为女儿的只是不愿意在父亲的受伤情感上再插上一刀,已经鲜血外溢的伤口上再洒上些盐巴而已,所以一直把它当最后一个“保留节目”准备着,这一招只能在父亲已经放弃或者双方撕破脸皮等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才能替父亲做这一步的最后努力,现在她也在审时度势地观察着,她用眼神示意郝姐,那意思是在说;她会知道下一步的步骤该如何走下去,便搂着在自己怀中已经熟睡了的小人儿,起身去往小人儿的房间, 郝姐一看絮文抱着孩子起身告辞了,心里总觉得一股浓浓的恶气堵在了胸口,这股恶气掺杂着眼前的情敌玩弄涉世于感情之路不深的老实人所惯用的卑鄙手段和自己一直梦想拥有的东西被这个女人不知珍惜的践踏着,想着想着又是气从中来,不由得又是按照自己特有的方式嘲讽了起来, “某些人的目标总是那样的让人心寒,向钱看,向后赚,没承想世事往往不按她设想的出牌,已经偏离了她的梦想视线,想回头也已经来不及了,即使她肯沦为“劣马”,无奈不一定有回头草在等着她呀” 那女人看了不拿正眼看她又自顾自说的郝姐一眼,刚刚絮文父亲拒绝的冷言还堵在心口,现在可倒好,让她抓住了把柄,居然一个保姆也敢这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自己,而且有再接再厉之势,再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由的也是软话当成了硬话接,话也是横着便冒了出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的位置,跳来跳去终究还是在臭水坑里爬不出来呀,也许她忘记了自己是癞蛤蟆一只的“尊贵”身份” “癞蛤蟆总归是一只益虫,总归是下酒入菜的好食材,不像某些人总逃脱不了人世间害虫的恶名,铁杵能磨成针,但木杵只能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努力也没用,再下跪也白搭” 絮文的父亲看这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嘴地针尖对着麦芒吵着嘴架,不想再听到这女人的声音再次再在这个房子里响起,用厌恶的眼神看着那女人催促道,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你总算可以走人了吧” “先别走,事情还不能这样就完了” 说话的是絮文,把孩子安顿睡下的她,因为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又赶快赶了过来,一边坐回了刚才的老地方,一边不紧不慢地冲着那女人说道, “现在木已成舟,事情已经被出局,大势你也亲眼看见了,我还是接着我刚才的老说接着说,这笔资金是我父亲乃至全家的压箱底钱,现在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更别谈什么结婚的目标,这笔钱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你是用不光彩的手段骗到了手,我希望你尽早地识时务的如你刚刚所言的偿还这笔资金” 那女人刚刚只是为了重新得到那眼看要跑掉的男人,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的缓兵之计而已,试探着表现一下自己重新和好的决心,只能把东拼西借还回这笔钱的话也抛了出来,现在看到大势已去,老实人的心己凉,甚至连话都赖得再跟自己说上一句了,知道再怎样捂也热不了了,再怎样苦口婆心也沒有扳回的余地了,虽然是心里酸溜溜的感觉,但是胸窝子还在洋洋得意,虽然人走了,但是钱总算留了下来,现在听到絮文这一席谈,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心里自念着,到了嘴的肥肉,想让吐就能吐出来,看着絮文的父亲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和连看也不爱看她的眼神,索性喝出来了,也就把话硬挑到底了, “这钱我已经刚刚说过了,我是在你父亲自愿馈赠的情况下得到的,走到哪里我都是这句话,这钱我不是抢来的偷来的,是在光明正大地得到的,想要可以,到法院去告我去吧,走到天边我奉陪到天边,走到海角我奉陪到海角,就是四个字,吐不出来,一切都随你的便吧” 心里却在嘲笑道;无凭无据的,你到哪里告我去,现在领教了抱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滋味了吧…… 想着想着得意忘形的她,把脖子一扭,低头收拾起身边的挎包来,准备走人了, “即然你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来,那我们也就只能不客气的接着了,我刚刚在网络上阅览了一下,情况挺让你失望的,好像对你不是十分的有利呀” 接着她拿出了刚才已经阅览过并做了保存的网页打开,开始认真地读了起来,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二)》(下称《婚姻法解释(二)》)第十条规定:“当事人请求返还按照习俗给付的彩礼的,如果查明属于以下情形,人民法院应当予以支持:(一)双方未办理结婚登记手续的;(二)双方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但确未共同生活的;(三)婚前给付并导致给付人生活困难的。适用前款第(一)、(二)项的规定,具体如下;1.解决彩礼纠纷时应遵循的原则。决定彩礼是否返还,以当事人是否缔结婚姻关系为主要判断依据。给付彩礼后未缔结婚姻关系的,原则上应返还彩礼…… 随着絮文阴阳顿挫的朗读,那女人的脸色从得意的不在乎也慢慢的变换到了苍白,最后从她的鼻子里边哼出来了两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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