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襲人 作為寶玉身邊的大丫鬟,襲人的文字可以說貫穿全書。 襲人的姓“花”,原名“珍珠”,都指其原型是漢人,且是漢人中比較有正統身份的人物。但是書中又寫她明顯親近寶釵,對黛玉有諸多不滿並且心有芥蒂。勸寶玉的那些話,說明她對明朝的制度是有認同感的,並且是個非常務實的人。這種務實或者說實用主義,則意謂着很難有真正的忠心和單純的情懷,套用現在的話就是,大概率會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紅樓書中寫襲人是“服侍賈母時,心中眼中只有一個賈母,如今服侍寶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個寶玉。”這句表明,襲人對自己的工作還是盡忠職守的,不過也只能說很有職業操守。而對於舊主,她則是很容易忘記的。 大部分紅樓索隱派的分析者,都認為襲人影射清初重臣范文程。這個觀點筆者也認同。 首先是其姓名生日的暗示。襲人姓花,原名珍珠,生日與黛玉是同一天。“花”,我們已經多次說過,通“華”意謂華夏正朔,“珍珠”即“真朱”,生日與黛玉相同,都是暗示其原型是大明子民。對應范文程,出身名門,乃宋代大學士范仲淹的第十七世孫,於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在瀋陽縣學考取秀才,時年18歲。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後金八旗軍攻下撫順,范文程與兄範文寀主動求見努爾哈赤,不過並未受到努爾哈赤的重用。 襲人的名字是寶玉後來給改的,賈政曾不滿這個名字,覺得很“刁鑽”。寶玉解釋是從“花氣襲人知晝暖”這句詩里得到靈感。 賈政覺得刁鑽,因為這個名字確實有“攻擊他人”的意思,說明襲人的所作所為有侵害到其他人,且並不光明正大。書中作者多次明里暗裡寫襲人在背後編排黛玉,在王夫人心裡埋下對怡紅院其他丫頭疑慮的種子。癸酉本中更是直接寫明,晴雯等人被趕,即是因為襲人派秋紋到王夫人那裡告密。這一點在前八十回里,晴雯被趕之時寶玉已經當面提出過懷疑,有所預兆了。歷史上的范文程也是在伐明,攻朝鮮,打蒙古等事情上多有獻計獻策。 寶玉用“花氣襲人知晝暖”來解釋襲人的名字,作者在這裡故意寫錯“晝暖”兩個字。原詩是陸游的“花氣襲人知驟暖”。“驟暖”表示天氣的變化,而“晝暖”則暗示季節的更替。喻襲人的原型范文程是能看清改朝換代的大趨勢、對政治極為敏感的人物。這句詩一共出現兩次,一次是寶玉解釋給賈政,一次從蔣玉菡嘴裡念出,都是寫作“晝暖”,顯然是作者故意寫錯這兩個字,為要提醒讀者注意。 要知道,范文程是在努爾哈赤拿下撫順的時候主動投奔的,那時候薩爾滸大戰還沒開始打,努爾哈赤剛剛拿下撫順,如果不開上帝視角,多半會被看作此舉只是偷襲成功。站在當時的視角,大明和後金力量對比還很懸殊,以當時大明的實力,想要滅掉努爾哈赤,理論上是易如反掌。可是,范文程卻在此時投靠後金,並且甘願為奴,即使妻子被多鐸霸占,也沒有背叛後金。這說明范文程對大明帝王和朝堂都已經失望透頂,憑藉其敏銳的政治嗅覺,預料到大明政權國祚不久矣。所以,他忍辱負重留在後金,在鬱郁中度過了近九年的漫長歲月,直到努爾哈赤去世、皇太極繼位。皇太極繼位後,范文程深受皇太極倚賴,凡討伐明朝的策略、策反明朝官員、進攻朝鮮、撫定蒙古、國家制度的建設等等,他都參與決策。滿清入關之後,更是輔助清世祖、清聖祖,先後事四代帝王,是清初一代重臣,清朝開國時的規制也大多出自其手,更被視為文臣之首。 在第二十一回,寶釵和襲人談心,通過這次交談,薛寶釵開始欣賞和看重襲人:“寶釵聽了心中暗忖道:“倒別看錯了這個丫頭,聽他說話,倒有些識見。”寶釵便在炕上坐了,慢慢的閒言中套問他年紀家鄉等語,留神窺察,其言語志量深可敬愛。”這裡即是影射皇太極對范文程的賞識和倚重。 據說為表示對范文程的敬重,皇太極從不直呼其名,而稱之為“范章京”。每次議政,皇太極必問:“范章京知道此事嗎?”一旦有大臣議奏有不當之處,皇太極會說:“為什麼不與范章京去商議商議呢!”如果眾奏事大臣回答說,范文程也是這麼認為的,皇太極立即拍板同意。甚至,范文程生病請假,公文堆積如山,皇太極也要等范文程病癒後再行處理。范文程起草的皇帝詔書,達到了免檢標準,皇太極幾乎不詳細審閱。 下面我們看襲人的判詞:“寶玉看了,又見後面畫着一簇鮮花,一床破席。也有幾句言詞,寫道是:枉自溫柔和順,空雲似桂如蘭。堪羨優伶有福,誰知公子無緣。”脂批在這裡寫:“罵死寶玉,卻是自悔。” “一簇鮮花,一床破席。”是點花襲人的名字,也是作者在做“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的感嘆,可惜了范仲淹嫡系子孫的身份。 “枉自溫柔和順,空雲似桂如蘭。”是作者在可惜范文程的能力和才學,不能為大明所用,反而與大明為敵。 “堪羨優伶有福,誰知公子無緣。”表面是伏筆襲人後文嫁給蔣玉菡,與寶玉無緣;同時也暗指范文程扶持蠻夷番邦,背叛自己的民族國家。(優伶在書中都是指外邦異族。) 批文寫“罵死寶玉,卻是自悔。”是作者罵明王朝不愛惜人才,對大明錯失這樣的人物感到懊惱。同時,也有第二層意思,是作者認為范文程會懊悔。范文程晚年去祭拜唐太宗的陵墓時,哀上心頭,在墓前伏地痛哭。(這裡的“自悔”常常被認為是紅樓作者的“自悔”。如果那樣理解,此處似乎更應該批“罵死寶玉,亦是自悔”,可是這裡用“卻是自悔”,意思更像是說要“罵死寶玉”,“卻也是襲人的自悔”。) 書中襲人是第一個與寶玉發生關係的人,“偷拭雲雨情”一節,向來被喜愛襲人的讀者解釋為,襲人與寶玉的行為是王夫人知情並默許的。不過顯然這不是作者的意思,否則就不會用偷試二字,還說幸喜不曾被別人撞見。襲人以祖母之婢的身份和年紀尚小的公子偷試,既不合禮法,也不合規矩。而且這件事只是利於襲人穩固地位,實際卻對寶玉有損,王夫人根本不可能允許。退一步說,如果王夫人真的默許了襲人和寶玉的行為,那麼寶玉的乳母李嬤嬤是不會、也不敢那麼直白的罵襲人的。 襲人靠着與寶玉的“偷拭雲雨情”,以及出賣怡紅院同僚,穩固自己的地位,想要通過這些非常規手段,占據姨娘的位置。作者藉此暗指范文程因在大明不得志,轉而投向異族,靠扶持異族、出賣漢人江山,這種非常規手段,最後成為大清的開國功臣,功成名就。 我們前文說過,皇太極最初只想偏安一隅,和大明搞貿易,有很多資料顯示,他後來的變化,基本上是在范文程等一群漢臣的慫恿之後才有了入主中原的野心。包括在松錦之戰時與崇禎的議和,也是皇太極真心議和,下面這些漢臣反對。這些漢臣大多是在明朝不被重用,想借滿清之力提升自己的仕途,(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當然,議和最終沒有成功,主要還是陳新甲和崇禎那邊出了差錯。而范文程這些漢臣想借滿清崛起,使得自己可以衣錦還鄉的心思,書中借襲人趁寶玉去家裡看她的時候,把通靈寶玉拿給家人欣賞,來影射這些人的私心。 寶玉的乳母李嬤嬤是罵襲人罵得最多的。先是罵襲人“忘本”,這表面上是說襲人先侍奉賈母,後來投靠王夫人,實際是作者借李嬤嬤之口罵范文程投靠新主;罵她“裝狐媚子籠絡寶玉。”指范文程在幫助皇太極奪取大明江山的時候,用了許多不光彩的手段,比如暗中買通明廷閹黨,搞諜報和反間活動,離間名將與明廷的關係(包括崇禎殺袁崇煥即是中了范文程出的離間計,以及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禎帝上吊自殺後,建議多爾袞:以滅賊為名,進取中原。)。這些做法在儒家的知識分子看來,雖然最終可以名利雙收,卻非正人君子所為。而怡紅院的一眾小丫頭被調教的,都只聽襲人的調派,對襲人的話言聽計從,則是作者影射范文程協助滿清,策反勸降了許多大明的名將名臣為滿清所用,最典型的便是洪承疇。 此外關於襲人與蔣玉菡的關係。在前文我們分析蔣玉菡時說過,蔣玉菡的故事是影射皇太極擊敗林丹汗統一蒙古。寶玉和蔣玉菡互換禮物,卻無意間促成襲人和蔣玉菡互換信物,為後文二人結姻埋下伏筆。套用賈母的夫妻冤家論,蔣玉菡和襲人也是一對冤家。作者安排襲人嫁給蔣玉菡既是指范文程委身蠻夷(滿清),也指他為皇太極出征蒙古、逼死林丹汗出謀劃策。 我們前文分析過,皇太極三次征伐察哈爾蒙古林丹汗,目的是要徹底打敗東部蒙古,孤立明朝,由此開始各個擊破,最終發力對大明的征討。范文程作為皇太極的主要謀臣,在輔佐皇太極處置與明朝的關係上屢屢玩弄“議和”的把戲。他以議和為誘佴,麻痹明朝君臣,欺騙輿論,製造入侵的藉口,起了重要作用。 范文程向皇太極建議: “主公如考慮師出無名,那麼當告知明邊境城民: 察哈爾汗遠逃,他的人民和土地歸於我朝。因為路遠不可以遷移。今與你國議, 借你們的馬匹和糧食以渡我新歸附的民眾。如果議和成, 得到馬匹和糧食;如果議不成, 這不就師出有名了嗎?”【“我軍如欲深入,當乘其無備,直抵北京,訊其和否? 毀山海關水門而歸,以壯軍威。計所從入,惟雁門關為便,道既無阻,道旁居民富庶,可資以為糧。上如慮師無名,當顯諭其民,言察哈爾汗遠遁,所部歸於我,道遠不可以徒行,來與爾國議和,假爾馬以濟我新附之眾。和議成,償馬值;不成,異日興師,荷天之寵,以版圖歸我,凡軍興而擾及者,當量免賦稅數年,此所謂堂堂正正之師也。否則,作書抵近邊諸將吏,使以議和請於其主,為期決進止。彼朝臣內撓,邊將外諉,遷延逾所期,我師即乘釁而入。我師進,利在深入;否,利在速歸”。】 皇太極兩用范文程的議和計,騙過袁崇煥和崇禎帝,遠征察哈爾。天聰八年,林丹汗逃到青海,患天花病死。他的許多部下看到再向西逃竄沒有道路,紛紛按原路返回,投奔後金。林丹汗的兒子額哲於天聰九年向多爾袞所率的遠征軍投降,皇太極至此結束了蒙古內部長期混戰分裂的局面,把蒙古納入了後金的版圖。並且得到蒙古玉璽稱帝改國號。(這一段歷史及其影響,作者用寶玉挨打來影射,我們在蔣玉菡和金釧篇已經詳細討論過,此處不再贅述。) 顯然,范文程在皇太極平定蒙古的事業上功不可沒,從而使得大明盡失北方優勢,更快覆滅。 紅樓書中,作者用寶玉踢襲人,來表達因為此事而針對范文程的怒氣。 那是在寶玉從王夫人處惹禍後逃回大觀園,此時金釧已經被攆還沒跳井(即皇太極尚未稱帝改國號還在追擊林丹汗),途中寶玉看見齡官畫薔(前文分析過指丁卯胡亂),然後恰巧趕上大雨,回到怡紅院發現大門上鎖,自己被關在外面,裡面已經被襲人和兩個小戲子他們搞成一片澤國了,原文是: “可巧小生寶官、正旦玉官兩個女孩子,正在怡紅院和襲人頑笑,被大雨阻住。大家把溝堵了,水積在院內,把些綠頭鴨、花鸂鶒、彩鴛鴦,捉的捉,趕的趕,縫了翅膀,放在院內頑耍,將院門關了。襲人等都在遊廊上嘻笑。” 寶官,玉官,都是唱戲的女孩子。名字合起來也是 “寶玉”。優伶指異族,“寶玉”指皇權。所以寶官、玉官是指異族皇權,這裡特指皇太極。(註:寶官和玉官,全書只在這裡出場一次,應該是特為這個場景所設人物。因為此處作者寫寶釵顯然不符合寶卿人設,只能用其他符號代替。如同張道士口裡那個十五歲的小姐,都是寶釵不方便出場的時候作者另覓他法寫出皇太極。) “怡紅院”本是朱明的天下。“水積在院內”是指把怡紅院變成“水國”,成了滿清的天下。 三種禽鳥應該是暗指漢族文官。據《明會典》記載,大明文官補服主要繡飛禽。【一品仙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四品雲雁、五品白鷳、六品鷺鷥、七品鸂鶒、八品黃鸝、九品鵪鶉。】【註:明朝以文官統帥軍隊,熊廷弼、孫承宗、袁崇煥、洪承疇等人都是文官。】 所以,這段文字翻譯過來就是:異族皇權(寶官&玉官),在漢奸范文程的幫助下(和襲人頑笑),把漢人的天下(怡紅院)變成滿清的天下(水積在院裡),並且把漢人的文官們(各類飛禽)捉的捉,趕的趕,殺的殺,迫使其臣服(縫了翅膀)。而助紂為虐者如范文程之流(襲人)則封官加爵(在遊廊上嘻笑)。 等到襲人發現寶玉在叫門,“又是着忙又是可笑,忙開了門,笑的彎着腰拍手道:“這麼大雨地里跑什麼?那裡知道爺回來了。”寶玉一肚子沒好氣,滿心裡要把開門的踢幾腳,及開了門,並不看真是誰,還只當是那些小丫頭子們,便抬腿踢在肋上。襲人“噯喲”了一聲。寶玉還罵道:“下流東西們!我素日擔待你們得了意,一點兒也不怕,越發拿我取笑兒了。””這一段既是伏後文寶玉逐出襲人(因寶玉發現襲人告密而逐出襲人),似乎也是作者借寶玉在故事中的身份踢、罵那些幫助異族奪得大明天下,屠戮同胞百姓的漢奸。 第三十四回中,襲人去王夫人那裡的一番諫言,並非指范文程對天啟帝有所圖。而是描寫襲人,在貌似為了寶玉益處的遮掩下,處處針對黛玉和怡紅院裡其他與寶玉親近的丫鬟。雖然嘴上把黛玉和寶釵並提,說“況且林姑娘寶姑娘又是兩姨姑表姊妹,雖說是姊妹們,到底是男女之分,日夜一處起坐不方便,由不得叫人懸心,”,但是她的這個擔心是因為早先看到寶玉對黛玉表白才引起,第三十二回寶玉挨打前,“這裡襲人見他去了,自思方才之言,一定是因黛玉而起,如此看來,將來難免不才之事,令人可驚可畏。想到此間,也不覺怔怔的滴下淚來,心下暗度如何處治方免此丑禍。” 不少喜愛襲人的讀者,認為襲人這是識大體的表現,是為了寶玉和賈府的名聲,才會擔心。可是,如果襲人真的操心寶玉的名聲和作為,就不會到了第三十六回,在寶玉睡着時,留下寶釵獨自在寶玉身邊繡鴛鴦。當時不巧還被黛玉和湘雲看見這一幕,湘雲本來也想笑話寶釵,可是“忽然想起寶釵素日待他厚道,便忙掩住口。知道林黛玉不讓人,怕他言語之中取笑,便忙拉過他來道:“走罷。…… 林黛玉心下明白,冷笑了兩聲,只得隨他走了。”由這一段可見,襲人和寶釵此舉不妥。 兩處對比,可知襲人擔心的除了寶玉的名聲,恐怕更多的還是擔心寶黛之間的定情。襲人這種明顯的對釵黛的傾向性,已經不單單是表現在公開的和湘雲誇獎寶釵貶損黛玉,她甚至暗中也在花心思影響寶玉的婚事。所以作者這裡才讓寶玉在夢中喊罵:“什麼是金玉姻緣,我偏說是木石姻緣”,算是對襲人這種暗戳戳的心思的回懟,當然同時也讓寶釵聽後“不覺怔了”。 襲人這種暗中撮合金玉姻緣的行為,自然也符合范文程幫助滿清奪得漢人天下的身份和手段。 前八十回中,關於襲人的情節,還有兩處值得一提。一處是襲人母喪回家,另一處是元宵節鴛鴦和她訴苦。這兩處是鳳姐和鴛鴦的文字,襲人只是作為工具人出現。我們留至鳳姐篇和鴛鴦篇再論。 癸酉本里,賈府敗落後,襲人和蔣玉菡收留了寶玉和寶釵。襲人幫助寶釵騙寶玉說黛玉已投井而死【這是喻范文程給多爾袞出的主意:以為崇禎報仇之名入關奪取中原,結果滿清入關後立即屠盡朱氏子孫。】,成功將寶玉留在紫檀堡一年之久,使得寶玉錯過回家幫助黛玉。最終黛玉守家不力、冤殺小紅,自己在絕境下投繯自盡。寶玉在黛玉死後,和寶釵成婚。他們的婚事也是在紫檀堡舉行。說明襲人是最終促成金玉之姻的功臣,符合“花襲人有始有終”的批語。這個“有始有終”不是指襲人對寶玉有始有終,而是指她對努力促成金玉姻緣“有始有終”。這條批語曾一直困惑大家,因為襲人開始委身寶玉,後嫁蔣玉菡,如何算“有始有終”。只有對照范文程,這個襲人的原型,才說得通。這個從一開始只是投靠後金為奴,到最後幫助多爾袞、順治平定天下的清初第一文臣,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大清對皇太極,都算是“有始有終”了。 此外,蔣玉菡最初對襲人也是恩愛有加,可是後來夫妻不睦,蔣玉菡選擇離家棄襲人而去,襲人便跟在寶釵身邊。襲人婚姻最終的不幸,應該是喻指范文程雖然在清初被認為是第一漢臣,並且受到了皇太極、順治以及康熙皇帝的高度禮遇與重視。然而乾隆帝卻對范文程很鄙夷。乾隆曾評價:“范文程本明季諸生,臣事我朝,致身通顯,雖非如洪承疇身事二朝可比,然與純儒品節不無遺議。”乾隆認為,范文程做過明朝縣學的生員,雖然不是洪承疇這樣在明朝身居高位的可比,但同樣是品節有問題之人。 最後我們看一下襲人的花簽,在占花名那一回,襲人抽到的是桃花,題着“武陵別景”四字,上面還有一句詩:桃紅又是一年春。 這是出自《桃花源記》的典故,原詩全句是“尋得桃源好避秦,桃紅又是一年春。”指范文程提前為自己找到新主人,避開了明末的昏君、朝堂的亂象,主動投靠新朝,並且藉機成為新朝的肱股之臣。 武陵別景,是指曾經的武陵源,如今已是“別有一番景致”了;就如曾經的桃花,已經是新一年春天裡的桃花了。這代表已經換了天地、換了時辰、換了主人。暗示已經改朝換代,而襲人這朵“桃花”,則是“輕薄桃花逐水流”。跟着流水,去到水國了。
【註:除了范文程,襲人在書中還有三處影射了馮銓:第一處是在襲人因母親去世回家,鳳姐為賈府的面子給了襲人一些衣服;第二處是在元宵節和鴛鴦同塌而臥;第三處是讒言害晴雯被逐出大觀園。而襲人之所以可以暫代馮銓,是因為清廷定都北京後,多爾袞下令明朝在京的官員都必須出來任職,馮銓作為原來的明朝禮部尚書,也被實行漢滿兩套官制的清朝繼續任命為禮部漢尚書。以當時他和孫之獬、李若琳在職務上的關係,有理由懷疑剃髮易服的真正推手應該是馮銓,而孫之獬只是被推出來背鍋,這應該也是此三人同時被列入了《貳臣傳·乙》的原因。並且,馮銓在順治一朝使出各種手段壓制清廷內的南方漢官勢力,這期間雖然又被罷過官,但是他始終被順治帝引為親信,最後一直升官到了三孤之一的太保!可以說馮銓與范文程屬於一類人。所以這裡用襲人暫代,符合紅樓的影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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