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的第一大恶习,就是爱总结老中的第一大恶习,然后以批评的方式,广范传播,使之发扬光大。(文毕/附短文一则讲诗词) 《再谈万维诗词》 前不久俺发过一则短文,说李白杜甫的诗比不上万维诗人们的诗。有位博主很慎重的留言说:“不懂就别瞎说”。 这留言大部分是对的,为什么呢?“不懂”是对的,“瞎说”也是对的,但串起来就不一定对了。这世上的许多问题,都是因为懂的人瞎说造成的,不懂的人说说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懂的人不要瞎说。 谈到诗,俺有过一段特殊的情感,也特别羡慕那些会写诗的人。大概五十年前,上初一的时候。那个年代每逢元旦五一六一八一十一什么的,学校都会出墙报办宣传栏。有一次,和几位老师同学一起观看墙报,一位同学看到一则打油诗,便问我:“这诗是你写的吗?”。没等我答话,旁边一位数学老师接着说:“他不会写诗,他会做数学题。” 沒想到,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居然伴随了俺一生。后来,每当想到要写个诗什么的,就会出现这句话,同时,脑子出现一种怪现象,本来不多的词语和文字,会跑掉一半,余下的也会失去秩序,杂乱无章浆糊一团,好像哪一个字都对劲,又都不对劲,想用一下都困难。 后来听说,这种失序症状,是由心理问题,甚至可能是脑子的生理问题造成的,不太容易治疗。好在这一阴影,没带来多大的伤害,反而变成了另外一种祝福,对身边的孩子和学生,绝不做任何的负面论断,使五音不全的孩子,也能放声歌唱,热爱生活赞美生活;让成长迟缓的孩子感觉很好,能自信满满,天赋满满。 一个人不会写诗,并不影响评论诗。一首诗,只要得到不懂的人喜欢,得到外行肯定,就可能是一首好诗。不要幻想内行会肯定你的诗,内行们赞叹歌颂的,是世界名著古典名诗,因为这样,自己可以得到陪颂。美丽的奉承话,讲了一大堆,绕一大圈,最终全献给了自己。 诗是什么?准确的定义并不容易。黑格尔曾断言,“凡是写诗论著作的人,几乎都避免替诗下定义。” 这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给诗下定义的困难。东方西方都有人对诗作过大量研究,有什么言志说,缘情说,想象说,感觉说,数十种之多。有观点认为,抛开诗的内容和效果,从形式考虑,只要具备两个特点,将有意义的文字分行与押韵,就是一首诗,而且分行更重要。有一首著名的美国诗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This Is Just to Say by William Carlos Williams
I have eaten the plums that were in the icebox and which you were probably saving for breakfast Forgive me they were delicious so sweet and so cold
翻译为中文诗: 便条 我吃了 放在 冰箱里的 梅子 它们 大概是你 留着 早歺吃的 请原谅 它们太可口了 那么甜 又那么凉
如果不分行,用标点符号串起来,这诗就不再成其为诗,只是一个普通的留言条,“我吃了放在冰箱里的梅子,它们大概是你留着早歺吃的,请原谅。它们太可口了,那么甜又那么凉。” 评价一首诗,有不同的层面。基础的层面是艺术形象和语言结构的层面;深入一点,是史实和哲理层面;更深入一点,则是生命的长进。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音韵和语言;不同的社会,有不同的哲理和不同的史实;不同的族群,有不同的生命。所以,评价或讨论诗,也只能局限在适当的范围或时域之内。就像向猴裔讲生命救赎,唱赞美诗,回报的只会是嘲笑。 不过,语言也罢,结构也罢,史实哲理也罢,根本的还是回归生活,扎根生活。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才会有属于自己的诗,才能诗入生活,生活如诗。(万维网的诗人们)到了一个新世界,一片新天地,闯出一片新生活,产生出不同于前人的诗,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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