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上 一次而永远的赎罪祭 文/王峙军 《生命季刊》第116期 本文音频由李慕溪弟兄朗读： 编者按：这篇文章是王峙军牧师即将出版的《希伯来书精读》的一部分。在这本书中，作者在原文释经的基础上，根据希伯来书的内在结构和逻辑关系，扼要地论述了该书的神学意义，以及今日基督徒的应用原则。《希伯来书精读》是作者的“新约圣经精读系列”的第一本，望读者以祷告托住作者的写作和该系列的出版。荣耀归主！
引言 希伯来书，是基督徒在患难试炼中，在软弱退后时，应该凭信心认真阅读的书卷。希伯来书写成的阶段，是初代教会在信仰与灵性上面对艰难的阶段，那些跟过主耶稣、信仰坚定、生命成熟、教义稳固的使徒，在这个时候，大多数已经殉道安息主怀，教会从使徒时代的初期复兴进入到持续受逼迫、信仰转入冷淡的阶段。当时，有人对主再来的应许产生怀疑，有人要回到旧有的犹太教信仰，有人贪恋世俗故意犯罪，有人在苦难试炼中开始退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神将希伯来书赐给教会，来勉励、安慰和坚固祂儿女的心灵，叫儿女的目光，定睛在那位成就救恩，已经升入高天、尊荣的大祭司身上。 按照希伯来书的结构，8:1-10:18这个大段落中，作者所讲述的是这位大祭司的工作：祂的献祭，献祭的必要性与独特性。祂是如何献祭的？祂献上了什么？祂献祭的果效是什么？而10:1-18节，正是这一大段神学论证的高峰。 经文（希伯来书10:1-18） 
1 律法既是将来美事的影儿，不是本物的真像，总不能借着每年常献一样的祭物，叫那近前来的人得以完全。2 若不然，献祭的事岂不早已止住了吗？因为礼拜的人，良心既被洁净，就不再觉得有罪了。3 但这些祭物是叫人每年想起罪来。4 因为公牛和山羊的血，断不能除罪。5 所以基督到世上来的时候，就说﹕“神啊，祭物和礼物是你不愿意的，你曾给我预备了身体。6 燔祭和赎罪祭是你不喜欢的。7 那时我说：‘神啊，我来了，为要照你的旨意行。我的事在经卷上已经记载了。’”8 以上说﹕“祭物和礼物，燔祭和赎罪祭，是你不愿意的，也是你不喜欢的”(这都是按着律法献的)，9 后又说，“我来了为要照你的旨意行”。可见他是除去在先的，为要立定在后的。10 我们凭这旨意，靠耶稣基督只一次献上祂的身体，就得以成圣。11 凡祭司天天站着事奉神，屡次献上一样的祭物。这祭物永不能除罪。12 但基督献了一次永远的赎罪祭，就在神的右边坐下了。13 从此等候祂仇敌成了祂的脚凳。14 因为祂一次献祭，便叫那得以成圣的人永远完全。15 圣灵也对我们作见证。因为祂既已说过，16 “主说，那些日子以后，我与他们所立的约乃是这样。我要将我的律法写在他们心上，又要放在他们的里面。”17 以后就说，“我不再记念他们的罪愆，和他们的过犯。”18 这些罪过既已赦免，就不用再为罪献祭了。 大纲： 一、旧约献祭不能除罪（1-4） 二、照神旨意基督献上自己的身体（5-10） 三、基督一次献祭永远有效（11-14） 四、圣灵的见证：罪得赦免（15-17） 五、结论：十架之后再无赎罪祭（18） 一、旧约献祭不能除罪(1-4) 1律法既是将来美事的影儿，不是本物的真像，总不能借着每年常献一样的祭物，叫那近前来的人得以完全。 
8:4-5已经出现过这样的论述：亚伦等次的祭司，即那些“照律法献礼物的祭司”，他们只是仿照着“天上之事”（τῶν ἐπουρανίων）在事奉；天上的事是实体，而他们的事奉是“形状和影像”（ὑποδείγµατι καὶ σκιᾷ）。作者以摩西建会幕为例，说明那些“照律法献礼物的祭司”的献祭方式，如同摩西照着在山上蒙神指示的“样式”造会幕一样，是一种忠实的模仿。 在这一节，作者从“照着律法献礼物”说到“律法”（ὁ νόµος）本身。 这节经文可直译作：因为律法只是拥有将来美事的影子，不是实体的形象自身，（所以）每年重复地献同样的祭物，断不能叫近前来（献祭）的人得以完全。 “影儿”（Σκιὰν）：实体所投射的影子，8:5节译作“影像”。律法虽然包含了完整的献祭体系，但那些东西都只是“将来美事”（基督十字架的献祭及其意义）所投射在律法中的“影子”。“影子”的功用是，使人知道实体存在着，并期待实体的到来。 “本物的真像”（αὐτὴν τὴν εἰκόνα τῶν πραγµάτων）：直译作“那些事物的形象自身”，指反映事物本质的形象、外貌或外形。律法不是这样的“本物的真像”。 2 若不然，献祭的事岂不早已止住了吗？ 因为礼拜的人，良心既被洁净，就不再觉得有罪了。 本节上半节是个反问句：如果“借着每年常献一样的祭物，（能够）叫那近前来的人得以完全”的话，献祭的事岂不早已止住了吗？事实上，按律法献祭的祭司，仍然不得不“每年常献一样的祭物”（即牛羊的血）。如果律法能使人得以完全，对已经被洁净的献祭者（礼拜的人）来说，就不会再有有罪的良心了。事实上，他们并未因献祭得着灵魂与良心的洁净。 3 但这些祭物是叫人每年想起罪来。 “每年常献一样的祭物”，虽然不能“叫那近前来的人得以完全”，但这些祭物以及献祭的行动，却可以“叫人每年想起罪来”。律法是叫人知罪，律法下的献祭是叫人想起罪。 4 因为公牛和山羊的血，断不能除罪。 这一节是1-4节的结论。“不能”（ἀδύνατον）被置于本节开头，强调“公牛和山羊的血”因其功用（礼仪层面的用途），和本质（没有洗罪或除罪的能力），而不能彻底解决人的罪。“除（罪）”（ἀφαιρεῖν:ἀφαιρέω 的现在式主动态不定词）：拿去，挪走。用以说明牛羊的血所“不能”的是什么。 二、基督照神旨意献上身体（5-10） 5 所以基督到世上来的时候，就说﹕“神啊，祭物和礼物是你不愿意的，你曾给我预备了身体。6 燔祭和赎罪祭是你不喜欢的。7 那时我说：‘神啊，我来了，为要照你的旨意行。我的事在经卷上已经记载了。’” 
在希伯来书中，新的要代替旧的，“影儿”要引出“本物的真像”，是作者反复论证的主题。如第9章，当作者说过“这些事连那饮食和诸般洗濯的规矩，都不过是属肉体的条例，命定到振兴的时候为止”（第10节）之后，读者便立即看到了这样一个新的景象——“但现在基督已经来到，作了将来美事的大祭司，经过那更大更全备的帐幕，不是人手所造，也不是属乎这世界的。并且不用山羊和牛犊的血，乃用自己的血，只一次进入圣所，成了永远赎罪的事。”（11-12节） 当用“公牛和山羊的血，断不能除罪”这句话为旧体系做了总结之后，我们看到“新约”最核心的内容被揭示出来了。这个核心内容要回答的问题是：既然“公牛和山羊的血”这种照着“属肉体的条例”而献的祭物“断不能除罪”，那么，什么样的祭物可以除罪？——当然，从前面的经文中我们也可以看到部分答案，但在这一段经文（5-18）中，我们得到的答案则更深入，更完整。 第5节开头的“所以”（Διὸ），表明接下来的论述，与前面所说过的话，逻辑关系十分紧密。 “基督到世上来的时候，就说”（εἰσερχόµενος εἰς τὸν κόσµον λέγει）：直译作“当到世上来的时候，祂说”。原文中没有“基督”二字，但这位“到世上……说（话）”的“祂”，毫无疑问是指基督。 “（祂）到（世上）来”：指耶稣基督的道成肉身，降世为人。“（祂）说”（λέγει：λέγω 的现在式主动态陈述语气第三人称单数）：没有时间意义，带着预言的功效，这是反映永恒性客观真理的“（祂）说”。 “祂说”的内容，是引自诗篇40:6-8。但希伯来书作者的引文不是直接引自希伯来文的旧约，而是引自旧约圣经的希腊文译本“七十士译本”。希伯来书的作者引用这些经文，证明耶稣基督到世上来的目的，就是要完成父神的旨意。“七十士译本”虽然将希伯来文旧约中“你已经开通我的耳朵”，意译为“你曾给我预备了身体”（σῶµα δὲ κατηρτίσω µοι），但圣灵感动希伯来书的作者采用“预备身体”的说法，必有深远的属灵意图。如果说“开通耳朵”是基督听命与顺服的记号，那么“预备身体”就是在说基督十字架上的流血舍命了。 请注意，在说到按律法所献的祭物和礼物、燔祭和赎罪祭时，这段经文中用了“你不愿意”（οὐκ ἠθέλησας）和“你不喜欢”（οὐκ εὐδόκησας）两种说法。旧约里那么多的燔祭、赎罪祭、祭物、礼物，都是照着神律法的要求来献的，为什么圣经在此处说这些都是神所“不愿意”、“不喜欢”的呢？ 因为律法意义上的献祭，并不是神旨意的本质，也不是神旨意的中心。人间的大祭司所“供奉的事，本是天上事的形状和影像”（来8:5）；律法意义上的献祭，不过是在预表和见证基督的十字架。所以，“不愿意”、“不喜欢”这两个短语用在这里，是要从另外一个角度，将神所愿意、所喜悦的“旨意”凸显出来。 神旨意的中心就是：祂的儿子必须降世为人，在十字架上献为赎罪祭。所以希伯来书10:7这样说：“那时我说：‘神啊，我来了，为要照你的旨意行。我的事在经卷上已经记载了。’”——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在最恰当的时间里来到世上，要以自己的身体代替一切的祭物和礼物，代替一切的燔祭和赎罪祭，因此祂说，“我来了，为要照你的旨意行。” 
为了了解希伯来书10:7的意义，读者可以把这句话 Ἰδοὺ ἥκω…τοῦ ποιῆσαι, ὁ θεός, τὸ θέληµά σου（看哪！我来了，为要照你的旨意行），与主祷文中的“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γενηθήτω τὸ θέληµά σου），及主在客西马尼园中主耶稣的祷告“愿你的意旨成就”（γενηθήτω τὸ θέληµά σου），对照阅读与默想。“你的旨意”在三处经文中，原文都是τὸ θέληµά σου，而这个“旨意”都是指基督十字架上的赎罪之死。 8 以上说﹕“祭物和礼物，燔祭和赎罪祭，是你不愿意的，也是你不喜欢的”（这都是按着律法献的），9 后又说，“我来了为要照你的旨意行。”可见祂是除去在先的，为要立定在后的。 “照你的旨意行”意思是“我要叫你的旨意成就”。“除去在先的”，指祭物和礼物，燔祭和赎罪祭。目的是“立定在后的”，即成就神的旨意。 10 我们凭这旨意，靠耶稣基督只一次献上祂的身体，就得以成圣。 
神的旨意，就是叫祂的儿子成为赎罪祭；我们凭着这旨意，借着基督一次献上自己的身体（这是神为祂预备身体的目的），就得以成圣。“成圣”（ἡγιασµένοι 的完成式被动态分词阳性主格复数）：圣灵借着基督的一次献上，在我们身上完成了圣化的工作，使我们有了成圣的地位。我们之所以被称为圣徒，正是因为基督十字架上的献祭。 三、基督一次献祭永远有效（10:11–14） 11 凡祭司天天站着事奉神，屡次献上一样的祭物。这祭物永不能除罪。 
“凡祭司天天站着事奉神”：“站着”是一个完成式动词，强调一直保持站着的姿势，持续地“事奉”（现在式动词），强调事奉的动作在持续地进行中。因为旧约的会幕和院子里都没有椅子，祭司是不能坐下来休息的。这句话是希伯来书作者根据旧约对祭司每日（出29:38；民28:3）、持续地站立献祭（申10:8的“侍立”即“站立”）的状况所作出的总结，以比较第12节中基督的“坐下”。祭司的事奉，就是“屡次献上一样的祭物”，表明他们的“事奉”是重复性的，重复地献上同样的祭物，昨天是牛羊，今天是牛羊，明天还是牛羊。这同样的“祭物”也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永不能除罪”。 12 但基督献了一次永远的赎罪祭，就在神的右边坐下了。 和前一节形成了对比﹕旧约的祭司天天“站着”献祭、事奉神，但基督只献了一次永远的赎罪祭，就在父的右边“坐下”了。基督能够“坐下”，是因为祂在十字架上的救赎大功已经成就。旧约祭司永远无法完成的工作，基督一次献上就完全成就了。“永远”（εἰς τὸ διηνεκὲς）：是指着这“一次”献祭的永远有效性说的。 13 从此等候祂仇敌成了祂的脚凳。 这次基督“坐下”之后，就开始了“等候”——“等候祂仇敌成了祂的脚凳”。原来1章13节已经引过这句话（“所有的天使，神从来对哪一个说，‘你坐在我的右边，等我使你仇敌作你的脚凳。’”），表明这节经文所预言的，基督之所以超越天使，是因为唯有祂能够获得十字架上的得胜，以及得胜后所要看见的结果。“脚凳”的意义在于：对仇敌的彻底征服，使战败者俯伏在胜利者脚下，以及神国度的末世性胜利。“仇敌”一词为复数，指撒但以及那些跟随撒但、与神为敌的人。基督是教会（身体）的元首，元首的得胜，也是身体的得胜。教会是拥有基督得胜之能力的属灵团契，因此今日的教会要为自己的软弱与失败彻底悔改。 14 因为祂一次献祭，便叫那得以成圣的人永远完全。 
这是对10:1的回应。那里说：“律法既是将来美事的影儿，不是本物的真像，总不能借着每年常献一样的祭物，叫那近前来的人得以完全。”但这里说，因为耶稣“一次献祭”，我们这些得以成圣的人，有了“完全”成圣的保障。十字架不但是我们成圣的基础，也是使我们完全成圣的保障和动力。 “永远完全”（τετελείωκεν εἰς τὸ διηνεκὲς）：直译作“完全以至于永远”。“完全”是现在完成式主动态陈述语气第三人称单数，意思是，基督的一次献祭，已经使我们“完全”了。而且这个“完全”的有效性是“永远的”。“（以至于）永远”（εἰς τὸ διηνεκὲς）这个介词短语，在本章中出现了3次（1，12，14节）。作者用此强调基督赎罪的永远有效性。 “成圣”（ἁγιαζοµένους：ἁγιάζω 的现在式被动态分词阳性直接受格复数）：被圣化，使成为圣洁。 前面带直接受格复数定冠词τοὺς（the），指正在成圣的人。“成圣的人”是前面的完成式动词“完全”的直接宾语。虽然“成圣的人”仍在成圣的过程中，但就其圣徒之地位而言，已经因基督一次献上自己的身体，而得以“完全”了。 四、圣灵的见证：罪得赦免（15-17） 15 圣灵也对我们作见证。因为祂既已说过，16 “主说，那些日子以后，我与他们所立的约乃是这样。我要将我的律法写在他们心上，又要放在他们的里面。”17 以后就说，“我不再记念他们的罪愆，和他们的过犯。” 
作者在结束8:1-10:18这一大段神学论证的时候，再一次有选择地引用了他在8:8-12已经引用过的耶利米书31:31-34，来说明立新约的应许已经应验在基督身上，新约的功效是内在的（而不像“前约”那样只是外在的、礼仪上的）。新约中基督献祭的果效是，蒙救赎之人的“罪愆”与“过犯”不再被“记念”。 
注意，15节开头，作者把他引用神借先知耶利米所说的话，看作是“圣灵也对我们作见证”（Μαρτυρεῖ δὲ ἡµῖν καὶ τὸ πνεῦµα τὸ ἅγιον）。“见证”（现在式主动态陈述语气第三人称单数）一词表明，那位当日借先知说话的圣灵，现在也持续地“对我们作见证”。作者的意思是，他所引用的诗篇和先知的讲论，都是受了“圣灵对我们作见证”的影响。他在第3章引用诗篇时，已经表明那是圣灵在说话（3：7）。会幕的预表意义，也是由圣灵来“指明”的（9：8）。 结论 18 这些罪过既已赦免，就不用再为罪献祭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耶稣基督一次献上自己的身体（10，12，14节），就彻底解决了罪的问题，神的子民的罪过也被赦免，“就不用再为罪献祭了”。 希伯来书10:1-18所传递的信息告诉我们： (1)律法的献祭不能除罪(10:1–4); (2)基督照神旨意一次献上了自己的身体(10:5–10)； (3)基督一次献祭永远有效(10:11–14)； (4)圣灵见证新约完全赦罪(10:15–17)； (5)因此，不再需要为罪献祭(10:18)。 当基督一次永远的献祭完成后，旧约献祭制度就一次而永远地终结了。第18节是一个完美的神学定论。 律法献祭不能除罪的事实，告诉我们，任何外在的宗教形式，礼仪上的献祭，都不能取代真实的信心，律法不能叫人称义，惟有因信称义。今天的教会，很容易把“外在”当作“内在”，将“形式”当作“信心”，但律法献祭的历史提醒我们：外在的宗教行为不能真正洁净良心。今日信徒或许会用过宗教生活，或多做事奉，来逃避悔改，而不是因生命更新而献上自己为“活祭”。我们必须切记，旧约中持续的献祭，只是证明人的持续地犯罪，这种状况是无法以外在的献祭来终止的，因此罪人需要终极性的救赎，这就是为什么神必须差遣祂的儿子降世为人，在十字架上献了一次而永远的赎罪祭。 作为神用祂儿子的宝血所买赎的神的儿女，我们应该思想，基督十字架上救赎的果效，当如何在我的生命中彰显。基督已经为我们献上自己的身体，我们当然要献上自己的身体为主而活。既然基督一次献祭永远有效，我们就当明白，只要我们的生命与基督一同藏在神里面（西3:3），我们就可以活出圣洁，活出永生。我们就会建立起一个完整的基督徒人生观：不再是我，乃是基督；不再靠我，乃靠基督，不再为我，乃为基督。我之所以如此活着，乃是因着基督十字架舍命之爱的激励（参林后5:14-15）。 
最后，圣灵将因着基督在十字架上一次而永远的献祭，使我们从罪疚感中得释放，进入真正的自由。基督徒不应该已经认罪而仍感觉未被赦免，因为圣经的应许是：这些罪过既已赦免，就不用再为罪献祭了。献祭已经完成，凡因信进入基督恩典中的人，都蒙基督背负了他/她的罪，你不再是罪的奴仆，乃是神的儿女。 
荣耀归于三一真神！ 王峙军 牧师，生命季刊主编，中国基督徒生命团契总干事，基要福音派传道人联盟顾问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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