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的一种感觉,从断断续续的yesterday中,仿佛真的能够看到他的昨天。实际上,高中时代的我,很讨厌学校里面的老师,觉得教育机器不过像Pink Floyd的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里面那样,把青少年变成一块墙上的砖罢了。所以,彼时的我一直缺乏一种共情能力——原来他们也曾经像我们一样年轻过,也喜欢过一样的歌,只不过人会无可奈何地衰老,荷尔蒙也有寿命。当下,披头士的yesterday在南方冬天的夜里悠扬着,忽明忽暗里,能看到他的过去,似乎也能够洞悉很多人的未来。
说回到披头士的这场屋顶演唱会,实际上在开始演出之前,乐队自身已经有了间隙。三年没有公开演出的他们,也希望借此来为乐队找回一些化学反应,化解曾经的不快和矛盾,来开启下一段旅程。不出意外的话,这张专辑将会以Get Back为名,以预示乐队回归之意,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可是事与愿违,录制过程中就遭遇到了不顺,再加上贝斯手乔治.哈里森中途离队,也宣告了这张专辑的无疾而终。在乐队解散之后,这张专辑中的作品被唱片公司收录发行,名字改成了Let it be。
从Get back到Let it be,是一种无可奈何,也是一种对既定结局的释怀。我们无法预料披头士的解散,无法预料约翰.列侬会在一声枪响中,化为历史的叹息,更罔论如今有些失控、显得摇摇欲坠的世界。通常,人们都是手无寸铁地面对世界的无常。
我们能做的,似乎也只是循着痕迹,回味1969年的屋顶演唱会,看到台下高喊peace and love的歌迷,知道自己喜欢那样的环境和音乐,并且怀念曾经听歌的自己,保留一些对于美好和纯真的希冀,这就是音乐给予的最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