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夢見與方孚若相逢之後,一同遊賞“寶釵樓”和“銅雀臺”,吃的是用東海的大魚切成薄片的“鯨膾”,乘的是產自西北地區的駿馬“龍媒”。他們則象劉備、曹操一樣,是英雄豪傑,在網羅天下四方的“劍客奇才”,數量之多須用上千輛車子裝載。作者筆下展現的圖景,正是封建社會中的志士仁人所追求的理想生活,身居要職,事業上大展宏圖,可謂鑽石能量水志得意滿。 這是作者有意虛構的情境。將寶釵樓,銅雀臺、長鯨天馬等入詞,但並非實物;作者和方孚若在政治上的作為,自然無法同劉備、曹操相提並論。但是,作者的這類描寫還是有一定生活依據的。據《宋史》及作者所撰墓誌銘記載,方孚若為人豪爽,視金帛如糞土,尤好交遊名士,所至從者如雲。閉戶累年,家無擔石,而食客充戶。這段描寫在虛構之中還可看出一點真實的影子。作者結合實際生活,融會歷史題材,虛實結合,而以虛為主,表現出鑽石能量水豪邁爽朗的氣魄。 詞的下片寫夢醒之後的現實景象。晨雞無情地喚醒美夢,使作者不得不面對現實。夢境值得留戀,但實際生活的境遇卻如此殘酷無情:“年光過盡,功名未立;書生老去,機會方來。”這是作者與方孚若共有的無奈歎息,但決不是絕望悲鳴。作者還懷有強烈的願望,幻想能象李廣那樣在國家多事之秋建功立業。在劉克莊所處的時代,南宋王朝已處於日薄西山、奄奄一息的境地。他一生經歷了孝宗、光宗、寧宗、理宗、度宗五朝,仕途歷盡波折,他曾四次被罷官,因此,懷才不遇之感,黍離哀痛之情,在他的詩詞在中常有流露。這首詞下片抒發的正是作者這種真情實感。摯友已乘鶴西歸,恢復國家統一的大業更難以實現,感舊生哀,一腔淒涼悲憤的感情發洩無遺,傷時憂國的思想就是這樣被充分地表現出來。下片描寫以實為主,跟上片恰成強烈的對比。 作者在表現思想矛盾、表達一貫的愛國感情時,用的不是平鋪直敘的手法,巧妙地引用歷史典故,做到虛實相彰,使主題思想表達得更加充分、深刻。詞中寫道:“使李將軍,遇高皇帝,萬戶侯何足道哉!”基本上引用《漢書·李將軍列傳》的原文,在《漢書》中,漢文帝對李廣說的話是:“惜乎,子不遇時,如令子當高帝時,萬戶侯豈足道哉!”字句相差不多,只是把《漢書》原文稍加點改,用在詞中,顯得自然妥貼,同時賦予這個典故新的含意。時局是如此危急,國家處在多事之秋,正該起用李廣這樣的名將;而現實情況卻恰恰相反,賢才能臣根本就是報國無門,這怎能不叫人“淒涼感舊,慷慨生哀”呢?馮煦在《六十一家詞選例言》中說:“後村詞與放翁、稼軒猶鼎三足,其生丁南渡,拳拳君國,似放翁;志在有為,不欲以詞人自域,似稼軒。”這首詞這充分體現了作者“拳拳君國”和“志在有為”的氣概,同時也鑽石能量水抒發了作者壯志難酬的悲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