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老同学发来一文,我看了两遍还是难以释手,真是感动人。文为繁体字,亲朋好友们还能读下来吗?应该读一读,中国还有太贫穷真善良的人!贫穷得让人心颤,善良得叫人落泪。感人文章:
“我叫山果” 我常抱怨日子過得不稱心。我知道這麼想沒有什麼可指責之處,人朝高處走,水低 處流 嘛。但是怎麼算過得好?應該和誰比?我不能說不模糊。前些日子我出了一趟遠門,對這個
問題好像有了一點感悟。 我從北京出發到雲南元挚h,進入川滇邊界,車窗外目之 所及 都是荒山野嶺。火車在沙窩站只停兩分鐘,窗外一群約十二三歲破衣爛衫的男孩和女孩,都
背着背簍拚命朝車上擠,身上那巨大的背簍妨礙着他們。 我所在的車廂里擠上來一個女孩,很瘦,背簍里是滿滿一 簍核 桃。她好不容易地把背簍放下來,然後滿巴掌擦着臉上的汗水,把散亂的頭髮抹到後面,露
出俊俏的臉蛋兒,卻帶着菜色。半袖的土布小褂前後都是補丁,破褲子褲腳一長一短, 也滿 是補丁,顯然是山裡的一個窮苦女娃。 車上人很多,女孩不好意思擠着我,一隻手扶住椅背,努 力支 開自己的身子。我想讓她坐下,但三個人的座位再擠上一個人是不可能的,我便使勁讓讓身
子,想讓她站得舒服些,幫她拉了拉背簍,以免影響人們過路。她向我表露着感激的笑 容, 打開背簍的蓋,一把一把抓起核桃朝我的口袋裡裝,我使勁拒絕,可是沒用,她很執拗。 慢慢地小姑娘對我已不太拘束了。從她那很難懂的話裡我 終於 聽明白,小姑娘十四了,家離剛才的沙窩站還有幾十里,家裡的核桃樹收了很多核桃,但汽
車進不了山,要賣就得背到很遠的地方,現在媽媽病着,要錢治病,爸爸才叫她出來賣 核 桃。她是半夜起身,一直走到天黑才趕到這裡的,在一個山洞裡住了一夜,天不亮就背起簍
子走,才趕上了這趟車。賣完核桃趕回來還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回到家。 「出這麼遠門你不害怕嗎?」我問。 「我有伴兒,一上車都擠散了,下車就見到了。」她很有 信心 地說。 「走出這麼遠賣一筐核桃能賺多少錢?」 「刨除來回車票錢,能剩下十五六塊吧。」小姑娘微微一 笑, 顯然這個數字給她以鼓舞。 「還不夠路上吃頓飯的呢!」我身邊一位乘客插話說。 小姑娘馬上說:「我們帶的有乾糧。」 那位乘客真有點多話,「你帶的什麼乾糧?」 「我已經吃過一次了,還有一包在核桃底下,爸爸要我賣 完核 桃再吃那些。」 「你帶的什麼乾糧?」那位乘客追問。 「紅薯麵餅子。」 周圍的旅客聞之一時凄然。 就在這時,車廂廣播要晚點半小時,火車停在了半道中 間。我 趕忙利用這個機會,對車廂裡的旅客說:「這個女孩帶來的山核桃挺好吃的,希望大家都能
買一點。」 有人問:「多少錢一斤?」 女孩說:「阿媽告訴我,十個核桃賣兩角五分錢,不能再 少 了。」 我跟着說:「真夠便宜的,我們那裡賣八塊錢一斤呢。」 旅客紛紛來買了,我幫着小姑娘數着核桃,她收錢。那種 核桃 是薄皮核桃,把兩個攥在手裡一擠就破了,生着吃也很香。一會兒,那一簍核桃
就賣 去了多半簍。那女孩兒仔細地把收到的零碎錢打理好,一臉的欣喜。 很快到了站,姑娘要下車了,我幫她把背簍背在肩上。然 後取 出一套紅豆色的衣褲,放進她的背簍。對她說:「這是我買來要送我侄女的衣服,送你一
套,回家穿。」她高興地側身看那身衣服,笑容中對我表示着謝意。此時一直在旁邊玩 撲克 的4個農民工也急忙站起來,一人捏着五十元錢遠遠伸着手把
錢塞 給小姑娘:「小妹妹,我們因為實在帶不了,沒法買你的核桃,這點錢拿回去給你媽媽買點 葯。」姑娘哭了,她很着急自己不會表達心裡的感謝,臉憋得通紅。 小姑娘在擁擠中下車了,卻沒有走,轉回來站到高高的車 窗跟 前對那幾位給他錢的農民工大聲喊着:「大爺!大爺們!」感激的淚水紛掛在小臉上,不知
道說什麼好。那幾位農民工都很年輕,大爺這稱呼顯然是不合適的。她又走到我的車窗 前 喊:「阿婆啊,你送我的衣服我先不穿,我要留着嫁人時穿,阿婆……」聲音是哽咽的。「阿婆,我叫山果,山——果——」 燦爛陽光下的這個車站很快移出了我們的視線。我心裡久 久回 蕩着這名字:山果!眼裡也有淚水流出來。車上一陣混亂之後又平靜了,車窗外那一簇簇漫
山遍野的野百合,靜靜地從灌木叢中探出素白的倩影倏爾而過,連同那個小小的沙窩 站,那 個瘦弱的面容姣好的山果姑娘,那些衣衫不整的農民工,那份心靈深處的慈愛消隱在莽莽群
山中……
主题:老同学发来一文,我看了两遍还是难以释手,真是感动人。文为繁体字(已換成UNICODE簡體字),亲朋好友们还能读下来吗?应该读一读,中国还有太贫穷真善良的人!贫穷得让人心颤,善良得叫人落泪。感人文章: “我叫山果” 我常抱怨日子过得不称心。我知道这麽想没有什麽可指责之处,人朝高处走,水低 处流 嘛。但是怎麽算过得好?应该和谁比?我不能说不模糊。前些日子我出了一趟远门,对这个 问题好像有了一点感悟。 我从北京出发到云南元谋县,进入川滇边界,车窗外目之 所及 都是荒山野岭。火车在沙窝站只停两分钟,窗外一群约十二三岁破衣烂衫的男孩和女孩,都 背着背篓拚命朝车上挤,身上那巨大的背篓妨碍着他们。 我所在的车厢里挤上来一个女孩,很瘦,背篓里是满满一 篓核 桃。她好不容易地把背篓放下来,然後满巴掌擦着脸上的汗水,把散乱的头发抹到後面,露 出俊俏的脸蛋儿,却带着菜色。半袖的土布小褂前後都是补丁,破裤子裤脚一长一短, 也满 是补丁,显然是山里的一个穷苦女娃。 车上人很多,女孩不好意思挤着我,一只手扶住椅背,努 力支 开自己的身子。我想让她坐下,但三个人的座位再挤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我便使劲让让身 子,想让她站得舒服些,帮她拉了拉背篓,以免影响人们过路。她向我表露着感激的笑 容, 打开背篓的盖,一把一把抓起核桃朝我的口袋里装,我使劲拒绝,可是没用,她很执拗。 慢慢地小姑娘对我已不太拘束了。从她那很难懂的话里我 终於 听明白,小姑娘十四了,家离刚才的沙窝站还有几十里,家里的核桃树收了很多核桃,但汽 车进不了山,要卖就得背到很远的地方,现在妈妈病着,要钱治病,爸爸才叫她出来卖 核 桃。她是半夜起身,一直走到天黑才赶到这里的,在一个山洞里住了一夜,天不亮就背起篓 子走,才赶上了这趟车。卖完核桃赶回来还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回到家。 「出这麽远门你不害怕吗?」我问。 「我有伴儿,一上车都挤散了,下车就见到了。」她很有 信心 地说。 「走出这麽远卖一筐核桃能赚多少钱?」 「刨除来回车票钱,能剩下十五六块吧。」小姑娘微微一 笑, 显然这个数字给她以鼓舞。 「还不够路上吃顿饭的呢!」我身边一位乘客插话说。 小姑娘马上说:「我们带的有乾粮。」 那位乘客真有点多话,「你带的什麽乾粮?」 「我已经吃过一次了,还有一包在核桃底下,爸爸要我卖 完核 桃再吃那些。」 「你带的什麽乾粮?」那位乘客追问。 「红薯面饼子。」 周围的旅客闻之一时凄然。 就在这时,车厢广播要晚点半小时,火车停在了半道中 间。我 赶忙利用这个机会,对车厢里的旅客说:「这个女孩带来的山核桃挺好吃的,希望大家都能 买一点。」 有人问:「多少钱一斤?」 女孩说:「阿妈告诉我,十个核桃卖两角五分钱,不能再 少 了。」 我跟着说:「真够便宜的,我们那里卖八块钱一斤呢。」 旅客纷纷来买了,我帮着小姑娘数着核桃,她收钱。那种 核桃 是薄皮核桃,把两个攥在手里一挤就破了,生着吃也很香。一会儿,那一篓核桃 就卖 去了多半篓。那女孩儿仔细地把收到的零碎钱打理好,一脸的欣喜。 很快到了站,姑娘要下车了,我帮她把背篓背在肩上。然 後取 出一套红豆色的衣裤,放进她的背篓。对她说:「这是我买来要送我侄女的衣服,送你一 套,回家穿。」她高兴地侧身看那身衣服,笑容中对我表示着谢意。此时一直在旁边玩 扑克 的4个农民工也急忙站起来,一人捏着五十元钱远远伸着手把 钱塞 给小姑娘:「小妹妹,我们因为实在带不了,没法买你的核桃,这点钱拿回去给你妈妈买点 药。」姑娘哭了,她很着急自己不会表达心里的感谢,脸憋得通红。 小姑娘在拥挤中下车了,却没有走,转回来站到高高的车 窗跟 前对那几位给他钱的农民工大声喊着:「大爷!大爷们!」感激的泪水纷挂在小脸上,不知 道说什麽好。那几位农民工都很年轻,大爷这称呼显然是不合适的。她又走到我的车窗 前 喊:「阿婆啊,你送我的衣服我先不穿,我要留着嫁人时穿,阿婆……」声音是哽咽的。「阿婆,我叫山果,山——果——」 灿烂阳光下的这个车站很快移出了我们的视线。我心里久 久回 荡着这名字:山果!眼里也有泪水流出来。车上一阵混乱之後又平静了,车窗外那一簇簇漫 山遍野的野百合,静静地从灌木丛中探出素白的倩影倏尔而过,连同那个小小的沙窝 站,那 个瘦弱的面容姣好的山果姑娘,那些衣衫不整的农民工,那份心灵深处的慈爱消隐在莽莽群 山中…… 主题:老同学发来一文,我看了两遍还是难以释手,真是感动人。文为繁体字(已换成UNICODE简体字),亲朋好友们还能读下来吗?应该读一读,中国还有太贫穷真善良的人!贫穷得让人心颤,善良得叫人落泪。感人文章: “我叫山果” 我常抱怨日子过得不称心。我知道这麽想没有什麽可指责之处,人朝高处走,水低 处流 嘛。但是怎麽算过得好?应该和谁比?我不能说不模糊。前些日子我出了一趟远门,对这个 问题好像有了一点感悟。 我从北京出发到云南元谋县,进入川滇边界,车窗外目之 所及 都是荒山野岭。火车在沙窝站只停两分钟,窗外一群约十二三岁破衣烂衫的男孩和女孩,都 背着背篓拚命朝车上挤,身上那巨大的背篓妨碍着他们。 我所在的车厢里挤上来一个女孩,很瘦,背篓里是满满一 篓核 桃。她好不容易地把背篓放下来,然後满巴掌擦着脸上的汗水,把散乱的头发抹到後面,露 出俊俏的脸蛋儿,却带着菜色。半袖的土布小褂前後都是补丁,破裤子裤脚一长一短, 也满 是补丁,显然是山里的一个穷苦女娃。 车上人很多,女孩不好意思挤着我,一只手扶住椅背,努 力支 开自己的身子。我想让她坐下,但三个人的座位再挤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我便使劲让让身 子,想让她站得舒服些,帮她拉了拉背篓,以免影响人们过路。她向我表露着感激的笑 容, 打开背篓的盖,一把一把抓起核桃朝我的口袋里装,我使劲拒绝,可是没用,她很执拗。 慢慢地小姑娘对我已不太拘束了。从她那很难懂的话里我 终於 听明白,小姑娘十四了,家离刚才的沙窝站还有几十里,家里的核桃树收了很多核桃,但汽 车进不了山,要卖就得背到很远的地方,现在妈妈病着,要钱治病,爸爸才叫她出来卖 核 桃。她是半夜起身,一直走到天黑才赶到这里的,在一个山洞里住了一夜,天不亮就背起篓 子走,才赶上了这趟车。卖完核桃赶回来还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回到家。 「出这麽远门你不害怕吗?」我问。 「我有伴儿,一上车都挤散了,下车就见到了。」她很有 信心 地说。 「走出这麽远卖一筐核桃能赚多少钱?」 「刨除来回车票钱,能剩下十五六块吧。」小姑娘微微一 笑, 显然这个数字给她以鼓舞。 「还不够路上吃顿饭的呢!」我身边一位乘客插话说。 小姑娘马上说:「我们带的有乾粮。」 那位乘客真有点多话,「你带的什麽乾粮?」 「我已经吃过一次了,还有一包在核桃底下,爸爸要我卖 完核 桃再吃那些。」 「你带的什麽乾粮?」那位乘客追问。 「红薯面饼子。」 周围的旅客闻之一时凄然。 就在这时,车厢广播要晚点半小时,火车停在了半道中 间。我 赶忙利用这个机会,对车厢里的旅客说:「这个女孩带来的山核桃挺好吃的,希望大家都能 买一点。」 有人问:「多少钱一斤?」 女孩说:「阿妈告诉我,十个核桃卖两角五分钱,不能再 少 了。」 我跟着说:「真够便宜的,我们那里卖八块钱一斤呢。」 旅客纷纷来买了,我帮着小姑娘数着核桃,她收钱。那种 核桃 是薄皮核桃,把两个攥在手里一挤就破了,生着吃也很香。一会儿,那一篓核桃 就卖 去了多半篓。那女孩儿仔细地把收到的零碎钱打理好,一脸的欣喜。 很快到了站,姑娘要下车了,我帮她把背篓背在肩上。然 後取 出一套红豆色的衣裤,放进她的背篓。对她说:「这是我买来要送我侄女的衣服,送你一 套,回家穿。」她高兴地侧身看那身衣服,笑容中对我表示着谢意。此时一直在旁边玩 扑克 的4个农民工也急忙站起来,一人捏着五十元钱远远伸着手把 钱塞 给小姑娘:「小妹妹,我们因为实在带不了,没法买你的核桃,这点钱拿回去给你妈妈买点 药。」姑娘哭了,她很着急自己不会表达心里的感谢,脸憋得通红。 小姑娘在拥挤中下车了,却没有走,转回来站到高高的车 窗跟 前对那几位给他钱的农民工大声喊着:「大爷!大爷们!」感激的泪水纷挂在小脸上,不知 道说什麽好。那几位农民工都很年轻,大爷这称呼显然是不合适的。她又走到我的车窗 前 喊:「阿婆啊,你送我的衣服我先不穿,我要留着嫁人时穿,阿婆……」声音是哽咽的。「阿婆,我叫山果,山——果——」 灿烂阳光下的这个车站很快移出了我们的视线。我心里久 久回 荡着这名字:山果!眼里也有泪水流出来。车上一阵混乱之後又平静了,车窗外那一簇簇漫 山遍野的野百合,静静地从灌木丛中探出素白的倩影倏尔而过,连同那个小小的沙窝 站,那 个瘦弱的面容姣好的山果姑娘,那些衣衫不整的农民工,那份心灵深处的慈爱消隐在莽莽群 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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