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在美国上学的时候,虽然不太有那根筋,还是修了一门“古典音乐赏析”,目的是让自己在疲劳的打工间隙,能有个地方名正言顺地打盹儿。
教授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胖女士,衣着得体,胸前永远戴着闪 亮的十字架,圆脸上总挂着标志性的笑容。每当古典乐曲在教室里响起,她就闭上眼睛,自顾陶醉地将胖胖的身躯在空气中自由摇曳,戴了许多宝石戒指的手在空中徐徐挥舞,仿佛睡着了,又仿佛在做美梦,时不时微微张嘴,时不时又笑得像朵花儿。而学生们在底下偷发短信的发短信,玩游戏的玩游戏,在本子上涂鸦的涂鸦, 当然还有像我这种一听“舒伯特”三个字就哈欠连天的。一曲作罢,教授好像刚刚结束一场身心愉悦之旅,睁开眼,兴奋不已地问我们:“孩子们,你们有没有看到麦田、小溪、少女的舞蹈,有没有听到鸟儿鸣唱?”
“What?麦田?小溪?美女?”在哪里在哪里?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法语里有个词组叫avoir les cheveux en bataille – 顶着一脑袋打架的头发(头发蓬乱),这是对我这门课考试时的状态最贴切的形容。
由于古典音乐没有歌词,我听来不知所云,所以基本上就是对牛弹琴。我想等我有一天老得差不多了,估计就爱听古典音乐了。不幸这一天已经到来,我突然开了窍,开始喜欢听小提琴曲了,并且很后悔小时候8年抗战都过了,却没能最终坚持下来。
说到“对牛弹琴”,飞鸿又有话说:有天我和某人聊起二氧化碳排放过多导致全球变暖的问题,那人说,要想少排二氧化碳就得让牛少放屁。我问:那怎么做到呢?那人说:就得对它弹琴啊。我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