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边界或者是界限感 有些见证材料表明,某些人在他们到了接近死亡的时候,遇到了人们可以把它们称做是边界或者又可以把它们叫做界限的地方。根据情况,这类边界经常表现为一片水、一团灰蒙蒙的雾气、一扇门、在田野中的一道篱笆或者是一条简单的分界线。尽管我们必须呆在这个假定的范围之内,但是,可以设想,这些边界的不同象征物有着同一来源。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不同的表达方式,大概是由于每个人对于同一基本经历的特殊解释、表达和回忆方式的不同所引起的。 我们看一下这些叙述材料吧;其中,边界的提法占有重要地位: l. 我猝死于心脏停搏,就在这时,我突然处于一片岗峦起伏的草地之中。周围的风景非常美丽,一切都是异常的深绿;这是一种在世界上找不到的颜色。在我的周围有光环绕;这种光令人兴奋激动,我注视着前方,透过田野,我看见一道围墙;在我走近这道围墙的时候,在围墙的那一边,我发现了一个人;他朝我走来,好象他就是来会我似的;我力图和他接近,但是我却感到不由自主地往回走;正在我向后退的时候,我看见那个人也转身往回走,离开了那道围墙。 2. 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已经怀孕8个月了。这时候医生告诉我,我妊娠中毒,他建议我去住院,在那儿他可以给我做早产引产手术。在胎盘排出之后,立刻出现了大出血的现象,医生们费了很大的力才把血止住。我很清楚地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因为我自己就是一名护士,我知道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就在这个时候,我失去了知觉,接着我便开始听到一种噪音,这种声音象是铃声。后来我就看见自己被抬到一只船上,这是一只小船,它正划向一大片水域的对岸。在那儿,在这片水的另一边,我看到了所有我爱过现在已经不在人世的人——有我的母亲、父亲、姐姐,还有另外一些人。我看着他们,我看着他们的面孔完全象他们在人世的时候一样,他们向我示意叫我过去和他们相会,而我呢,我重复着说:“不,不,我还没有这个准备,我不愿意死,我不想现在就离开……”。 这是一段很奇特的经历,因为在这个时候,我一直在看着医生和护士们对我进行治疗和护理,这时我更应说是象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医生和护士们为之治疗的那个人,那个躯体。 我用尽全力试图想告诉大夫“我不会死!”,但是没有人听见我说话。所有的一切、医生、护士、产房、船、水和遥远的河岸,这一切都很密集地混合在一起,这些形象、景物就好象相互重叠地堆积起来一样。 终于,我的船就要到达对岸的岸边,就在这个时候,船突然掉转头来沿原路往回走,我终于引起了医生的注意,因为我一直对他说:“我死不了!”,我相信,就在这个时候,我恢复了意识。医生向我解释说,我刚刚连续不停地产后大出血,我差一点真的死去,但是,从今以后,一切会逐渐好起来的。 3.由于肾功能严重失调,我住进了医院,我有一个星期都处在昏迷状态。医生们对于能否使我完全恢复过来并没有把握。在我处在昏迷状态的这段期间,我感觉好象是被悬在空中,如同我完全没有躯体一样;我看见出现一大片白色耀眼的光,光是那么强,透过光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它的存在,却使周围充满了一种奇妙的宁静,在地球上没有任何我们已知的东西和它相类似。在这种光出现的时候,一些念头和话语便涌进我的脑海之中:“你想死吗?”对于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对于死是什么东西,我是一无所知。”于是白光对我说:“穿过这道界线,你将会知道一切。”我好象是知道这条界线在什么地方,尽管我不能看见它。我刚一越过这道界线,便感受到有一种奇妙的和平感、安然感,并感到我所有的忧虑全部消失。 4. 在一次心脏病发作之后,我好象是掉进一个很大的黑洞里,我扔掉了我的肉体,我断定自己就要死了;于是,我心里想道:“我的上帝,我从来都是尽自己可能去做好事,您来帮助我吧!”立刻黑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灰白色的光;我继续前进,很快地滑行着;在我的前边,在远方,有一片灰蒙蒙的雾气。我赶快向雾里走去。但是我好象是永远不能按我的意愿那样迅速地到达目的地。在离目的地很近的时候,我便开始隐约看见在雾的那边有一些人;他们的样子的确是在地上;我还清楚地看到,还有一些象是房屋建筑之类的东西。一切都浸浴在一种很壮丽的光亮之中。这是一种金黄色的耀眼的光,但比金黄色更亮,并不象我们一般所看到的那种金黄。 我越是向前靠近,就更加确信我是要穿过这团雾气。这时,有一种很奇妙的快乐感,我不可能找到一种词句把这种感觉描绘出来。然而,我的寿命可能还没有到头,因为就在我象是突然间走出迷雾时,我看见了几年前就去世的叔叔查理。他挡住我的去路,并对我说:“你必须回去,你还没有完成你在人世间的事情,现在你往回走吧!”当时我一点都不想回来,但是,我没有其他选择。就在这时,我又重新感觉到了我的躯体,感到我胸部可怕的疼痛。我听见我的小儿子边哭边说道:“我的上帝,您叫我的妈妈回来吧!” 5.人们把我送到医院,据别人告诉我,因为我患了很厉害的炎症,病情非常严重。大夫们认为我是不会好了,他叫来了我的家属,并确信我将不久于人世。我家里人都来到我的床边,当大夫认为我已死去的时候,我的亲属们好象是离开我越来越远,是他们在移动而不是我。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但是,我总是能够看见他们。后来,我便完全失去了知觉。在这个医院的病房里发生的一切,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时,我好象在一个狭窄的廊道里。廊道呈V字形,就象饲料槽子,宽度只能放下一把椅子。我的身子在“槽子”里恰好合适,双手和两臂贴紧身子,先是我的头往里进;里边很黑,黑得象墨一样。我继续往下走,抬起头看见了一座门;门很漂亮,光滑,但没有门栓。沿着门的边缝,我看见透过一道很强的光亮,光线不停地在动着,就好象有人在里边戏耍取乐、跑来转去、不断变换位置一样;门的另一边,有一种没有规则的活动声响。我眼望天空默默地说道:“主啊!我在这里,如果你愿意要我,就把我带走吧:”但是,晦!他一下子又把我送回到我的躯体,动作是那么迅速,那么快,以至我感到上气已经接不上下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