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位前南京市長季建業所從事的腐敗看《紅樓夢》大觀園中的反腐機制。現代的南京防腐機制還不如不如《紅樓夢》時代的大觀園。嘿嘿,
讀了“知情人:季建業提拔打字員情婦為發改委副主任”一文後,好啊好啊頓生現代的南京防腐機制不如《紅樓夢》時代之感。
《紅樓夢》,原名《石頭記》,是中國的一部古典長篇章回小說,亦是中國四大名著之一。《紅樓夢》書內提及的書名還有《情僧錄》、《風月寶鑑》、《金陵十二釵》,乾隆四十九年甲辰(1784年)夢覺主人序本題為《紅樓夢》(甲辰夢序抄本)。1791年在第一次活字印刷後(程甲本),《紅樓夢》便取代《石頭記》而成為通行的書名。
原本共120回,但後40回失傳。(紅學家周汝昌先生則認為《紅樓夢》原著共108回,現存80回,因此為後28回迷失。)現今學界普遍認為通行本前八十回為曹雪芹所作,後四十回不知為何人所作。但民間普遍認為為高鶚所作,另有一說為高鶚、程偉元二人合作著續。據人民文學出版社最新考認為是無名氏續,高鶚、程偉元整理。
《紅樓夢》被評為中國古典章回小說的巔峰之作,思想價值和藝術價值極高。因為其不完整,留下許多謎團引人探究,也構成了一門學術性的獨立研究學科——紅學。
該書由於影射清宮皇權更迭,成書後受當時嚴密文字獄制度破壞,主要分為兩個版本系統。一為通行本系統,即市面上流行的編、續者為高鶚的版本,全書一百二十回;二為抄本系統,據考證作者是曹雪芹,此版本僅有八十回存世,具體情節與通行本前八十回大體一致,所不同抄本帶有“硃批”(脂硯所書對書中內容情節人物之見解、感慨、評語等)而細節諸句略有不同。一般認為通行本是以抄本作為藍本修改並續作的。
好啊好啊身為一介草民,也就是只能看到通行本,而對抄本系統毫無知曉。嘿嘿,
今天讀到“貪官有情婦,據傳季建業也不例外。據知情人士稱,季建業在揚州時就有公開的情婦。其中一名據稱原是市政府辦公室的打字員,皮膚白皙,送文件時常繞過秘書親自送給季建業,後被其提拔為該市發改委副主任,季建業出行她都跟隨。”好啊好啊突然醒悟到了,紅樓夢中第二十四回(醉金剛輕財尚義俠痴女兒遺帕惹相思)那個越權事件的歷史意義了。嘿嘿,有一次那位原本名叫林紅玉的小紅搞違規操作,趁沒人給寶玉倒茶說話,幹了一件體面事,心裡美滋滋的,誰料想被頂頭上司秋紋、碧痕發覺了。於是就有了以下一段文字:
“這日晚上,(寶玉)卻從北靜王府里回來,見過賈母王夫人等回至園內。換了衣服,正要洗澡,襲人被寶釵煩了去打結子去了,秋紋碧痕兩個去催水。檀雲又因他母親病了,接出去了;麝月現在家中病着;還有幾個做粗活聽使喚的丫頭,料是叫不着他,都出去尋伙覓伴的去了。不想這一刻的工夫,只剩了寶玉在屋內。偏偏的寶玉要喝茶,一連叫了兩三聲,方見兩三個老婆子走進來。寶玉見了,連忙搖手說:“罷罷,不用了。”老婆子們只得退出。寶玉見沒丫頭們,只得自己下來,拿了碗,向茶壺去倒茶。只聽背後有人說道:“二爺看燙了手,等我倒罷。”一面說,一面走上來接了碗去。寶玉倒唬了一跳,問:“你在那裡來着?忽然來了,唬了我一跳!”那丫頭一面遞茶,一面笑着回道:“我在後院裡。才從裡間後門進來,難道二爺就沒聽見腳步響麼?”寶玉一面吃茶,一面仔細打量那丫頭:穿着幾件半新不舊的衣裳,倒是一頭黑鴉鴉的好頭髮,挽着簪兒,容長臉面,細挑身材,卻十分俏麗甜淨。寶玉便笑問道:“你也是我屋裡的人麼?”那丫頭笑應道:“是。”寶玉道:“既是這屋裡的,我怎麼不認得?”那丫頭聽說,便冷笑一聲道:“爺不認得的也多呢,豈止我一個。從來我又不遞茶水拿東西,眼面前兒的一件也做不着,那裡認得呢?”寶玉道:“你為什麼不做眼面前兒的呢?”那丫頭道:“這話我也難說。只是有句話回二爺:昨日有個什麼芸兒來找二爺,我想二爺不得空兒,便叫焙茗回他;今日來了,不想二爺又往北府里去了。”剛說到這句話,只見秋紋碧痕嘻嘻哈哈的笑着進來,兩個人共提着一桶水,一手撩衣裳,趔趔趄趄潑潑撒撒的。那丫頭便忙迎出去接。
那秋紋,碧痕正對着抱怨,"你濕了我的裙子",那個又說"你踹了我的鞋".忽見走出一個人來接水,二人看時,不是別人,原來是小紅.二人便都詫異,將水放下,忙進房來東瞧西望,並沒個別人,只有寶玉,便心中大不自在.只得預備下洗澡之物,待寶玉脫了衣裳,二人便帶上門出來,走到那邊房內便找小紅,問他方才在屋裡說什麼.小紅道:"我何曾在屋裡的?只因我的手帕子不見了,往後頭找手帕子去.不想二爺要茶吃,叫姐姐們一個沒有,是我進去了,才倒了茶,姐姐們便來了."
秋紋聽了,兜臉啐了一口,罵道:"沒臉的下流東西!正經叫你去催水去,你說有事故,倒叫我們去,你可等着做這個巧宗兒.一里一里的,這不上來了.難道我們倒跟不上你了?你也拿鏡子照照,配遞茶遞水不配!"碧痕道:"明兒我說給他們,凡要茶要水送東送西的事,咱們都別動,只叫他去便是了."秋紋道:"這麼說,不如我們散了,單讓他在這屋裡呢."”
這裡的小紅真是冤得狠!客觀的說,她確實有向上爬的想法。可她又跟四兒不一樣。四兒“攀高枝”時,襲人、晴雯、麝月、秋紋等大丫頭都在,那四兒還來做細活,真是所謂“不安於本分”。這樣得罪了大丫頭們,最後結局自然很慘慘。可小紅端茶時,屋裡沒大丫頭,自然要讓平時得底層奴隸“做一回巧宗”。
由上可以看到秋紋和碧痕二人心理大不自在,立即專門對小紅進行了“雙規”,並召開會議進行批評專門打擊,罵小紅是“沒臉的下流東西”,“拿鏡子照照,配遞茶倒水不配!”。秋紋和碧痕為此一直被釘在“侮下”的恥辱柱上,被認為她對待小丫頭,她就使勁對她們發作,把她們當作出氣筒,活得沒有自尊。而長期卻被忽視了這原本是而在《紅樓夢》時代那個年代“大觀園”內的反腐措施之一。就算是在賈寶玉急需喝茶而身邊無人之時,小紅這樣的丫頭進去到了茶,也被那個年代“看得見的手”進行了懲罰。
而更妙的是次日的事情,“話說小紅心神恍惚,情思纏綿,忽朦朧睡去,遇見賈芸要拉他,卻回身一跑,被門檻絆了一跤,唬醒過來,方知是夢。因此翻來覆去,一夜無眠。至次日天明,方才起來,有幾個丫頭來會他去打掃屋子地面,舀洗臉水。這小紅也不梳妝,向鏡中胡亂挽了一挽頭髮,洗了洗手臉,便來打掃房屋。誰知寶玉昨兒見了他,也就留心,想着指名喚他來使用,一則怕襲人等多心,二則又不知他是怎麼個情性,因而納悶。早晨起來,也不梳洗,只坐着出神。一時下了紙窗,隔着紗屜子,向外看的真切,只見幾個丫頭在那裡打掃院子,都擦胭抹粉、插花帶柳的,獨不見昨兒那一個。寶玉便拉着鞋,走出房門,只裝做看花,東瞧西望。一抬頭,只見西南角上遊廊下欄杆旁有一個人倚在那裡,卻為一株海棠花所遮,看不真切。近前一步仔細看時,正是昨兒那個丫頭,在那裡出神。此時寶玉要迎上去,又不好意思。正想着,忽見碧痕來請洗臉,只得進去了。”game over!由此可以看到,這個名震華夏的多情公子寶玉想進行腐敗,竟然又被那個時代大觀園的反腐的“看不見的手”所遏制。嘿嘿,
其實,這個原本叫林紅玉的小紅是林之孝的女兒,林之孝是賈府里的大管家,應該說在奴才輩里,也是有地位的。但是在那個時代的反腐“看得見的手”和“看不見的手”的密切協作下,就連多情公子賈寶玉想對這麼一個本來在奴才中頗有地位,還有姿色的妹妹進行腐敗也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而最後以賈寶玉的失敗而告終了。嘿嘿,
試想想,如果,南京政府有這樣的行之有效的“看得見的手”或是“看不見的手”密切協作進行防腐,那皮膚白皙、原是市政府辦公室的打字員就不可能有機會送文件時常繞過秘書親自送給季建業,而後也就不會被其提拔為該市發改委副主任了,再往後季建業出行她也就跟隨不了。最終,季建業也就少一條罪行了。同時也就是說,南京市政府市長秘書們的地位竟然不如大觀園的那些大丫鬟們,也沒有那些大丫鬟們對市長負責,是不是?當然,如果那些秘書們能像怡紅院的那些大丫鬟們盡職盡責的話,如今也就少了一條好說不好聽的桃色新聞了!這又對不起觀眾們了,嘿嘿,
嘿嘿,
好啊好啊!
原標題:“季挖挖”的民怨與官怨
人物簡介
季建業,江蘇省南京市原市長。1957
年1 月出生,江蘇張家港人,蘇州大學法學院憲法學與行政法學專業畢業。曾任吳縣縣委副書記,揚州市長、市委書記等職。2013
年10 月19 日,因涉嫌嚴重違紀,
被免去領導職務。
入秋後的南京,天氣微涼,氣氛蕭瑟。就在環球人物雜誌記者到達該市的前一天,即10月17日上午,中紀委官方網站發布消息,確認江蘇省南京市委副書記、市長季建業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接受組織調查。10月19日,中組部證實,季建業涉嫌嚴重違紀,中央已決定免去其領導職務。這是十八大後落馬的第十個省部級官員。
2009年8月26日,季建業來南京任副市長、代理市長職務。他一邊高調宣稱“進了中山門,就是南京人”,一邊迅速啟動“三中路改造”,南京這座古城不斷被“開膛破肚”。有南京市民稱全城“秋葉與灰土齊飛,蒼天共黃土一色。”4年間,不時激發民怨沸騰,並不斷有人向有關部門反映情況。
環球人物雜誌記者走訪的南京各界人士,雖然對其在任時功過評價不一,但有一點出奇地一致:季建業落馬在“意料之中”。
中紀委連夜帶人
季建業最後一次露面,是10月15日上午。當天,他以南京市長身份,主持召開了南京市政府常務會議,對正在實施的雨污分流工程施工組織,提出一系列優化整改措施。
第二天,南京高淳區召開全市生態文明建設動員大會,作為市長的季建業要發言。但下午開會時,主席台上並沒有季建業的席卡。知情人透露,10月15日夜,中紀委一位副書記飛抵南京,臨時通知當時在響水縣調研的江蘇省紀委書記弘強連夜趕回南京。10月16日凌晨2點,季建業被中紀委工作人員直接從南京的“家”裡帶出。當天下午1點,季建業已被帶到中紀委在北京的辦案點。此次行動,中紀委沒有通知江蘇省委和南京市委。季建業被帶走期間,江蘇省委書記羅志軍在徐州調研,省長李學勇從泰州調研剛回南京,而南京市委書記楊衛澤也沒收到一點風聲。
當季建業被雙規的消息滿天飛時,有網友始終持懷疑態度。“這是官方消息嗎?這事又不是第一次傳了。”
早在半年前,網上便開始盛傳今年春節後,中紀委的調查組就進駐揚州、南京,搜集季建業違規的證據。如今回頭看,有關季建業的調查時間,果真已維持了近半年。國慶節後,季建業本有計劃帶隊出訪英國,但被叫停。此舉在南京官場亦被視為季建業“要出事”的信號。
市長幹了書記的活
今年56歲的季建業是文字工作者出身,任宣傳幹事多年,後調任蘇州日報擔任副總編。1990年成為蘇州吳縣縣委副書記後,開始從政。據稱,季建業的岳父是江蘇省的一位老領導。在吳縣任職後,季建業的仕途一路飛升,是不折不扣的“江蘇省內成長起來的副省級領導幹部”。
1996年,季建業成為崑山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1997年11月至2000年8月擔任崑山市委副書記、代市長、市長;之後,任崑山市委書記。在此期間,季建業在推動台商轉型升級方面贏得了良好的口碑,台灣媒體稱其是“能為台商端洗腳水的市長”。當時,季建業在兩岸金融合作領域的“大膽突破”一度成為江蘇金融領域改革的標杆。
2001年7月,季建業調任揚州市委副書記、代市長,開始吸引眾多媒體的目光。公開資料顯示,他剛上任就推出“百千萬行動計劃”,向100個大公司、1000個中小公司推介揚州,發放了1萬份材料。季建業在揚州任職期間,全城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造,城市綠化也有較大發展。有揚州市民認為,季建業主政時,城建、老城區改造、新區開發等項目均是大手筆。
2009年,季建業從揚州調任南京,任代理市長。剛一上任,季建業強硬的作風就在南京出了名。知情人士透露,季建業與前任市委書記開會時,時常用“這個事情我來講……”直接打斷前任市委書記的講話。對此,很多人私下議論季建業是“市長幹了書記的活”。
而據南京的媒體同行反映,季建業對媒體反映的問題十分重視,經常給予直接批示。一旦有媒體反映某個單位某項工作上的問題,即使到了晚上12點,季建業也會給相關局領導打電話,電話一接通,便是噼頭蓋臉一頓批評。
政績工程“無一不是敗筆”
比其強硬的工作作風更讓老百姓熟知的,是季建業的另一個名字——“季挖挖”。季建業在揚州任職的8年間,全市大規模翻新“修舊”,“季挖挖”因此得名。
2010年1月,季建業正式當選為南京市市長,“季挖挖”從揚州挖到了南京。如果說“季挖挖”在離開揚州時還是個褒貶不一的中性詞,到了南京,它就徹底淪為一個貶義詞。
“斥資183億,從2010年初至2014年底,5年時間在200多平方公里區域內全面施工,5年內敷設500公里污水干管,完善3000個居民小區及單位近2000公里排污支管。”這就是南京2010年公布的“雨污分流”計劃。季建業被公眾認為是“雨污分流”工程的主要推動者。
“通過‘雨污分流’工程,南京主要水體水質斷面指標要達到地表水Ⅳ類以上。”季建業曾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這樣承諾。
然而記者在南京城區走訪時發現,市中心的中華路因為“雨污分流”工程全線開花,馬路成了停車場。出租車司機感慨說:“南京城內幾乎沒有哪條路沒被挖過。”
2011年,南京曾因修建地鐵大肆砍伐梧桐樹引來市民抗議,網民隨之發起“拯救南京梧桐樹”活動,聲明參加者迅速過萬。一位頗有名望的南京大學教授甚至公開提議南京市人民代表大會啟動特別程序,彈劾季建業。當時網上罵聲一片,對季建業施政提出質疑。有官員私下說,自從季建業任市長以來,所做的系列政績工程“無一不是敗筆”。
如今南京城3條主幹道中兩條都出了問題:城西幹道炸了僅使用12年的高架挖隧道,原先20分鐘的車程現在需要近一個小時;雙向8車道從來不堵車的江東路被開了膛,挖地下人行道,只剩下原先的人行道供小車勉強通過。“灰頭土臉,主城沒有一條好走的路。”出租車司機連連感慨。
就在季建業被宣布雙規的10月17日當天,南京市委書記楊衛澤公開批評了生態環境建設中存在的一些問題。他嚴肅地指出,如果污水不進污水處理廠,就不要搞雨污分流和河道清淤,否則就是做表面文章,勞民傷財,弄完了還招來老百姓的一片罵聲。
楊衛澤表示,“領導幹部想要幹事、想要出政績,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們反對為了追求短期效應搞花架子,反對為了讓領導認可而搞形象工程。”
“揚州鴻運”的季氏背景
季建業也曾不止一次向外界吐苦水,表示自己是替人挨罵。其中包括城西幹道炸高架修隧道的方案,早在其還沒來南京之前領導班子就已提出,他只是執行人而非決策人。
迄今為止,季建業公開承認對他心靈“有所震動”的只有南京“7·28”爆炸事件。
2010年7月28日上午10點左右,位於南京棲霞區的南京市塑料四廠廠區的可燃氣體管道發生泄漏爆炸,並波及鄰近的道路和居民區,造成重大傷亡。
事後,季建業回憶,“如果說,我來到南京以後有哪一件事情最揪心,就是這件事情……我夜裡2點半回到房間,睡不着。平時每天是夜裡1點睡覺早上6點起來。以前是睡下就睡着,現在半個小時醒一回、一個小時醒一回,根本沒有辦法安睡。”
“7·28”爆炸主要原因在於承包公司的違規轉包行為,而坊間懷疑該工程的承包公司——揚州鴻運基礎設備建設開發有限公司,是季建業從揚州帶過來的。
無獨有偶。2011年5月24日,南京市殯儀館新址拆遷工地發生坍塌事故,“揚州鴻運基礎道路有限公司”幾名工人在拆除作業時遭遇坍塌,造成2死2傷。“揚州鴻運”又一次出現在南京安全事故名單之中。
就在“7·28”爆炸後的10月19日,南京市政府下發了《南京市人民政府關於推進安全發展的意見》。意見稱:要“對在我市發生生產安全事故、違法違規或不文明施工等行為造成嚴重社會影響的施工、監理企業一律清出南京建築市場。”該意見下發半年後,“揚州鴻運”在出了“7·28”重大事故後,依然能拿到政府的殯儀館新址拆遷項目,其季氏背景越來越符合懷疑者的邏輯。
酒店辦公為“行事方便”
知情人透露,“揚州鴻運”還不是季建業的致命傷。季被調查,根源在於他人為求自保而“供出”,其中上市企業蘇州金螳螂裝飾公司嫌疑最大。
據蘇州金螳螂內部人士透露,季建業每次回蘇州,都過家門而不入,卻住在金螳螂的會所。今年7月24日,金螳螂老闆、蘇州首富朱興良被中紀委帶走,目前處於監視居住狀態。南京政界知情人士透露,朱興良在被“協助調查”期間“知無不言”。
季建業主政揚州期間,該市幾乎所有的酒店、醫院、商品房和裝潢,均被遠在蘇州的金螳螂一家壟斷。此舉讓揚州本土裝潢企業極為不滿。一位揚州裝潢商回憶稱,季建業在對揚州為期8年的“大裝修”中,大多數工程都由蘇州金螳螂經手,只需100萬元的外牆翻新工程,金螳螂的報價卻高出數倍。
季建業上任南京市長後,金螳螂在南京的生意也多了起來。江蘇紀檢內部人士證實,中紀委對季建業的調查內容中,包括金螳螂在揚州和南京的部分工程項目。
貪官有情婦,據傳季建業也不例外。據知情人士稱,季建業在揚州時就有公開的情婦。其中一名據稱原是市政府辦公室的打字員,皮膚白皙,送文件時常繞過秘書親自送給季建業,後被其提拔為該市發改委副主任,季建業出行她都跟隨。據說季建業的另一名情婦是市委招待所的服務員,此女後來也被提拔至當地瘦西湖景區管委會任職。揚州本地人稱,這些事“揚州人民都知道”。
此外,有港媒報道,季建業在南京工作近4年,個人享受上毫不含煳,設在市政府的辦公室幾乎不去,在漢府飯店長期包下豪華套房辦公。有老百姓戲稱,季建業長期包下漢府飯店的豪華套房辦公也是為了“行事方便”。
除了生活作風問題,季建業在其他領域的決策也備受質疑。
據南京政府官員透露,季建業將其主政揚州時的保障房經驗複製到南京,又是一大敗筆。在南京市下關區等拆遷安置中,力推的保障房建設工程距離市區偏遠,居民生活不便。保障房建設中首創的“融資模式”,亦有省級部門持保留意見。
在季建業主導的政府領域改革方面,頗受爭議的一是市金融辦成立時間一拖再拖;二是新成立的名為“投資促進委員會”的部門,讓主導中小企業發展的主管部門不停更換“東家”,1年之內更換3次,這使得城市中小企業發展找不到方向。
季建業任內的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策略也受到質疑。其中,最為典型的是引入中電集團來重組主業定位一直模煳不清的南京熊貓,作為交換,南京市主城區諸多優質土地被中電開發為房地產。
面對自己留下的一串串問題,不知季建業是否還記得,當年剛到南京赴任時他說:“南京,古稱建鄴,我季建業就是被南京人民拎着耳朵,耳提面命來建設新南京大業的。”如今,他只能向組織解釋自己的“大業”了。(《環球人物》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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