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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B

“那結果呢？”李浩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星期四一早的飛機，中午就到了西安。我擔心她一個小丫頭出門在外的，有些放心不下，所以電話跟蹤，詢問情況。好啦，電話打通啦，問她下午是不是去廠家？這傢伙一開口，差點兒沒把我給氣死。”

“說什麼？”

“她說，既然是讓她去旅遊，還問那麼多幹什麼？還說，下午得先搞清楚哪裡有好吃和好玩兒的，古城可不能白來，周末要走的地方還多着呢。”

“哈哈哈，那她第二天去廠家啦？”

“去啦，我問她談得怎麼樣？她說：不錯！廠長把車都借她了，讓司機給她當導遊，周末帶她出去好好玩玩。還說星期一，人家要請她吃大餐。吃飽了，星期二就回來。並囑咐我說，要派接莊雲生的那部專車去機場接她。生意的事兒，隻字未提！”

“哈哈哈。。。這個小江！”

“我把她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了莊雲生聽。莊雲生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不過，他比小丫頭還好鬥，說：‘光去車接哪兒夠呀？一定要安排接風宴，為她接風洗塵。還要部門以上的經理全部參加！‘ ”

“莊雲生這是想讓小江騎虎難下。”李浩然笑了。

“我只當玩笑聽。”

“後來怎麼樣？”

“莊雲生知道我不會理這事兒，便專門打電話給祈經理。結果祈經理不折不扣地安排得妥妥噹噹，給小丫頭擺了接風盛宴。”

“你去啦？”李浩然笑着問。

“我才懶得去見這個鬼東西！最後祈經理給莊雲生打電話說：‘小丫頭因吃飯時沒上酒，有點兒不高興。後來好酒一擺，就沒事了。’ ”

“生意的事兒呢？”李浩然問。

“莊雲生也是這樣問祈經理的。祈經理說：‘小丫頭說了，接風宴就是吃飯喝酒，不談工作。你就是趕驢上磨也得先餵飽啦？’ ”

“哈哈哈。。。” 李浩然笑得合不攏嘴兒。

“第二天，我打開她拿回來的七份合同一看，才明白過來。那合同，都是在同一天同一時刻簽的。排版，措詞，條款都一模一樣。”

李浩然聽了恍然大悟，說道：“聰明啊！看來她只談了一家龍頭企業，再由這家龍頭企業出頭去組織協調。然後一餐飯，拍板定音！連工作帶玩兒，兩不耽誤！”

“莊雲生看完了合同，也明白了。” 駱遠山又點了只煙。

“莊雲生見過她了？”

“沒有。這鬼東西，也不知道整天地忙些什麼，東跑西跑的。人影都見不到。“

“難怪謝淮對她那麼大意見。”

“皮革這一筆訂單下來，小丫頭每年的利潤提成，可是相當地可觀。有人眼紅也是在所難免。”駱遠山長長地吐了口煙：“可這鬼東西做了一單就滿足了。莊雲生讓我聘她到集團工作，她連個答覆都沒有。我看她這性子是受不了約束。每天讓她按時上班恐怕是難。”

“這麼說小江今天提出北上的事兒你已經決定啦？“

駱遠山頓了一下，有些擔心地說：“這次的確和上次不同。”

“是呀。追款，談何容易！哎？這次這事兒，你沒找找小江的父親江天翊？” 李浩然問道。

“這事兒我還想問你呢？他可是一直在深圳，沒給你來電話？”

“有。我按你的吩咐，請他辦完事兒過來玩幾天。可他一聽說小江不在雲海，就打消了來的念頭。也真是不好意思，他這麼遠來了南方，沒讓他和女兒見上一面。”

“小丫頭兒也沒和父親通個電話？”

“她哪裡敢？臉摔成了這個樣子，很怕父親為她操心。海生替她接過兩次電話，應付過去了。嗨，慚愧！”

“下次吧，有機會的。”

“那小江北上的事兒，我看就這麼定了吧。” 李浩然一點頭。

“讓莊雲生定吧。只有他定，後期的事兒才好處理。我今晚給他打個電話。。。”

駱遠山剛說到這兒，李浩然的臉色就突然地沉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不用打啦， 莊雲生，就在雲海。”

駱遠山看着李浩然的神情，一皺眉頭：“出什麼事兒了？”

李浩然無奈的看着駱遠山，眼圈突然有些濕潤，哽咽着說道：“本來你剛回來，應該讓你先休息兩天。可這事兒不行啦，得告訴你。”

駱遠山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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