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芯片宣戰的結局就是日本侵華的下場殺不死我們的,只會讓我們更加強大時評人孤煙暮蟬2023-07-167月13日,美國《紐約時報》中文網發表了一篇題為《“這是一種戰爭行為”:解碼美國對華芯片封鎖行動》的文章,詳細介紹了美國對華芯片戰的來龍去脈。這篇文章的篇幅非常非常地長,我以往很少能在《紐約時報》中文網上看到這麼長的文章,即便是放眼整個《紐約時報》,這樣的大長篇也是不多見的。可想而知,它的作者在這上面投入了多少心血。這我倒是也不奇怪,對於中美兩國日後的天下逐鹿來說,至少就目前來看,芯片這個領域無疑是決定成王敗寇的關鍵一環,這一點我想我們和他們應該都能達成共識。所以,美國人會為此專門出一個大長篇,這就顯得很自然而然了。因為這篇文章的篇幅實在是太長了,所以我不可能把它從頭到尾給各位同志和朋友複述一遍。為了方便大家閱讀理解,我只選取了部分我覺得文章中比較重要的信息點,如果有對原文感興趣的朋友,建議參照我上面給出的《紐約時報》文章標題,到各大社交媒體上搜索,我這裡就不贅述了。要點1:美國對華芯片戰主要是由一個名叫“美國工業與安全局”(簡稱美國工安局)的部門來負責的,這個部門在冷戰期間和蘇聯也曾有過交手。半導體和中俄都是美國工安局所關心的問題,但是它的現有人員和資金規模並不足以應對那麼多挑戰。對此,就連美國商務部副部長馬特·波爾曼也忍不住吐槽:“我們要花100%的時間制裁俄羅斯,要花100%的時間應對中國,還要花100%的時間處理其他事務。”要點2:美國十分、相當、非常、極其地忌憚中國在半導體及其領域內取得的任何一丁點進步,尤其是人工智能這一塊。美國要的不單單是中國的止步不前,美國要的是中國的節節敗退。要點3:用美國半導體行業業內人士的話來說,美國的內行人非常清楚對華芯片戰究竟意味着什麼。“這就是一種宣戰行為,我們現在就處在交戰狀態。”要點4:對華芯片戰初有成效,過去幾年華為手機占全球市場份額的暴跌已經證明了一點。但是要想扼殺中國的半導體行業,只卡華為一家中企的脖子是不夠的,所以拜登政府選擇了主動為自己拉仇恨,將全中國的半導體科技公司全都打到美國的對立面。這也是他的對華芯片戰和川普的對華芯片戰的最大不同,川普針對的是個體,而拜登打擊的是全局。要點5:這種對制裁目標國的一整個半導體行業開群嘲的技能,美國人其實也是頭一回用,所以美國政府那幫官員現在也是邊學邊賣。這一招到底怎麼使才好?沒人知道;這一招到底好不好使?也沒人知道。但現在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所以包括BIS在內的美國有關機構也只能硬着頭皮打下去。要點6:以自己在相關領域這麼多年來摸爬滾打的經驗為標杆打量中國,美國的技術官僚們普遍認為,中國沒那麼容易啃下半導體這塊硬骨頭。因為有些問題不是光砸錢砸人下去就能解決的,到底要付出多少試錯成本,才能摘下半導體這顆下一次工業革命的新皇冠明珠,箇中滋味只有美國這樣的過來人才最清楚。要點7:可話雖如此,但即便是最樂觀的美國官員也不得不承認,要說當今世界上還有誰能啃下來半導體這塊硬骨頭的話,除了中國之外,也沒有第二個了。美國比其他任何國家都更清楚中國的潛力究竟有多麼可怕,所以就這場對華芯片戰而言,美國人內心的感受其實更接近於一種薛定諤的狀態:對於這場戰爭日後可能的發展脈絡,只要不細想,他們就很覺得很行;只要一細想,他們就覺得很慌。要點8:雖然給華為相關業務造成的沉重打擊令美國人頗為歡欣鼓舞,但事後冷靜下來想想,中國擁有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半導體消費市場,每年光是進口芯片就要花出去4000億美元。要不是因為美國的橫插一槓,這個數字現在應該還在快速增長之中。華為的遭遇,再加上拜登政府施放的群嘲技能,現在全中國的半導體公司都有一種唇亡齒寒的危機感。抱團取暖是大勢所趨,一旦中國的半導體公司完成抱團,那麼中國在相關領域取得革命性進展的可能性,就會大幅增加。到時候中國不光有望衝破美國的封鎖和制裁,甚至還有可能會反過來將美國一軍,而這恰恰是美國所不希望看到的。要點9:美國人的腦子並不糊塗,他們也清楚對華芯片戰只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從古至今,人類的歷史上就沒有什麼制裁手段和技術封鎖是不能突破的。奧斯曼堵住絲綢之路的行為,催化了西方開闢新航路的進度;美蘇高懸在人類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加速了中國的兩彈一星工程。美國人很清楚,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爭取時間,為日後有可能戰勝中國的後來人爭取時間。至於後來人什麼時候來?能不能戰勝?這就是他們不能、也不敢回答的問題了。要點10:雖然《紐約時報》這篇文章的調子起得很高,但是它的後半部分的基調卻是有些晦暗的。在文章的結尾處,作者阿歷克斯·帕爾默不無感慨地指出,對華芯片戰是一場不公平的較量,以區區美國工安局的螳臂之力,如何能對抗一整個中國的滾滾車輪。這樣關乎國運的大事,中國必定會全力以赴。美國工安局的領導希望美國也可以破釜沉舟,因為這同樣是關乎美國生死存亡的大事。賭輸了那就不是輸一兩個籌碼,而是整個美利堅的皇皇二百五十年基業,甚至都有可能因此而付之東流。我覺得這篇文章的要點大致上就這麼多,美國人的觀點已經總結完了,現在該說說我身為一個中國人的看法了。我的身份背景和學識履歷就擺在這兒,坦白說我對半導體行業是真的知之甚少。可即便是像我這種門外漢,我也能清晰地感知到芯片這個東西對於中美兩國的重要性。因為這個道理是美國告訴我的,如果不是因為這枚輕如鴻毛的東西蘊含着重如泰山的能量的話,我想美國人也不會吃飽了撐的,把他們的國運都押在小小的芯片上,只為了逼我們玩一局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裝填了幾顆子彈的俄羅斯輪盤賭。和這篇文章的作者一樣,我也不知道如今這場中美芯片戰到後來究竟會打成什麼樣子。但是相比他的高開低走,我對局勢的判斷卻是低走高開。也就是說,雖然我們現在被他們折騰得夠嗆,但是以後我們一定會緩過來。緩過來之後就輪到我們去折騰他們,他們要是扛得住,那麼中美雙方就會形成均勢,保持微妙平衡;可他們要是扛不住,那這場大國角逐就有可能會提前宣布勝負結果。我的這份自信並不是來自於我對中美半導體行業的了解。事實上,真要說我對半導體行業的了解,對我們國家半導體行業的了解的話,至少到目前為止,我能從相關從業者那裡聽到的,反而是壞消息居多。這種情況多少有點像是當年七七事變爆發之後,中國的抗戰形勢。無論國共雙方,你隨便拉一個軍官出來問問,肯定是持悲觀看法的人居多。當年中日的國力差距有多大啊?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日本的工業建設都搞了多少年了,那些年裡中國在幹嘛呢?人家那樣的日本和我們這樣的中國開戰,我們棋局上的贏面小那才是正常的,不然那就是違反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了。但是這場戰爭後來的結果大家現在都知道了,棋局上贏面更大的日本並沒有笑到最後,反倒是看似命懸一線的中國,跌跌撞撞地把血印子拖到了終點。為什麼最後輸的是日本?有人把原因歸功於“屈原”和“蘇武”,但我覺得那都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仍然在於我們和日本打得起持久戰。美國的核武和蘇聯的參戰只不過是加速了這一進程,就算沒有美蘇兩國的介入,就算我們要把這道血印子再拖個十幾二十年,我相信中國還是那個中國,亡不了,最後的勝利依然是屬於我們的。教員的《論持久戰》為我們揭示了隱藏在日本速戰速決這個虛妄表象之下,中國持久必勝的核心本質。我們為什麼要和日本打持久戰?因為這是打贏他們最有把握的辦法。沒有多少人能矢志不渝地堅持一場看不到勝利希望的戰爭,所以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就為大家指明前進的方向就顯得尤為重要,尤其是當我們要面對的是像日本那麼強大而殘忍的對手時。當年如此,今天其實也一樣。2023年的中國的處境再危險,也不會比1937年的中國更危險了;今天我們的芯片戰就是再難打,也不會比曾經的抗日戰爭更難打了。這場戰爭未必會像當年那樣,用時8年決出勝負,我們或許會比我們的先烈打得更持久,在某些領域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比當年的還大,但只要我們能咬緊牙關堅持下去,那麼我堅信,將來的勝利仍然是屬於我們的。我是不懂半導體領域那些深奧晦澀的專業術語,但是我清楚唯物主義的辯證法則。困難像彈簧,你強它就弱,你弱它就強。美國不可能用一場芯片戰就把我們給拖垮,我們也不可能在短短三五年之內就追平人家那麼多年練就的深厚內功,關鍵還是要看未來,要看誰能最先抵達未來。誰能最先抵達未來?必然是更加堅韌持久的一方。我相信我們國家對於未來的規劃遠比美國的更清晰,未來仍然有廣闊的戰略縱深在等待着我們去開闢。我們一定會比他們更加堅韌持久,因為上溯至一千八百四十年,中國的近現代歷史已經無數次向我們證明了,在所有關乎我們國家生死存亡的重大考驗面前,我們的對手一定都會敗下陣來。這不一定是因為我們總是比他們強大,但一定是因為我們總是比他們堅韌。而且這種堅韌不光來源於我們內在的覺醒,也同樣來源於對手的壓迫。你覺得平平無奇的碳一壓就碎,殊不知那是因為碳所承受的壓力還不夠大。只要承受了足夠巨大的壓力,哪怕只是一顆看似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碳,它也一樣有機會變成璀璨奪目的金剛石。我始終有一種感覺,所有來自外部的壓迫,對我們中國而言,最終都會演變成為一種大召喚術。1949年在天安門城樓上高喊“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的教員如是,1966年在大漠戈壁灘上為中國叩開了核聚變武器大門的于敏亦如是。借用基辛格在《論中國》一書中的說法,它們總是能在危難關頭,幫助我們召喚出中華民族當中那些最勇敢的人。所有試圖迫使我們屈服的反動勢力,無論內外,它們最後都會落入這樣一個循環之中:為了撲滅草原上的星星之火,它們選擇為自己引來了一場颱風。結果星火未滅,反倒形成了燎原之勢。到頭來,它們不僅要承受撼天颱風的咆哮,而且還要面對燎原烈火的怒吼。它們不想輸,可它們又不知道該怎麼贏。它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手忙腳亂之中,挑起一場自己也不知道前途如何的戰爭,然後祈禱自己不要被歷史的浪潮拍死在失敗者的沙灘之上。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其實很慶幸美國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對我們發起芯片戰。我們國家已經和平了太長時間了,長到很多中國人都快忘記了我們是從哪兒來的,我們要到哪兒去了。改革開放搞到現在,所有能開發的紅利,我們都已經開發得差不多了,半導體是最後為數不多的,但同時也是最難進入的那幾片藍海之一。如果沒有來自美國的強力制裁,而是單憑自己的自律自覺,我想我們恐怕還要花上很多很多年,才能造出可以在這片藍海上航行的艦船。是,沒錯,我們現在的艦船和美國的依然沒法比,依然差得老遠,但是我們畢竟也發展出屬於自己的力量了。只要堅定了發展的決心,只要能把發展堅持下去,那麼我相信,所有在發展的過程中產生的,又或者因為發展不足而暴露出來的問題,最終都會通過發展而得到解決。別看這場芯片戰中我們是被迫捲入的那一方,可實際上發展的主導權掌握在我們而不是美國的手裡。正如《紐約時報》那篇文章中所提到的那樣,他們其實自己心裡也清楚,之所以挑起這場戰爭,無非就是為了儘可能阻撓我們前進的步伐而已。與其說美國人是想打贏,倒不如說他們是害怕輸。我們中國人的想法並沒有那麼複雜,擊敗美國從來就不是我們的真正目標,我們的主要矛盾是戰勝自己。人不可能一直依賴給別人添堵,去擊敗別人;但是人永遠可以通過自立自強,來戰勝自己。美國的選擇是不可能,而我們的選擇是可以,所以我相信在這場戰爭中堅持到最後的一定會是我們。因為這就是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這才是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不要恐懼那些試圖殺死我們的東西,因為恐懼在它們的貪婪和狡詐面前毫無意義。我們唯一可以、應該,以及堅持要做的,就是去直面它們那副猙獰的面孔,然後想盡、用盡一切辦法把它砸個稀巴爛。我們要用我們的行動來向它們證明,它們所製造出來的恐懼不僅殺不死我們,最後還會變成勒斷它們的命運之喉的絞繩。中國人民從來沒有、今後也決不會屈從於任何外來壓力,我們決不會放棄我們的社會主義道路和民族獨立,來換取別人的施捨。大丈夫行事,論是非,不論利害;論順逆,不論成敗;論萬世,不論一生。志之所在,氣亦隨之,氣之所在,天地鬼神亦隨之。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讓壓迫者召喚的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任憑它們在我們的耳旁聲嘶力竭,叫囂着我們如何不能抵擋命運的風暴,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們所給出的答覆,都有且只有一個:來吧!我就是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