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兒送到夏令營,和他揮手bye-bye,悄沒聲地,車子開到了去上班的路上。拎大廣播音量,心情輕鬆愉快,隨便聽點什麼。這個專題好像是講抑鬱症的? 每天我們都會有人失去親人,這失親之痛,和抑鬱症很象,是否可以治療? 1992年的一天,特瑞薩帶着十四個月大的女兒斯佳麗去亞歷桑那州看望媽媽。一天晚上,特瑞薩的媽媽宣布道,明天我來帶孩子,特瑞薩該好好自己去休息一天。 第二天早上,特瑞薩開車出了門,做夢都想不到的是,就在她開車出去不久,女兒就掉進媽媽家的游泳池淹死了。那年頭沒有手機,特瑞薩下午回家才知道。。。 女兒是特瑞薩唯一的孩子,是她全部的生活中心,那以後的幾個月,特瑞薩無法忍受。她每天哭泣,想自殺,無法入睡。她在讀研究生院,可是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晚上的時間最可怕。特瑞薩每晚都去女兒的墓地坐着,用頭撞墓碑直到滿臉是血。後來,她的一個好朋友的先生晚上下班後就去墓地,把她接了送回家,而家裡比墓地也好不了多少。 “到了什麼程度呢”, 特瑞薩回憶道,“我到處看,到處找她,我想聞到她的味道,找她的手指印,找她吐奶的印跡。我只想要她。” 特瑞薩現在一切很好。。。。。。。。。。。。。。。。。。。。。。。。。。。 車子停進了停車場,而我,早已淚流滿面。這地獄一樣的悲傷歷程,正是我去年一年的寫照。知道自己一定會走出來,卻實實在在要經歷每分每秒,哭泣的心,碎成無法收拾的片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