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 蜜 " 与 " 蝶 糊 " 张 航 程
礼 拜 天 是 在 一 周 内 全 家 可 以 在 一 起 共 用 早 餐 的 唯 一 的一 天 。 又 到 了 一 个 礼 拜 天 ， 天 刚 破 晓 我 便 起 早准 备 自 制 桂 花 芝 蔴 粥 ， 也 称 芝 蔴 糊 。 从 挑 选 、 洗 、 磨 碎、 熬 熟 成 糊 状 ， 直 到 剩 到 碗 中 ， 不 断 散 发阵阵 清 香 ， 并 且 从 厨 房向纵 深 扩 展 。 小 外 孙 女 在 她 的 卧 室 中 就 闻 到 了 弥 漫 在 空 气 中, 从 来 未 曾 嗅 到 过 的 香 味 ， 或 许 正 是 由 於 这 一种 特 殊 的 嗅 觉, 促 使 她 起 床 和 漱 洗 动 作 比 平 日 都 迅 速 。 她 第 一 个 ， 并 且 边 跑 边 跳 地 站 到 饭 桌 前 ， 两 支 眼 直 愣 愣 地 望 着 我 问 ∶ ” 什 厶东 西 这厶 香 ？ ” 我 告 诉 她 : : ” 这 是 芝 蔴 糊 ， 是 用 芝 蔴 熬 成 的 粥 ， 所 以 也 可 以 叫 芝 蔴 粥 。”
在 全 家 人 都 到 齐 一 起 用 餐 时 ， 小 外 孙 女 显 得 格 外 兴 奋 ， 连声 説 ∶ 真 好 吃 。 不 过 只 是觉 得 不 够 甜 。 由 於 糖 是 碱 性 食 品 所 以 大 家 都 不 愿 意 吃 太 甜 的 东西 。 为 了 不 使 她 感 到 遗 憾 ， 我 还 是 满 足 了 小 外 孙 女 的 口 味 ， 给 她 加 了 两 滴 蜂 蜜 。 她 满 意 的 露 出 笑 容，然后问道∶ ” 蜂 蜜 是 糖 做 的 吗 ？ ” 她 妈 回 答道 ∶ ” 蜂 蜜 是 蜜 蜂 从 花 朶 中 采 得 甜 汁 後 酿 成 的 。 ” 并 且 又 指 给 她 看 家 中 悬 挂 的” 蜂 采 花 图” 。 小 外 孙 女 望 着这张 国画 若 有 所 思 ， 然 後 望 着 我 问 道 ∶ " 糊 " 是 不 是 一 定 也 很 好 吃 ？ ” 面 对这一 突 如 其 来 的 提 问 ， 顿时让 我 恶 口 无 言 。我想”蝶糊”可能是英文词汇 ，于 是 我 忙 请 教 她 妈 : " 糊 " 英 文 翻 译过 来 是 什 厶 ？ ” 还 没 等 她 妈 开 口 ， 小 外 孙 女 就 成 竹 在 胸 ， 并 且 有 些 不 耐 烦 地 説 ∶ ” 不 对 ！ 密 蜂 不 是 做 蜂 蜜 ， 蝴 不 是 做 糊 吗 ？ ” 话 音 刚一 落 逗 得 人 们 大 笑 不止， 只 有 小 外 孙 女 莫 明 其 妙 地 望 着 我 。 经过 她 妈 的 解释 後 小 外 孙 女 才 从 倔 强 的 小 脸 上 露 出 了 笑 容 。 在 礼 拜 日 的 餐 桌 旁 全 家 渡 过 了 一 个 温馨 的 清 晨 。
我 的 左 手 是 外 公 的 张航程 我 每 天 都 要 带 小 外 孙 女 外 出 散 步 ， 由 於 我 的 左 手 关节节 痛 ， 所 以 每 次 出 门 我 都 是 用 右 手 领 着 她 。 时 间 一 长 ， 説 话 也 就 简 化 成 ∶ ” 把 左 手 给 我 。 ” 和 ” 我 的 左 手 是 外 公 的 。 ” 今 年 璁 假 幼 儿园 放 假 ， 因 此 带 小 外 孙 女 出 去 的 次 数 也 多 了 起 来 。 一 天 ， 我 们 外 出 回 来 全 家 人 共 进 晚 餐 。 吃 饭 时 小 外 孙 女 还 在 兴 致 地 讲 新 买 到 的 洋 娃 娃 。 她 妈 妈 阻 止 她 讲 话 ， 并 且 告 诉 她 吃 饭 时 不 能 讲 话 ， 也 不 要 出 声 音 。 过 了 一 会 ， 我 对她 妈妈 介 绍 今 天 我 们 见 到 的 一 个 小 背 包 很 好 看 ， . 还 没 等 我 把 话 説 完 ， 小 外 孙 女 就 打 断 了 我 的 话 ， 并 且 很 不 高 兴 地 説 ∶ ” 外 公 説 话 了 ， 要 罚 外 公 。 ” 随 即 用 自 己 的 右 手 拍 打 左 手 。 大 家 望 着 她 这 突 然 动 作 ， 不 知 她 在 做 什 厶 ？过 了 片 刻 ， 小 外 孙 女 的 父亲 打 破 了 沉 默 ， 指 着 小 外 孙 女 的 手 ， 好 奇 地 问道 ∶ ” 奶 打 手 做 什 厶 ？ ” 小 外 孙 女 理 直 气 壮 地 回 答 ∶ ” 外 公 説 话 了 我 打 他 的 手 。 ” 接 着 她 小 叔 问 她 ∶ ” 奶 打 的 这 支 手 是 谁 的 ？ ” 她 有 些 不 耐 烦 地 説 ∶ ” 是 外 公 的 。 ” 随 後 又 举 起 自 已 的 右 手 说 ” 这 支 手 是 我 的 。 ” 她妈妈 两 支 眼 晴 直 直 地 望 着 自 己 的 女 儿 并 且 急 不 可 待 地 告 诉 她 ” 外 公 的 手 不 是 长 在 外 公 身 上 吗。 外 公 的 手 怎厶 能 长 在 奶 的 身 上 。 ” 于 是 小 外 孙 女 沉 思 了 片 刻 ， 恍 然 大 悟 ， 然 后 边 用 右 手 食 指 指 着著 左 手 说 ∶ ” 这 是 我 的 手 ， ”边 跑 到 我 面 前 要 我 伸 出 手 来 。 小 外 孙 女 的 举动 逗 得 全 家 人 大 笑 。 “十 五” 与 “五 十” 张航程 今 年赴美探亲正 上 从 幼 儿园毕业 的 外 孙 女 在 璁 假 期 间，故 由 我 每 天 上午在 家 给 她 上 课 。 第 一 天 ， 我 问 她 会 不 会写 她 的 英 文 名 和 中 文 名 ？ 她 毫 不 犹 豫 地 拿 起 铅 笔 在 纸 上 写 出 了 她 的 英 文 名 字 和 中 文 名 字 。 虽 然 字 写 得 歪 歪 斜 斜 ， 但 是 全写对 了 。 接 下 来 我 给 她 出 了 三 道 数 学题 想 考 考 她 的 水 平 ， 即 ∶ 九 加 六 、 七 加 五 和 八 加 四 。 她 算 得 很 快 。 她 抬 起 头 ， 面 带 微 笑 并 且 很 自 信 地 对 我 说 ∶ 我 做 完 了 。 我问问 她 答 案 是 多 少 ？ 她 大 声 回 答 ∶ ” 十 五 、 十 二 和 十 二 。 ” 我 刚 想说 ∶ ” 真 棒 ! ” 话 还 未 出 口 ， 我 就 发 现 这 三 个 答 案 她 竟 然写 的 是 五 十 、 二 十 和 二 十 。 答 案 全 部 都 错 了 。 於 是， 我 问 她 ∶ ” 怎 厶写 错 了 ？ ” 她 有 些 不 耐 烦 地 说 ∶ ” 你 看 啊 ， 这 不 是写 得 对 吗 ！ ” 後 来 经 过 一 番介 释 才 知 道 ， 她 认 为 英 文 与 中 文 都 是 从 左 至 右 的 顺 序 书 冩 ， 而 数 学 中 的 ” 个 、 拾 、 佰 、 仟 、 丌 ” 的 顺 序 也 应 按 照 中 、 英 文 的 顺 序 从 左 至 右 。 我 当 即 纠 正 了 她 的 错 误 ， 并 因 势 力 导从从 五 十与 十 五 相 差 多 少 ？ 二 十 与 十 二 相 差 多 少 ？ 从 加 法 运算过 渡 到 减 法 运 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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