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兒點評:毛潤之登基之後,不敢公開建立三宮六院,搞妻妾成群。然而,在中國大地上也是一代“天驕”,獨領風騷。 ------------------------------------- 來源:中國禁聞網 2016-03-20 (中國時間) 毛澤東的私生活 一個男人對付多個女人(圖) 作者: 曹長青 毛澤東有很多女人。(網絡圖片)
這是曹長青先生1993年12月26日揭露毛澤東私生活的文章,全文如下: 100年前的今天,1893年12月26日,一個農民的兒子在湖南韶山呱呱墜地。這個從偏僻、貧窮的鄉村走出的青年,改變了中國的歷史,給億萬中國人帶來了深重的苦難。他的名字——毛澤東三個字,讓後人想起的是皇帝、獨裁者、暴君。 人們像研究希特勒和斯大林一樣,探究毛澤東和他的共產帝國。但在中國大陸出版的關於毛的書籍,由於沒有出版自由,大多仍是歌功頌德。而在海外出版的談毛之作,則缺少知情細節。毛已死了17年,但他仍像厚重的紫禁城一樣,秘史鮮為人知。 這堵城牆終於撬開了縫。給毛澤東做過22年專屬醫生的李志綏,在美國開始透露他所了解的毛澤東。美國藍燈出版社(Random House)特派中國問題研究專家、美國女作家石文安(Anne Thurston)前去採訪並整理成書。這本書名為《毛澤東的私生活》的秘史性回憶錄,明年夏天將以英、法、日、德、韓、中等7種文字在全球推出。蘭燈出版社副總裁、資深編輯埃伯斯藤認為,“在現代歷史中,除了李志綏,找不出另外一個人,與一個獨裁者有過這麼近的關係,長達這麼多年。”曾出版過幾本有關中國人著作的作家石文安,兩年前在芝加哥郊外李志綏的住所採訪了幾百小時,現已寫完書稿,全書178頁。 幾天前,在華府“美國和平基金會”大樓石文安的辦公室,我有機會聽這位女作家談李志綏以及她書中這位紅色御醫講述的毛澤東的秘辛。 大內御醫∶祖傳專業 今年73歲的李志綏1940年畢業於四川成都醫學院,學的是西醫。1949年他正在澳大利亞行醫,聽到“新中國”誕生,像許多具強烈民族情結的中國知識分子一樣,他立即返回北京。由於傅連璋——唯一一個經過西方醫學訓練,而後追隨毛澤東萬里長征的基督教醫生的保薦,李志綏出任中南海醫療所醫生。他的病人都是高官,有劉少奇、鄧小平、周恩來、朱德等。 1954年,負責毛澤東的警衛,被稱為中南海大管家的汪東興找他談話,推薦安排他給毛澤東做專屬醫生。那年才34歲的李志綏,從此開始了直到毛死長達22年的“伴君如伴虎”的紫禁牆內的御醫生活。 李志綏有寫日記的習慣。在做專屬醫生的十幾年中他寫了40本日記。文化大革命中,由於恐懼紅衛兵肆虐,在一個晚上,他將全部日記付之一炬。毛死後,他憑記憶恢復原來的日記,最後整理出記載頗詳的回憶錄。 由於長年跟着毛澤東,目睹中南海內殘酷詭秘的政治鬥爭,李志綏養成絕不多說話,極端自我抑制的謹慎個性。他是一個與政治絕緣,專心盡力為偉大領袖一個人看病保養身體的“大內御醫”。給當朝執政者看病是李志綏的祖傳專業。他的四曾祖父在清朝同治年間任職太醫院,曾為同治皇帝醫病。專屬醫生的特殊身份,使李志綏對毛澤東的起居習慣、性生活、疾病史以及夫妻關係等私生活了解甚多、甚詳—— 起居習慣 毛澤東長期居住的中南海並不像從長安街上看去那麽靜謐、詳安。裡面有數道複雜的防衛線,戒備森嚴。除了被稱為“一組”的毛澤東的工作人員以及李志綏,連毛的同事們見到毛澤東都是很困難的。毛行蹤詭秘,除了去蘇聯訪問那次,其他離京外巡,只有在臨行前一、兩個小時,他的工作人員才知曉。 毛澤東外巡,專用飛機上只有他和警衛人員以及李志綏。中共公安部長羅瑞卿和汪東興等坐另一架飛機,毛的工作人員乘其他飛機。毛的專機一動用,該航線及附近航線都要停飛,毛的專機有兩架戰鬥機護航。毛有時也喜歡乘坐火車出訪。他有專列,共11節車廂。該專列從距北京20多里的豐臺出發,沿線不管多長,每幾百米都有一名士兵站崗警戒,有縱深三道保衛線。該專列如果在某一火車站停,該車站的所有乘客都要被清除站外,以確保毛的安全。但毛澤東不喜歡“脫離群眾”。為了讓毛感覺車站正常,當地眾多公安幹警裝扮成各種乘客和賣冰棍、燒雞的小販,“熱熱鬧鬧”,像拍電影。 五十年代,毛的食物都來自北京郊外由公安部辦的巨山農場。所有供給毛的蔬菜都經過嚴格的營養和是否有毒的檢查。即使毛去外省視察,他所需的食物仍從巨山農場運去。 李志綏給毛做專屬醫生後吃驚地發現,這位權極一時,被萬人崇拜的偉大領袖,竟然極少洗澡、梳頭。毛澤東認為做這些事太浪費時間。每天服務員給毛用熱毛巾全身擦一次澡,毛利用這個時間看書。毛澤東幾乎從不刷牙,他的牙齒壞了很多。牙醫曾建議毛每天刷牙,毛堅持了幾天就放棄了。當李志綏勸他刷牙保健牙齒時,毛不高興地說,“我是湖南農民”。他一直到死都保持着他的湖南農民的習慣∶一直用綠茶水漱口,最後把茶葉全部吃掉。毛晚年只剩幾顆牙。注意毛晚年照片的人會發現,毛的牙齒已完全變色,呈黑綠色。曾任中共國防部長的彭德懷有一次對李志綏說,“毛主席的牙像刷了綠漆。” 毛澤東確如外界所說的精力過人。但他也有大部份時間在床上度過,毛喜歡依偎在床上看書。李志綏幾乎每次看到毛澤東,他都是在看中國歷史書,許多書都反覆看過多遍。在中共黨內鬥爭中,毛感到沮喪時,也是回到床上,一連幾個月不出來,一直看歷史書,從中學習他的鬥爭策略。毛喜歡游泳,在泳池四周也仍滿了古裝書籍,游泳累了,就隨處休息看起書來。在這期間,毛都是不穿什麼衣服。毛很少會客,包括他的同事。他主要是閱讀各種文件來了解事態。平時毛見到的人主要是“一組”人員。毛見到他們第一句話總是“有什麼消息?”他喜歡手下人打“小報告”,他常常單獨接見那些來告別人狀的工作人員,樂見他們之間不和。連毛的私人秘書林克也曾被人打了小報告,李志綏也因有人背後微詞,被罰去黑龍江巡回醫療了一陣子。 人參鹿茸治療陽萎 李志綏出任御醫後,汪東興將毛澤東的所有醫療記錄交給了李。李志綏發現毛的牙齒感染很嚴重,他開始檢查毛的牙、發、囊腺和胰腺,檢查中李發現毛的右睾丸不正常下垂。女作家石文安在書中寫道,也許是驚人的巧合,拿破崙和希特勒也有過與毛同樣的症狀,可謂帝王一絕。 結合其他檢驗結果,李志綏發現當年61歲的毛澤東已無生育能力。當時毛正為他的陽萎而苦惱。原來是用鹿角治療,李志綏改用長白山原始人參等補品。毛1976年去世後,不斷有女性上京告狀,說是當年曾與毛主席有過性生活,要求補償,並要求追認所生孩子為毛的後代。李志綏認為,依據他掌握的醫療記錄和後來對毛的身體狀況與性能力的追蹤記錄,這些孩子都不大可能是毛的後人。但據《華夏文摘》報道,1992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做出決定,對六十年代做過毛的特殊生活秘書、後來在軍隊中被軟禁十幾年、近年來不斷上訪告狀要求賠償的丁慧芬女士,一次性補償精神損失費12萬元人民幣;丁本人可選擇在北京或瀋陽工作,按副局級待遇;對丁要求追認的毛的骨肉、她的兒子按科級待遇。而據中共《北京日報》1993年5月8日報道,這幾年來,共有170多人聲稱是毛澤東失散的骨肉,要求與毛的家屬聯絡。曾有一對夫婦到毛澤東唯一尚在人世的兒子毛岸青的住處攀親,吃了閉門羹後埃毛宅前靜坐抗議,直至被請進屋內才罷休。還有一名男子到毛岸青之子就讀的大學,賴在其宿舍不走,稱毛岸青之子為“賢侄”。另一人更大膽,自己出版《毛澤東的兒子:毛岸龍》一書,自視為毛的後代。氣得毛岸青和妻子邵華聯名撰文斥為胡說。中共也下令查禁此書。 經李志綏的精心治療,毛澤東的陽萎症有所好轉。就性生活問題他們曾有過討論。毛澤東認為,人的性生活從青少年開始,到60歲結束。但他決定將他自己的性生活延長到70歲或80歲,因為他與常人不同。他要求李志綏想辦法達到這個目標。毛告訴李志綏,他的第一次性經驗是在他18歲左右,與家鄉韶山村一個12歲的女孩。毛在北京掌權後,還曾叫人帶來這個第一次性伴侶見過一面,那時這個女孩已是60多歲的老太婆,仍然在韶山,仍然不識字。 晨夜顛倒和巴比妥 李志綏認為,毛澤東的陽萎症很大程度由於他反常的生活習慣。毛夜間工作,凌晨睡下,下午4、5點鐘才起床。毛的一天不是24小時,有時長至幾十小時或很短。毛澤東很早就患上了失眠症。1930年在井崗山革命根據地時,負責中共高層領導保健的傅連璋醫生就開處方從上海給毛買睡眠藥巴比妥(Barbiturate)。在中共早期的激烈權力鬥爭中,毛有時要連續工作36或48小時,他的失眠症越來越嚴重。待李志綏做專屬醫生時,已不敢把睡眠藥直接交給毛本人掌管,因為他往往不按劑量,成倍地多吃,多到李志綏認為能把正常人吃死的劑量。後來藥品交給保健護士管理,但毛固執起來,誰也不敢不給他。最後中共高層決定,製作一種半假半真的巴比妥,即一片藥中一半是睡眠藥,一半是葡萄糖粉劑。依此來騙毛,使他以為已吃夠量。 毛澤東的這種晨夜顛倒的生活習慣使他與江青很難有一個正常的夫妻關係。因為江青習慣於正常的作息時間,按時起息。夫妻倆的生活時間表完全錯位。在飲食上,他們也吃不到一塊。江青喜歡清淡,願意吃蔬菜;毛澤東則嗜好油水比較大的豬肉,而且每樣菜都要放辣椒。毛能吃辣遠近聞名,中共高層中毛的湖南同鄉很多,他們經常比吃辣。如劉少奇、任弼時、彭德懷、賀龍、宋任窮、王震以及後來做過黨總書記的胡耀邦,都是湖南人。據知情人透露,當年在延安一次中央慶典會餐上,菜還沒上時,就先有一盤辣椒擺在毛的面前,毛竟有滋有味地先吃起來。坐在毛旁邊的美國女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看得目瞪口呆。毛還問這位美國小姐“是不是也來一點兒?”而毛在接見外國客人時,用一種特殊的水果∶用梨蘸辣椒麵。不要說外國人,連江青都“驚”不忍賭。 據李志綏回憶,他只見過一次毛和江青一起出外旅行。他們雖然有時在一個地方出現,但都是在不同時間各坐各的車。當時他們的孩子李敏、李納還有毛的侄子毛遠新都住在中南海大院中,但毛澤東和他的家人一年只有幾次一起吃飯。 毛澤東的女人們 李志綏到中南海不久就發現,毛澤東有很多女人。起初毛找女人要瞞著江青。“毛澤東主席辦公室”主任葉子龍(毛的同鄉,湖南瀏陽人;後任北京市副市長),就住在毛的隔壁,毛的女人預先被藏在葉子龍住處,待晚上江青睡熟,毛打電話叫葉子龍送人過來。後來毛與江青為此鬧翻,毛一度公開與一個女人住在一起。在性生活上,毛對江青興趣不大。毛最有興趣的是“周六舞會”。這種舞會幾乎專門為毛準備的,因為舞會上除了毛,大都是女性,他們的特點是年輕、漂亮,政治上忠誠可靠,而且文化水平不高,多是文藝團體的演員。她們依次邀請毛澤東跳舞,毛跳到累了就會領其中自己喜歡的一個,到旁邊房間“休息”一到一個半小時。 在女人上,毛並不避諱李志綏。李與毛的很多女人都很熟,包括後來的張玉鳳。一則李志綏寡言少語,從不插嘴;二則毛經常與李志綏討論男女陰陽互補之說。毛很相信道家的房中術,認為用女人的“陰”可以補他下降的“陽”。他在晚年一直研究和練習道家房中術,在性事之前,毛要和他的性伴侶一起讀道家的房事經書。後來毛得了性病,傳染給了他的女人們。李志綏還要給那些女人治療。在毛患性病期間,毛還堅持要和別的女人有性事,至於傳染與否,毛從來不管,反正有李志綏去治療。李志綏至今對這點還心有餘恨。 李志綏發現,五十年代的江青比毛更孤獨。她沒有工作,沒有朋友,沒有可以談心的夥伴,更沒有權力。她除了是主席的夫人,什麼也不是。而她的主席丈夫很少理她。因此她愈發有壞的脾氣。包括李志綏在內,毛的“一組”人員很少有人喜歡她。江青對服務人員多有苛求,如要求室內溫度必須準確地保持在華氏80度,洗澡水必須不涼不熱,室內光線和燈光不能太亮也不能太暗,不能有任何噪音,對一些顏色又特別敏感,服務員衣服的顏色不對勁,都要立即換下來。江青和他的丈夫相反,她很少讀書,大部分時間都用於看電影。她和丈夫相同的是,她也失眠,也經常吃巴比妥。 火車上的竊聽事件 1961年2月,毛澤東乘坐他的“專列”去杭州、長沙、武漢和廣州等地視察。毛喜歡直接與省市地方接觸,痛恨繁瑣梗阻的中央官僚機構。他的專列上照例沒有他的夫人江青,簇擁在毛周圍的是他喜歡的那些漂亮女人。火車到達長沙,湖南省委第一書記張平化來拜見,當時毛還在臥室,沒起床。毛出來與張談話後,李志綏和毛的那些漂亮女人以及其他一些工作人員出到站台上散步聊天。其中一位管理無線電的小伙子,湊到與毛一塊從臥室中出來的那個女人面前,半調侃地說;“我聽到了你今天的談話。”那個女人驚訝地說,“你什麼意思?”這個技術員說,“我聽到你告訴主席,‘快點兒,把你的衣服穿上!’”那個女人聞言變色,迅速跑回車廂告訴毛,臥室中有竊聽器。毛聞言暴怒,立即召見羅瑞卿和當時負責保衛的楊尚昆等,要他們徹查。 此事不查自招。羅、楊坦承他們在毛臥室中安了竊聽設備。但此事是中共中央劉少奇、鄧小平等高層決定的。這種竊聽設備早在毛1959年1月視察天津、南京、上海那次就已安裝。竊聽毛的談話,實際上是想保留毛的偉大指示。對毛澤東的每次談話,一般旁邊都有人記錄下來,作為中共黨史的重要材料保存。毛對這一點並不高興。毛說,有時我只是隨便講講,不能作為政策和文件。除了想給中共黨史保留完整的資料,竊聽毛談話的另一個動機史,劉少奇、鄧小平們總是感到跟不上毛主席的想法,尤其是當毛一出京城,他們更直覺到,主席一定又有了什麼新想法。他們急於想了解,以便緊跟偉大領袖。竊聽之舉,毛的所有工作人員都知道,但作為黨的紀律,他們誰也不能告訴毛,包括李志綏在內。 一個男人對付多個女人 毛髮怒後,很多人被解除了職務。後來毛髮動文化大革命,打倒劉、鄧,此事也是原始導因之一。竊聽事件發生後,毛認為男人都不可信,而女人則比較可靠。尤其是與他有性關係的女人,他認為可以信賴。從此,毛周圍的女人數量增多,年齡下降。英國廣播公司(BBC)最近為紀念毛澤東百年推出特別節目,名為《一對多》,即反映毛的這種生活:一個男人對付多個女人。 毛澤東除了多次到很多省市視察外,作為詩人,他還有着浪漫的情懷,曾數次回到他的家鄉韶山探視,並給他的雙親掃墓祭奠。這一點,倒與當今中共偉大領袖鄧小平有很大不同。據鄧小平的女兒鄧榕剛剛出版的《我的父親鄧小平》一書披露,鄧小平至今不知道他的生身母親的名字叫什麼。今年89歲的鄧小平自離開家鄉後,從來沒有回去家鄉一次祭奠雙親,雖然那裡還有他的親人。五十年代初,鄧已到了距家鄉廣安只有60公里的重慶,也沒回去一顧。 毛回到家鄉韶山,都是住在專為他修建的別墅“"滴水洞”中。他訪親問友,自得其樂。一位叫湯瑞仁的當地農婦,只因有緣與毛照了一張合影,立即身價高升,當了韶山村婦女隊長,不用出工,每天拿最高工分。而當地湘潭地委書記華國鋒只因親自為毛徹夜站崗警衛,給毛留下忠厚忠誠的深刻印象,日後才被毛選為接班人,毛臨終為華寫了條幅“你辦事,我放心”。 但毛在外視察的日子也不都是很快樂,他的住處經常“鬧鬼”。1966年初在江西南昌,毛患了重感冒,病得沒力氣握手。正在江西參加“四清運動”的李志綏被緊急召去給毛看病。李給毛用藥治療後,毛告訴李志綏,這個房間有問題,被放過毒,所以他才會得病。他說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李志綏勸他不要這樣想,房間絕不會有毒,但毛還是馬上搬離了。 後來毛到了武漢。一天晚上,毛夜半驚醒,說房頂閣樓上有聲音,有“階級敵人”潛伏其中。毛的警衛隊緊急出動,折騰搜索了半天,最後發現是兩隻野貓在閣樓上做窩,因毛的別墅長期沒人住過。保衛人員把打死的兩隻野貓拿給毛看,毛仍不相信,決定立即離開,去了杭州。 據李志綏回憶,毛澤東的這種“懷疑症”很早就有。1958年初,毛去四川開成都會議時,四川省委書記李清泉特意為毛修建了高級別墅,並模仿中南海那樣修建了室內游泳池。但毛澤東一次也沒有用過那個游泳池。毛幾次與李志綏說,這個游泳池與北京的不一樣,好象有特異味道。最後他告訴李,他懷疑這個池子已被放了毒。毛從不在中南海以外的室內游泳池游泳,認為都不可靠。他喜歡到大江、大河裡游,因為大自然比較安全。於是當時中國到處貼滿了“毛主席暢遊長江”的照片。 1966年夏天,毛澤東暢遊長江後返回北京,在中南海他感到住不下去,心情非常煩悶。最後決定搬到北京郊外的玉泉山別墅。在那住了不久,毛感到房間有毒,又搬回到釣魚臺。在釣魚臺住了一段,毛又是覺得房間有異常味道,又搬回人民大會堂118房間,在118住了幾個月,於1966年底又搬回了中南海,直到去世。 女作家石文安曾專程到毛澤東住過的無錫別墅考查過,發現房間裡確實有一種異常味道。她的結論是,因為毛的別墅長期無人居住,再加上南方濕度較大,因而散發一種異味。令她吃驚的是,無錫別墅的衛生間,大到可供十幾人開雞尾酒會。 高幹就醫先要毛批准 1957年秋,江青被發現患了癌症,被送去蘇聯治療。對癌症,毛澤東也像對性事、刷牙和男女陰陽互補一樣,有自己獨到而固執的看法。他認為癌症是不能治的,治也沒用。只有乳房癌可以治療,因為它可看到。因此,中共高層很多幹部患了癌症,都是到了相當晚期才得以就醫,因為高層幹部的重大醫療手術都必須經過毛本人的批准。例如,周恩來早就被發現患了膀胱癌,周的專屬醫生張佐良幾次向中共高層回報周的病情,但治療一直被延緩。1974年4月21日周得知自己真實病情後,親筆給毛澤東寫信要求治療,隔了整整40天,於5月31日,毛才批准周恩來住院治療。周在他余後生命的一年零七個月中又八天中做了大小14次手術,最後死於1976年1月。研究中共毛周晚年權力鬥爭的專家多認為這是毛澤東故意拖緩,以致周於死地。但李志綏認為,這很大程度在於毛認為癌症不能治而然。因為連毛最信任的中共特務總管康生,也是在癌症晚期,才得到毛批准就醫。 毛對自己的疾病也是這樣,認為絕不會得絕症。1972年美國總統尼克松訪問北京時,毛的身體狀況已相當糟糕。他全身水腫剛退,體重從180磅降到154磅,右側手臂和大腿的肌肉已嚴重萎縮,並不自覺地顫抖。他當時只能走很短的路,還要別人幫助。同時唾液增多,流涎,視力嚴重減退,需要用大功能的放大鏡去讀書。 第二年,毛說話出現障礙,嗓音低啞,話語別人很難聽懂。李志綏檢查不出毛病到底出在哪裡。而毛澤東又固執地拒絕看別的醫生,他認為其他醫生都不可靠。1974年夏,毛的所有症狀都加重,最後毛同意李志綏去找另外兩名神經病學專家黃克維和王希德。經會診,三人最初一致認為毛患了帕金森症(Parkinson),最後又一致推翻原來的診斷,確診毛患了“中樞性神經衰竭”,頂多可以再活兩年。毛從來沒有被告之他患了這種不治之症,沒有人敢告訴他,因為他會發怒,認為那些可恨的醫生們故意嚇唬他,和當年嚇唬並毒害斯大林的醫生們一樣。 毛最後幾乎說不出話來時,還自認為只是患了“喉炎”,並確信“人定勝天”。 1976年9月8日深夜,毛澤東進入垂危狀態。在他的病榻旁邊,垂立著中共中央所有政治局委員和毛的生活秘書張玉鳳。李志綏一直摸著毛的微弱脈動。突然,毛的嘴唇動了幾下,李志綏不懂是何意,在旁的張玉鳳翻譯說,“主席問你還有沒有希望?”李志綏兩眼望着這位他跟隨了22年的偉大領袖,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感到毛的手在緊緊握他的手,他只好說,“主席,我們還是有辦法的!”李志綏至今還清楚地記得,毛聽了這句話,臉上高興得紅起來,接着手一松,就斷了氣。李志綏看了看手錶,9月9日零時10分。 皇帝作古,天下進步 在石文安所寫的《毛澤東的私生活》這本書中,李志綏主要回憶的是毛的個人生活,政治活動很少。但其中有一段毛澤東的自我評價出人意料∶毛一次對李志綏說,“我這輩子做了兩件大事,一件是把蔣介石趕到小島上去,這件事,大多數中國人都贊成。第二件事是發動文化大革命,這件事,大多數人都不滿意,但不這樣做的話怎麼辦呢?中國走哪條路呢?” 毛澤東對自己的評價似乎是五五對開。但中共對毛的評價是“三七開”,即三分錯誤,七分功績。適值毛生辰100周年,中共大興土木,對毛歌功頌德。在毛家鄉韶山修築了一面山坡的百首毛澤東詩詞碑林及紀念毛的五大工程。陸續編拍出八部歌頌毛澤東的電影——峨影∶《咱們的領袖毛澤東》、《毛澤東和蔣介石在重慶》,西影:《毛澤東在延安》,上影:《歷史選擇了毛澤東》,長影:《毛澤東和周恩來》,北影:《毛澤東在1927》,八一:《井岡山風雲》,福建:《毛澤東在閩西》。 在毛剛去世時,北京盛傳一個幽默評語∶毛如死於1956年,在歷史上的地位,應該是“中國的列寧”;如死於1966年,還不失為“中國的斯大林”;不幸他死於1976年,那他就只是個“中國的毛澤東”了。這則評語幽默而入木三分,概括了毛的殘暴既超過了列寧,也超過了斯大林。 另一個政治幽默則是,他與劉少奇、周恩來討論如何讓貓吃辣椒。劉少奇認為,撬開貓的嘴,強灌進去。毛認為“太殘忍”。周恩來說,讓貓餓三天,然後把辣椒夾在魚肉中,騙貓吃下去(活畫出周的為人)。毛認為“不光明正大”。毛的方法是,把辣椒抹在貓的屁股上,它受不了就要舔,結果越舔越辣,越辣越舔,讓它自覺自愿地自我作賤。在大躍進、文革中,億萬中國人就是這樣狂熱地“領袖揮手我前進”;今天,很多中國人還在虔誠地認為毛是偉人,中國還流行“毛熱”,實際上這些中國人還在像那只可憐的貓那樣痛苦地自我作賤着。 當年,億萬人曾虔誠地祝願“毛主席萬歲!萬壽無疆!”今天,人們真是慶幸毛沒有活到百年;如果他今天仍然在中南海“黑手高懸霸主鞭”,中國目前的這一切改革進步都難以想像。人們感謝歷史上有個9月9日,毛澤東駕崩,中國開始了解凍。它至少告訴人們,只要是獨裁者,只要是皇帝,一旦他撒手人寰,社會只能更寬鬆,更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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