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只能扭曲她的人生但不能扭曲她的人格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她不是名人,但是她的人格高於很多名人。她不是偉人,但是她的道德優於很多偉人。她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弱女子,但是她的人格卻無比堅韌,堅韌到,以至於偉大的中國共產黨可以扭曲她的人生,但是卻始終未能扭曲她的人格。在那黑暗的日子裡,絕大部分中國人都選擇了同流合污,但是她選擇出於污泥而不染。她雖然被迫躺在陰溝里,但是卻始終仰望星空。江小燕就是她的名字,一個絕大部分中國人都不熟悉的名字。下面讓我們看一看她那被黨扭曲的人生和黨不能扭曲的人格。
以下文章來自 江小燕其人(原文:https://www.reddit.com/r/saraba1st/comments/e9wrsd/%E6%B1%9F%E5%B0%8F%E7%87%95%E5%85%B6%E4%BA%BA/)
1958年剛19歲的上海第一女中高三學生江小燕成績一流,就在高考前兩個月,她的俄語老師柴惠敏被打成“右派”。學校要江小燕寫份揭發材料,沒想到江小燕反而為柴老師寫了一份辯護材料。結果她的高考資格被剝奪,後來柴老師不堪百般侮辱跳樓自殺。
1966年江小燕27歲了,一直待業,偶然從一位上海音樂學院老師那裡聽說傅雷夫婦剛剛自殺。江小燕很喜歡讀傅雷翻譯和創作的書,對他充滿祟敬。她獨自尋訪到傳雷家,從保姆口中得知傅雷長子傅聰逃亡國外,次子傅敏被關在勞改所,傅雷夫婦的追悼會竟然沒有一個親朋好友參加,連骨灰也無人敢去認領。江小燕於是做出了一個決定,去殯儀館冒充傳雷的”乾女兒”領回了骨灰,秘密下葬。隨後她提筆向周恩來總理寫信,為傅雷申冤。不久結果就來了,她被打成“現行反革命”,從此開始了十年蒙冤人生,但這十年中她不斷申訴的不是自己的冤情,而是一個勁地為傅雷喊冤。其實她的信沒寄出上海就被截獲了,並且當成一宗“大案”全力追查。江小燕被押到上海正泰橡膠廠審訊,審訊江小燕的是廠里工人,她跟工人不談政治,說我替人收骨灰、落葬不算缺德事吧,後來打動了審訊的工人,工人說你很義氣,然後放了。
她挺過了文革,得到了平反,等到傅雷兩個兒子回到家中,她取出傅雷夫婦的骨灰托人還給傅聰,得以重新安葬。傅家兄弟托葉永烈尋找到江小燕,她卻以“我和傳雷一家毫無關係”為由拒絕見面,甚至不讓拍一張照片。最後她唯一願意收下的謝意,僅僅是一張傅聰的鋼琴演奏會門票,而在聽完音樂會後她就悄悄離去。江小燕女士今天應該依然健在,有80多歲了,極其謙虛低調。也許每天的菜場、醫院或者公交車上的某位上海老阿姨,就是這位義女江小燕。
江小燕最後一次詳實地道出為何保存傅雷的骨灰一事,是在1998年刊登於《書屋》的一封信,其中談到內心感受的一番話,令人肅然起故我記得,也未曾對傅家的人寫過什麼,這根本沒必要。我既然能在他們惡運覆頂之際為之申訴,當然也能對他們今天的家聲日隆視若無睹,這往往是一件事情的兩個方面。
傅聰等人還是把她的事跡告訴了更多人。但傅敏要跟她合影的請求被拒絕,葉永烈也說:“她從來不讓我拍照。這些年,她唯一答應我的要求,是允許公開她的姓名——江小燕。”
1972年,江小燕33歲了,但父親去世,沒有經濟收入,可怕的名聲不但耗盡了她的青春,也從此與愛情無緣。她邊在生產組工作邊自修。1985年,46歲時終於考上上海第二教育學院中文系本科班。兩年後畢業,轉入上海電視大學總部編輯室,任報紙副刊編輯。之後調入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工作,直到退休。“多少年來,我的努力,我的掙扎,真是一言難盡。”
她今年80歲了,自己一個人住在上海遠郊區,見過她的記者說她一個人畫畫,寫書法,彈鋼琴,與世無爭。
此文讓我不禁深思,在一個邪惡的社會裡,做一個正常的人已經很困難了,做一個高尚的人則一定會受到邪惡的迫害。邪惡是絕對不會容忍高尚的。所以在黑暗邪惡的中國社會裡, 高尚就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其實邪惡並不那麼可怕,可怕的是人們對邪惡的軟弱,容忍,姑息養奸。更可怕的是人們和邪惡同流合污,為邪惡站台,為邪惡洗地,為邪惡搖旗吶喊,為邪惡效力賣命, 罪惡累累的中共之所以能夠在中國一而再,再而三行兇作惡,其根本原因是中共有多麼厲害,而是中國人本身都在干着我上面提到的事情,他們每時每刻都在為中共打造枷鎖來囚禁自己。 而且他們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