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2/19 明斯基模型中Displacement,可以被譯為位移、錯位、重置、、、但是我覺得無論如何翻譯都很難準確地把握明斯基Displacement的概念,姑且譯為‘位移’吧。 在生活中‘位移’隨處可見,甚至可以講,我們的生活就是建立在‘位移’的基礎之上的,但是,我們通常很少關心‘位移’的背後。 位移,一定伴隨著時空的及物質的轉換,在日常生活中,也許,無所謂,我們都已經習慣了,而,位移卻往往是變換的開端,一個小小的,不經意的位移,很可能帶來一系列的後果,無論我們是否願意,我們只能被動地接受。 明斯基的視角我就不在此重複了僅在此強調一下框架結構的位置。 位移,一定是位置的移動,位置總是在特定的框架結構下的位置,問題是,我們通常只見事物,不見結構,確切地講是對事物的位置及更大範圍內的框架結構視而不見,我們也因此為阻斷了我們的視野。 位置,總會有它存在的必要的物質條件,總是伴隨著其物質的支持體系,諸如:人、財、物、資訊;這些資源局屬於特定的位置,並在其特定的位置上達成均衡,儘管這種均衡具有彈性,有它的閾值,在一定的範圍內多點、少點無礙大局,但,一旦逾越其閾值,其體系便會發生不可逆轉的、顯著的改變,如:一朝君子,一朝臣,君子的變更,是一種社會體系的位移,伴隨著大量的人的地位的變化:一朝臣;而臣子們,可多、可少,具有彈性,但,在很多的條件下,臣子的變化可以左右君王的行為。 眼下的中國政局就是這個框架結構的絕佳的備註。 從社會角度看,社會變革常起於革命或者戰爭,這是一個無可置疑的事實。而革命/戰爭卻常常起自文化,這種文化的變遷即是一種位移,很可惜,它太易隱藏了,常常在人們的視野之外。 如:馬克思學說,無可置疑地改變了世界的格局,但是,在馬克思坐在圖書館裏書寫的時候,誰能意識到將要來臨的變遷?又如,希特勒《我的奮鬥》,現在讀起來,我們很容易聯想到1935年---1945年的德國與世界局勢,但是,在1925年7月希特勒出版它的時候,會有多少人認真的讀過它?很可惜,希特勒在他的書中,幾乎清晰地描述了他的未來之路,而,有多少人明白呢? 《我的奮鬥》,就是這個位移。 諸如:土改、反右、文革、改革、計劃生育、中國的市場化進程(教育、住房、醫療)、、、都可以用明斯基的位移來解讀,你將會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讀不懂的東西。 在社會學範圍內的位移,總是伴隨著產業人口的遷移與資產的轉移,他們一定會導致變革,正面的變革我們視為紅利,負面的我們稱為災難,無論如,即便是災難,也有紅利的一面,比如舊年7月的股災,鄧小平改革產生的權貴階級。 革命是如此,社會變革也是如此:位移。 如何理解此類位移?姑且統稱之為宏觀位移。 宏觀位移,會伴隨大量的人、財、物的量的變化,人的升遷與沉淪,財富的轉移,物的興衰、、、宏觀位移是利益的,但是我們對它的解讀卻不能僅限於利益的,結構決定功能,所以,我們對結構優劣的判斷應是功能的:公平、法制、持久的穩定,而非利益的。 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們就有機會更好地、正確地、而非利益地理解社會的變革了。 以我國就近代史為例。 解放戰爭 1945年日本投降之後,在日本佔領區構成了權力真空,以明斯基的觀點看是(權力)位移,中國共產黨在蘇聯的支持下與國民黨開始競相填補其真空,爭奪東北,史稱‘解放戰爭’開始了,在1945年8月12日出版的延安《解放日報》(第1543)號,第一版,以《延安總部命令各路解放軍向遼吉熱察綏等省挺進》為標題,朱德總司令發佈的6項命令。 共產黨所轄的軍隊也是第一次以此為名,在此之前,稱為八路軍、新四軍,名義隸屬國民黨政府。 解放戰爭的結局我就不在此表述了,據共產黨人自己的描述,把‘人民從三座大山(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的壓迫下解放了出來’,人民當家做了主人,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我們並沒有得到持續的公平、法制與穩定。 順便提一句,從時間上看,解放軍,從沒有以‘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名義向日本侵略者打過一槍、一彈,是一隻誕生與內戰的軍隊,作戰的雙方都是中國人! 再之,英勇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曾經橫掃天安門廣場!她背負了太多的負面名聲,明智的話,需要改名換姓,名稱中性,如:,更為中國國防軍,下屬國防軍海軍、國防軍陸軍、國防軍空軍;或者直接稱:中國陸軍、中國海軍、中國空軍。 此舉宜早,不宜遲,最好借此番軍改,反正都不用通過人大授權,一紙命令即可。 文化大革命 你幾乎不用看任何的資料,都可以回憶得其文革初期與末期的人員、社會財富劇烈地變動。 同樣地,我們沒有得到‘持續的公平、法制與穩定’。 改 革 改革,改革的是什麼?改革的對象是文化大革命!我很難理解‘前後三十年不能相互否定’的邏輯,這幾乎就是申紀蘭的邏輯,‘反右舉手,平反右派也舉手’,這丫頭長沒長腦子啊? 改革,使我們在建國後人為地強行貶值的人力與資產向其原值回歸,釋放了生產力,資產重新賦以資本的價值,在時間點上又恰逢1950---1963年的人口峰值,即,人口紅利,所以,我們看到的是不可思議的、持續地財富增長,鄧小平,撿了一個大便宜。 很遺憾,在極權體制下,改革的紅利催生了權貴階層,催生了權力的腐敗與不公正,康華公司極具代表性,直接導致了六四事件的發生,‘六四’之後,康華悄然解體---小貓拉粑粑,悄悄地埋了! 同樣地,我們沒有得到‘持續的公平、法制與穩定’,改革催生了權貴階層,為下一次動盪埋下了種子。 改革,即位移。 從局部看,習先生的反腐也是局部的位移,儘管如此級別的位移,也足以震撼世界,不是已經有很多人頭落地了嗎?不是,已經有很多人‘拍斷了手骨’嗎? 我們先不要忙著叫好,看清楚,習先生的反腐是否能給我們帶來‘持續的公平、法制與穩定’,而不僅僅是利益的或者一台精彩的皇家戲劇。 我看懸,軍改,我沒有看到法制過程;反腐,我沒有看到法制過程,甚至還很不徹底,基層腐敗依舊,處長、科長、村長、、、的腐敗依舊,老百姓照樣是有怒、無言,端坐在大班椅上的照樣是一群口是心非之徒。 習近平的反腐,是位移,是改革的政治紅利:借貪腐清党,重新排隊,這僅僅是下一場大風暴的預演,這場風暴,人人都已經聞到了味道,它會繞開我們嗎?不會的,只是以何種方式降臨的問題,中國已無靜地,等待它的來臨吧,風暴之後,也許,我們可以在人民代表直選的前提下重新修訂憲法,把權力置於憲法之下,實現憲法下的兩岸三地的統一;憲法,除了公正以也外不再對黨派的權力做出承諾。 從明斯基的位移概念出發,重新解讀社會進程,我看到,我們將面臨一次真正的社會變革,在此之後,我們的社會體制將向發生逆轉,政治上轉向民主政體,經濟上轉向資本主義,社會將回歸到她應有的狀態。 屆時,憲法,而非城下之盟,將使我們得到持久的公平與穩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