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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列國傳》夕林著(二十)續
   

二十. 中州三傑深入虎穴(續)

 

在橫貫山半崖洞的電子監控室里,靈智子正忙得不可開交。他讓師弟土智子也在一邊幫忙。土智子在監控操作台上一面敲擊着鍵盤,一面注視着掛在岩壁上的三排幾十張晶紙顯示屏幕。從不同的屏幕上,可以清楚地觀察不同的監控位置。此時,在中央的第22 號屏幕上,出現了半崖洞上面的山坡、草地和樹林。有一隻松鼠在草叢中覓食。還有幾隻山雀在林子裡飛來飛去。不遠處的28號屏幕上,顯示了半崖洞天眼上方的 一片蔚藍的天空,不時地有白雲飄過。右下角的31號上出現了半崖洞出口兩邊的山道和松柏林。松柏林里,間或有幾株老槐樹。槐樹的枝葉之間,露出來一串串雪 白的槐花,在春風中搖曳着。蜜蜂在槐花叢中辛勤地采蜜。土智子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家門前的那顆大槐樹。他似乎也像蜜蜂似的,遠遠地聞到了飄散在空氣中槐花的 香味。

 

靈智子在監控室的一個平台旁邊坐着,耳朵上套着一個樹枝形耳機,一朵喇叭花形的麥克風伸到他的嘴邊。土智子的耳邊傳來了靈智子通話的聲音。

“你們現在在哪裡?”靈智子道,“什麼?黑水河北面的烏陵山。什麼?毛人出了山寨,正在結集。嗯,有多少人?武器?狼牙棒?噢,什麼?沒有發現你們,好,好。過一會兒再說,好。”

土智子聽見毛人和狼牙棒,就急忙問道:

“毛人要幹啥呀?”

“啊,你說什麼?”靈智子摘下耳機問道。

土智子又重複了一遍問題。靈智子把座椅旋轉了90度,面對着土智子。

“毛人要幹什麼,他們也不知道。”靈智子道,“只說看見毛人列隊操棒,好像有什麼事兒似的。”

“會不是發現了他們吧?”土智子道,

“不像。”靈智子道,“別問啦,監視屏幕才是你的正事,土小子!”

 

靈智子戴上樹形耳機,坐在那裡半晌沒有講話,大概是沒有什麼新情況。土智子不時地轉頭看看,生怕漏掉了什麼。自從童智子他們進入南域以後,他就一直擔心他們 的行動會暴露。沒有消息也許就是好消息。這么半天沒有消息進來,靈智子顯然有點無聊。他不時把手中的鋼筆,放在指間旋轉幾下。說來奇怪,那支鋼筆就像長了 粘汁一樣,風輪似地轉動着卻不掉下來。突然,靈智子停住了正在轉動中的筆,仔細地聽着什麼。

“是,”靈智子道,“在這裡,等一下。”

靈智子摘下耳機,對土智子道:

“師傅要和你說話。”

土智子走過來戴上耳機,嘴對着喇叭花話筒。耳機里傳來了師傅高士元熟悉的聲音。

“土智子嗎?”

“是我,師傅。”

“西域神人說,天尊們讓你去西域訓練半年。過兩天就派人來接你。”

“是嗎?那太好啦。”

“你去了以後,要多向西域人學習。他們那裡有很多我們中州沒有的東西。你要珍惜這個機會!不是每個人都能去那裡的。”

“我明白了。”

“好,你準備一下吧。”

“是。”

“叫靈智子過來,我有話對他說。”

“好。”

土智子把耳機套在靈智子的耳朵上,把話筒遞到他的手裡。師傅和靈智子又交談了幾分鐘。講的大多是關於三位師兄深入南域以後的事情。通話完畢後,靈智子放下耳機,衝着土智子道:

“師傅說,西域要派人來接你去那裡訓練了,高興吧?”

土智子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眉飛色舞地道:

“高興!咋不高興呢?”

“別得意忘形!”靈智子捧着臉。

土智子知道靈智子的為人,也不和他計較,嘿嘿地朝着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午飯後,靈智子又和身在南域的童智子他們通了幾次話。據童智子講,他們正行進在烏陵山東麓的叢林裡。雖然那裡道路險峻,但一切都很順利。估計不出意外的話, 明天夜裡就可以到達黑水河。土智子聽了十分高興,懸着的心總算放鬆了下來。他告誡自己,不能太分心,必須注意監控地點,不要漏掉任何可疑的東西。但不知是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半崖洞天眼豎井有了很強地好奇心。可能是因為豎井一直通到橫貫山的山坡上面,常有小鳥飛入飛出,干擾井壁上的探測器,引發操作台上的 警示燈不時地閃動幾下。天眼上面的天空裡,有一隻禿鷹在那裡不時地盤旋着,還有成群山雀從那裡掠過。他注視着那張屏幕好大一會兒功夫,才忽然意識到:他不 應該只留心一個地方,要通觀全局。只有這樣,才不會有漏網之魚。

 

一整天,土智子和靈智子都沒有離開過監控室。下午,靈智子情緒一度非常低落,很少說話。無事可做的時候,他就埋頭讀書。傍晚時分,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連下了幾場暴雨。雷聲震得岩壁顫抖,塵土飛揚。晶紙屏幕“嘩啦啦”的作響,屏幕上的圖像也變了形,扭曲得面目全非。

 

恩智子、橫智子和童智子三人晝住夜行,不敢走大路。大多數時間是行進在烏陵山半山腰的一條小路附近的林子裡。從林子的高處俯視這條小路,只見它在有山脊的地 方凸出去,又在有山谷的地方凹回來,彎彎曲曲,蛇形延伸。穿行在小路靠山的一邊,既可以隱蔽在林子,又可以查看小路上的情況。昨天夜裡,他們在林子裡行進 時,發現了一夥毛人,結集成群,手持狼牙棒,列隊而行,從小路上匆匆忙忙地奔向黑水河方向。午夜時分,那些毛人又三三兩兩地沿着小路返回來。有幾個舉着照 明火把,其他的把狼牙棒扛在肩上,嘴裡嘰里咕嚕着什麼,不像是有緊急任務似的。

 

已經是夜裡一點多鐘了,一輪新月懸掛在烏陵山的西峰上。童智子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盤算:若是借着月光再走上二十幾里山路,就能到達烏陵山的山口了。出了烏陵山口,就是黑水河川。那烏陵山腳下的吐倫河是黑水河的一條支流,一直朝南流動,流出烏陵山,就匯入黑水河的幹流了。

 

童智子一直走在最前面。他身上的迷彩服和身旁的草木碎石混為一體、如同一色。他彷佛不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而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是無法分辨的一個整體的局 部。他敏銳的視力在夜視鏡的協助下,更是如虎添翼。在那個神奇的鏡子裡,夜幕已不見了,面前是一個即真實又虛幻的世界。說它是真實的,那是因為山水林木、 飛禽走獸都是實實在在的。說它是虛幻的,因為看到的是一個純綠色的世界:空氣是綠色的,杜鵑花是綠色的,山水林木也是綠色的。除了那副夜視鏡外,童智子還 新添了一樣裝置,那就是戴在他耳朵上的那台聲音檢測分析器。別看那個裝置小,很不起眼。但它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收集到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聲音信息,對其進 行處理分析,並把處理的結果,用語言的方式告訴童智子。譬如,那些聲音是由什麼東西或者什麼動物發出的,在那個方向,聲源有多遠等等。它就是童智子的順風 耳,能使他聽見常人聽不見的動靜。

 

童智子把右手放在腰間的激光槍上,用左手撥開一片灌木枝葉,仔細地打量着前方的動靜。在確定沒有發現什麼情況時,他才向身後的恩、橫二人揮揮手,叫他們跟 上。他們三人之間,總是相互保持着十幾米的距離,以備可能出現的突發事件。童智子自從戴上夜視鏡和聲音檢測器後,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不再是一 個人,而是一隻在夜間出沒的老虎或者貓頭鷹之類的肉食動物,總在不遺餘力地尋找着自己的獵物。石隙里、樹叢中,有溫度的、有血有肉的,不管是跑動的,還是 靜止的,都在夜視鏡里清楚地顯示出來,彷佛等待着他去抓捕。在左手的山崖上,他看見一隻山貓躲在石頭縫裡探頭探腦,東張西望。它的眼睛就像夜空裡的兩顆星 星,明亮得嚇人。在右手的幾株白樺的枝頭上,有兩隻過夜的禿鷹躲在那裡,警惕地注視着這些距離他們很近的不速之客,把身體蹲下來,做好了隨時起飛的準備。 童智子不要驚動它們,因為那樣的話,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南域毛人可是太極星上最善於偵查森林裡異常動靜的人種了。也正因為如此,南域王朝才沒有在烏 陵山一帶設防。所以,在毛人的地域裡行進,必須萬分小心!

 

他們三人就這樣繞石穿林,潛行了好幾個小時。凌晨四點半,他們來到了烏陵山的南端。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巨大的谷地,寬幾十里。谷底的中央就是黑水河。月光下,河水鱗光閃閃。河谷兩岸的巨大山巒,把黑水河從南北兩面緊緊地鉗住,讓它乖乖地沿着河谷向東逝去。

 

隔着黑水河朝南望去,透過淡淡的霧靄,隱約可見對岸的灰石山和盤蛇嶺。在這些山巒之間,似有燈火,時隱時現。半年前童智子、光亮子和天仙子一起來救土智子的 時候,也曾從西域飛舟上鳥瞰過黑水河一帶。雖然時間很短,但是童智子還只記得山谷里的簇簇燈火。現在,同樣的情形又一次出現了。他們在林子的高處的一塊炕 席大的岩石上坐下來休息。

“黑水河還有多遠?”恩智子道。

“九里半。”童智子道。

“快累死了!”橫智子半躺在岩石旁邊的草叢裡,喝了一瓶純淨水,“就在這裡睡吧。我可走不動了。”

童智子到四周巡視了一回,又拿出一張晶紙地圖,查證了一遍。

“這地方還行,”童智子道,“尤其是那片灌木叢,是個休息的好地方。天也快亮了,不如就在這裡休息,明天晚上渡黑水河。師兄,你看怎麼樣?”

“好吧。”恩智子道。

橫 智子馬上掏出餅乾、肉乾、果乾和水,大吃大喝起來。恩智子和童智子也用了餐。餐後,童智子讓師兄們先歇息,自己一個人望風守夜。他坐在灌木叢里,透過夜視 鏡,查看着周圍的動靜。才一會兒的功夫,恩、橫二人就進入了夢鄉。他們輕輕的酣睡聲此起彼伏。童智子不敢久坐,生怕自己不小心睡着了。他不時地站起來,到 附近走一走。太陽升起一竿高的時候,恩智子起來換班,叫童智子休息。橫智子一覺睡到中午,伸了幾下懶腰,把恩智子替換下來。恩智子在熟睡中的童智子旁邊, 又一次睡着了。

 

當夜幕再一次降臨的時候,他們三人起來飽餐了一頓,出了灌木叢,沿着一條山脊,穿行在亂石和叢林中,一路南下,來到烏陵山下。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黑水河畔的沿岸大道,潛入河邊東倒西歪的蘆葦盪里,輕輕地涉着水,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你們看,”童智子壓低聲音道,“這蘆葦長得又矮又禿。”

“你想說什麼?”橫智子道。

“說明污染嚴重,蘆葦長不好。”童智子道。

“不是我說你,”橫智子道,“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想這個?看看怎麼過河才是正經!”

恩智子忽然把食指放在唇邊道:

“噓……有船來了!”

他們的測聲器里,傳來了機動船的轟鳴音。他們馬上把身體掩藏在蘆葦盪的深處,向河中張望。引擎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從黑水河下游彎曲的河道上,開 過來一艘吃水很深的貨船。船舷上燈光特別亮。及至到了跟前,才看見甲板上有不少貨物,用油布遮蓋得嚴嚴實實。有幾個手持武器的漢子,在甲板上來回走動。這 艘貨船幾十分鐘後,消逝在上游的夜幕里。

 

恩、橫、童三人憑藉夜視鏡,在蘆葦盪的隱蔽下,仔細查看了四周的情形。童智子又把晶紙地圖拿出來看了一遍。

“這兒有一座橋,”橫智子指着地圖道,“趁天黑從橋上摸過去,怎麼樣?好主意吧。”

“那是鐵水橋,離這裡有兩里地。”童智子道,“鐵水橋是黑水河上下五十里河段上唯一的一座橋梁。據說每分鐘就有十幾輛機動車通過。從橋上過去,很容易被人發現啊!”

“河上也有船隻來往,”橫智子反駁道,“從河上過去就不危險嗎?你是不是想和我過不去!”

“沒有人和你過不去。我們不是都研究過了嘛。”童智子指着河心的淺灘道,“黑水河在這裡改過道,所以才有了那邊的河心灘。灘上有灌木草叢可以隱蔽。過了河心灘,那邊的河道很窄,不足一百米,很容易渡過去的。”

“好啦好啦。有方案就照着做吧。”恩智子道,“把氣墊船拿出來。”

給氣墊充滿氣後,由童智子打頭,他們先漂到河心灘上。再穿過灘上的灌木草叢,來到河心灘的南邊。趁沒有船隻通過的時候,偷偷地漂過了水流湍急的主河道,順利地潛入了黑水河南岸的禿樹林裡。

 

幾個小時過去了,已經是午夜時分。

 

他們已經遠離黑水河,來到灰石山的一座懸崖的下面。童智子叫大家暫時休息一下,把迷彩服的領子拉到嘴邊,通過領口通話器,和陳局長以及橫貫山聯繫,約定凌晨四點,在烏陵山口附近的預定地點見面。

 

童智子拿出晶紙地圖,借着電筆的光,研究了一番。

“灰石洞就在這個懸崖的背後。”童智子道,“要是繞過去,需要兩個多小時。攀岩過去,只要四十五分鐘。”

“繞什麼繞,攀岩多好玩!”橫智子情緒高漲地道,“有種的就跟我爬上去!”

“好!”童智子道。

“我沒有意見。”恩智子道。

橫智子這一回當仁不讓、一馬當先。他拿出背包里的繩索釘錘之類的攀岩工具,攀在最前邊,童智子和恩智子緊隨其後。

 

四月的涼風攜帶着芳草的馨香,輕佛着在他們的臉上身上。偏西的新月把他們三人的身影,投射在陡峭的懸崖上,就像三隻甲蟲似地,緊緊地貼在冰涼的岩壁上,艱難 地攀登着。腳下是黑洞洞看不見底的山谷,上面是高不見頂的山崖。這讓他們想起了橫貫山,想起了半崖洞,想起了多少年含辛茹苦的訓練。抓着岩面上的突起,踩 着任何可以支撐身體的東西,緩慢地攀登着。有時候,他們不得不藉助釘錘繩索,鑿石踩釘而上。四十多分鐘之後,他們成功地攀到崖頂。原來這裡是灰石山半山腰 的一座山脊。從這裡抬眼一望,只見黑雲低垂,亂石穿空,幽幽然竟是另一個世界。見了這種地方,他們都有點兒毛骨悚然的感覺。收好登山工具,在一個僻靜的地 方休息了片刻,他們又順着山脊東面的斜坡,悄悄地向人怪居住的灰石洞摸去。

 

從灰石山半山腰的亂石叢中,通過夜視鏡可以清楚地看見,灰石山下面的峽谷里有一條小河。

“那是什麼河?”橫智子問道。

“毛毛蟲河,黑水河的支流。”童智子道。

“童師弟,待會兒抓住人怪後,”恩智子道,“就從那裡漂到黑水河去?”

“是呀。”童智子道,“現在是春季。你們看,毛毛蟲河水流得多急。據我估算,從這裡漂到黑水河只需要半小時。”

他 們又從山脊向下潛行了幾分鐘,轉過一個山包,發現左下方兩百米處,高高地豎起一面人工開鑿的山崖,形如刀削,黑幽幽陰森森,依山就勢,仿佛是通往黑暗世界 里的簾幕。在這個簾幕的下面,他們看見了灰石洞,洞口的兩邊各有三頭巨大的灰石蛇頭。蛇嘴裡向外噴着鬼火。洞口的上方布滿了奇形怪狀的雕塑,全是由各種人 怪的頭顱鑲嵌而成的。其中的獅人、虎人、熊人和鳥人頭顱多得不可勝數。在洞口正上方,用人怪的骨頭拼成四個南域大字:“黑洞通幽”。燃油燈下,黑摸摸地站 着兩個熊人,各執一支高能長搶。夜視鏡里,他們的眼睛裡放着凶光。恩智子和橫智子都是第一次看見熊人這種怪物,嚇得手腳冰涼,魂飛天外。他們扒在地上,不能動彈,如泥塑木雕一般。

“別怕!”童智子道,“這些傢伙外強中乾,不難對付。

“媽呀,太可怕了!跟鬼似的。”橫智子抽了口氣道,“讓我喝口水。這會兒有酒就好了!”

“我也想喝口中州大曲!”恩智子也道,“跟你們說實話,剛才我差一點兒就嚇死了。”

 

幾分鐘後,他們倆個才從心理上做好了準備。

 

橫智子和童智子各執一支麻醉槍,把子彈推上膛。恩智子把手往下一揮,兩顆麻醉彈衝出了槍膛。一瞬間,灰石洞兩邊的兩個熊人一起應聲倒下。熊人手裡的高能槍和 背上的高能發生桶,一下子飛了出去,撞擊在岩壁上,發出了“咣噹噹”的聲響。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麼安靜的夜裡,卻聽得非常清楚。他們不由分說,以最快 的速度,跑到不省人事的熊人跟前,把其中一個熊人推入灰石洞旁邊的陰溝里,把另一個熊人七手八腳地抬到不遠處的毛毛蟲河畔。

“跟死豬一樣重,”橫智子在黑暗中喘着氣道,“累死人了。聞聞,這騷味兒,熏死人了!”

“看這人腿熊掌,”恩智子道,“多瘮人!幸虧有準備。不然不嚇死才怪呢!”

“恩師兄,”童智子從袋子拿出橡皮筏,“你給它充氣。我和橫師兄再去洞口看看。只抓一個熊人回去,不值得。”

“還去,找死呀?”橫智子道。

“要不你來充氣,我去!”恩智子道。

“別把我看扁了,”橫智子道,“我去,誰怕誰是狗熊!”

 

橫、 童二人剛剛走近灰石洞口,就見兩個鳥人一前一後,從洞子裡出來。走在前面的鳥人發現站崗的熊人不見了,吃了一驚,抬頭張望,忽然看見黑暗中有個人影向他襲 來,正要大喊,不料一隻大手卡住了他的長脖子,把他周身提起來掉在空中。這個鳥人踢腿扇翅膀,瘋狂地掙扎着。於此同時,一顆麻醉彈沖向走在後面的鳥人。這 個鳥人似乎預先覺察到了什麼,本能地把脖子身子一縮,像鴕鳥似地猛然轉身,向洞中狂奔而去。

橫智子見沒有擊中鳥人,覺得在童智子跟前丟了面子,沒好氣地罵道:

“媽的,跑得比兔子還快!”

“別罵了,”童智子道,“快跑!他們馬上就會追上來。”

童智子一面說,一面從衣兜里掏出一劑麻醉針,注射到鳥人的大腿上。那個鳥人很快就不動彈了。

 

他們倆跑回毛毛蟲河邊,見恩智子早已給軍用氣墊船充好了氣。童智子把手中的鳥人扔到船上,又叫大家協力,把幾百斤重的熊人抬上氣墊船。此時,從灰石洞那邊, 傳來了一陣人怪野獸般的嚎叫聲。他們急忙把氣墊船推到毛毛蟲河裡,紛紛地跳了上去。霎時間,那隻船就像離弦的箭似地乘風破浪,向下游飛馳而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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