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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的她走了 |
| 輕輕的她走了 (2010-08-20 19:49:00)轉載▼ 標籤: 雜談 輕 輕的她走了 摘要: 她走了,留給我們的不僅僅是思念。說起來,也都是些小事了。但不知為什麼,她的離去讓我如此難以平靜。她的慈祥的面孔隨着歲月的流失漸漸模糊了。留下的只有慈祥。那慈祥讓我想起我的母親,您的母親,他的母 親,以及所有人的母親。那慈祥讓我尋找到一個多年感到迷茫的問題的答案。多年來,信仰的喪失在我們的國度觸目驚心。無論是官方的新聞媒體,還是海外志士仁人,給我們展示的都是一副貪官惡吏橫行、人心不古的悲觀圖景。果真如此,我們又如何解釋那洋洋大國的凝聚力呢?您可以簡單的說那是有了更多的警察。但警察不是人嗎?其實,我們全錯了。記者們錯了,歷史學家錯了,一味撒布“中國人醜陋”的柏楊錯了,只看到吃人史的魯迅也錯了。 錯就錯在他們只盯上複雜人性中醜陋的一面並把它無限的放大以期得到邏輯與理性的完善。這樣作,他們忽略了中國人性中最寶貴的一面,那就是華人本能的善良。如江河之水千年來流蕩着中華之魂的,正是這種善良,而不是三國演義中的爾臾我詐,或者是水滸所刻劃的造反與稱帝之間的無盡的循環。其實,在歷代王朝的激烈 更替中,普通人的生活往往是連續的,穩定的。穩定的的內力便是由中國人本能的善良來提供的。 original: http://newsino.org/node/30 她靜靜地走了。沒來得及為她送行。早些時候聽說她病了。還不輕。正說找時間去 看她呢。一是忙,二是失去聯繫七八年了。她家在哪住還不清楚呢。今天聽說她去 了,心裡是那樣的沉重。總覺得要寫點什麼。也知道沒什麼用。生時一口水,勝去 後一座金山。不過還是寫幾句吧,也許B堡的兄弟姐妹中記得她的也有同樣的心願呢。 她是老牧的媽媽。姓武。大家叫她阿姨。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B堡中國人中間愛借 學生會錄像帶的,肯定認識她。她是管錄像帶的,給學生會時時作事卻又不在“編” 學生會的唯一一位。記得是因為B堡的BUS上認識了強 強的關係,我走馬上任幹了一 年的學生會。說是選的,其實也就原來愛在學生會玩的幾位兄弟起的哄,然後大家 鼓掌通過,也算過一把民主選主的癮。其實,對大多數人來說,WHO CARES?不過, 我們當時那撥人還真叫真。老王及夫人娟太太,強強及夫人,歡妹子,青哥哥,建 立及夫人小康什麼的,都是B堡的熱心人。有分管宣傳的,有抓體育的,有網警,有 專管政法的,好像就差管紀檢委檢查院的了。 當時好像我們的頭等大事是如何把電影放好。這裡涉及到怎麼把電影從附近的大使 館借來再帶回去,怎樣管好中國人家裡的孩子以避免再次發生小孩子拉響報警器讓 人告到國際留學中心的事情,當然,還有最重要的:誰來放電影。上屆學生會交接 誰也沒給提起過錄像帶的事。直到有一天,我家裡的電話響了。一位老太太說要向 我匯報管理錄像帶的工作。 她說是老牧的媽。對老牧,我只知道他是上屆學生會主席。沒正式見過面。只在遠 處看到過他在晚會之後往回搬椅子。所以那次去老牧家還是第一次。老太太好像作 了充分的準備。一到她家便開始有板有眼地向我“匯報”工作。我當時只想笑。心 里說,她還把管理錄像的事情和學生會主席的事當真了。 她把賬本拿出來,一樣一 樣的告訴我哪種錄像有多少集,都是誰借走的,什麼時候該還回來。等等,等等。 然後,老太太又給我一一談起當時存在的問題,其中包括哪一家不按時還錄像帶, 哪一家丟了又不願賠賞。我當然信誓旦旦的支持對違反規定者進行嚴厲懲罰(最嚴厲 的也不過是不讓人家借錄像帶唄,還能怎麼着?)。說實話,當時我腦子裡想的是趕 快走人回圖書館作作業。誰知道老太太還沒完了,她還要和我講她的下一年的計劃。 她想用出租錄像賺來的錢,加上學生會從使館化來的緣擴大經營規模,再給B堡的學 生添置新的錄像。我說行行行。借一盤錄像也就一毛錢。看她還積攢了幾十塊,心 里還慢慢生出一種感動來。後來買多少盤錄像帶,我也不再管了。只是後來又去了 她家兩次,可能是一次聽“匯報”,一次還錄像帶吧。 下一次聽匯報時老太太好像弄來了新錄像。她說要給我留一份。我說好吧。其實,我 那時看錄像沒那麼起勁,要不也不會到B堡三年多才認識她。她說學生會主席不應該 交錢,因為那職務沒工資不說,每月還要往外墊幾塊的電話費。那時油是99分的樣 子,我的車也是900塊買的,所以車錢沒多少人當回事。記不得交沒交費了。只記得 正事辦完後她非讓我們吃餃子。餃子是三鮮餡。頭天晚上手工包好的。如今已經記 不得那餃子的味道了。但那眼神卻永遠留在我的記憶里。很難形容的。只是總讓人 想起我每次回家,母親看着我吃她作的飯菜的樣兒。和西方母親見到多年不見的兒 子盡情擁抱不同,我每次回家母親只是偷偷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笑,笑的那麼開心卻 又無聲無息,象是把所有的滿足都融化到了周圍的空氣中。然後是把作好的餃子煮 好,端到飯桌上,靜靜地看着我吃。當我夾起最後一個,她的手已經拿走我的碗,去 盛下一碗了。她一定是一個一個看着我吃的。到老牧家裡的時候,我已經是幾年沒 回中國見母親了。吃着老太太作的餃子,似乎讓人有一種回家的感覺。真羨慕老牧 這些早來美國一步的,竟能天天和母親待在一起。她那樣幾年如一日的替大家操心, 大概是把對兒子的愛也延伸到他的同學中了吧。 最後一次見老太太是中秋晚會上。那一年,我們那屆學生會決定在下台之前給B堡那 些在幫助中國人方面有突出貢獻的頒發獎狀, 好像是起了名子叫“COMMUNITY CONTRIBUTION AWARD”。證書是強強家設計的。記得圖案很簡單,但格調的高雅,似乎超過我見過 的所有獎狀。不記得得獎的所有人了。但肯定有化學系每年到機場接學生的劉老師, 春節聯歡會徹夜組織排練的張阿姨, 還有學生會的三朝元老強強。再就是老太太。 她那時已經幫歷屆學生會管錄像帶好幾個年頭了。她當時穿的和過節似的。聽說從 替我們頒獎的葉教授那裡接獎狀時還激動的兩眼淚花呢。每想起這些,心裡總是酸 酸的。要知道,我們那些無權無勢的學生,能夠作到的,也只能是用那張紙做的獎 狀,托出我們心作的一腔感激了。 沒想到那竟是最後的一面。她走了,留給我們的不僅僅是思念。說起來,也都是些 小事了。但不知為什麼,她的離去讓我如此難以平靜。她的慈祥的面孔隨着歲月的 流失漸漸模糊了。留下的只有慈祥。那慈祥讓我想起我的母親,您的母親,他的母 親,以及所有人的母親。那慈祥讓我尋找到一個多年感到迷茫的問題的答案。多年 來,信仰的喪失在我們的國度觸目驚心。無論是官方的新聞媒體,還是海外志士仁 人,給我們展示的都是一副貪官惡吏橫行、人心不古的悲觀圖景。果真如此,我們 又如何解釋那洋洋大國的凝聚力呢?您可以簡單的說那是有了更多的警察。但警察 不是人嗎?其實,我們全錯了。記者們錯了,歷史學家錯了,一味撒布“中國人丑 陋”的柏楊錯了,只看到吃人史的魯迅也錯了。 錯就錯在他們只盯上複雜人性中醜陋的一面並把它無限的放大以期得到邏輯與理性 的完善。這樣作,他們忽略了中國人性中最寶貴的一面,那就是華人本能的善良。 如江河之水千年來流蕩着中華之魂的,正是這種善良,而不是三國演義中的爾臾我 詐,或者是水滸所刻劃的造反與稱帝之間的無盡的循環。其實,在歷代王朝的激烈 更替中,普通人的生活往往是連續的,穩定的。穩定的的內力便是由中國人本能的 善良來提供的。可悲的是,這種善良最豐富的深藏於普通中國人的心中與血液里, 卻又隨着人的社會地位的漸漸升高而不停的喪失,然後達到一種為史書與小說所刻 劃的境界。文人騷客盯的,永遠是這些脫離了所謂的“低級趣味”的“高貴的”人。 即便是魯迅筆下的所謂普通人,也是經過臉譜化之後放在革命的聚光燈下經由暴光 之後而得出的結果,從而達到他“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理滿足。真實的中國 人性,卻是由象老牧的媽媽武阿姨這些普通人在作普通事的時候所體現的。那就是 本能的善良。 她給我們留下的,除了思念,就是這種在異國他鄉也經久不衰的中國人的善良。 她走了,竟是那樣的悄悄。一位普通的母親,也許沒有大人物轟轟烈烈的葬禮。但 認識她的B堡人,如果流淚,那淚肯定是真的,是熱的,是鹹的。教會的朋友們,你 們是對的,善良的人離開我們,肯定去了上帝那裡,天堂的榮光,將時刻陪伴着那 永恆的靈魂。 武阿姨此時也許正站在天堂的雲端,遙望藍嶺山上滿山遍野的紅杜鵑, 欣慰的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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