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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说重庆薄制军 |
| 以政治局委员的高位做地方大吏,在唐朝称使相,因为是拥凤阁鸾台的旧威势,而执节度一方的新权柄,其煊赫的程度,令时人称叹。 到了满清,辫子皇帝们把中央和地方的关系改革得清洁溜溜,好比四川厨子准备下锅的猪大肠,真个是一点转弯褶子都不留。但各省总督至少在名义上,还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所部亲兵,就唤作督标。特别是长毛吵吵以后,疆臣权重,湖南骡子曾爵相总督直隶两江,都是正一品的大学士顶戴。跑到北京见太后,也被亲切地安排在汉班第一。孔教体制下总公司和派出机构的关系,果然是那样地美好。 到了民国,吾们遂进入了孔将不孔的季节。因为那个炮医生大概是西崽,对于国情实在不甚了了。而武装秀才袁项城挤在北洋士官和民国伟人之间,总也理不顺国家地方的关系。所以地方上军政分离,一时间督军省长干架,民不聊生。最后还是常校长出面,糅合了俄式的枪和美式的钱这两样更加美好的东西,把吾们清国剩下的江山统了一个一。中间外蒙古走掉,就算操作损耗罢。校长虽狠,还是江浙书生,碰到柳家大儿子这种钢铁脚色,只能一筹莫展。倒是柳二官人吃得辣椒,扮得猢狲和老虎,天生泼皮。虽然外蒙走掉依然,毕竟从大官人那里十分厚重地揩油了一把,今政权的工业革命从此艰难起步。 今政权的崛起,说是走的群众路线,官民本来就是一体。但是地方官的难做,不减前清。数十年来国家体制现代化,归根结底一句话,就是条块分割。这地方治下的所谓块,都会受制于上苍执掌中的若干条。以条驭块,也管也不管。地方有失,责在地方。地方 有得,利归上苍。柳二治国,对广大基层访贫问苦是有的,挖他的红旗渠,送他的赤脚医生,赚得苦B工农一阵阵泪出鼻涕下。但是对体制内的苦B既得利益者,每每施以乱棒杀威。所以一旦老苍步入纪念堂,众卿家还是觉得跟着先富爷有好日子过。 先富爷也有雄浑气象。但本身不是革命家。假使革命也如旧日官制有正从,在今政权,这柳二官人的确确是当仁不让的正革命,其余刘周朱陈林等,至多只能算从革命。说具体,先富爷缺的是原创性。总是从不破不立的中间路线找金子。于是条块依然乎条块,只是老苍文科生“第一书记管文艺”的软指标被翻牌过去,变成自助游学生“不追鸡的屁便死路一条”的硬要求。老苍去孔,先富去共。不孔不共,果然黑金遍野。苦B国民也只能坐在高高的黑金堆边,听于丹和孔庆东两位妈妈讲过去的事情。 现在这重庆王军门翻墙,惹得网议如麻。说务实,就是薄制军操持失据。攻黑猛人,当然背后黑影憧憧。但是得人死力,也一定要与人解围,这才能获国士之报。如果当时明折专奏,为渠力陈勋劳,亟言进退与共。以王之粗鄙,还不要感激涕淋,以死相许。即便王军门真是小人一枚,掉头他去,那也是千金死马。今日退步,正为明日进步之基。这才是政治家的气度格局。一何至于宋江说小话报官杀李逵,李逵挺扑刀翻身斗宋江,弄到这样演义穿帮,友邦惊诧。所谓君之视臣如犬马,臣之视君如寇仇。可见柳二部曲以下,从不认真跟随于妈妈读经典。薄使相做人做到品牌塌方,登高一呼的路,算是呼啦啦盖上一阵泥石流。失败啊。 说虚空,则不免要怪条块的罪。 先富不共,黑金充斥体制。抓金搞黑,也就成了体制柱石。但是中央之大条,只是一味抓金,搞黑重案,唯有责之地方小条。以地方小条之薄力,要搞举国体制中之浓黑,不用王军门之类的猛药,奈其无效何。而猛人之一猛再猛,小条渐成跋扈之势,被体制内大老拿去唱陈楚生作“英雄杀“,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了。使相军门数年来屠黑扫黄,泽被苦B,竟为体制所坏,令人不禁唏嘘再三,为常年受黑黄之窘的众苦B一大哭。 但事件中最具悲情色彩的人物,则非重庆府正堂黄府尹莫属。军门叛离,使相追杀,都各有自圆其说的依据,唯有黄府尹提劲卒入成都,有似违背现行一切法。以府尹的机智,使相令下,当就知道人我差别。可怜在垂暮之年受彼知遇,唯拼一官以谢。说到底,无论国法容否,这才是道德无亏的人。 疾风板荡,也真是看人行事的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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