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这边还没有找到北呢,就已经有了下文,只因这几句几夯实的话入进了相男的耳朵里,又赶在这寒冬腊月相男最背气的时候,一切看似简单不可能的事儿,也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可能。 牵了手就意味着得到了相男的认可,也意味着他这一个认真到位的大猛子扎进了女孩的心坎里去了。他也算正式通过了。 两个人都是初恋,情窦初开,意犹未尽,不光是青春的荷尔蒙爆棚,情感也随着交往的不断深入与日俱增着, 张树疼相男也自有一番疼法,别人是捂着含着的疼,而热恋中的这个小伙子的爱的表达是用耐心“忍辱“一点一滴的书写成的,本来柔性就是他不争的强项,但再怎么也是一个嘴巴上长毛的大小伙子,脾气也是有的,但是到了心爱的女孩子面前,就愿意把自己那些个不好的情绪藏在心里看不到的地方,在相男的面前总是笑眯眯地聆听着相男没完没了的演讲,最虔诚的听众是当之无愧的,当然也包括女友的数落,当相男遇上了烦心的事儿,他也就手到擒来的成了最近最受用的撒气桶,人家也不还嘴,眨着眼睛等着她下回话出来,看看他那个受气小媳妇似的的样子,惹得相男最后说到了心疼, 当然相男的爱一点也不比男友的少,相反第一次恋爱的她来得更加的猛烈,还加上更加的深情,知道张树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平时一天抽上几根烟以外,就找不到其他的不良嗜好了,相男瞒着男友去歌厅当了两天的替补,赚回了两千块钱,这两千块钱她一块钱都没有舍得花在自己身上,给张树买了一件正经的羊皮夹克外套,让他暖暖和和地穿在身上长门面不说,又惦记着他光为了省钱,舍不得买盒好烟抽,怕他这样下去伤了他年轻的身体,所以剩下的又都给他买了进口的烟了,这还不够,看到母亲那里还有几团团几年下来织剩下的毛线团,虽然颜色不一,斤量也不全了,但是这时候就怕女人有心,正好是那颗细腻柔软的心,从没有织过毛活的她,天天开始的缠开母亲了,一点一点从怎么起针开始,一月半月下来硬是把一件毛背心从一针一线中编织了出来,别说,这相男就是模样不出格,论起心灵手巧单看这件毛背心,这女孩子还真是一把好手,把这残缺不全的五颜六色的线搭配得体,丝丝入扣的,惹得穿在身上的男友张树,惊得半天的嘴巴一直没有合上。仿佛梦里吃到蜜桃,心里甜到了就像打碎了蜜罐一样。 相男这时候接了两次歌厅替补的活,那靓丽韵正又清脆悦耳的歌喉,虽然在歌厅里也留下了好名声,可是找她的人还是少之又少,她心里也明白这个“功劳”多一半跟自己的长相是撇不开的,还有业内人士不知天高地远地又开始劝开了她,劝说她在脸上动动刀子,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只是上帝打了个盹,自从满大街有了铺天盖地的美容院,如今这些都成为过去式了,这张脸就是你的名片,有张好脸,就是假唱也照样拿钱,可是如果没张好脸,你就是有天赖之音,你也照样对不起舞台,对不起观众, 相男听到最后,听不下去了,脸被气得通红,一拍桌子,差点把一桌子的酒水饮料给掀翻了,一副不客气的样子怒怼道: “看清楚了,姑奶奶就是这张脸,没有惹谁也没本事惹谁,也求您我消停一会儿吧!大门朝北,不用您就请便吧!此处不留人 自有留人处,我还不信有本事在身,就偏偏找不到饭吃的道理。” 说着也无心等得别人的回话,一溜烟儿地便消失在了华灯初上灯火通明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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