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波妄想一手遮天，我就要戳破天

——黃河清告全體會員書

我在筆會第三次全體大會寫了81個帖子後暫時告別了大會社區，原因是大會有許多不誠實卻還要硬着來。第三次大會結束後，我回來了，寫了幾個帖子，最後一個是“勸劉曉波先生不要再再失態”，被前主席前會長現理事劉曉波責為“掀起一系列風波”、“攪局者”。這使我覺得很有意思。“六四”曾是“暴亂”，後來當局改口為“風波”。看來現在的筆會既受黨文化的影響又能比共產黨稍微好一點，畢竟也受到民主自由的薰陶和制約。我這樣“掀起風波”，還多至“一系列”的“攪局者”，沒有象“六四”暴徒那樣被殺被碾被打被通緝被關押，還能坐在自己家裡寫這個帖子，還有言論自由。我當珍惜，得多好好說說啊。

呼籲不要開除高寒就是“掀風波”？要求罷免余杰不要讓他代表筆會代表自己就是“攪局者”？披露選票無論是疏漏抑或作弊然已鐵定了是嚴重違規的事實就大逆不道？傾理事會全力驚天動地非要開除反對派高寒不可，費盡心機以開除高寒打壓萬之來保護余杰，縱容支持指使秘書長無法無天玩弄章程規則，默許配合他立法執法司法釋法一條龍，欺騙欺負會員，才是真正的大掀風波、攪亂筆會大局。筆會是你劉曉波的？我就不信這個邪！提你劉曉波的反對意見就是“攪局者”？那麼，我就攪這個局，掀這個“風波”！

四十三年前，我十八歲，文成縣全縣教師幾千人大會批判我，我沒有了工作。四十一年前，我二十歲，新疆兵團石河子子女一校文革工作組批鬥我，後來抓進了監獄，送到全是無期、死緩犯的勞改隊勞改，差點喪命。二十七年前，溫州市郊區教委主任在學校教師會議上無理批評我，給我小鞋穿，我拂袖而起反駁頂撞後，高吟“仰天大笑出門去，吾輩豈是蓬蒿人！”，揚長離去。那一次的“造反”，啥事也沒有，只是不給我長該長的工資，扣了我去北京參加一次學術會議期間的工資。二十六年前，上海溫州公安總是光顧我，問來問去我與民運人士的關係，我在一次被約談到一半時，借要回家給孩子燒午飯而溜之大吉跑到了北京；直到大約一個月後才回來主動找公安局，遞上一張中國音樂家協會的信箋，上面寫着黃某人因研究音律學術問題來北京匯報求助，請地方政府文化等有關部門提供方便云云，赫然蓋着中國音樂家協會的大印，還有會長呂驥的簽名。那時的全國音協在地方上還能糊弄人，不像現在我們的筆會，被人嗤之以鼻。公安哭笑不得，卻也無可奈何。嚇唬威脅當然是免不了的。我可以說是在嚇唬威脅中成熟的。九年前，海外民運人士王策返國上書“中共執政三十年不變改良案”。因同鄉朋友，我幫了一點小忙，被國安路上綁架，訊問時暗示我當線人，我笑曰：“你們已經是看門狗了，你說我會當狗的狗嗎（原話）！？”把那處長也氣笑了。

共產黨真格的嚇唬威脅都沒真怕過，劉曉波這半真半假色厲內荏，連他自己也明白上氣不接下氣的拾黨文化牙慧唾餘的嘀咕囁嚅，在不是共產黨地盤的筆會裡，連小菜一碟也談不上了。

現在的筆會，無論如何蠻橫，有一點是共產黨絕比不上的：沒有牢房。掀風波，別說一系列，即使百系列，劉曉波又其奈我何！雖說黨文化的陰影還很巨大，還籠罩着筆會，畢竟沒有警察監獄了，不像以前的中國作協，可以把胡風分子右派分子送去監獄勞教勞改，最了不起是開除，較之以前與共產黨對着幹有牢獄之災、性命之虞，還真應了“不干白不幹了！”的話。這有點意氣了，回到道理上來：文人總是對中國國民性感嘆什麼“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現在筆會裡劉曉波如此欺負打壓提意見的會員，假自由名義行黨文化專制之實，我如果一氣之下，一走了之，用“不跟你玩了”來欺騙安慰自己，不就正是貨真價實的阿Q了麼，不正中了劉曉波自以為高明堂皇的蠢計了麼——“筆會來去自由，只要退會能讓人舒服，何不歡送？”——還真是主人的口吻，把筆會當作自己的花園了呢！黃翔退會舒服。我不退會，我不退會舒服！蘿蔔青菜，各人喜愛。我也不會怕劉曉波的嚇唬威脅，乖乖地聽他的話就他的范。蒙劉曉波看得起，說我掀起了一系列的風波，我還真怕自己沒能耐，掀不起二系列三系列的風波。我就只想試試民主自由、言論自由、筆會宗旨在筆會內的真假度，我還真不在乎自以為主人的劉曉波的臉色好壞。

打趣夠了，言歸正傳。劉曉波責我為“攪局者”，是胡扯！其實，我在在為筆會着想。不必對天可表，無須天地良心，不要你劉曉波相信，勿需你劉曉波承認。我自己明白，我自己相信！事實俱在！筆會裡天底下有一個人相信明白，就足堪安慰了；即便全都懷疑，事實相信，歷史相信，我行我素，慎獨，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歷史，心安，亦足矣！劉曉波，在你大言炎炎時，你能做到嗎？

事關筆會大局，劉曉波第一次站出來毫不含糊地斥責會員掀起風波攪局，有點擔當了，這是值得肯定欣賞的。我既以為筆會着想自詡，我要寫108個帖子，合天罡地煞之數，把要說的，想說的儘量全都說出來，把現在筆會的不誠實、遊戲章程、玩弄規則、翻雲覆雨、本末倒置、排斥異己、倒打一耙、橫行逆施、無恥墮落、無法無天，說個夠說個透。妄想一手遮天，我就要戳破天；橫行霸道的，我就要讓你直着走。雖然，我卑微，但我凜然正直誠實，不撒謊，說真話！如果必須在章程規則與真話之間擇一，我選擇真話。我的朋友蔣彥永披露薩斯、“六四”真相的大智大勇就是我的榜樣。近重讀《史記》，太史公刑餘而頂天立地者是我永恆的楷模！即便雞蛋撞牆，我將矢志不渝。警告、開除，撓痒痒罷了。試試！有一點請放心，我不會告筆會，不僅我沒這個能力，也不屑，不願（有我的朋友是法人之一呢），還因為即便把我開除了，筆會也不會總是你劉曉波余杰一夥的，筆會是中國作家、編輯、文人學者的，也是我的，我自己的。

我是個完全獨立的知識人，經濟上從不附任何皮的知識人，即便擺地攤，我也能活得滋潤實在。這是我一直強大一直無所畏懼的根本！在這一點上，我可以寫一本書。有鐵流者，為拙作《中國沒有明天》寫的書評標題就是“一本為建立獨立人格文化而吶喊的書”，可謂深得吾心。獨立中文筆會最需要的是獨立人格，無論是筆會，還是會員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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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中文筆會會員：黃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