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來襲,天氣漸漸地涼過雙肩。即將枯黃的葉片,帶著幾物業套現分深重的綠,在樹枝稍末搖曳不定。星霜漫天的黑夜,增添了聖水都難洗滌的苦孽。秋風悲,雨絲涼,遠山的殘月下萬物寂殤,能看見的只有畢加索模糊的輪廓。
突兀的色彩在太陽襯托下露出梵高的嘴角,秋天它是一幅畫,一幅多人解讀不同角度的意義印象。片片楓葉,朵朵雛菊,淡淡情愁像點綴在畫家墨盤卻無法暈開的秋水池,安靜且美麗。
幾片雲影,一縷煙雨,一彎山脊,在秋的懷裏沉默著。淒冷的表情,猶如被風蝕過的妝容,讓人還是能清晰辨別出她當初的秀麗,淡漠裏存留著幾絲凝重。紅紅的秋葉隨風搖動,裝飾著她冰霜一樣的臉龐,楓葉製作的嫁衣,披在了風起的日子。
那徹骨的美,心碎的詩人不忍擱筆,字字句句但願化成花瓣雨。當下的日子,我們總是用合適的心情來迎合這個季節,一個人悄悄的走過此景,戴上耳麥,伴著節奏,傻傻的望著落花飄零,誰能,感受出是什麼心情。
腳下踩出的浪漫,輕柔而善感,微冷的清風細雨亦是多情,聽輪證追蹤著音樂,細數著飄落的花瓣。望端秋水,輕撚相思之詞悠悠於心房;我不是畫家,無法點睛落葉殆盡後的骨感,我也不是詩人,更不能豐腴出層林盡染前的風韻;耀眼的金黃,嫵媚的火紅,豐盈而奔放。在我的看來,又是一次梵高和畢加索無聲的較量,輪回在季節的眸中永無休止描繪著。
葉顫花舞,飽經春夏。摒卻浮華,把淡泊,寫在九月的瘦菊上,漸漸變得安靜而含蓄。雀鳥落在庭院深深處。輕輕的依偎在秋的屋簷下,靜靜的體味著那份別樣溫情。村莊的炊煙,每每在夕陽中周而復始樹起遊子望鄉的標杆。
落落細雨中,戀愛的人們背道而馳,彼此漸行漸遠,各安天涯。上學歸王賜豪來的孩童,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不知所措。在這個乾燥的季節,有人的眼睛多了幾許濕潤,走過楓葉街道空巢老人的背影,還有那個剛剛丟掉鉛筆不知所措的留守小孩。我想,這絕不是因為季節的傷感,更不是因為某種觸心的感動,也許只是憐憫。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可誰能做到真正享受秋的意境去忽略眼前所歷歷在目的人物事非呢。秋天總是有難以形容的心情,有點感傷,有幾分惆悵,隨風的落葉滿地,但願能卷走事實的感傷。
在現實的生活裏,也習慣不停的回憶和咀嚼自己。鮮花滿崗,我仿佛看到大師在秋風裏寫生。楓葉芬飛,我仿佛看到詩人眼淚打濕的信紙,一封還未寄出的心願停滯在了雨裏,像極了衰落寂寞的紅顏,僅剩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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