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对生活行为的影响 由于我刚刚列举过的理由,据我所知,从来没有人为自己制造一张“可携带的经桌”,整日在大庭广众中去宣讲他们从生命的经历中所吸取的教训;也没有任何人认为作这种说教式的宣传,甚至用所经历的事实去说服别人是有用的。事实上,我所观察到的情况恰恰相反,他们中的多数人,在触及到要谈在他们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时,便自然地表露出一种非常保留的态度。他们生命后生命所经历的一切,对他们生活举止行为的影响,一般来讲,是在更为平静、更为细微的形式下进行的。很多人向我肯定地说,在这些事件之后,他们的生活视野更为深远和开阔。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对哲学的基本问题进行更进一步的思考和研究。 在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开始高等教育的学习;我是在一个很小的城市里,在思想相当狭隘的人们中间长大的;我和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当时,我正处在青春年华,是个典型的泼辣姑娘,一名赶时髦的人。 但是,自从我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我便开始有一种要获得更多知识的愿望。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还想象不到竟有这样一些有知识的人,我从来也没有走出过我的封闭式狭小的世界。我既没有一点心理学,也没有其他任何这类学识的概念。在这次事件之后,我全部知道的就是我突然成熟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刚刚对我打开了。在过去,我甚至连它的存在都不知道,我不断重复地说道:“还有那么多东西需要去发现!”换一句话说:生活不限于只是星期五晚上的电影院和足球比赛,在我的生活中,还有很多东西有待我认识;我开始向我自己提出有关人类界限和意识范围的问题。整个陌生的世界有待我去研究。 另一个说道: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断地问我自己:我过去用我的生命都做了些什么呢?我将用我的生命还要做些什么呢,对于过去的生活,我没什么要抱怨的,我不相信世界欠我的很多,因为我的确能够去做我所想要做的一切;我还要活下去,我还要做得很多。但是,自从那次“死亡”以来,也就是在那次我生命后生命的经历之后,我突然开始考虑我所做的这些:是因为这是好事,还是仅仅因为这对我有好处呢?从前,我是凭感情冲动行事的,现在我首先要考虑这些事情,并且是沉着地慢慢地考虑。一切必须首先经过我的头脑,也就是说首先要经过消化。我努力做到使我的行动能够有一个方向;这样,我的灵魂和良知会更好地承担起此项任务。我力图避免偏见,绝不评论别人,我要努力做好事情,我做这些事情,因为是好事,而是不是因为它对我个人有好处。我觉得我对事物的理解大为改观,我感到这一切都是由于在我身上发生的那件事,由于我去过的那几个地方,也由于我在那里所目睹的一切。 其他人也谈到了他们对失而复得的有形生活的态度的变化,例如一位妇女很简单地这样归结道: 从那以后,人生对于我来说变得更加宝贵。另外一个当事人明确地指出: 这是一种真正的降福,因为在我的心脏病突然发作之前,我总是以我的孩子们的未来前程为中心,经常为过去的一切所缠绕,自然也就影响了我享受现在的乐趣。现在,我完全改变了生活态度。 有些人证实了这段生命后生命的经历,深深地改变了在肉体和精神的比较关系中他们过去对肉体相对重要性的理解。一位在“死亡”时曾经目睹过自己离开肉体的妇女,以一种富有含意的表达方式说明了这一点。 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更加意识到拥有精神要比拥有肉体更加重要;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身体形态而是精神。从前,我的全部生活与此相反。那时,我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体上;我脑子里所想的不言而喻也是如此。而现在我的精神是我关心注意的中心,而我的身体则处于第二位,它只不过是传播思想的工具而已。我不再过多地考虑有或者是没有躯体,这些对于我已不再产生任何兴趣,因为从这个时候开始,在所有东西当中,我的精神占有最重要的地位。 在很少数情况下,某些人向我确认,在生命后生命经历之后,他们获得了或者简单地说,在他们自己身上发现了近乎通灵术的直觉能力。 1.在这些事件之后,我几乎感觉到自己充满了一种新的精神。从那时起,人们常常使我注意到,我对别人会产生一种镇定作用,当这些人忧虑深重时,这种作用会立即奏效;我感到和周围的关系也更加协调一致,现在我好象比以前能更快地猜透一些人。 2. 在我经历那次“死亡”事件之后,我相信,我从中取得的收获就是:我可以猜出别人的需要。例如:当我在大厦的电梯上和其他人相遇的时候(我就在这座大厦里工作),我几乎感觉出我能够从别人的脸上看出这些人的思想,我感到他们需要帮助,不管是什么形式的帮助都需要。我还经常和一些人为这类事情进行谈话,把他们带到我的办公室,向他们提出我的建议。 3. 自从那场祸事后,我经常感到可以猜透别人的思想,觉察出他们颤抖的原因;我也能感知别人的怨恨。我经常在别人开言以前就能够知道他要说的事情。要别人相信我是很困难的;但是从那时候起,在我身上经常发生一些怪事,而且是非常怪的事情。一天晚上,在一些朋友那里,我猜出了一些来宾的思想,几个在场和我并不认识的人退席走了,他们把我看成巫师,我使他们害怕。我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我“死亡”的时候我被赋予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已获得了这种功能,只是在这次事件以前没有利用。 从这些临近死亡的旅行中所取得的“教训”(如果我能够这样说的话),都有着惊人的一致性,几乎所有的见证材料都强调了,在这种生活中爱别人的重要性,这是一种专一而又深切的爱。一个男人在他和发光体相遇时,便感到地完全被爱包围着并为大家所欢迎;而与此同时,他的全部生活象一帧全景画卷展现开来,以便那个实体过目。在他看来,后者提出的问题,就等于问他是否感到能够以同样强烈的程度去爱别人;他现在认为他在人世的任务,就是要努力学会这样去爱别人。另外,很多人仍然坚持认为寻求知识最为重要。在他们生命后经历过程中,他们仍被暗示获取知识甚至在生命之后也在继续进行。一位妇女在她“死亡”之后,也没有放弃一点学习的机会。一个男子转达了这样的建议:“不管你年龄多大,你都要继续学习;因为我深信,这是一种永不间断的活动,甚至永远继续”。 在我问过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认为在经受生命后生命经历之后;他们被“纯化”或者被“改变”。在和我对话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我比你更圣洁”的态度。事实上,大部分人都申明过:他们感到经历过程就好象他们是在进行工作和研究;他们所见到的一切,使他们增添了新的追求目标和新的道德信条,并且更加强了使他们的生活和新道德信条协调一致的决心。但不管怎么样,却没有使他们产生瞬间的得救或者道德上完美无缺的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