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爸爸沒有舅舅親
以後多次來泰國,均有很多高級轎車來接送李洪志,這些高級轎車多數是泰國有錢的華人派來的。雖然李洪志每次來泰國均由各種人員接待,但每次都會在本人家中作短暫停留,目的是來看看我的兩個兒子,李洪志說我的兩個兒子的長像都與他童年時有八成相似。人們都說“侄兒多像舅”,我仔細看,的確相似的地方很多,特別是大寶,完全是一個“小李洪志”。
李洪志不出席活動的時候,都是陪着我的兒子大寶一起玩耍,當時二寶還沒有出生。
李洪志經常說法輪功是宇宙中最大的法,為什麼要修煉大法,就是要把人的本體轉化為佛體,所以必須要修煉法輪功,通過修煉,最終目的就是:走向圓滿。
我點點頭。
李洪志對我說:大寶的名字就叫“寶圓”吧,如果以後你們還有孩子,無論男女,那麼就叫“寶滿”。如果還有三寶、四寶、五寶,可以叫“寶真”、“寶善”、“寶忍”就更好一些。這只是他個人的看法,叫我們最好還是在這些名字裡選擇,因為這些名字都是高層次的名字。
後來,我的大兒子就叫——孫寶圓,二兒子就叫——孫寶滿。取義“圓滿”。
我對兩個兒子的名字總覺得不太好,太宗教化,太虛無飄渺的感覺,我又重新起了幾個名字,都被李洪志否定,他執意就叫這兩個名字,我只好隨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當然,我與李萍後來也沒有再生三寶、四寶和五寶,所以這些“好聽”的名字,也就沒有用上。
因為十分喜愛大寶,李洪志來泰國均在我家小住幾日,只要有時間,他就會帶着大寶出去玩,去百貨公司或去逛街,買很多好吃的食物和好玩的玩具給大寶。
李洪志來泰國沒有公務時,總是帶着大寶去泰國法輪功總部負責人鍾先生家中做客,也許是因為李洪志的關係,鍾先生也十分喜愛大寶,他們兩個大人還經常帶着大寶逛街、購物、去兒童樂園、去公園散步、談工作。
無論是在工作場合還是家裡,或是私人集會,李洪志對大寶都讚賞有加:這個小孩子有佛性,且根基特別的好,他不是一般的普通的小孩,天目已經早開,只不過他現在還很小,以後他修煉起來,會早得圓滿,他比在座大多數人的心性都高,不過這些你們在座的人都看不到,只有處於高層次上的人才能看得最明白。
後來所有見過大寶的人,都覺得大寶這個孩子不簡單,的確比其他孩子要靈光,均說大寶像李洪志,得到了李洪志的真傳。大家都十分喜愛大寶,我也很有成就感,感到很光榮,但是總覺得大寶像是別人的兒子,我只是一個在聽故事的人。
李洪志對我的兒子特別好,大寶對李洪志也有很深的感情。每次李洪志來泰國到我家,都要與大寶相處很長時間,不但給孩子買吃的、用的,還有玩具,兩個人處得像父子一樣,有時李洪志還會逗大寶問:
“你喜歡爸爸還是喜歡舅舅?”
大寶回答:“舅舅。”
“為什麼不喜歡爸爸?”李洪志問
“媽媽說,爸爸每天晚上不回家,不要我們了。”大寶說。
這時全家哈哈大笑。
李洪志又問:“那麼你跟舅舅去中國吧。”
大寶說:“去中國好玩嗎?舅舅,我要去中國。”
那時,我只當是李洪志在逗小孩子玩,也沒有多想。
有一天,李洪志與我在一起談話,他告訴我他去了全世界很多地方,且去了美國,說了他對美國的印象,談談在美國的所見所聞,言談之間大談美國如何民主,如何宗教自由,說他在美國的時候,看到了除佛教、基督教、伊斯蘭教等世界主要宗教以外的許許多多的小宗教,這些宗教在美國發展很好,有些不但政府承認,且有的地方政府還大力支持,發展空間很大,並告訴我,他十分嚮往。
他慢慢地從公文包中取出幾份英文數據,放在我面前,我拿起來仔細查看,原來他在美國獲得了很高的認可,美國休斯頓市政府還給他搞了一個“李洪志日”活動。這幾份英文資料,即是美國休斯頓市市長頒發給他的“榮譽市民”證書及“親美大使”的稱號。
我看完證書,嚇一跳,然後驚嘆地告訴他:你可以取得美國公民資格了,只要有這樣的證書,定居美國,就沒有障礙了。
這時,我看到他神情舒暢,微笑不語。
我告訴他可以先去申請綠卡,過一到兩年就可以取得美國正式公民資格了。他便收起笑容,很耐心地問我各種各樣有關移居美國的問題。因為我有朋友曾經移民美國,對於移民需要的手續,我心裡十分清楚。他當時問的很細緻,包括要什麼證件,過幾道關口,如何填移民表,甚至需要用英語回答的問題怎麼說等等。
當時,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時候,李洪志已經在考慮移民美國的事情。後來,實際情況證明李洪志的確取得了美國公民證。
我不明白為什麼美國人會如此垂青李洪志呢?
【救苦尋聲評】孩子的姓名作父親的無權決定,非要舅舅說了算。要是還是當年一文不名借住在孫森倫家的李洪志想硬要給外甥取名,孫森倫能幹嗎?如今的李洪志比孫森倫錢多得多,所謂財大氣粗,孫在他面前更矮了一截。看來在他家,人的地位都由錢多錢少來衡量。李洪志一面在弟子面前安撫人心,說自己絕不會移民,但暗地裡早就在做準備了。我記得那個時候李洪志在給那幫SB弟子們講什麼“法”的時候,常說他是如何喜歡小孩,聽起來象戀童癖一樣,可能專指的就是孫寶圓,大概是受了大陸一胎化政策的影響,只有美歌一個女兒而沒有兒子,深以為憾,打算以後讓孫寶圓改姓李作自己未來的接班人。
(二)談及如何運作商業活動
談及我的工作,李洪志也是問得特別細緻,因我的工作是供應材料及銷售,他有時還問我產品如何生產及如何銷售,如何經營管理好一家公司,如何找到法律法規的漏洞,如何避稅,公司賬務方面如何做,政府方面來查怎麼辦,怎麼管理工人等等,問的很多,也很細緻,我回答的也很多,不清楚的地方,他還要我再講一遍。
我問他,你要開公司嗎?他說不是。
他說他對前不久正大集團鍾先生管理法輪功的一些方法,感觸很多。他還說正大集團的許多管理方法是很好的,但就是他自己無法接受,他正在考慮用什麼樣的方法來管理法輪功,既不松,也不緊,恰到好處呢?
李洪志說,我們的法輪功只是一個氣功組織,但又不同於其他氣功組織;我們要實行的是鬆散式的管理,但又不能太散亂;我們沒有組織,但我們又要把真修的弟子聚攏在一起練功;我們不是一個企業,但又要有企業的凝聚力;我們的真修弟子一律都是平等的修煉者,那些俗世間的輩份長幼稱呼不得出現在這裡,他們之間無論年齡、性別,只能以師兄弟姐妹互稱,師父的法身可以保護弟子們的平等;師父的法身是無處不在的,弟子無論修煉再多,也不允許有法身;所有費用都必須繳入法輪功總部,由師父統籌來做對大法有益的事,不允許任何人按自己的想法來使用,即使他們是用在大法本身,只有按照這個理念來管理大法各級組織的經費。法輪功不能商業化,要由師父指導一切工作。
他的問題很多、很細,我也無法回答、評論他的問題。
為擴展及增加泰籍不懂中文的法輪功學員,讓他們更好地學習法輪功,李洪志來時所帶的《中國法輪功》一本書,也是交由我找翻譯公司翻譯成泰文,而原中文書就在泰國複印300本連同錄像帶一起發售,或者贈給願意學習大法的人,後來又多次翻印。
另外,他還拿出在中國辦法輪功座談會準備發給弟子們的法輪功紀念品,問我從商業的角度如何讓這些紀念品產生經濟利益,並說除了原有的錄音帶、練功帶及書籍,可以做更多產品,可增加收入,來彌補資金上的缺口,我從商業的角度告訴他只要是有市場需要和市場潛力的東西就可以產生經濟利益。
他接着說他打算做關於法輪功的一切產品,用來出售賺錢,例如徽章、圍巾、手帕、鏈條,把錄音帶可改為CD片,如此不會虧錢。然後還有更多的產品,比如:練功帽、練功服、練功鞋、練功襪、練功墊、法象圖等等,反正一切有關的產品都可以賣。
我覺得李洪志越來越有商業頭腦,有時他的想法運轉之快,已經超出了一般商人的智力,比起普通人要高明很多。
本人又跟李洪志說,國外有很多體育俱樂部的做法,可以用來做法輪功。實行會員制,所有會員都要交會費,經常組織活動,活動的時候叫他們來購買俱樂部的產品,產品經常更新,總有新出的產品供會員選購,俱樂部經常打比賽讓會員來觀看,然後收取門票。滿足會員一些精神上的需求,比如說要想見俱樂部的“明星”,然後收錢。
李洪志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時而應一聲。
李洪志對我說,叫本人有時間也要多修煉法輪功,這個功很好的,它是宇宙間真正的大法,說我最近也聽了很多的法會,就不多說了,總之對我有百利而無一害。並說我的根基不好,要我守住我的心性,多修煉,少說話。說完了他又再重複地問我一遍,明白他的意思嗎?
本人只是隨聲附和,我的公司里業務很多,晚上要陪客戶應酬,談客戶、做生意都沒有時間,哪有專門時間練功。但是有一點,本人會儘量少說話。
李洪志也看得出我的心思,所以與我交流的時間也慢慢減少了,和我的關係也疏遠了一些。
【救苦尋聲評】“如何找到法律法規的漏洞,如何避稅,政府方面來查怎麼辦”大家看看,這就是李洪志想問的東西,滿腦子都是這些歪門邪道。原先打着免費的旗號,等大家放鬆了警惕上了鈎,一切都要收費了,一切都成了商品了,就開始叫賣“練功帽、練功服、練功鞋、練功襪、練功墊、法象圖、徽章、圍巾、手帕、鏈條、CD片”了,這些東西能幫助心性提高嗎?還煞費苦心要控制弟子,要弟子招之即來,來之能戰,但又鬆散管理,以免在管理上花錢,並方便自己在闖了禍後推卸責任到弟子身上。最重要是壟斷財務,不能讓一絲一毫的好處叫別人給吃了。
(三)我出車禍與神秘治病
1995年我在CHACHENGSAD購買了土地及新辦公室,另開一家公司SUPER RICH ENTERPRISE,在SUKAPHIBAN 3路白蓮村旁馬路邊。公司地址在曼谷SUKHAPHIBAN-3路,占地300平方米的獨樓獨院,是我與台灣人合資設立的。
李洪志因忙於到歐美及澳大利亞成立法輪功,所以沒空來泰國,可是經常從李萍口中得知他的消息,他的知名度越來越大,現在已經不滿足在中國國內發展法輪功,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國外,據說在中國大陸法輪功已經發展得很好了。
由於我兼顧兩個公司,新公司又在建設中,建廠土地離曼谷100公里,計劃建造泰國第一家特殊紡織工廠,專業生產防火、防化學物質面料及編織帶,所以我要經常去看工廠。
1995年11月2日,令本人終生難忘。
司機開車送我去拜訪一位客戶,順便看了新工廠,檢查建廠進度,在回程的途中,由於要趕時間,我叫司機開快車,司機開車速度超過每小時190公里,緊急轉車,造成車禍,車翻斗三圈,墜入路中泥溝,我人沒死,但受重傷。
由於超速駕駛,公路警察已經發現我們的汽車違規,正好尾隨而至,看到我的汽車出了車禍,馬上就用無線電對講機派送救護車來,把我送到醫院,在醫院待了一段時間,發現我的受的傷很重,因是外縣醫院,器具簡陋,醫務水平不高,只好由我的壽命保險公司指定醫院,並馬上派救護車從曼谷迅速趕來此地,把我接到曼谷的醫院。從出車禍到曼谷市曼谷大醫院歷時3個多小時。當時如果稍有耽誤,我的生命就保不住了。
當時,李萍已懷着我的第二個孩子——二寶,也是快要出生了。我被送入曼谷大醫院,在急救病房昏迷七天七夜不省人事,李萍急得想哭,又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有人對李萍說,叫她別傷心,李洪志師父怎麼沒有給自己的妹夫安裝“法輪”和“人體安全罩”?不過,師父的法身無處不在,世間的事他無所不知,加之他法力無窮無邊,為何不打個電話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叫他儘快乘坐最快的航班飛機來曼谷,就怕來晚了,恐怕佛祖在世,也沒有辦法了。
李萍只好哭着打電話找李洪志,請他來看我,幫我醫治傷情。他在電話里非常生氣,並對李萍報怨我說,開車速度每小時190公里,簡直是不要命了,為什麼開這麼快,為什麼不遵守交通法規,這樣快的速度,神仙都沒有命了。
後來,他答覆李萍說:他很忙,會安排時間來的。
原來當時李洪志剛剛出版了《轉法輪》一書,他忙着到全國各地講法,會見一些各地的法輪功站長。年中,接到一個法國老闆的邀請,李洪志又到法國和歐洲各國去傳功,我出車禍這段時間,他都是在歐洲各國傳功。這期間,他剛好又接到澳大利亞方面的邀請,所以他很忙。
到第8天,我才被送到特別病房,在泰國醫院的特別病房均設有客廳及供給家人可睡的床,所以李萍均在醫院照顧我及劉暢。一方面怕我再出意外,一方面她又要馬上生小孩子,在醫院裡可以隨時叫護士,比較安全一些。
當時我和李萍都在痛苦中堅持,正在經歷人生最艱難的時刻。
還好,泰國的醫療措施和醫療設備均是世界一流的,曼谷大醫院的很多高級醫務人員均是從美國的一流大學醫科學院畢業,具有很高的學術水平和臨床醫療技術,且整個泰國的醫療體系均是仿效美國,在泰國大醫院使用的先進醫療設備,均是從美國進口。每年均有很多世界級的醫學專家交流會在曼谷舉行,所以曼谷的診療、醫療水平也是處於世界的前列。
經過八天的治療,我脫離生命危險,醫院作了精心的安排與照料,每天均由醫護人員抱我上下床,由李萍代為清理洗澡,然後使用從美國進口的先進的腦部脈衝電極治療儀器,每天均為我作二次電極治療,每次做完電極治療,我都有明顯的好轉。
李洪志於11月20日到曼谷醫院看望我的時侯,我已脫離生命危險並漸漸好轉了一些,他一到醫院就開始用氣功幫我治療,用手在我身上和我的腦部比劃,沒有接觸到我的身體,用手在空中轉圈,一下用手掌拍我,一下用指頭指尖來戳我,還一邊對我說,他的氣功的磁場和氣場很強,他現在用外氣給我治療。他指着我的脖子後部,問我有沒有感覺到熱?
我說沒有。他又用手指轉了幾個圈。
他問我有沒有感覺到冷?
我說沒有。他又用手掌拍了幾下我的脖子。
又問有沒有感覺到麻木或酸脹?
我說沒有。他又用拳頭在我胸前捶了幾下。
又問有沒有感覺到癢、痛、跳動、針刺感、壓力感、風吹感,其中任何一種?
然後用象雞蛋一樣大小的眼珠盯着我,且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我顫顫巍巍地說,好象有一點。
他趕緊問我有一點什麼?
我回答說壓力感。
他急忙說他的外功已經對我起作用了。
我如釋重負,輕輕地自己抹去額頭的汗珠。
他接着說,接下來,我將會感覺到有特殊的氣味,有飄浮升騰感,會出現出汗、抽動、腸鳴、呼吸緊迫和莫名的輕快感。
我回答說我感覺到在出汗和腸鳴。
他說我眼前將會出現很強的光感,然後就是睡覺感。
我慢慢地閉上眼睛,等待“睡覺感”的來臨。
氣功治療大約30分鐘後結束,然後他很嚴肅地對我說,我的所有經脈已被打通,周天已經順暢運行,現在我已經恢復,可以下床走動了。
本人迫於他的堅決,我只好強忍着疼痛下床來稍稍動一下,卻滿頭大汗,渾身巨痛,但是我為了在舅子面前表現得好一點,還是違心地說:好多了,好多了。
因泰國的醫療體系是直接從美國學來的,從設備到醫師專業水平都比較先進,後來我在醫院裡按照醫生的囑咐堅持按時服用了治療神經系統恢復的藥,每天吊瓶輸液,並配合進行電極治療及推拿按摩等措施,才慢慢好轉起來。
經過在醫院的治療,我可以自己下床走動。我對李洪志說,氣功還是有一定療效。李洪志聽我這樣說很高興,並說我的根基不太好,我屬於對外氣不敏感的體質,否則早就好了,說我現在已成新人了。
我還沒弄清楚他就走了。
之後,我一直配合醫院人員做康復治療,醫生告訴我,恢復健康要慢慢來,不能心急。
11月26日我的二寶出生了,他為整個家庭增添了歡樂的氣氛。我心裡也很高興,上天眷顧我,給我留了一條命,還又送一個兒子給我。
11月30日李萍帶着二寶一起出院回家,我在醫院也待不住,且我的傷情也好了很多,12月2日我也要求出院回家療養。
兩個星期後,我又上班去了,一家人都等着我去賺錢養活,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小孩。出院以後,我的身體恢復很好,除了因7號神經差一點斷掉,還好沒有造成半身不遂,但臉部嘴部歪了一邊。
記得李洪志臨走時,說我只要看他的《轉法輪》一書看上10遍就可以完全恢復神經受損部分。因為他是我大舅子,況且也是為我好,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認真看了起來,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好好地看這本書,如果沒有這次車禍的原因,我也不會有閒心來認真地讀它。
本人一邊認真地看,一邊認真地思考一些很熟悉的句子“真修的弟子啊…”、“我教你的是真修的法…”、“眾生啊…”、“弟子們啊…”、“你們總是對我訴苦啊…”、“你們還記得我曾經教誨過的話嗎…”本人好象在哪本宗教經典里見到過類似這樣神靈頒降的語言,本人再次跟頭腦中我大舅子的形象對照起來,突然間,明白過來為什麼這書會有市場了。
書上有些說法跟佛教倒是有些像,剛開始覺得很有道理、很高深,但上面還說人得了疾病不用吃藥,因為人有“業障”,只有堅持練功,才能“消業”,如果打針、吃藥不但不能把病治好,反而把“業障”壓到體內,越集越多,最終只有喪命。
我想如果像我這樣的情況,是不是不能打針,不能吃藥,不能治療,叫我象病人一樣躺在地上,慢慢地等待“業障”消失。到時候我的“業障”沒有消失,我的生命卻消失了。
即使我按照李洪志所說的去做,最後我不幸死亡,李洪志會不會說因為此人根基太差,而不是他不想救我。
後來我買了很多關於如何飲食、如何療養的台灣書籍,採用一般飲食治療法、注意睡眠及適量運動來恢復身體機能,後來,經由朋友介紹,我用一種治療恢復神經功能的美國進口的比較好的噴劑藥,噴上一個月,就已恢復90%以上。
最讓我生氣的是,很多年以後,有一次我隨意翻看了李洪志出版的“經文”,其中一篇名叫《法正》的文字這樣寫:
“人無德,天災人禍。地無德,萬物凋落。天無道,地裂天崩,蒼穹盡空。法正,乾坤正,生機勃勃,天地固,法長存。”
落款日期是1995年11月12日,而我出車禍的日期是1995年11月2日,我不知道他寫這些話的目的,是借我說別人,還是說什麼其他事情,但是我感覺李洪志就是在說我,言語之難聽,讓人無法接受,所以我非常不高興,怎麼能這樣侮辱我呢?!
由於我出車禍受傷,臉部做過手術,整個人的嘴臉略微歪一點,外人看了,會覺得很醜。因此李洪志均不太願意讓我出席一些重要活動,除了那一些天在挑選曼谷市是隆公園練功點,才讓我出面,我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對待我。
我辛辛苦苦地賺錢養家,大家相安無事,現在我出車禍,而只是臉部變形,就怕我丑,影響法輪功的形象,回想起來很可悲,我也很無奈,還好那時李萍還不嫌棄我,我十分感激她。
李洪志發達了,現在他們李家的人大多數時候都聽他的話。可是現在李洪志也開始對我不滿,我不知道我的婚姻會不會因此而發生改變,或者說李洪志會不會對我的婚姻指手畫腳、破壞搗亂呢?
【救苦尋聲評】在李洪志“象雞蛋一樣大小的眼珠盯着”的情況下,孫森倫才迫不得已安慰他說他的發功有療效。然後由於孫森倫臉部做了手術破了相,李洪志擔心這尊容會影響自己“法身”無所不能保護弟子的名聲,於是已經打算甩掉孫森倫了。
(四)“借錢事件”及合開公司
1996年李洪志先後兩次來泰國,頭次單獨來,而且來到泰國後同樣是到本人家短暫停留。來我家的目的主要是看我的兩個兒子——孫寶圓、孫寶滿。他帶好吃好玩的物品送給孩子們。
記得那次我的新公司內部出問題,主要是資金的問題。當時,本人公司的合作者,一個台灣人以及泰國的股東,因為公司內部合作方面的問題相互不信任,及對公司經營不看好,他們取走公司資金,造成本人公司資金不夠用,隨後又要支付專利費,現金更加短缺,導致我個人一時現金周轉不暢。
李洪志就住在我家,本人想把此情況告訴他,打算找他幫忙解決資金周轉問題,又怕說話不方便,我就跟李萍說了我的想法,也叫李萍跟她哥哥說,這樣一來,就算李洪志不想借錢給我,他不失面子,本人也不失面子。因為他現在已經很出名了,錢應該賺取了不少,且我借的錢也不算太多,借用時間不會太長。
李萍就按照我借錢的原話對李洪志講了,想不到李洪志聽完以後,沉默了很久,就問李萍這錢會不會賠本?
當時李萍也是幫我說不會的,要他相信我的能力。他還問要借多長時間?李萍說只是周轉一下,很快就可以還的。
然後李洪志思考了很長時間,才對我說,叫我打電話給香港的紀先生,叫我自己打電話借錢,籍說紀先生會拿出錢來的。
也許李洪志了解我的賺錢能力,也因為這幾年李洪志的確賺到了大錢,我要借的這些錢對於李洪志來說,只是一個很小的數目。
李洪志當時就告訴我紀先生在香港的電話號碼,並叫我自己打電話給紀先生。李洪志也沒有走開,他在等着我打電話,好象還要聽到借錢的結果。
紀先生,三十多歲(當時的年齡),十分年輕有為,他是大陸駐香港一家有色金屬工業貿易集團銅業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只有二十多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中國內地公司駐香港的專員。那個時候,李洪志與紀先生是什麼關係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紀先生也在修煉法輪功,李洪志的出國事宜均由紀先生打點,當時從中國來泰國都要經過香港,且李洪志經過香港時就住在紀先生家,一般都是紀先生給李洪志買機票,安排行程,只要李洪志來香港,紀先生均會接待,還陪他去過很多地方,如澳大利亞、新加坡、美國等地。紀先生還幫李洪志在香港成立了法輪功的出版社。
李洪志叫我找紀先生拿錢,我猜想可能是李洪志的錢,有一部分在紀先生手上。
本人很有信心地拿起手提電話,拔通了紀先生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本人馬上報了我的身份,並說明來意,且說了借錢的金額。紀先生聽完後,想都沒有想,一口回絕,當時,我沒有心理準備,整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也感到莫名其妙,我也不明白到底這錢是紀先生的還是李洪志的,我用手捂住電話,不知所措地轉頭告訴李洪志說,紀先生他不願意借錢。
李洪志的表情從平靜變成陰沉,從我手中奪過手機,提高聲音大聲對紀先生說,這個錢是借給本人的,以後泰國法輪功的發展還要靠本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錢到底能不能借?
李洪志感覺自己有些失態,然後又平靜地說,本來心性很高的人,遇到金錢的誘惑,就控制不了自己小小的執着心,這些弟子不停地向低層次掉落,到了師父都無法拯救的地步,這有多麼的危險。
然後過了幾分鐘,也許是李洪志在聽紀先生解釋,爾後李洪志轉過頭來對本人說,叫本人把銀行帳戶號碼告訴紀先生。然後把手機遞給我,我急忙把我的銀行賬戶明細告訴紀先生,紀先生說他會把錢匯到我的賬戶。
李洪志一直表情嚴肅,我很少看到過李洪志如此生氣。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紀先生一直在幫李洪志做事,但是最近不知是紀先生年輕氣盛還是經過長時間相處,紀先生似乎有了點自己的想法,已不把李洪志的想法全部執行,偶爾會有不尊重師父的時候,李洪志非常不高興,但一直沒說,所以他籍此藉口,大發雷霆。否則李洪志是不會輕易發怒的。
他實際上是想利用給本人借錢這個機會,來教訓教訓紀先生,本人是沾了這件事情的光,所以才能夠借到錢,否則是不可能的事。
過了幾天,從香港匯來大約380000泰銖(美金15000元),這筆錢幫了我的忙,四個月後,我的資金周轉良好,本人就及時匯回去還紀先生。
其實我可以不用還的,因為借錢以後,李萍對我說,她哥哥李洪志曾經對她說過,這錢先放在本人公司周轉,不用着急。我也感覺到李洪志不會急於用錢,把錢放在我的公司,對他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但是,不知道紀先生是死腦筋還是另有目的,時間才過了三個月,他就打電話來催我還錢,我看李洪志也是態度曖昧,我咬緊牙關還是在四個月後,把不知是紀先生的還是李洪志的錢給還了。
這時的李洪志,很有心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對誰都不信任,都留有一手,我也不想與紀先生有太多來往。
1996年,李洪志又一次來泰國,隨同的有他的夫人李瑞女士及女兒李美歌。幾年沒見面,李美歌人長高了,更漂亮了,但性格還是老樣,對家人還可以打招呼,說幾句話,對外人不理不搭,不屑一顧。
另外,因為學習上的問題,她與劉暢還是喜歡吵嘴。李美歌這幾年跟隨父親李洪志走南闖北,世界各地都去過,見識閱歷已經很豐富,她對劉暢說:劉暢你看吧,現在我也懂英語,會說會聽,我也沒有學,照樣會。一副得意的樣子。劉暢也沒說話。
但我在一旁逗她說,能讀還能寫嗎?
她一下子滿臉通紅,氣得直跳腳,而劉暢在旁邊哈哈大笑。李美歌還跑到李洪志面前去告狀,說小姑夫欺負她。
李洪志對李美歌說,不要輕易地發怒,要有平常心,才能上高層次。
李萍也批評我不會說話。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洪志的夫人李瑞,因為初次見面,我也只是禮貌地打招呼,其他沒有說什麼,他們此次來泰國,都是有人接待,沒有住我家,另住酒店。
初次見面感覺李瑞長像很普通,是典型的以家庭為主型的女人,無論是穿着還是相貌,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像很多相夫教子的家庭婦女一樣,不愛多說話,只會多做事情。但她與李萍交談,我在旁邊就能知道她學識水平不高,只會講些家長里短的事情,且說話很拘謹,一副馬大哈的樣子,什麼事情均唯李洪志是聽,李洪志說做什麼就做什麼,唯唯諾諾,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由此也可以看出李洪志在家裡很權威。
1997年6月,因為很多複雜的原因,我從南良企業股份有限公司離職。後來,我打算另開一家公司,剛好李洪志來泰國,他知道情況後,也有幫助我的想法。
因為兩個孩子也不用人太操心,有小保姆與盧淑珍就能帶好,所以李萍想通過李洪志的資金幫助,自己來成立一家公司,由李萍自己作董事長,我來協助管理。
當時與李洪志說資金的事情,李萍再三保證,且由李萍持股,資金使用不會有問題。李洪志還是問我,如果開一家新公司,會賺錢嗎?要肯定不會賠錢,他才會支持我們。李洪志十分謹慎。
後來我才知道,實際上開公司是李洪志的主意,一是為了讓李萍從經濟上獨立,與本人保持一定距離,從而在經濟方面不再依靠我;二是李洪志打算在泰國開一家公司,賺錢後可以有資金用於今後法輪功的發展壯大。
這也使我與李萍的婚姻生活出現了危險的信號,也不知道當時李洪志是無意的,還是有心的作為。
當時,李洪志給我們提供了500000泰國銖(美金20000元),我們就成立森輪國際股份有限公司,公司名由他立,公司徽章也由他定,由李萍持有股份,我來管理,公司正式成立開張後他就走了。
李萍也成了公司的股東,經常來公司里上班,因為上下班不方便,所以提出來要學習駕駛汽車。我也同意了,每天晚上帶她到人少的大街小巷去練車,李萍開始膽子小,害怕撞到大樹或者其他車輛,我就告訴她,只管大膽地開車,我買的是車輛一等保險,保險公司是要全賠的,沒有問題。幾天下來,李萍已經會開車了,並考到了駕駛證。
公司才一成立,經營狀況就不好,只能維持正常運轉,如果說賺錢就無從談起。
同年李洪志又來一次,來看看公司的經營情況,但我均無法再出面,且他來只是通知一聲。有一家公司請客戶一起晚餐,而李洪志沒有邀請我去,因當時李萍已有汽車駕駛照,且她自己已經買了一輛日本的TOYOTA轎車,所以也不讓我去,李萍自己開車赴宴席。想起以前無論去哪裡,李萍都叫我陪她一起去,因為她不會駕駛汽車,現在我就被放到一旁,沒有我的事了。可能是因為我出過車禍,長相太醜,影響到公司和她的形象吧。
公司才成立不久,我與李萍就因為對公司經營的想法不同而經常吵嘴,矛盾不斷。後來,這種矛盾激化,變化成了生活矛盾,李萍經常痛哭流涕,報怨婚姻不幸。
有一天,我來到公司辦公室門外,剛剛要進去,就聽見李洪志與李萍在辦公室里說話,前面說的我沒有聽清楚,後來只聽見李洪志說:“……執着心在作怪,有什麼情、什麼愛放不下…不要因為受到傷害而痛苦,不要抓住常人世界一些骯髒的東西不放…孩子不是問題……”
我沒有再聽下去,我只是覺得不安,以為哥哥在教訓妹妹,後來才明白是李洪志在勸李萍與我分手。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東南亞金融風暴讓人措手不及,新公司成立沒有多長時間,就有大量的賬款收不回來,且因為泰銖大幅度貶值,公司賬款都是用泰銖結算,單是從匯率上,公司就損失大筆現金。
整個公司的經營陷入困境,到了停滯的狀態。這也不完全是我經營的責任,李洪志具有超凡能力也應該預測得到會有金融風暴發生。但是,全家把經營不善的責任,推到了我一個人的頭上,這是不公平的。全家人都在報怨我,金融危機開始了,我的婚姻危機也開始了。
【救苦尋聲評】孫森倫也挺笨的,至今看不出錢在李洪志心目中的地位,看不出李洪志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要想讓李洪志吐出點錢出來,除非能翻十倍的利,要餵雞吃糠卻能生出金蛋來,他才肯借錢的。可惜李洪志所謂的超凡的預測能力是瞎吹的,結果一大筆錢丟進了金融風暴里,血本無歸,李洪志欲哭無淚,像挖了心肝寶貝一樣難受,一定恨死孫森倫了。
第十章
(一)風暴來了
1997年,泰國經濟疲弱,許多東南亞國家如泰國、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等長期依賴中短期外資貸款維持國際收支平衡,匯率偏高並大多維持與美元或一系列貨幣的固定或聯繫匯率,這給國際投機資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鑽空子的機會。美國知名的國際投機家乘勢進軍泰國,從大量賣空泰銖開始,迫使泰國放棄維持已久的與美元掛鈎的固定匯率而實行自由浮動,然後引發了一場泰國金融市場前所未有的危機。之後危機很快波及到所有東南亞實行貨幣自由兌換的國家和地區。
這場危機首先是從泰銖貶值開始的,1997年7月2日.泰國被迫宣布泰銖與美元脫鈎。實行浮動匯率制度。當日泰銖匯率狂跌20%。和泰國具有相同經濟問題的菲律賓、新加坡、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等國迅速受到泰銖貶值的巨大衝擊。當天,泰銖兌換美元的匯率下降了17%,外匯及其他金融市場一片混亂。
在泰銖波動的影響下,菲律賓、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的貨幣相繼成為國際炒家的攻擊對象。於是,東南亞金融風暴演變為亞洲金融危機。
東南亞金融風暴至今看來也是驚心動魄,就是這場風暴,撕碎了本人幾乎所有的一切。
1997年底,泰國很多中小公司由於金融風暴破產,失業者增加。本人以前開的公司資金未能收回,因為泰銖的大幅度貶值,對於像我們這種以泰銖為結算貨幣的公司,損失最大,原材料用泰銖進不了貨,對外的賬款又收不上來,市場疲軟,我們的庫存貨又銷不出去,進退兩難,經營停止,工廠只有停工,工人只能回家。
不到三個月,共計損失1000萬泰銖(美金400000元),本人公司已經面臨着巨大的破產壓力。一邊是公司欠另外幾家公司的錢還不了;一邊是我公司應該收回的貨款收不回來。我公司的債權人經常來公司討要賬款,坐在公司不走;本人也沒有辦法,只有去找我公司的債務人,天天坐到別人的公司里不走,催他們還錢。我每天回到家的心情,均壞到了極點。
一邊是我的公司出了問題,另一邊我的家庭開始出問題。尤其是李萍的母親盧淑珍,現出那副嘴臉,還嚷嚷讓李萍與我離婚,重新找老公,為此李萍與她母親還有我大吵一架,李萍對母親盧淑珍說,如果離婚,自己怎麼辦,大寶、二寶怎麼辦,誰來養活大家,她不想讓孩子這麼小就失去父親或者母親。
本人也非常生氣,就大聲地表達不滿,說你們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錢,現在我公司出問題,就不念親情,大吵大鬧,還逼着離婚。
盧淑珍叫李萍趕快表態,要母親還是要本人,李萍在旁邊只是沉默,但也沒有幫我說話。
當時,我記得最清楚的是盧淑珍做出了一個令人恐怖的舉動,她衝到廚房裡,拿了一把刀出來,什麼話都不說,朝李萍身上砍來,我一手推開盧淑珍,盧淑珍摔倒在地,我急忙叫李萍帶孩子入房間躲避,盧淑珍翻身站起來,又揮刀衝過來,我也跟着進房間並扣上房門。
盧淑珍在門外發瘋似的大吵大叫,還把我的房間門砍了幾個大傷痕。李萍與孩子們在房間裡嚇得大哭,我也逼得沒辦法。
像這樣下去肯定會鬧出人命,我就大叫:“你太瘋狂了,你這是母親的樣子嗎?如果你再瞎胡鬧,我就要報警,警察會來把你抓到監獄裡坐牢,或者送你去精神病院。到時候沒有人會去看你,你在監獄或者醫院裡待完下半輩子。”
這時,門外才沒有聲音,等了一段時間,她才慢慢停下,然後回她房間,我也不敢出房間,和李萍、孩子們在一起,直到第二天。
這是我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天,每當我回想起盧淑珍那惡狠狠的眼神,還有手中鋒利的鋼刀,我就會全身打顫。從什麼時候起,我的家庭變成了這個樣子,令人疼心,我的婚姻是不是到了盡頭,難道僅僅是受“金融風暴”影響嗎?
同年八月,李君從新加坡帶劉暢回到泰國,後又回到新加坡,期間多次往返。
我們的生活條件越來越不好,但是我們還是要討生活,李萍與我商量,在離我家及大兒子孫寶圓學校附近的THE MALL大百貨公司,在三樓開了一間服裝店,由李萍和劉暢看管。早上送兒子大寶上學,放學由李萍開車去接,劉暢看店面,晚上我下班來把所有人接回家。
當時就留下盧淑珍及保姆在家,偶爾會帶她去我們的服裝店,但她不願意去,後來很少再有時間帶她出去玩。因為我的二兒子孫寶滿還未滿兩歲,是最淘氣的時候,盧淑珍就在家看顧孩子,有時李萍也會帶孩子一起去開店。我們全家所有人的關係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相互話語溝通都已經很少了。
1998年初,李東輝攜妻子倪小姐來泰國準備居住,為了不與盧淑珍發生口角,又因為盧淑珍怕我打倪小姐的主意,每天神經兮兮的,李東輝夫婦二人心裡也明白,所以他們在外面找到房子後就搬出去住,後來還在曼谷市中心帕蓬區開一個店面,主要是經營服裝,李東輝和妻子倪小姐就一起經營此服裝店。三個月後,就買了在IMPEX JEANGWATANA村在六樓的42平方米一房一廳的公寓。
但因為金融危機的影響,李東輝夫婦服裝店的生意一直都不好,平時只能勉強維持生計,有時只能是賠本,對此李東輝也是愁眉不展,還好倪小姐是位性格很溫良的女士,也能夠理解,沒有抱怨丈夫。
李萍的服裝店生意也不好,每天回家李萍均要大發一通牢騷,先說遇到不如意的事,後又說顧客不好,然後就把氣惱發在我身上,說我這不好,那不好。我也知道她生意賠錢,加上我的公司面臨破產,收入也大幅減少,她心情很差,我也就不與她吵嘴,生活就這樣一天天度過。
【救苦尋聲評】“經濟基礎”決定着這家人的關係,有錢時都還要爬在孫頭上,沒錢更不把他當人看了。一旦發現孫森倫賺不動錢養他們了,他們就開始做其它打算,兇狠得連菜刀都拿出來了,李萍肯定受了李洪志的挑唆,也開始學着和孫森倫吵架。這家人都是忘恩負義的小市民。
(二)李家全家回國
隨着金融危機一步一步地席捲東南亞各國,我公司在周邊的生意大幅減少,幾乎沒有業務可以去做,由於我的資金無法抽回,現金周轉不靈,泰銖大幅度的貶值,對我們這種做製造業的公司影響最大,我的公司生產到了停滯不前的地步。
這時我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公司接到的訂單越來越少,有時為了接到一個來之不易的訂單,只好陪客戶到外面吃飯、喝酒、應酬,要把客戶招待好,還不一定得到訂單,很晚的時候才能回家,只要回到家中,就被盧淑珍罵得抬不起頭來,我就會說,我也是為了這個家的生活才這樣,這時,李萍也會出來站在盧淑珍一邊,說我亂搞,不會賺錢養家。
在李萍的冷漠當中,我慢慢地感覺到李萍已經不是原來的李萍,她離我越來越遠了,李家一家人也在泰國待不下了。
當初李君下嫁新加坡傅老闆後,劉暢一直在泰國上學,由我撫養,她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我也很喜歡她,所以我沒有任何怨言。1997年因李君與丈夫傅老闆能夠接收劉暢,她才去到新加坡,回到母親的懷抱。
也許是由於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影響,傅老闆的生意一落千丈,李君與丈夫發生矛盾,但是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具體問題,我也不清楚。劉暢很快隨母親李君回到泰國,又住到我家裡。
李君看到我的經濟情況不好,且還與李萍、盧淑珍經常發生口角、吵鬧,所以她決定帶着劉暢離開泰國。
李萍生意不好,李東輝夫婦二人的服裝店也一樣。
李洪志知道李君、李萍以及李東輝夫婦的情況後,再三催促他們要回到北京。本人因為是一家之主,所以我極力挽留所有的家人,並告訴她們,我可以維繫家裡的生活,先不用回北京。
當時,我也不知道李洪志有怎樣的想法,經過怎樣的心路歷程,會對我如此地失去信心,還是李家到了可以徹底拋棄我這個小人物的時候了。
沒有多長時間,李洪志又打電話來不斷地催促李萍、李君、李東輝回中國,我想李洪志現在比我有錢,比我生活得好,我也只有先讓李萍她們回中國。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讓李萍、盧淑珍和孩子們先回中國一段時間,等泰國經濟好起來,又把她們接回泰國。
此時的李洪志,已有金錢、汽車、洋房,比我們所有人過得好。
回想起我大舅子李洪志,他才來泰國時一文不名,生活落魄。經過這幾年自己的努力和發展,已經成為了“跨國集團”的總裁。我知道的就有二台寶馬汽車及二棟別墅,且十分豪華。
可能我無法再掙錢給李洪志的家人,他才催促着她們回去。本來我想李萍是不願意回去的,後來她告訴我,她只想去三個月就回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決定暫停業務,店面也關閉。後來,我變賣家裡的一部分電器、家具,湊足了400000泰銖,定了飛機票,剩餘的錢折換為人民幣給李萍,讓李萍、李君、劉暢、大寶、二寶、盧淑珍等回北京去遊玩,放鬆心情,沒想到此次一走,他們就不回泰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李東輝夫婦也在處理完泰國的事情後,沒有幾天就回北京去了。
夜晚,我回到家中,若大個房子空無一人,家裡靜得能聽見我的呼吸聲,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和口角吵鬧,只留下我孤零零一個人。
每天我下班回到家,自己弄點快餐面打發晚飯。吃完後,只有呆呆地看電視,精神的混沌與身心的疲憊交錯襲擊着我,使我不停地用香煙來打發無聊的時光,獨自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中到半夜三更才醒過來,只聽見電視機還在嗞嗞地作響。
等我爬上床去睡覺,又是頭腦清醒,毫無睡意,往昔發生的朝朝暮暮,總在我心頭縈繞,不能安睡,眼盯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回想往事,歷歷在目,我與李萍從相識到結婚,經歷了許許多多快樂時光,我帶她去旅遊,回台灣我的家鄉,我教她學習駕駛汽車,還有我們一起擁有的兩個快樂的寶貝孩子。
劉暢這孩子特別善良,我與盧淑珍吵嘴,均是站在我一邊,好幾次被她姥姥趕出房門,她都是跑到我這屋向我訴苦,同時也安慰我不要生氣。每想起那段快樂的日子,總是依依難捨,就算只是很短暫的離開去新加坡的日子,我經常打電話去詢問生活情況,她也會打電話來給我,告訴我她的學習情況。
當我出大車禍後,劉暢也陪同李萍在醫院日日夜夜地看護我,看到本人從死神的手裡逃脫出來,而二人熱淚盈眶,這是多麼深厚的感情,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如果晚上做夢夢見劉暢,到了白天想起來,我的眼淚還能不停地在眼眶打轉,就像夢見親生女兒一樣。
盧淑珍雖然脾氣暴躁,我與她的脾氣不合,但她的心還是好的,她在家打理日常生活,還幫我帶兩個小孩子,她是家中長輩,無論如何,我都應該尊敬。
一切都圍繞在我心裡,曾幾何時又變天。
為了生活,就算是我一個人,我也要努力工作。
我應聘到離家6公里的一個珠寶公司的工廠工作,公司專門生產銀首飾出口到歐美,由台灣人開設,我的職位是副總經理,薪資50000泰銖(美金1000元),另外包吃住,這已經是金融危機的背景下,老闆能給我開出的最高薪資了。
那一年每個月我均由銀行給李萍打款30000泰銖(6000人民幣)生活費,由她用卡在中國任何一家銀行領取,而我本人因包吃住,所以只留下20000泰銖供作備用錢及電話費。每天我均打一通電話給李萍及孩子,我太想念他們。大寶也在北京上學,9月開學時,劉暢同大寶一起去上學。
1999年初我離職,來到一家名為詩英姆貿易有限公司的企業,後又與台灣留學的泰國學弟一起工作,後來我加入該公司股東。這家企業專門進出口台灣、日本的木製品、家具及木製機械。在此期間,我與李萍只是電話聯繫,而與李洪志則是沒有聯繫。
過了很多年,我才我覺得當時李洪志是有預謀的,他讓全家人回到中國,就想把我甩掉,因為我已經成為一個累贅。
記得1997年時,那是李洪志最後一次來泰國,有一天,他對我說,是否願意與他到國外,因為我還有公司在泰國,且我也不喜歡李洪志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就說還沒有考慮去別的地方發展,李洪志也沒有再問,但臉色十分難看,非常不高興,也許那個時候,李洪志已經在考慮一個問題——如何來擺脫我。
【救苦尋聲評】這一切很可能都是李洪志在背後操縱,做出這麼無情無義的事情來。哄得孫森倫變賣家當送他們回北京,豈料一去不回,老婆孩子再無消息。而李洪志已經有兩台寶馬和兩座別墅,卻不思拔一根毛來救濟下自己的家人擺脫困境,反而非要孫森倫在極端艱苦的情況下養他的老母、妹子,你們大法弟子居然還相信他會來救度你們這些陌生人嗎?
(三)假離婚?真離婚?
我在詩英姆貿易有限公司上班後,因我工作十分用心,且業務很熟練,公司十分看中我的能力。
公司專門進出口台灣及日本的木製品、家具及木製機械,且這類產品特別有市場,所以我的工作很繁忙。我經常與李萍電話聯繫,了解她們的生活情況,還不斷地寄錢給她們作生活費。李洪志則是經常在國外到處走動。
1999年4月份,我公司要在老撾南塔省投資,計劃開設家具廠。老撾本地的木材又好又便宜,最適合做家具,而且最好的木材均在深山之中。當時因我經驗最好,所以由我去勘察設廠,勘察工作的地方都是在老撾的大山森林裡,通信十分不便,我當時撥電話都很困難,並不知道在中國,李洪志指使法輪功修煉者針對大陸政府進行圍攻,在北京中南海闖下大禍。
6月,我回到泰國時,已經發現台灣、香港及泰國的華語電視台,還有就是中文報紙均在說法輪功的事情。不久,泰國警察部門就找上門來,說是要找我詢問一些事情,請我去喝茶,我已經預感到可能是有關法輪功的事,我來到警察公安廳,被詢問了一整天,後來也沒有問出警察廳想要的內容,他們告訴我,不要亂走,然後有事沒事就叫我去報到,或派人直接接我去警察廳詢問,我為了此事真是煩惱不堪。
其實,警察部門只是詢問有關情況細節,還有就是森輪國際股份有限公司的股東和客戶要求見李萍的事情,而我總是心神不寧。再加上總有鄰居、朋友、客戶來詢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被搞得心焦氣燥,心裡很煩,所以我決定躲避一段時間,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如何解釋?
為了逃避這個事情對我的影響,我與公司股東商談,打算去老撾工廠躲藏一段時間,因為老撾新建設的工廠已經完工,馬上要生產家具了。
同年8月,我出發到老撾,既可以去新工廠上班,又可以逃避現實。
當時,我已無法聯繫上李萍她們,我既擔心她們母子的安危,又怕聯繫上後給大家都帶來麻煩。想那時心急如焚,也無可奈何,只能去老撾看管工廠,想避風頭過後再尋找他們,後來才知道李君協同劉暢帶着李萍,大寶,二寶已經到了新加坡,留下盧淑珍沒走,李東輝及妻子也經由香港離開中國。
她們全家,幾乎都離開了中國大陸。
2000年1月3日,我由老撾回到泰國,泰國警察也沒有來找過我。
後來我多方想辦法,終於聯繫上了李萍及孩子。
但是聯繫到李萍,她帶給我的是一個晴天霹靂的壞消息,她說她要與我離婚!
我當時執意不同意,這是根本不可能答應的事情。但是她勸我說現在家裡的情況非常不好,她打算先帶孩子們去美國落腳,因為大哥在美國已經穩定,她們母子三人去投靠他,比較好一些。
聽說是為了兒子將來的發展,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許多,再加上我當時的處境的確不好,金融危機還在繼續影響經濟,無論是泰國經濟,還是本人的工作均不穩定。李萍又說叫我不要擔心,離婚只是為了能辦妥去美國的手續,並不是真離婚,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是能見面的,叫我放心。
本人的心徹底軟化了。此時的我,對婚姻還在抱有一絲幻想,總感覺還能挽回。
本人是李萍的丈夫,又是孩子們的父親,為了他們的安全,我決定叫李萍辦離婚登記。當初想如此假離婚,李萍可以帶孩子去美國投奔李洪志,因為李洪志現在比我有錢,也比我生活好,孩子們去美國,有很好的照顧,所以我才下此決心。等到10月,李萍為了可以取得簽證前往美國,她打電話通知我去新加坡,來到一家律師樓,在律師的見證下,我簽下放棄孩子看護權的協議書。
當時我也不明白為何要在新加坡辦理這些手續,而若干年後,我才聽說她現任的丈夫是新加坡人士,且從新加坡去美國,手續相對來說,美國方面能夠認可。
在離婚與放棄孩子看護權的事情上,只能怨我,我作為孩子們的父親,理所當然要為孩子的前途考慮,金融危機衝擊下的泰國,經濟蕭條,我在泰國也是朝不保夕,狀況非常不好。李洪志經過幾年來的發展,已經很有實力,李萍去投靠李洪志,從心理上來說我也比較放心。
我的兩個孩子能去美國讀書,我可以不用操心,我是出於對兩個孩子的愛,所以我才決定簽下離婚協議書及放棄孩子看護權協議書。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我與兩個孩子從此斷了聯繫,再無見面的機會。我當初的確沒有想到,我迫不得已的決定與愛的付出,會得到如此的下場。
本人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與李萍的婚姻終於走到了盡頭。
本人的兩個孩子,當時一個才6歲,一個才4歲,多麼可愛的孩子,我們父子從此天涯相隔。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恨我這個父親,甚至他們一定會在心裡罵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怨恨我拋棄他們,我內心十分難過不想辯解,但我只想說,李家的人是不是也說句公道話:你們有沒有在我孩子的面前說本人是不負責任的人,說我是一個惡棍,說我是一個色鬼,說我是一個混蛋之類的壞話?甚至告訴孩子們,他們的父親已經死了。
你們有沒有客觀公正地評價過我?
我希望孩子們能夠好好做人,不要被金錢迷惑,不要捲入政治,更不要被思想控制,這樣我也就安心了。
10月19日那天,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兩個孩子,從此就無法再見面,連一張相片也未能取得。可能是李洪志教唆李萍不用與我搭上關係,因為我在車禍後,人又變醜,又沒錢,還麻煩,李洪志怕我拖累他們。
李洪志教唆李萍與我離婚是蓄謀已久的,更重要的是李洪志為了徹底占有我的兩個兒子,所以就要徹底割斷我們父子的聯繫。
從此以後,我與李萍,我與孩子們沒有聯繫,他們把我一人丟下全都走了,只剩我孤獨一人,也無人再問。
【救苦尋聲評】這泰王和首相窩囊啊!完全屈從於中共,李洪志在大陸犯了事,又沒傷害泰國什麼利益,泰國警方居然審問起了孫森倫,一定是受了中國的壓力。這泰王真像是中國的兒皇帝,把中國的利益放在自己國家利益之上,害怕中共生了氣,要向泰國算賬,不知道當時嚇成什麼樣子,跪在地上向北京方向磕頭請罪呢!這種垃圾國家絕不會有什麼出息的。而無法無天的李洪志簡直就不是人!你欺騙上億的弟子,搞得這麼多人家家破人亡不說,對你的親人,對你有這麼大恩的孫森倫,竟也要把人往死里整,把人家老婆孩子都拐走,當神韻演出團的賺錢機器,十幾年來音訊全無。就算是孫森倫放棄看護的協議,但畢竟人家父子是血緣關係,總可以通個電話吧?你連這都要掐斷,是不是做得太絕了?我呼籲大家給孫森倫湊錢買張機票去美國,就在希望山龍泉寺面前大喊,把李洪志罄竹難書的罪惡說給當地民眾聽,並向法院遞交起訴書,看你李洪志怎麼辦?
第十一章
(一)李家“人間蒸發”
金融風暴以後,泰國經濟一片蕭條,李洪志1997年6月在泰國成立的森輪國際股份有限公司,1997年7月就遇到金融風暴,他也是時運不濟,開這個公司,李洪志不但沒有賺到錢,反而賠錢,他一定十分恨我,但是這不是我的錯。自從1998年李洪志離開泰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也沒有任何聯繫,也許他就根本不想看我一眼。
1998年底,李萍一家人接到李洪志從北京打來的電話,催促她們回國,因為我經濟情況也不好,沒有其他辦法,我也只好讓她們回去,誰知道,1999年發生“425”事件,2000年1月,李萍就提出與我離婚,10月19日,又讓我去新加坡,讓我簽下了放棄孩子看護權的協議書,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大寶和二寶。自從我與李萍離婚後,李萍像是變了一個人,只有很少的電話聯繫,其他音頻全無。我想一定是李洪志從中教唆的結果。
2001年,我尚還可以聯繫上李東輝,我與李東輝性格相似,比較投緣,當時他已到加拿大蒙特利爾,後又改到溫哥華,每隔一段時間都能與李東輝通電話,我可以詢問李萍及孩子們的生活情況。
但是到了2002年他也沒有任何音訊,且當時我也無法聯繫上李萍及孩子,後來才知道她改嫁一個新加坡人,他們已經到加拿大溫哥華匯合。
有時,我想辦法用電話找到李東輝,向他打聽李萍及孩子的消息,他均是東拉西扯、吱吱唔唔、閃爍其詞,沒有多說幾句話,他就很快掛斷電話。今回想起來,原來李萍已改嫁,所以不願意和我聯繫。我與李萍已離婚,她再結婚那是她的自由,但又為何不對我說明白呢?難道我們十多年的夫妻,一朝就會成為陌路人嗎?
2002年以後,我與李家就沒有任何聯繫了,她們全家人像是從地球上消失一樣,沒有他們一點消息,我只知道李洪志在美國組織法輪功的消息。至於他們全家都在美國,美國這麼大,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最近幾年,我才從鍾先生口中得知,李洪志在美國成立法輪功藝術團,李萍帶着我的大兒子大寶到處奔波演出,去賺錢,一個小孩子能賺多少錢,我十分心疼。
想當初,李家一家人在曼谷生活時,吃住都是我在出錢,而我沒有多用他們一分錢,我在最好的時期,有三家公司,上百名員工,我自己的汽車有三台日本MITSUBISHI轎車,一台NISSON日產轎車。後來債務纏身,公司倒閉,只能以車抵債。到現在我一無所有,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窮光蛋。
每天無事時,我就會想起大寶和二寶,拿着他們的相片,就回憶起全家曾經快樂的生活,我就忍不住失聲痛哭,我這一輩子還能不能再看見他們?
【救苦尋聲評】2002年你不知道李洪志在哪,現在總該知道在希望山了吧?你孫森倫是不是也太窩囊了,李洪志專門挑動別人濫訴,你為什麼不起訴他拐賣兒童?
(二)我的“逃亡”生活
我為什麼要“逃亡”呢?
在我身邊出了一個“全世界有名”的親戚,而他們一家也早離開了我,現在我卻突然間成了被關注的目標,眾人的異樣目光、議論幾乎壓垮了我,我承受不了這種壓力。
“425事件”發生時,詩英姆貿易股份有限公司派我到老撾南塔省開設家具廠,因為要勘察設廠,所以我一直住在老撾的大山里,一待就是兩個月,老撾經濟不發達,通信也不好,打電話要走很遠的地方,更沒有電視、報紙。
6月,我回泰國辦事,發現電視、電台、報紙均在說法輪功4月25日圍攻北京中南海,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李洪志一家發生了什麼事?我拼命聯繫李萍,但是沒有任何結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還沒有等我想明白,我的家人一看到我就迫不及待地來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幾個月去哪裡了?北京發生了什麼事?你媳婦呢?小孩子呢?李洪志在哪裡?
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說?每一個問題像炮彈一樣打在我身上,我被打得暈頭轉向,不知所措,總之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我說:“我已經離婚,我沒有要小孩,兩個小孩子跟着他們的母親。你們別再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家裡的每一個人都用懷疑的眼光看着我,我母親責罵我是個混蛋、敗家子。
我迷茫地走在大街上,遇到兩個以前的客戶,他們一臉壞笑地問我:很久不見面,是不是去北京旅遊了?還問人多不多,北京景點很好玩嗎?
我一臉嚴肅地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鄰居看到我買食品回來,很熱心地問我這幾天去中國大陸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非常無奈地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剛剛泡好的快餐面,我正準備吃,電話不停地響起。
“我是齋堂大姑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別害怕啊,有事你說一聲。”
我無力地說:“我怕什麼?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房間門咚咚響起,我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開門,原來是曼谷法輪功的一個弟子。他對我說,現在他們怎麼辦?這功還練不練啊?大家都一頭霧水呢,師父呢?他的法身知道不知道啊?
我鄭重地說:“對不起,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去北京,他沒有對你說嗎?”他又問。
我無言以對,我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後來,泰國警察部門又來找我,請我去警察局詢問了一整天,要我說與李洪志一家的情況,我告訴他們,我與李洪志已經沒有來往,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警察告訴我,如果有必要,希望我能隨時隨地配合他們,也可以直接用警車把我接到公安廳去詢問。
原來,森輪國際股份有限公司的一些客戶要找李萍或李洪志說清一些經濟往來方面的事情,但現在無法聯繫他們,所以報警求助,而警察只會來找我本人。
我每天的生活均被打亂,且被搞得惶惶不可終日。本來我與李洪志已沒有聯繫,但是警察總是認為我與他有聯繫,我也沒有辦法,最後,我只有選擇逃避。
像這種情形,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都會選擇逃避。
我已經不能承受這一切,不是因為法輪功的事,而是我生活在紛紛擾擾的世俗中,已經不能自拔,我煩透了。
我與公司股東商談,說我要去老撾新家具廠工作,也因為老撾新工廠已經完成建設,馬上就要生產家具,工作也十分重要。這樣,我利用工作的關係,躲藏起來還清靜一些。
8月,我通過關係更換姓名,來到了老撾,負責新家具廠的工作,但是主要是逃避無休止的詢問與無聊的關心。
老撾經濟很不發達,特別住在大山里,生活不方便,沒有吃的,晚上也睡不好,蚊子蟲子特別多,氣候變化大,十分潮濕。那個地方當時連電也沒有,只靠發電機,生產時才發電,晚上是絕對不開的,因為怕浪費油。
平常的一些生活用品、食品,均是要走很遠的地方去購買,去一次,必須要購買很多。喝水也是一個大問題,只能用河水,用火燒沸騰以後才能喝,否則就會拉肚子。沒有蔬菜吃,就到山上去挖原始菜,且還不能吃飽。我過着像野人一樣的生活。
2000年,為了繼續逃避無聊的世俗,我又去到柬埔寨,在柬埔寨的日子更糟糕,東躲西藏,人多的地方我都不敢去,恐怕遇到熟人,只能進出一些小地方,經常忍飢挨餓,風餐露宿,總之不是正常人的生活。
我在柬埔寨大約三、四個月,2001年,我又來到老撾南部BURIKHANXAI省及越南中部到北部的地區。在這幾個地方,來回走動,當時我沒有使用護照,到關口時怕出不了關,只有跟隨邊民悄悄地越境,過着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生活,整個人的心思只有逃避,沒有別的想法。
2002年,我開始想念家鄉,懷念我的父親,掛念我的母親及親人,我就來到了緬甸,又在緬甸待了三個月左右,想從緬甸與泰國邊境悄悄地回泰國。但是還是過不了關。
後來我發現可以去韓國,我就想辦法辦了手續,前前後後共計進出韓國十次之多。
在我東奔西躲的日子裡,東南亞各國我幾乎走遍,就是害怕遇到熟人,我從外人手上買了兩次假護照,更改了一次戶口,還有我四次更換姓名,名字由NATAWUT改為VARIS,再改為VORRAWAT,到現在的NARASETS;而姓氏由原來 SMITTIPONG改為SIRIRATANAPORW,又改為SUNPADEE,再改為SUNSETSIRI,又再改為KITSARTIENOPARD,就只是為了躲避熟人。
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回泰國去,澄清我與李洪志法輪功的關係,過正常人的生活,我不願再逃避現實生活,我要勇於面對這一切。
【救苦尋聲評】聽起來似乎有點讓人不相信,孫森倫難道真的是因為怕人問就跑深山裡躲起來嗎?他又不是在中國,中國的警察又抓不住他,何況他真的沒有去過北京鬧事,那麼他到底怕的是什麼呢?他何必專門列一個章節講他逃走的原因?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況且他當時已經和別的女人結婚,怎麼可能一去深山好幾年,對妻子也沒個交代?我覺得裡面一定別有隱情,絕不是他說的這麼簡單。這騙別人可以,騙不了我的。
(三)主動找到駐泰大使館
2002年,為了澄清我與李洪志家人的關係,杜絕當時曼谷社會上的一些謠傳,我就與另一女士結婚。
我開始考慮我以後的路怎麼走,最後我決定要過自己正常人的生活,不管別人如何評頭論足。
我想,無論怎麼生活,我都要面對現實,面對世俗的壓力。我再也不想過那種居無定所,逃犯一樣的生活。
我終於回到了泰國,休息幾天后,我決定主動到中華人民共和國駐泰王國大使館澄清事實。我有些擔心,但最後還是鼓足勇氣,一定要堅持我的決定。
那天,記得第一次是我直接去大使館,在辦簽證廳旁的會客室,有一位接待員坐在桌子前,是一位女士,她很平和地問我,有什麼事可以幫助?
我與她說我想與大使館高層人員面談,她問我有什麼事,與她說也是一樣的。
我本來只想與高層領導說的,但是我不說,這位女士是不會安排我見面的。我停頓了一下,儘量平靜地說:“我是李洪志的前妹夫孫森倫。”
當時她的表情很疑惑,重複了一遍:“李洪志?”
她還沒弄清楚,接着她說打內部電話詢問一下。
她電話打了兩分鐘,這位女士請我到另一房間等候,並送上茶水,我就在這間會客室里等着。
大約等了20多分鐘之後,一位西裝革履的先生出來與我見面,他告訴我他是大使館三等秘書杜培元,我也作了自我介紹,相談約15分鐘,主要問我的來意,我說要為個人澄清與法輪功的關係。後來由於他的事情忙,就約我晚上去離大使館500米的中小學餐館見面細談。
大使館的人員只是例行接待了我,並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來大使館之前,我心裡十分緊張。來了之後,發現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都是在例行公事。想象中的神秘,馬上就沒有了。
晚上我一人來到與杜培元先生約定的地方,當時大使館只來兩人,另一位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我們邊吃飯邊談話,主要內容是我主動細說了與李洪志一家人的相識、相處、然後是李洪志在泰國如何生活,如何練氣功,後來又做些什麼事,到法輪功如何在泰國成立,以及1999年4月前後的情況等等,由此證實我與法輪功是無關係的。這樣一來,免得總是造成對我的誤解,由此說明情況,可以減少麻煩事,過正常人的生活。
我們因為是邊吃飯,邊說話,所以氣氛沒有想象的那麼緊張,我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杜先生對我說,我的情況,他們大部分都已經掌握,別的事情叫我不用操心,只要正常地生活就行了。
結束後,杜培元先生對我表示感謝,他們說會向上級呈報,如果有什麼需要,會另行通知我,我當時也同意了。
我們第二次見面,大約是間隔七、八天之後,他們通知我晚上在離大使館500米的THE EMORALL HOTEL二樓中餐廳見面。
當時來了三位大使館人員,除原來的杜培元先生外,另二人一個瘦高,另一位中等身材,北方口音,也是邊吃邊談,氣氛很融洽。
主要內容還是我主動告訴他們,我與李萍的相識過程及生活,我與李洪志的關係,我與法輪功的關係,李洪志一家如何離開泰國,我都照實說了。
杜先生告訴我,中國政府不會干涉個人的私生活,中國政府有自己的原則。並告訴我忘記以前的不幸生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本人表示感謝。
第二次談話結束後,我再也沒有去過大使館,泰國警察公安廳也沒有再次找過我詢問李萍及李洪志的事。
本人的生活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每天除了想念兩個兒子外,再也沒有什麼事情令我傷心難過,即使有人問起我的經歷,我也只是一笑了之。
【救苦尋聲評】這倒是很奇怪,一個泰國公民,就算觸犯了中國的法律,也不必在泰國那麼擔驚受怕,何況他沒有去過中國惹事。而孫森倫僅僅因為和李洪志曾經有過的親戚關係,就擔心在自己的祖國受到外國的威脅,不得已跑到中領館請求諒解,非要北京諒解了他,他方能在祖國過上安寧而正常的日子,否則他的祖國沒有能力保護他,只能愛莫能助、袖手旁觀。看起來不是泰國太懦弱,就是中共太厲害,難道現在泰國是中國的藩屬國?一個泰國人,身在泰國,不求自己的政府保護,反而求助於別國大使館,這種情況,除了當年在中國的日本領事館有這種威力,就只有像王立軍逃美領館了,裡面大有文章。
(四)人生最痛苦的事
少年失父、中年失妻、老年失子是最悲慘的三件事情。
每一個人一生中都難得會經歷一件最悲慘的事,而我卻經歷了三件。
20世紀30年代,我父親和我母親一家人從台灣來到泰國討生活,1961年我出生在泰國,我母親生了我們兄弟姐妹共九個人,加上我大媽生的三個,我們家有十二個兄弟姐妹,我排行老七。在我童年的生活記憶里,我的父親是世界上最慈愛的父親,他為了賺錢養活我們一家十二個兄弟姐妹,每天都賣力地工作,拼命地賺錢,因為我是家裡較小的孩子,他對我十分疼愛,衣服買最好的給我,我愛吃什麼就買什麼給我,為了給我最好的教育,十歲的時候,就送我到台灣上學讀書,教我做人的道理,孔孟思想,儒家文化,四維八德,我從小就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想起我父親慈愛的笑容和飽經風霜的身軀,我就忍不住想哭泣。1983年我父親在香港意外身亡,而且我沒有看到他最後一面,沒有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我感到萬分難過,本來我要賺錢給他晚年更好的生活,孝順他,在他身邊陪他,但是再也沒有這一天。因為我父親過早離世,所以我很早就承擔起生活的重擔。
我後來與李萍相識、相知、相愛,使我倍感人生的幸福。我們具有浪漫而多彩的愛情,許多人聽了都羨慕不已,包括我的家人,我的母親以及親戚朋友。我們結婚十年,有酸甜苦辣,有吵架鬥氣,但更多的是幸福的家庭生活,而且我們還多了兩個英俊可愛的孩子,為我們的幸福生活,增添了天倫之樂。
我們的婚姻經過了多少激流險灘,經過了多少溝溝坎坎,都不曾褪色,每次我丈母娘與我吵架,李萍都站在我的一邊;每次遇到生意上的挫折,李萍都會為我積極想辦法解決;我出意外重大車禍,李萍都不離不棄,身懷六甲還日日夜夜守在我身旁。
即使是最困難的日子,我們都已經度過,但是為什麼遇到大難各自飛,最後騙我離婚,其實我也知道,李萍她身不由己,不是她一人說了算的。我人到中年,愛妻還離我而去,使我不得不孤單的獨行。
最可憐的是本人那兩個可愛的兒子,大寶孫寶圓,二寶孫寶滿,他們跟我在一起時,正是我為了全家人生活而忙忙碌碌的時候,為了養活全家,我忙於生計,很少有時間陪他們在一起,最後卻讓別人占了機會。他們從很小就沒有父親的愛護,可想見命運有多麼的悲慘。他們離開我時,一個6歲,一個4歲,正是需要父親的年紀,不知現居何處,一切可好?
可恨李洪志看中我的兩個孩子,心生歹意,奪人所愛,據為己有,人為割斷我們的父子親情,不許我們聯繫。我現在後悔莫及,我為什麼要放棄孩子的看護權,到現在為止,我已有十幾年沒有見到我的親生兒子。我的下半輩子怎麼辦,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小哥倆?
本人現在終於明白,李洪志為什麼對我的兒子這麼好,總是找機會接近,討好,原來早有打算。
本人的兒子大寶二寶才離開我不久,李洪志就把孫寶圓、孫寶滿的名字改為“李寶圓”、“李寶滿”,這也是最令我痛心的事。怎么姓“孫”的人,都成了姓“李”的人呢?
在中華傳統文化里,說人的一生當中,有三種遭遇是極其悲慘的,是人生最痛苦的事,第一,少年失父;第二,中年失妻;第三,老年失子。所有人生最痛苦的事情,都被我遇上。我為什麼會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幸的一個?
每當夜幕降臨,我看着浩渺的夜空,繁星點點,無窮無盡的孤獨寂寥占滿我的身心,便忍不住傷心落淚,現在回想起我的兩個兒子,就為我當初草率且魯莽的決定而感到後悔不已,如果時光還能回流,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來彌補缺憾。
常常不留心打開柜子,發現我與李萍結婚時的相片,看看當年自己風華正茂,英姿勃發;再對着鏡子看看現在的我,人老發白,風燭殘年……
夜深人靜,本人因睡眠不佳,時常失眠,總有雜亂的聲音在耳邊迴響,使我無法入睡。
時而聽見我年幼時的讀書聲。
父親將我抱在懷裡,手拿書本,教我背誦《三字經》,他讀一句,我讀一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時而聽見李萍的笑聲。
李萍赤腳漫步在海邊銀白色的沙灘上,每當海浪打來,她奔跑着發出銀玲一般甜美的笑聲:咯,咯,咯……
時而聽見大寶、二寶的喊聲。
大寶與二寶圍着我相互追逐、嬉戲,兩個小孩口裡不停地喊着:“爸爸,爸爸,哈哈,哈哈……”
時而聽見無名飛鳥的怪叫聲。
在老撾的原始森林裡,蚊子蟲子多得讓人心煩意亂,從不遠處傳來莫名飛鳥的毛骨悚然的怪叫聲:啊,啊……
在混沌中,我昏然入睡。
當我一夢醒來,眼角掛着渾濁的淚水,時光整整過了二十年。
【救苦尋聲評】我們常痛恨那些拐賣人口、偷盜嬰幼兒的犯罪分子,使得受害人骨肉分離、家破人亡、痛苦不堪,而李洪志的所作所為,切斷孫氏父子的人倫關係,其罪惡程度和這些沒有人性的犯罪分子並無二致,這樣的人連人渣都不如,竟有不分是非的人執迷不悟,幫其說話,這樣的人可以算是人渣了。
後記
此書是依本人二十年來歷盡滄桑、緣起緣落的親身經歷,絕無添加任何虛構章節,也絕不針對任何人或任何機構,更無任何人或任何機構指示安排,純屬個人意願而出書。
為了這本書的出版,本人付出了極大的心血。
已經很多年不曾動筆的我,居然寫出了十多萬字的手稿,我也為我所做的這些努力感到自豪。同時感謝一直支持我的幾位朋友,他們為我出版此書也做出了極大的努力,他們幫助我共同回憶,查找資料,給了我極大的勇氣和力量,在此衷心地感謝他們。
本書多處提及一些佛教知識,也是本人為了更好地完成寫作,查閱了很多的佛教書籍而得來的,若有不恰當的地方,也請大家諒解。
因為思念遠方兩個久未見面的小孩子,也會懷念曾經度過的美好婚姻,所以有感而發。又因本人愧對母親與親朋好友的關愛,以及本人對詩書、禮節的遺忘,未能遵循長輩的指導教誨,實感慚愧萬分。
本人於1989年4月25日與李萍結婚,到1999年4月25日後,我們的婚姻逐步解體,時間剛好是整整十年,這是不是巧合,或者是佛家說的“劫數”,我也不得而知。
自從2002年後,我與李洪志一家人的聯繫就全部中斷,一直到今天。雖然每年我都會去找陳先生與鍾先生他們詢問李家情況,但是沒有任何消息。最無奈的是,鍾先生告訴我:李洪志叫你不要再打擾他,而且李萍也不希望與你有任何聯繫。我想可能是李洪志授意的。
本人身為兩個孩子的父親,想要得到一點孩子的消息或者是相片,為何比登天還要難?2004年,我敬愛的的母親撒手人寰,使我悲痛萬分,依照泰國習俗,本人出家當和尚,還恩於母親。
萬般無奈與心灰意冷之下,於2005年,我再度回到老撾南塔省木器工廠,逃避現實,逃避自我,過起了沒有通信、沒有水電、物資匱乏的生活,本人拼命地工作,為的是不想再有時間回憶痛苦的過去。
我在那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烏龜不上岸的地方,一待就是很多年。直到2010年,我才被朋友叫回泰國。那種日子,傷心落淚誰人知?我只有讓它慢慢地淡化。
後來我又聽說,法輪功成立藝術團體表演歌舞節目,經常到全世界各地演出。李萍與我的大兒子大寶也在藝術團里到處奔波演出賺錢,孩子這麼小,應該待在學校里讀書才對,而不是小小年紀就為了生活,淪為大人賺錢的工具。真不知道修煉法輪功,與唱歌跳舞賺錢有什麼關係。
小孩子應該學習更多的文化知識,享受更多的童年快樂生活,不能再捲入政治的漩渦。我悔不該當初,若未簽下放棄孩子的協議書,我們父子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本人也曾想過,當我把這些事實點點滴滴回憶出來後,肯定會得罪法輪功的人,甚至可能會有人對本人破口大罵,雖然他們要求信徒要會“忍”,但是他們又“忍”過幾回呢?所以本人也不太想寫什麼回憶錄。
最終我還是覺得,只要我說的是實話,那又會怕什麼呢?如果有人出來侮辱我的人格,不正好說明他們心虛嗎?相信讀者總會有一個公正的評價。
本人是一個記憶力一般的人,而且又曾經出過重大車禍,頭部受過傷,很多年前的事情,我不可能每一件都描述得精確無錯,對一些生活細節、生活情景,我只能根據現在的回憶,用我自己的話表達出來,也許會與實際情形有些許出入,但我敢保證,我所說的一切,都是曾經發生在我身邊的真實事情。
本人寫這本書的目的,只為公開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能夠公諸於世,警示世人要遵守中國美德(四維八德),不要為了金錢,庸庸碌碌過一生;也不要捲入政治漩渦,讓人膽戰心驚。雖為一個平凡人,也要過得充實而滿足,能夠安享天倫之樂,盡一己之力造就美好的社會。
(完)
【救苦尋聲評】1989年4月25日孫森倫與李萍結婚,使得李洪志到泰國創編法輪功成為可能,到1999年4月25日後發生的包圍中南海事件,整整十年,這是偶然的?還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再次向大家透露,原來在1998年的時候,氣功界宗教界就有高人對一些大法弟子說:“明年不要出去。”那些大法弟子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當時連我都聽說了,還以為指的是世界末日,我還很納悶:要真的是世界末日,不出門上街怕也是躲不了的。後來才明白,這是在告誡大家不要上李洪志的當去北京鬧事。看來確實有另外空間,在1999年發生在事情,1998年在另外空間已經上演了。其實,對於以後必然會對弟子們發生的背信棄義,對於自己的真實面目遲早會暴露在世人面前,李洪志自己也早有預料,他早在99年以前,就不遺餘力地向弟子們宣傳藏傳佛教里密勒日巴的故事,原因在於密勒日巴當年拜師,其師就故意表現出背信棄義、說話不算數、謊話連篇、吃肉喝酒、口是心非、朝令夕改的樣子,而密勒日巴竟並不認為師父不好,心甘情願被師父愚弄,李洪志稱之為“悟性好”、“經受了考驗”。以此給弟子們打預防針,要弟子們在今天連前妹夫孫森倫都揭發他見不得人的醜事的情況下,不以人類的道德標準和是非觀念來衡量他,依然盲信自己,不拋棄自己,不疑不惑,心甘情願做李洪志發家致富的永不生鏽的螺絲釘和馴服工具,任由其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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