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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晖《反抗绝望》一书抄袭证据补遗 2010-03-30 00:55:43 来自: 欧文 因工作条件限制,本人上网不很方便,也缺少其他论坛账号,本帖欢迎大家转帖传阅。随意转帖,只要保持文章完整即可。要说明的是:本人离开大学和曾经的“研究”生活已经有了些时候,虽一直关注学界,但在资料采集和整理上难免欠缺条件和功夫。一些豆瓣网友的发言为我指引了线索,几位有条件的老朋友帮我查核了不少资料,历时近两天,所以它也是集体劳动的成果。错谬当然全在本人。(浪费了我不少宝贵时间,以后不干这等事了。本文没啥动机,主要是考据癖发作了+一点点学术关怀~)
汪晖《反抗绝望》一书抄袭证据补遗
汪晖的抄袭并不止王彬彬提到的那些地方,豆瓣一个网友已经指出了一个新证据: http://www.douban.com/note/65202440/。 抄袭之直白和字数之多都让人替汪晖捏一把汗。当然也看到一个网友为汪晖辩护,说那段话是时代背景材料,人人皆可得而用之。不过我觉得他在使用的时候也还是要小心一些。 另外,我也搜索到一些例证,贴出来与大家共享。我把我发现的汪晖的抄袭证据分成两个类型来讨论:正文抄袭和引文注释抄袭,并请大家特别关注我提出的第二种抄袭方式。接着我又举了两个结合了上述两种类型的抄袭案例。因为条件限制,差错怕也难免。不管大家持何观点,希望都能够耐心阅读,然后发表意见,以使这篇文章收到抛砖引玉之效。 【使用版本:《反抗绝望》,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1月版,与王彬彬的版本不同,不过好像我用的这个版本更常见。】
一、正文抄袭
我没有太细查找,也没有那个条件和功夫,只举一条较长的例证。为了尽可能减少争议,这是个任何注释都没有的例子。
《反抗绝望》第三编第三节《人称与非人称叙事的交织》:pp.390-391 一般说来,叙事模式的划分依据三条标准:故事是以第一人称还是以第三人称叙述;叙述者是或不是故事中活动的人物。叙述者表达还是压抑他的主观态度、评级等等。根据这三条标准可分出两种六类叙事模式,即第一人称客观(objective)模式,第一人称修辞(rhetorical)模式,第一人称主观(subjective)模式;第三人称客观模式,第三人称修辞模式,第三人称主观模式。客观模式意味着叙述者不是行动的人物,不表示主观态度和价值判断,小说的意识倾向必须由叙事结构的其他部分如情节、人物对比来表达,也可能通过风格手段如比喻、象征、讽刺来表达,鲁迅的戏剧化小说和心理小说基本属于此类。主观模式则意味着叙述者是参与故事的人物,他具有介绍、解释和行动三重功能,而不囿限于他的主观评价、反应和评论,鲁迅的第一人称叙事小说多属此类。修辞模式则介于前两种模式之间,叙述者不是活动的人物,但与客观叙述者不同,他可以自由表达他的主观评价和观察,在这里,叙述者的介绍的基本功能是和解释、评论的功能相伴随的。《明天》与《阿Q正传》就属于修辞模式,叙事过程无论以第一还是以第三人称出现都不掩盖局外的叙事人的态度。——当然,他的态度是变化的,其特点是由客观的或如同传统说书人的那种社会上普遍公认观点的一般评价,转变为主观的或体现作家个人的体验与感受的描写和评论。按照普实克的观点,这两种态度正标志着中国小说中传统叙事模式与现代叙事模式的重大差别,而鲁迅将两者汇于一体,显然体现着小说叙事模式正处于变化和过渡的阶段。
抄袭来源:捷克学者Milena Doleželová-Velingerová(米兰娜•杜勒兹乐娃-维林洁洛瓦;或译M.D.维林吉诺娃)Narrative Modes in Late Qing Novels一文,收入她本人编的The Chinese Novels at the Turn of the Century(University of Toronto Press, 1980)一书。该文有中译《晚清小说中的叙事模式》,谢碧霞译,载于(台北)《中外文学》,1985年14卷4期,1985年9月,第138-160页。同时收入林明德编《晚清小说研究》,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8年3月版。因为没有注释,所以不知道汪晖是否参照了该汉译,好像是没有。为方便对比,以下使用该文汉译。
《晚清小说研究》pp.545-546(英文本pp.58-59): 【开头这段是我的概括】M.D•维林吉诺娃借用Lubomír Doležel的模型指出了两类六种叙事模式:两类包括“第三人称形式”和“第一人称形式”,每一类又含“客观的”、“主观的”和“修辞的”三种,故总共六种叙事模式:(1)第三人称客观模式;(2)第三人称修辞模式;(3)第三人称主观模式;(4)第一人称客观(旁观者)模式;(5)第一人称修辞模式;(6)第一人称主观(个人)模式。然后她展开了分析,以下为作者原文:
在此六种可能产生的叙事模式中,本文所分析的晚清小说只占三种: (一)第三人称客观模式:叙事者不是行动角色,仅有传达故事的作用,不表达个人的主观态度与价值判断,只执行陈述的任务。但必须强调的是,叙事者的客观性并不意味着作品缺乏意识形态上的旨趣,只是这种旨趣无法从指定给叙述者的言论中明白地呈现出来,而是透过叙事结构的其他成分(亦即情节结构以及人物对照)和风格技巧(如寓意、象征和讽刺)来表达。 【为方便对比,以下插入上引汪晖原文:客观模式意味着叙述者不是行动的人物,不表示主观态度和价值判断,小说的意识倾向必须由叙事结构的其他部分如情节、人物对比来表达,也可能通过风格手段如比喻、象征、讽刺来表达…】 (二)第三人称修辞模式:叙事者不是行动角色,但是,与客观叙事者不同的是,可以自由地表达个人的主观判断及意见。叙事者主要的陈述作用与诠释作用化而为一。 【汪晖:修辞模式则介于前两种模式之间,叙述者不是活动的人物,但与客观叙述者不同,他可以自由表达他的主观评价和观察,在这里,叙述者的介绍的基本功能是和解释、评论的功能相伴随的。】 (三)第一人称个人模式:叙事者是行动角色,与故事的关系密切,其个人主观的价值判断、反应与批评皆不受限制。在这个模式中,叙事者具有三种作用:陈述、诠释,以及行动。 【汪晖:主观模式则意味着叙述者是参与故事的人物,他具有介绍、解释和行动三重功能,而不囿限于他的主观评价、反应和评论…】
点评:汪晖抄袭本已不对,但直白地抄袭尚且可以传播知识;他在抄袭过程中,又扭曲原文,破坏了作者原义,更不应该。因为从引文就可以看出,汪晖对三种模式的概括其实只是作者对三对模式中其中一个种类的概括,也就是说,汪晖把对六种模式中的(1)的概括同时用到了(4)的头上;把对(2)的概括同时用到了(5)的头上;把对(6)的概括也用到了(3)的头上。如此岂不悖谬?所以王彬彬的一句话放到这里是对的:“汪晖的剽袭,总是有意无意地损害原文。”
二、引文和注释抄袭
第二种抄袭类型大家关注较少,我这里提出来供大家讨论,即引文和注释抄袭。众所周之,学术著作难免要引用他人的文字,如此必须加注。有时候属于转引,那就需要把转引出处一并标出。而在汪晖的英文注释中,直接转引出处基本都被省略了。于是我们看到了这样的景观:《反抗绝望》一书有不少英文注释,引自各种英文原版书籍。看到这些,我们想必都会对汪晖博士的博学叹为观止。而我现在要告诉大家的是,汪晖的英文注释,几乎绝大多数引自二手文献,而二手文献本身则都被他删去了。同时被删去的当然是二手文献作者的贡献。最有意味的则是,在2000和2008年的新版本中,在多数情况下,汪晖都会把在二手文献里是用中文书写的原始出处,改写成英文,有时还要改换一下版本遮人耳目【重点参看下面第3条例证】。于是我们完全可以把汪晖的这种行为视作对他直接引用的二手文献作者劳动成果的剽袭,这当然也是汪晖试图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标志。要说明的是,汪晖该著1991年版(上海人民出版社)在个别地方的注释反而更加规范,标出了转引来源。在新版本中,这些直接来源多数都被删去。不是80年代学术规范缺乏、汪晖才出了错吗?为什么到了2000年代之后,汪晖那里的学术规范反而更加稀缺了? 【注:如果1991年版的注释和2000年版有不同,我会予以说明——差别细微且无关紧要处例外。1990年台湾版和1991年版基本相同, 2008年三联版和2000年版也基本相同。另外,我所用的2000年版本里面的英文注释拼写错误颇多,我已径行改正,姑且认作是编辑之失吧。】 下面举一些例子:
(1)《反抗绝望》P.216: ……它“亲密地联系着关于死亡和个人命运的忧思”【注1】——这种“忧思”的深广内容当然不是“个人”所能解释的。…… 注1:Geoffrey Brereton: P.rinciples of Tragedy, University of Miami press, Coral Gables, Florida, 1970, p.58.
抄袭来源: 陈瘦竹:《当代欧美悲剧理论述评》,《论悲剧与喜剧》,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年版,p.34: 布莱雷东在引用尤纳缪诺的词句之后,这样说道:“根据这些引文,所谓‘悲剧感’是指一种哀愁的性情,亲密地联系着关于死亡和个人命运的优思,此外再没有更明确的解释。凡是缺乏‘意识’的人,就不会有悲剧感的经验。思想或理性都不会达到这种境界。在尤纳缪诺看来,这种悲剧感在本质上就是一种宗教的心理状态。” 【注1】…… 注1:Geoffrey Brereton: Principles of Tragedy, University of Miami press, Coral Gables, Florida, 1970, p.56,p57,p58.
点评:陈瘦竹的引文共三段,汪晖用了最后一段,所以取了最后一个页码p.58。
(2)《反抗绝望》P.257 解释学代表人物、德国哲学家施莱尔马赫说过:“完整的知识包含着一个明显的循环,每一个局部只有根据它所属于的整体才能理解,反之亦然”。【注1】 注1:施莱尔马赫:《解释学》,1977年,英文版,第113页。
抄袭来源: 肖俊明:《当代西万哲学中的解释学》 ,《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外国哲学与哲学史》,1985年第9期: 德国宗教哲学家施菜尔马赫首先把解释学发展成为一门哲学学科。他的解释学来源于先验哲学和浪漫主义。施菜尔马赫从费希特关于“自我”的概念中得到了启迪,发现了解释学的规律,即作者的每个思想与其整个发展过程是关联的。他认为,所有心理思维都含有这样一个基本特征:只有理解整体,才能理解局部,这种理解也是一个循环过程。他指出:“完整的知识包含着一个明显的循环,每一个局部只有根据它所属于的整体才能理解,反之亦然。”【注1】 注1:施莱尔马赫:《解释学》,1977年,英文版第113页。
点评:这个抄袭虽然去掉了直接引用出处,但尚且老实,没有把汉字再转换成洋文。也许是没有找到具体的洋文版本信息吧。
(3)《反抗绝望》P.341 “悲剧苦难的原因在于悲剧人物心中同时存在的犯罪和无罪之感” 【注1】…… 注1:Richard W. Sewall: The Tragic Form(Drama and Discussion N. Y. 1967, P643-644) 【1991年版的引文存在于注释之中(p.227):“Richard W. Sewall: The Tragic Form(Drama and Discussion N. Y. 1978年第643-644页):‘悲剧苦难的原因在于悲剧人物心中同时存在的犯罪和无罪之感……’”也没有出处说明,虽然在同页的一个注释中提及了陈瘦竹《当代欧美悲剧理论述评》一文,谈及的也完全不是这个注释的内容。请注意:汪晖91年版的注释用的是1978年英文版。】
抄袭来源: 陈瘦竹:《当代欧美悲剧理论述评》,《论悲剧与喜剧》,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年版,p.42。 西华尔在《悲剧形式》中说:“象他所观察的宇宙一样,悲剧人物是自相矛盾的和神秘的。”悲剧人物的基本特征,就是受难。为什么会受到苦难呢?他说:“但是最根本的,悲剧苦难的原因在于悲剧人物心中同时存在的犯罪和无罪之感。……如果悲剧人物能够说,‘我犯了罪,所以我受难’,或者说,‘他(或者他们,或者上帝)犯了罪,所以我受难’,他的问题就可得到解决,而他那刻骨铭心的苦难也就可以超脱。如果他感觉到自己完全是自由的或者完全是命定的,那他就不成其为悲剧人物。但他两方面都不是——简而言之,他是自相矛盾的和神秘的人,‘世界之谜’。”【注1】 注1:Richard W. Sewall: The Tragic Form(Drama and Discussion, Edited by Stanley A. Clayes, Prentice-Hall N. Y. 1978, p.643, p.644)
点评:汪晖抄袭陈瘦竹的引文和注释的同时,同样丝毫没有提及出处。而且,欲盖弥彰的是,陈瘦竹用的是1978年版(第2版),汪晖在2000和2008年版中把自己的注释改写成了1967年版(第1版)。有人肯定会说了:以汪晖的才华,他就不可能确实自己也看了1967年版吗?这不可能,因为他和陈瘦竹犯了同样的错误,这篇文章的作者根本不是Richard W. Sewall,而是Richard B. Sewall。陈瘦竹是粗心之失,汪晖则是抄袭之失。
(4)《反抗绝望》第一编第二节 P.70: 在他(引注:施蒂纳)看来,“唯一者”是世界的核心、万物的尺度、真理的标准: 我的事业不是神的事业,不是人的事业,也不是真、善、正义和自由等等,而仅仅只是我自己的事,我的事业并非是普通的,而是唯一的,就如我是唯一的那样。【注3】 注3:Max Stirner: 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 P.6. 【1991年版(p.29)注释: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英文版(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第6页。】
抄袭来源: (英)戴维•麦克莱伦(D. Mclellan),《青年黑格尔派与马克思》,夏威仪译,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125页: 最后一段是: “神的事是神的事业,人的事是‘人’的事业。我的事业不是神的事业,不是人的事业,也不是真、善、正义和自由等等,而仅仅只是我自己的事,我的事业并非是普通的,而是唯一的,就如我是唯一的那样。”【注3】 注3: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英文版,第6页。(原文为“同上,第6页。”)
点评:同样是让自己更加有学问的转换,从麦克莱伦的汉译本、到1991年版、再到2000年版,转变完成的轨迹清晰可循。
(5)《反抗绝望》P.81: 在《致死的疾病》一书中,他(引注:基尔凯廓尔)给“孤独的个体”定义道: 人是精神。但是精神是什么呢?精神就是自我。自我又是什么呢?自我是一个与自我本身发生关系的关系,也就是说,在自我所处的关系中,自我与它自己发生了关系;因而自我不是关系,而是一个关系把它和它自身联系起来了这一事实。【注2】 注2:A. Kierkegaard Anthology, ed. By Robert Bretall,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3, P.340. 【1991年版注释为:《基尔凯廓尔选集》,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1951年版,第340页。】
抄袭来源: 徐崇温主编:《存在主义哲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年版。 p.46: 在《致死的疾病》一书中,克尔凯郭尔给“孤独个体”下过这样一个定义:“人是精神。但是精神是什么呢?精神就是自我。自我又是什么呢?自我是一个与自我本身发生关系的关系,也就是说,在自我所处的这种关系中,自我与它自己发生了关系;因而自我不是关系,而是一个关系把它和它自身联系起来了这一事实。”【注1】 注1:克尔凯郭尔:《致死的疾病》,载《克尔凯郭尔选集》,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1951年版,第340页……
点评:汪晖把原文的1951年版又改成1973年版,欲盖弥彰乎? 【不过在1991年版中,汪晖在紧接下来的引用中标明了转引出处,所以这条例子只针对新版本成立。关于这一问题,下面还会有讨论,请耐心阅读。】
(6)《反抗绝望》P.105: 个体性原则意味着一切外在于“我”的法则的毁灭。施蒂纳说:“任何在我之上的更高本质,不论它是神,是人,都削弱我的唯一性的感觉,而且只有在我的唯一性这种意识的太阳之前它才会暗淡下去,”“我”代替上帝而成为那个“生死无常的创造者”。【注3】 …… 卡拉玛佐夫问道:“如果没有上帝,一个人岂非什么事都可以做?”——当施蒂纳大胆宣称“我把无当作我的事业的基础”【注5】时,他没有意识到失去了偶像的世界成了偶然的世界,个体的自由使人们面对着荒诞的、绝望的世界;不再有期待,不再有寄托,每个人都必须独自承担起存在的责任…… 注3:Max Stirner: 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 P496. 注5:Max Stirner: 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 P496. 【1991年版(p.57)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英文版,第496页。】
抄袭来源: (英)戴维•麦克莱伦(D. Mclellan),《青年黑格尔派与马克思》,夏威仪译,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PP.134-135: ……如开头时那样,该书也是从宣称个人的唯一性结尾的: “我是我的力量的所有者,而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知道我是唯一的。在唯一者中,所有者自己又回到他所诞生的那个创造性的无那里去。任何在我之上的更向本质,不论它是神、是人,都削弱我的唯一性的感觉,而且只有在我的唯一性这种意识的太阳之前它才会暗淡下去。假若我关心的是我自己这个唯一者,那么我所关心的就只是我自己的那个生死无常的创造者,而这个创造者也即是我自己,这样,我可以说:‘我把无当作我的事业的基础’。”【注1】 注1: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英文版,第496页。
点评:汪晖同样在窃取了别人引文的同时,把别人注释中的汉语转换成了英文,同时舍弃自己真正的引文来源。 我们可以做个对比,看看一个诚实的学者应该怎样引用:孙伯鍨《探索者道路的探索:青年马克思恩格斯哲学思想研究》( 安徽人民出版社,1985)一书引用了施蒂纳差不多同一段话(p.249),他的注释是:“转引自戴维•麦克莱伦《青年黑格尔派与马克思》,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134-135页。”
三、正文和引文注释抄袭之结合
下面这两个是集合了以上两种抄袭类型的例证。 (1)《反抗绝望》P.82: 五个注释(正文不再引): 注1:Ibid, p. 267.【抄袭自《存在主义哲学》,pp.48-49】 注2:Ibid, p. 156.【抄袭自《存在主义哲学》,p.50】 注3:Ibid, p. 218.【抄袭自《存在主义哲学》,p.50】 注4:Ibid, p. 157.【抄袭自《存在主义哲学》,p.50】 注5:Ibid, p. 153.【抄袭自《存在主义哲学》,p.51】
点评:1991年版中这五条注释连标,标注的也是英文1951年版(p.88),但后面加了段“译文参见《存在主义哲学》(社科版)”。——由此可见,如果辩解说由于80年代缺少学术规范,汪晖才犯下这样那样的错误,那么到了2000和2008年出新版本的时候,汪晖的学术规范怎么反而更加缺乏了呢?1991年版尚且指出译文来自二手资料,之后修订的新版本,反而去掉来源说明,转换成英文赤裸上阵了。看新版本的读者一定又要膜拜大师了。
这五个注释,不仅引文和注释直接抄袭自徐崇温主编的《存在主义哲学》一书(同时把汉语注释转换为英文),而且在注释所属这一段的具体行文上,也直接抄袭了《存在主义哲学》一书。试做对比如下: 《反抗绝望》p.82: ……因此,个人的存在要由自己来选择,这种选择是绝对自由的,是由个人的主观意志决定的,因此人的内在本质就是自由。作为一位宗教哲学家,他认为,人的这种内在本质是不能从外部客观存在的现实得来的,它只存在于个人的主观意识中。而“个人的主观意识就是关于上帝的知识”,“怀有这样的一些观点就意味着学习真理”,所以基尔凯廓尔断言,“主观性就是真理”,“因为我所信仰的真理是在我内部,只有通过我自身显现出来”。这样,他的哲学就“是一种本体论定义,它表示了一个存在着的认识主体和永恒真理之间的关系”。
抄袭来源: 《存在主义哲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年版。p.50: ……在他看来,世界万物中,个人才是人类生存的中心。个人的存在要由自己来选择,这种选择是绝对自由的,是由个人的主观意志来决定的,因此人的内在本质就是自由。他认为,人的这种内在本质是不能从外部客观存在的现实得来的,它只存在于个人的主观意识之中。而“个人的主观意识就是关于上帝的知识”,“怀有这样的一些观点就意味着学习真理”,所以克尔凯郭尔断言:“主观性就是真理”。“因为我所信仰的真理是在我内部,只有通过我自身显现出来,甚至苏格拉底都不能将它给予我,正象一个赶牲口的人给马增加了负荷,尽管他可以用鞭打来帮助它前进一样。”
(2)《反抗绝望》pp.134-135 历史与价值的悖论关系深刻地体现为:他们对西方思想和价值的追求以深厚的民族主义与爱国主义为基础,而后者则主要起源于对西方入侵与掠夺的憎恨。这就形成了如本杰明•史华慈所指出的一个新的价值等差观念:“对于中华民族的维护和发展的献身远超过对于其它价值与信仰的倾心。其他价值与信仰是否被接受,端赖它们是否能够与民族的维护和发展有关,反之则非是(即:对于民族主义的献身却不依靠它能否维护与发展其它的价值与信仰)”。【注1】 注1:Benjamin Schwartz: In Search of Wealth and Power, Yen Fu and the West, Cambridge, 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4, p.19.
抄袭来源: 林毓生《中国意识的危机:“五四”时期激烈的反传统主义》(贵州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p.14: 中国接受西方的思想和价值观念,主要是以中国的民族主义为基础的,而中国民族主义的兴起则主要是对西方入侵的回应。中国的民族主义带来了一个新的价值等差观念:“对于中华民族的维护和发展的献身远超过对于其它价值与信仰的倾心。其他价值与信仰是否被接受,端赖它们是否能够与民族的维护和发展有关,反之则非是(即:对于民族主义的献身却不依靠它能否维护与发展其它的价值与信仰)。”【注1】 注1(p.32):见本杰明•史华慈:《寻求富强:严复与西方》(堪布里奇,麻萨诸塞,1964年),p.19。……
点评: 【注:1991年版注释为(p.85):“本杰明•史华慈:《寻求富强:严复与西方》(堪布里奇,麻萨诸塞,1964年),第19页。转引自《中国意识的危机》第14页。”虽然1991版标出了转引出处,较2000版诚实,但也难逃抄袭之嫌,因为他并未说明他使用的观点也来自林毓生。】 汪晖这段文字,既在正文抄袭了林毓生(“参见”也没有);同时抄袭了林毓生的引文和注释,而且把汉译本的中文注释转换成了英文,未对自己的引用出处做任何说明(这个指责只针对2000、2008两个新版本)。 从上面举的例证也可看出,汪晖在《反抗绝望》的后续版本中,本来可以删去或以合理的方式处理以前抄袭的内容,使它合乎学术规范,以洗刷“原罪”,但遗憾的是,他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离学术规范更远了。
四、总结(随感)
王彬彬在很多地方都被人群起围攻,那么他的“罪过”何在呢?第一,因为他批评了汪晖的学风道德问题,破坏了偶像的光辉形象——这是王彬彬最大的“罪过”。第二,因为他所揭露的汪晖的抄袭行为牵涉出很多学界论文写作的潜规则,很多学界中人对汪晖做的事情,已习以为常,并曾经身体力行,这时候如果有谁指出这也是赤裸裸的抄袭,难免产生自危感,以致群殴揭发者,好一点的则报之以沉默。要分析前一种人类的普遍现象实在太难,大概要懂得些宗教心理学之类的学问,我知难而退,不说话。下面重点分析后一种情形,虽然我觉得第一项才是王彬彬被围攻的最普遍原因,但后一情形和学界的具体问题更近一些,也便于分析。那么汪晖的抄袭行为中表现出来的论文写作潜规则,包括哪些方面呢? 据王彬彬一文,以及其他网友和我的调查,汪晖的抄袭证据确凿,只有理性能力极度欠缺的人才会完全否认。而且,他的抄袭比王彬彬文中指责的还要广泛和严重。但应该承认,从抄袭的内容的性质上来说,汪晖的抄袭多半不是文中的核心部分,多数核心观点应该确实是经过他的认真思考的(好吧,这个我不懂,还要请更专业和有公信力的学者来判定)。这种对文章的非核心部分大量抄袭的行为,在学界普遍存在,多数人都不以为意。这是因为多数学者都专注于自己那块狭小的研究领域,对临近领域的学术研究缺乏起码的涉入能力,于是导致往往直接取用他人的研究成果。因为普遍,所以也就随意和安全,剽袭起来没多少顾虑。当然这其中也有区别,有些人剽袭是研究自己专业的必要,有些人则是要炫示自己的博学,以获得更多的学术资本。在抄袭方式上,有些人技巧高,有些人技巧低。 说到抄袭方式,汪晖和其他人并无不同。抄袭这一行为,比较笨拙的表现为直接抄袭而不加任何注释(裸奔式抄袭),精明些的则表现为大段摘抄后注上一个“参见”(“参见”式抄袭),更精明的则是把摘抄的内容打碎后用自己的话重新组织一遍(不隐瞒地说,这几种方式我也几乎都用过,如果风险系数大、时间较充裕的话,会更加倾向于后面的方式)。我们如果把前两种抄袭方式叫做“偷形”的话,用王彬彬所谓的“偷意”来形容第三种方式倒也是恰如其分。对裸奔式抄袭可以说中国学界基本没有多少容忍度(但对汪晖这样的名人或某些有权势的人还有些例外),否则中国学界也太没希望了。而“参见”式抄袭和“偷意”抄袭,在中国还十分广泛地存在着,成为中国学术界整体水平落后的表征,如果有人试图破坏这一论文写作潜规则,学界中很多人难免感到自危,担心殃及池鱼,于是破坏者也就要被围攻,起码得不到必要的道义声援。 到目前为止,中国学术界在汪晖抄袭事件中的表现只能判为不及格。很多学者选择沉默,当然是出于学术上的审慎,或本性不喜公开发言;但学术界的几乎集体失声(在网络匿名发帖或私下谈论不算),和上面提到的原因怕也有密切的关系。 @import url("/css/pop_login4.css"); -
2010-03-30 01:03:42 1984 (烂透了,烂透了) 顶你一个。 -
2010-03-30 01:05:26 1984 (烂透了,烂透了) 到某一天,“抄袭”剽窃“之类的词语都消失了,大家逐渐开始这些词,然后怀疑这些行为究竟有没有存在过…… -
欧文兄神勇。我是用零碎时间随手翻检的,没想到兄竟耗费二天时间干来这个工作。呵呵,王彬彬、欧文兄以及我三个人的证据合并起来,再不要脸的人也得承认剽窃罪名成立。
西文引述文献是汪汪汪抄袭的重灾区,除了这些比较容易检出的地方外,我估计隐蔽性强的剽剿处也比比皆是,不过也没什么必要一一劳神侦查了,已有的证据足以驳倒所有汪氏的鹰犬辩护士。 -
嗯,赞一个欧文兄。汪若不出来认错。总有一天要把这些归置,归置。陆兴华以前说汪晖那个《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错处和抄袭处加起来有两万余处,不知道哪位猛人将来会不怕脏不怕累的去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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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人去核对并找出了抄袭的证据, 那才是致命一击. 汪粉总不能继续说 "2004年的学术规范还不像今天一样完善" 吧...... -
2010-03-30 01:48:28 历史理性 (鸭梨很大) 陆兴华有个非常凶悍的意见,就是葛兆光和汪晖实际上是抄袭侯外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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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外庐都堪抄,噢麦雷帝嘎嘎,所谓新左的层次呀,我内牛满面了 -
2010-03-30 02:18:28 历史理性 (鸭梨很大) 话说葛兆光呢。。。。。。 -
2010-03-30 02:23:31 做梦的猫 (We can not escape history.) 强帖要顶 -
2010-03-30 03:59:31 小圣 (洗心,看无常) 一路看下来,有点眉目了。大家说的是旺辉抄袭,对吗?
不好意思,涉水未深,不知大家是否说得反语,请问侯外庐先生有什么问题? -
2010-03-30 04:14:31 lucas 不是因为抄袭,而是因为像汪这样的人把持着很多资源,然后忽悠国外的人,在通过出口转内销,再忽悠国内的人,问题是现在就这么个圈子没有人敢说话,每每这种竖子反而成为所谓大师。 -
2010-03-30 04:29:00 小圣 (洗心,看无常) 哦,原来暴露出的体制问题,比起人品问题更让人愤怒,是这样理解吗?
还是想问问,侯外庐、翦伯赞他们一批老前辈,学风是否比今人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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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30 06:36:47 心岳 (埋头苦干) ls,只要条件成熟,只要是学风问题,具体到目前的案例,就是抄袭问题,就必须直面。怪制度不成立的。做小人,就不要想着树立君子的牌位。 -
2010-03-30 04:29:00 圣哥 (岂有自得露心而遗未悟。) 哦,原来暴露出的体制问题,比起人品问题更让人愤怒,是这样理解吗?
还是想问问,侯外庐、翦伯赞他们一批老前辈,学风是否比今人好些? ------------------------------------- 连民国时期的也未必都干净。有篇文章就列举了童书业的《春秋史》和张荫麟的《中国史纲》多处雷同。 -
2010-03-30 09:27:30 人二 (78115342) 静等汪粉对欧文兄做精神分析。。。 -
2010-03-30 10:21:36 東海騎鯨客 还是先谈汪晖吧,别扯什么老前辈了,(假如)难道是这些老前辈教唆汪晖抄袭么,如果是的话,也是统统是小偷,也不能说明汪晖是清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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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30 11:39:34 李文倩 (天堂桌子读书会) 说别人“都”在抄,也不能为汪晖抄袭的合理性辩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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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30 13:46:16 1984 (烂透了,烂透了) 嗯,中文维基的汪老师词条:
爭議
1996年,汪暉與黃平受邀出任在知識界影響甚廣的《讀書》主編,直至2007年離任。期間,《讀書》被崇拜西方民主和市場的新自由主义中國知識分子稱爲“新左陣地”。
2010年3月,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彬彬在《文艺研究》2010年第三期发表文章《汪晖〈反抗绝望——鲁迅及其文学世界〉的学风问题》,指称汪著《反抗绝望》一书存在多处抄袭,并有媒体加入炒作。目前对于该问题,学术界的共识很明确,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钱理群、鲁迅博物馆馆长孙郁、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赵京华等多名鲁迅研究专家,对此已有回应,称“抄袭说”难成立。但仍有部分人利用网络进行炒作。
http://zh.wikipedia.org/wiki/%E6%B1%AA%E6%99%96
立此存证。等下我去修改得中立些。 -
引文和注释抄袭,通常这叫“伪引”,一种下流的抄袭方法,为行内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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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提到的几个更改版本信息的例子,比如(1)Richard W. Sewall: The Tragic Form(Drama and Discussion N. Y. 1978年第643-644页,改成了1967年;(2)A. Kierkegaard Anthology, ed. By Robert Bretall,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3, P.340. 【1991年版注释为:《基尔凯廓尔选集》,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1951年版,第340页。】 有意思的是,这里只变动了版本的年份,但页码却没有改。我想这两本书的新旧版英文页码应该会有变化吧?谁有书也许可以对照一下,看是怎么回事。 当然一个可能是汪晖发现91年版转引的别人的资料错了,于是订正,这当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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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汪晖与黄平受邀出任在知识界影响甚广的《读书》主编,直至2007年离任。期间,《读书》被崇拜西方民主和市场的新自由主义中国知识分子称为“新左阵地”。
2010年3月,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彬彬在《文艺研究》2010年第三期发表文章《汪晖〈反抗绝望——鲁迅及其文学世界〉的学风问题》,指称汪著《反抗绝望》一书存在多处抄袭,并有媒体加以报道。目前对于该问题,学术界尚未达成明确共识。其中,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钱理群、鲁迅博物馆馆长孙郁、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赵京华等多名鲁迅研究专家,对“抄袭说”持保留态度。网民对这一事件也投入了关注,并进一步发掘支持双方论点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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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31 17:24:03 [已注销] 汪晖先生是否喜欢抄袭,或是不善为文,我不敢断定。但有一点我几乎是可以确认无疑的,就是他对学问不怎么认真细致,对他自己经常倡导的规范并不很在意。找来了汪晖先生的大作《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三联2004版)的电子版,发现光“导言”都写了一百多页,涉及到古今中外,内容似乎很宏富,人文社科类各个专业领域似乎都涉及到了,了不起啊。我怀着仰视之心,认真瞅了瞅几百条注解,发现汪晖先生对于做注解不知道是不了解规则,还是容易健忘,很多地方体例错乱(于此我完全赞同陆兴华先生所使用的错乱一词)。我本想把导言部分的各条注解详细分析,写篇长文章,来学习学术文章写作的范例,或是作为编校人员必知必备的常识,估计5000字刹不住,我还是稍微举出一两点吧,毕竟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文中涉及到古人书,汪晖先生喜欢“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大家知道“四库全书本”虽称搜罗很多善本,然则著书立说的很少有人会参考这一“权威版本”。再者,所引不是生僻的集子或是不常见的话语的话,完全可以老实地转引,或者依据比较常见通行的刊刻本。
另外,不少英文著述,有时候写上中文译名、译者、出版社、年份,然所引页码标的却是原文页码,给人的印象是汪晖先生读的是原著,但同时也给人另一个感觉,该引文一定是转引来的,因为汪晖先生曾宣称其“不谙法语”的。请看85页“导言”的第101注,是法国人谢和耐的作品Le monde chinois法文版第26页,后面附上了中文译本的译者、出版社、年份。体例错乱的例子很多,大家可以自己去看。
我还举一个我觉得属于粗疏的例子。请看144页第91注:“《礼记》第五十三《中庸》,《十三经注疏》阮刻本,《礼记正义》,北京:中华书局,1980,页406。”我们不讨论他选择版本的动机和引用此版本的必要性,就这条注解本身,我们一定认为是1980年版阮刻本《十三经注疏》第406页了,其实呢并非如此,如果去查书,实际上是1634页。那么页406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脚注这么写就清楚了:“《礼记》第五十三《中庸》,《十三经注疏》阮刻本,《礼记正义》第四百六页,北京:中华书局,1980。”此影印本给每一注疏重新标上了页码,如果严谨些,就不至于给读者以误导。像这些的“粗疏”可以说每页都有,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平均下来可能还不止每页一个。如果说是编辑的责任,那汪晖先生一定在付印前没有认真审核,所以说难逃粗疏之说。按照国家出版标准,超过万分之五的标点错误,就不该付印吧?由此也可见三联图书也并非那么可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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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3 23:28:25 Sappho (爱又在摇荡我,那甜苦的爬虫) 建议三联书店聘请诸位编辑专家,否则真是可惜了他们一肚子学问。
有种就跟西方理论权威干上一仗,在那些琐碎问题上兴风作浪头头是道,实在是埋没了才华。 -
2010-04-03 23:28:25 Sappho (爱又在摇荡我,那甜苦的爬虫) 建议三联书店聘请诸位编辑专家,否则真是可惜了他们一肚子学问。
有种就跟西方理论权威干上一仗,在那些琐碎问题上兴风作浪头头是道,实在是埋没了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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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和“西方理论权威干上一仗”,现在就是揭汪晖《反抗绝望》存在抄袭的证据。然后公之于众。急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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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理论权威又不是汪老师的权威,当然汪老师的狗屎也不是西方理论权威的狗屎。恐怕他们知道事情本末还不愿意替汪老师出头。 -
真跟西方权威干仗也不会在中文互联网上干啊. 马甲同学真逗 -
2010-04-03 23:47:15 Sappho (爱又在摇荡我,那甜苦的爬虫) 还是转到中文网上来吧,也好让国人知晓你们的出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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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3 23:57:44 [已注销] 不必写小纸条,直接跟他打电话或是找他说就可以了。小巴怎么说也是个cartésien,我还真不信那个邪。 -
2010-04-04 00:04:14 Sappho (爱又在摇荡我,那甜苦的爬虫) 这气势,这口吻,还真像个爷们 -
术业有专攻啊江南同学,我不是这个领域的:)讲座完了直接找他可以么 -
2010-04-04 00:06:35 [已注销] 不过千万不要误会小巴这个称谓,人家已经比较老了,比钱理群还大两岁。但是跟福柯、德里达比,就小些了。 -
2010-04-04 00:08:46 [已注销] 术业有专攻啊江南同学,我不是这个领域的:)讲座完了直接找他可以么 ------------------------------------------------------------------------------------------------ 没有问题,法国人,尤其是académicien,都是有问必答的。除非你不问。 -
2010-04-04 00:10:16 [已注销] 您要是自己觉得不方便,可以委托您的导师或者朋友帮你问你想问的问题,这是libre échange,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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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4 00:04:14 Sappho (爱又在摇荡我,那甜苦的爬虫) 这气势,这口吻,还真像个爷们
您是在暗示缩头汪的行为不够爷们吗? -
2010-04-04 00:15:01 Sappho (爱又在摇荡我,那甜苦的爬虫) 用语猥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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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4 00:20:52 Sappho (爱又在摇荡我,那甜苦的爬虫) 马甲是你定的,我可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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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4 00:26:00 Sappho (爱又在摇荡我,那甜苦的爬虫) 还围攻,简直不攻自破,笑煞人也 -
SAPPHO是来打酱油+泡小MM的,大家不要错怪她 -
简直可以拿来作为反面教材来开一门“写作规范”课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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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08 13:25:46 我是我的倒影 (暑假来了~好好混) 牛人 -
(6)《反抗绝望》P.105: 个体性原则意味着一切外在于“我”的法则的毁灭。施蒂纳说:“任何在我之上的更高本质,不论它是神,是人,都削弱我的唯一性的感觉,而且只有在我的唯一性这种意识的太阳之前它才会暗淡下去,”“我”代替上帝而成为那个“生死无常的创造者”。【注3】 …… 卡拉玛佐夫问道:“如果没有上帝,一个人岂非什么事都可以做?”——当施蒂纳大胆宣称“我把无当作我的事业的基础”【注5】时,他没有意识到失去了偶像的世界成了偶然的世界,个体的自由使人们面对着荒诞的、绝望的世界;不再有期待,不再有寄托,每个人都必须独自承担起存在的责任…… 注3:Max Stirner: 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 P496. 注5:Max Stirner: 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 P496. 【1991年版(p.57)注:《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英文版,第496页。】
我在 www.archive.org 下载了 Max Stirner: 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结果该书正文在p.490就结束了,汪引的p.496为index。 -
汪引“任何在我之上的更高本质,不论它是神,是人,都削弱我的唯一性的感觉,而且只有在我的唯一性这种意识的太阳之前它才会暗淡下去。”(原文:Every higher essence above me, be it God, be it man, weakens the feeling of my uniqueness, and pales only before the sun of this consciousness.“
其实出自Max Stirner: 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 p.490. -
2010-04-15 04:04:33 Rogers 我在 www.archive.org 下载了 Max Stirner: 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结果该书正文在p.490就结束了,汪引的p.496为index
我牙都快笑掉了 -
2010-03-30 23:39:25 月光族 (冷眼相看) 这其中,关于施蒂纳:《唯一者及其所有物》的几条都不成立。 我记得汪晖在某篇文章中回忆,他当时好不容易从国家图书馆借了这本书,很艰难地啃。 我没有时间去查找,那位豆油记得,帮个忙。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0550720/
继在郑也夫一帖出丑后, 月光族同学又杯具了. 你还是赶紧去加入 "丢脸不是两三次" 小组吧........ 当然, 也可能月光族并没有说谎, 也没有记错. 可能汪晖确实曾在某篇文章里声称自己当年是读过施蒂纳的原作的 那样的话, 汪晖的诚信就愈发地成问题了........ -
2010-03-29 10:48:31 峨江神游
2010-03-29 10:31:26 vivo 前面论述尼采、施蒂纳的部分我也怀疑是从什么地方剽窃的结果,稍微搜了几十个字,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其他感兴趣的人继续发掘。 ————
昨天我也载了一本反抗绝望来翻翻。看到脚注有尼采、施蒂纳这些人,我真的忍不住笑出来了。汪晖现在都没有能力读这些书,那个时候怎么会去读尼采、施蒂纳这些人,而且还有些是英文本?这些部分不抄才怪呢。边翻边摇头。王彬彬还是学养太差,其实这些地方才是汪晖抄袭的重点,但是王是没有能力揭出来了。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0473304/?start=1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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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慎重起见,我又到图书馆查了David Macmillan的原版The young Hegelians and Karl Marx, Macmillan, 1969。经过对照,我在www.archive.org下载的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和D. Mclellan所用的在出版社、译者、出版年代方面都是一致的。 -
2010-04-15 05:06:05 Rogers 汪晖:“我写那些东西的时候有一些取向,但还没有一个清楚的架构。我是从一个点上进去的。我做硕士论文的时候,因为考察鲁迅与斯蒂纳、尼采、叔本华这些人的关系,所以广泛地阅读了这些人的著作和其他相关的著作。斯蒂纳的著作当时还没有译本。我在北图找到他的《唯一者及其所有物》英文版,啃得极其困难。”
http://www.eduww.com/lilc/go.asp?id=1538。 ~~~~~~~~~~~~
天哪,不至于这样撒谎吧! 我服了。。晕倒。。 汪晖用的《唯一者及其所有物》的所有(我相信应该是所有)译文以及页码都是从别人的二手研究资料的中的只言片语中抄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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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15 04:15:02 Rogers 汪引“任何在我之上的更高本质,不论它是神,是人,都削弱我的唯一性的感觉,而且只有在我的唯一性这种意识的太阳之前它才会暗淡下去。”(原文:Every higher essence above me, be it God, be it man, weakens the feeling of my uniqueness, and pales only before the sun of this consciousness.“
其实出自Max Stirner: The Ego and His Own, London, 1912, p.490. ~~~~~~~~~~ 这个和抄陈瘦竹抄错差不多一回事,不过这回没改换英文版本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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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清华公示2010年享受政府津贴名单之事属实,那汪晖至今未对“抄袭门”做出回应就可以解释了。 可或许他忘了,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最希望看到他勇敢地站出来面对一切的恰恰是那些支持他的人。因为只有他们才会最在乎汪晖的形象,汪晖一天不出来,就一天在悄悄掏走那些人心中的某种东西。 而且,最要命的是,跟汪晖相关的鲁迅研究以及人文学科都会因此蒙上阴影。 汪晖,是条汉子,就象鲁迅当年一样出来面对吧! -
2010-04-17 20:29:42 我是我的倒影 (暑假来了~好好混) 汪晖在干什么? -
2010-04-18 00:02:07 曹小旦 (究中西之际,通古今之变) 不是有汪挥兄弟吗?你找他有事不? -
既然有人有兴趣,那就再提起来供大家讨论。 受人批评后我发现有一处表述不当,故把“而在汪晖的注释中”修改成了“而在汪晖的英文注释中”。修改前我相信读了下文的读者对我的真实意思也会有体会,不致引起太大的歧义。但确实是我行文欠妥,我为因此导致的理解偏差向大家以及汪晖致歉。 -
对汪这个人的出现(伴随其作品的出现),作为一个学术现象的话,对这个“学术现象”的批判还远未开始。他的思维方式为文方式思想逻辑,作为一个现象,代表了太典型的中国学术甚至文化层面的某些本质,太值得解剖了。
实话说,对其作品的学术规范问题做文章,只是他的问题的细端末节了。
我期待更全面的更系统的粉碎性的打击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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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28 20:56:58 4月11日 这个叫卡列宁的人似乎很厉害。 -
2010-06-09 11:32:25 我是我的倒影 (暑假来了~好好混) 顶起来 -
2010-06-09 17:55:56 Allan 这个帖子所举的汪晖的所谓的“抄袭证据”,大约只有第一条略可成立。因为汪晖的话的确和米列娜文章中的那一段有些像。但即使相像,相像的程度非常有限啊,否则LZ后面何苦要补充说汪晖篡改原文呢?呵呵!相像的地方不过是都事先列举叙事模式的六种情况而已。
关于“叙事模式”,这应该是叙事学的普通概念,米列娜可以用,汪晖为什么不可以用?米列娜的注明了她的这个概念引自L.多莱泽尔的《捷克文学中的叙事模式》,那么,L.多莱泽尔的“叙事模式”的概念来自哪里呢?只能是一般的叙事学研究著作。对于一个大家都公用的概念,有必要详细说明它的出处吗?就像在数学论文中,没人会要求你说明1+1=2这个等式出自何处一样。LZ拉拉杂杂写这么多,无非是再一次证明了钱理群对汪晖这本书的判断,有关《反抗绝望》,顶多是引文不够规范的问题而已。 -
回复楼上的allan: 你说的问题其实已经讨论得很清楚了,你应该是没有看到。我愿意再次回答你: (1)米列娜说的六种模式来自他人,这没有问题,因为她的文章作了注明。汪晖的六种模式来自他人,却有问题,因为他用了别人的定义(几乎全是原话,而且用错了)却没有注明。 (2)是不是米列娜和汪晖讲的叙事模式就是普遍的常识性概念呢?好像并不是,对叙事模式的六分法应该是来自多莱泽尔。汪晖的界定则抄自米列娜。你如果说是常识性的普遍概念,那么这一“常识”怎么在汪晖和米列娜那里都并不一致呢? (3)这就涉及第三个问题,汪晖为什么扭曲了米列娜的界定。米列娜根据她研究的晚清小说的特点,认为晚清只存在三种模式,并分别定义之。对其他三种,因为她认为在清末小说中几乎不存在,便未作说明。而汪晖,为了使用米列娜的定义,把米列娜对三种下位模式概念的定义使用到了上位模式概念上面。所以,我说这是抄袭兼作伪,也是汪晖善用的“换头术”的另一种表现。 (4)我在别处说过,起初我疑惑汪晖为何不在此处加注,旋即想通,因为汪晖知道自己对他人的概念作了低级的扭曲,所以他故意隐瞒了出处。这和他对柯林伍德的自然概念作了换头术之后隐瞒出处,是一个道理。这也说明,其实汪晖这样做时心底里是存有忌惮的,骨子里倒也显出某种真诚存在。 (5)你可以不认为我文中指出的伪引是一般的学术抄袭,但起码应该承认这是一种很不端的学术行为,掠他人之功劳为己有,不是君子当为的。而这种行为,网友早就又发现了很多。 (6)另外,我这篇文章同时指出了汪晖很多并非伪引的学术抄袭,你注意到了第一部分,同时我也想请你注意文章的第三部分“三、正文和引文注释抄袭之结合 ”。其实任何人只要有耐心细读,我想都会发现,抄袭的程度并非不严重。 -
2010-06-11 21:51:13 我是我的倒影 (暑假来了~好好混) 顶起来技术贴 -
媒体跟风瞎嚷嚷意义也不大,最关键的依然是剽窃证据,一切讨论都要建立在它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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