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直击广西博白“十元卖春店” 有感 朱门妾成群,路有十元店。 改革真辉煌,扬起民生脸。 艳阳不落庶,只照富贵田. 悲哀泪流干,愤怒向谁边? 2012年10月15日 直击广西博白“十元卖春店” 见人民网附图片http://bbs1.people.com.cn/post/29/2/2/123519987.html 她们大都过了花样年华,步入中年,最年长的已是62岁;她们从穷乡僻壤到广西博白,在旅馆提供廉价的性服务,为的是生存养家。每天,从城里和四周农村赶来的客人络绎不绝,如过江之鲫,在她们提供服务的旅馆中穿梭,挑选合适的泄欲对象;每次交易只需10元人民币。博白的10元性店比比皆是、触目惊心,不但是中国三线城市的真实写照,更见证社会底层性工作者们的血泪。图为10元性店昏暗的楼道上,一名等客的性工作者跟客人打招呼。她们每交易一次只收10元钱。 这是一栋四层高民居,位于博白县城中心主街后巷,门前挂某某旅店招牌,进去有如文学作品所写旧时烟花后巷的再版。各种穿扮的中年女子在楼梯间或走廊依栏而站,故作风情打量着每位客人,虽浓妆艳抹,却难掩岁月已逝,用强挤的笑容和媚眼,向打量她们的客人发出邀请讯息,如被看中,则牵手入房,否则再将目光扫向下一位。这里的小姐主要来自贵州、湖南等穷乡僻壤,年龄多已四、五十岁,都因家庭原因,“没文化又穷得没办法”才做这个。选择到博白,因这里偏僻,交通不便,同乡熟人少,可最大限度“保留隐私”。她们有人携家带小,在城里其他地方租房住,白天到小旅馆租房接客,晚上回“自己家”。旅馆房日租15元,小姐们每天至少要做5至10单生意,才可能维持自己一天的生活费。图为两名男子在楼上寻找“猎物”。天井中间挂着小姐们的衣物。 楼下门房,或站或坐着十多名男人,多是四、五十岁农民,补衣破裳,甚至赤膞上身,发出汗臭;他们在等待先进者完事出来,以便他们有更多挑选。入去的男人楼上楼下乱窜,见“合眼缘”的女子则趋前细声问:“十元做不做?”等待对方点头或摇头。入房成交也很快,前后五至十分钟,房门一开,男人边系腰带边匆匆离去。图为这名赤裸上身、满是汗味的客人,正逐房物色交易对象。 凡进店者一律收一元门票,这是店方新规。老板称因不少人进去后不交易,只是“过眼瘾”,有人更不老实,在狭窄梯间过道与小姐擦身而过时借故揩油,毛手毛脚,然后心满意足离去。老板此策被指“无良”,但竟日收入逾百元。图为性工作者站在房门前等客。 四层旅店,每层八、九间房,每房约五、六十尺,仅容一张单人床、一小方桌;室内散发霉味,地上墙身残留一块块干涸斑迹。室内无洗手间,全靠小姐用桶或脸盆接水入房,作事前事后清洁之用。她们的服务时间与其他夜场不同,白天经营、夜晚收工,因服务对象主要是当地男人及四周农村来的农民,“这些人晚上是要回家的”。图为供交易的房无洗手间,设备简单,日租15元。 “在我们博白,这样的10元店至少有30多家,每家有三几十间房,最旺时全城有成千小姐。”在记者许诺“不出镜、不公开身份”后,该“10元店”老板接受采访,坦承他开店已20多年,早年生意好时经营三栋旅馆,手下小姐好几百。“这两年差了好多,一来发廊等高级一点儿的店收费下降,抢夺了一部分客源,二来公安越来越难养,动不动就拉人罚钱,不好做。”他透露现在他的旅店小姐入住率约六、七成,即有30多位小姐。图为房内墙上处处斑迹,墙角杂物乱堆。 “其实,我们这种店对政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老板称,博白这十几年很少有强奸案,同10元店大量存在不无关系。“我的店同发廊、酒店的性服务不同,服务对象是本地穷人,打工仔、农民等,十元二十元解决需要。”见多识广的店老板叹气道:“其实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去问我店中小姐,她们若有一点点本事,怎么会做这行呢?再看我那些客人,都是穷人,有的几十岁娶不到老婆,没有10元店,你叫他们去哪儿解决?”图为楼下有长椅让客人等候。 “要不是我老公手残废,当年我是不会出来的。”在博白10元性店做了22年的阿珍对自己的经历并不讳言。现年62岁的她,来自湖北一个穷山村,婚后老公右臂伤残失去劳动力,加上三个孩子嗷嗷待哺,她实在无法承担,于是跟朋友南下打工。“刚来时说是到餐厅打工,每月1000元,但到博白做了两个月就没了。”讲起往事她唉声叹气:“找不到工作,博白又没亲戚朋友,在街上流浪好多天,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有一天我饿昏了。”她醒来后才知道,是10元店的老板收留了她,给她饭吃,“人家没强迫我,是我没办法,自己愿意做的。”这一做就是22年。头一年阿珍给家里寄回几千块钱,家人大喜,孩子给她写信问“妈妈你好吗”,她躲在房中,抱着信哭得死去活来。每年一次回家,她都不敢跟老公和孩子们说实话,只称在博白酒店打工,“好在这里比较偏僻,没有同乡,也没有熟人,家里不会知道。”“当年生意好时,一次收30元,后来越做越少,20元、10元,有时客人只给5元。现在挣钱真的好难。”阿珍将生意难做归于外在原因,但旅店老板私下对记者表示,阿珍要面子,不愿承认自己已年过花甲,年老色衰,客人日少,“次次都用(润滑)油,客人不喜欢,我又不好讲。”问阿珍是否打算“收手”回家,她长叹一声说:“回去又是一分钱没有,老公是个废人,儿子女儿顾自己都不够,回去就是等死,不如在这里,能挣一块是一块。只可惜,我现在经常腿肿腰痛,要不然,我还可以做多点。”图为62岁的阿珍在10元性店做22年。 10元店的性工作者,多是没有文化的中年女子,地位低下,但记者采访当日,听闻楼上隐约有歌声,歌词唱道:“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我愿做长风绕战旗……”歌声如游丝,在昏暗楼道间回响。那是1980年代的一首流行歌,电影《知音》主题曲。电影讲述民国初年反清志士蔡锷与风尘女子小凤仙的爱情故事。10元青楼竟有如此女子?记者寻声登楼,惊奇该女不但能歌,还能作画,笔下现鸳鸯戏水、莲花并蒂及彩蝶纷飞。40多岁的阿香来自云南山村,她自小失去父母,靠祖父祖母带大,没上过学,18岁嫁人后,以为寻到归宿,不料老公又嫖又赌,还动不动就打她,她一气之下抛夫弃女,出外打工,在博白落脚,一做五、六年,每年只给女儿寄钱,自己很少回去。问她为何不跟老公离婚,她应道:“离不离就那样子了,反正那死鬼(老公)有等于没有。”店老板私下夸耀称,阿香是“镇店之宝”,说她的生意最好,客人多到“自己不想做”,多数客会付20元甚至30元给她。或许,这也与阿香的“文化潜质”不无关系。图为阿香能歌会画深得客人喜爱。 以旅店名义经营的10元性店,在博白大行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