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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加拿大當外婆之五----當上名符其實的外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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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啊盼,等啊等,這一天終於來了。
早上7點多,聽見樓上響動不同尋常,女婿帶着緊張、嚴肅,又興奮的表情下來對我說“肚子開始疼了!”匆匆吃過早飯,女兒開始在家爬樓梯,以加快宮縮間隔時間,使陣痛達到可以進醫院的標準(這裡規定,產婦要陣痛間隔5分鐘一次時,醫院才接收,要不會被趕回家)。到了9點多,沒達到標準,女兒說“不管了,先去再說”。
到了醫院,女婿前去登記,因為之前女兒的資料,包括基本信息、健康卡號碼,血型等都已登入醫院電腦系統,所以只要報個到就行了。不到1分鐘,樓上護士推來個推車,扶女兒上了車,她推着車帶着我們一起到了產區。此時,另一個護士,迅速接過推車,再推進到了產房。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加拿大的醫院和產房,產房約30平米,中央一張產床,壁上安有各種監控儀,擺放着各種設備,產房有一個專為產婦設計的衛生間,約在5-6平米。產區安靜,整潔,又顯得溫馨,不讓人感覺身臨醫院,好似就在家裡一樣。我見女兒這時並不很疼痛,拿進相機到處拍了個遍(見照片),女兒說我哪像來產房,簡直就是來旅遊和參觀。
女兒被安置在產床上,護士從房邊的烘乾箱裡取出溫暖過的被子給她蓋上,女兒說真是舒服極了。又給她的手臂安上血壓監控導線,肚子上接上宮縮儀導線和測胎心的導線,旁邊的顯示屏就能看出數字的變化,知道產婦和胎兒的狀況。我聽不懂護士和女兒說什麼,只覺得她語調親切,滿臉微笑,女兒告訴我,護士說“她會出去看其它的病人,但是前台的監視器會實時顯示產婦和胎兒心跳和宮縮情況,她們會實時關注着,有需要就會隨時進來,一會麻醉師就會來。”大概半小時,麻醉師來上了麻藥,之後,女兒說,一點都沒感覺,不疼了。我看宮縮顯示儀上,宮縮的間隔越來越小,波峰也越來越高,可女兒說什麼感覺也沒有。這生孩子也太輕鬆了吧。我們三人有說有笑,這哪像是到醫院來生產啊。
到了傍晚快6點,護士說,宮口已經開得差不多了,可以準備生了。女兒聽完,就把我和Pauline支出產房(Pauline下午4點多也到了醫院),只留着女婿陪着她。為了緩解我的不安,Pauline提出帶我去隔壁的空產房看看。這裡有個小插曲。在另一個空產房的衛生間,她告訴我那裡有一個開關,一按開關就說明有緊急情況。說時遲那時快,她不知怎的,觸動了開關,結果不到10秒,7、8個護士和醫生湧進來,結果Pauline連忙道歉,可是護士和醫生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我想,如果在國內醫院發生這種事,不被罵個狗血噴頭才怪呢
6點半,產房裡傳來女兒的陣陣的呻吟聲和助產士不停鼓勵着女兒,說着“Good girl, good girl, push, push”。我不禁想起,30年前我生女兒的情景,我們12個產婦一間,當隔壁床的產婦痛得大聲嚎叫時,衝過來一個小護士,大聲喝斥到“叫什麼叫,就你會生!”。不知道現在國內的醫護態度是否大有改善。
又過了半小時,突然3-4個護士出來,又推了一大堆機器和設備進產房,同時有個年約60多歲的男醫生被請進產房(後得知他是兒科醫生,外孫出生後,也由他擔當外孫的兒科醫生),內傳來了叮叮鐺鐺的器械聲,我知道那是在用產鉗將嬰兒夾出來,我的心鍬的一陣陣痛,手心冒冷汗,眼淚在眼裡打轉轉,PAULINE擁着我,不斷地說着什麼,我雖聽不懂,但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
大約有1-2分鐘的沉寂,哇的一聲,我的外孫橫空出世,我懸在半空的心也落了下來。10來分鐘後,兒科醫生出來,用標準的中文跟我說“大人小孩都很好,嬰兒很健康,有8斤多重”,隨之我們被請進產房。進產房時,醫生正在給外孫做各項檢查,哇,這麼一個大肉團原來就是我的外孫,他可真是好漂亮,一頭烏黑的頭髮,又圓又長的眼睛,嘴巴很小,耳朵很大。女兒躺着,很安祥,沒有絲毫很痛苦的樣子,看着她的小寶貝。女婿一會看看他的兒子,一會看看他的老婆,手上擺弄着照像機和攝像機,他今天完成了光榮的任務---剪斷他兒子的臍帶。
檢查完後,醫生把小外孫交到了女兒的懷裡,然後,就是我們輪流抱着他,拍照!又過了1個多小時,女兒就被安排進了產區病房。病房是2人一間,裡面凡是產婦和嬰兒需用品應有盡有,隨便拿,產區的冰箱裡有各式飲料和點心,也是隨便吃喝,我也去蹭了些牛奶和咖啡。(姨婆到哪裡都改不了貪吃的陋習)。Pauline還特地回家一趟,專門給女兒做了豐盛的晚餐,有牛肉、土豆、菠羅和蘋果,我想按我們的習俗,產後是絕對不能吃水果的,趕緊和女婿把那些水果瓜分光了。
在女兒生產的這一天,我身臨其境得體會到加拿大醫院,設備的先進,設施的完善,但更重要的是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在真心實意得為病人服務,盡心盡職,始終面帶微笑,輕聲細語。我多麼希望國內的醫護人員不管技術高低,在態度上也能和他們一樣。
這一天我當在了名符其實的外婆,我也很慶幸自己在加拿大當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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