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故乡见闻…(土改评成份我的家乡农村真实情况) 49年新中国成立,我所知的土改评成分,我的祠堂一共有二十多三十户,评了两个地主一个富农。两个地主各有一座三层楼房,另还各有一间两、三层比较小的草间(放柴草用的),评了富农的没有楼房,但房屋比较大中间有天井,也有一间两层楼草间,地主富农田地有多少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其中一个地主有一个使妹仔(丫环)。我村华侨港客很多,这些人很多在家乡建有楼房,三,四层的很多,但也没几个评了地主富农。 据我所知这些地主富农没有电影里所说严重,解放前我村的地主富农家里人一样下田地干活,在香港发了财的大地主“李天存”连丫环三个老婆照样下田地干活,评成分我乡地主评了不少,但家中有丫环还真不多,我知道的全村只有两家地主雇有丫环。真正的佃农没听说有,我村这些地主都是自己家人干活,农忙时再请人帮忙,我村的地主富农全是在外赚到钱回乡买田地和建屋的人。 土改评成份分田地分财产时,我祠堂评了两个地主一个富农。地主房屋被分后被赶去住草间(地主的财产放草用的),地主草间是沙砖三层小楼只不过面积略小一些,但比普通人泥砖屋还要好很多。评了地主的家庭除了名声不好听外,家人和普通人沒分别没歧视一样待遇。但有一个当年三十岁左右吧,是我祠堂地主堂叔被送去新疆劳改,一直到70年代才回乡,家里老婆带着当年刚出生的一对孖仔,关于地主劳改可能各地不同,我知道我村的也是只有这一个。 我家评了个贫农还分了地主半间房,两家人都没住每家一边拿来放柴草,我家还分了小半塊田(几分),一塊不到一亩的田两家人分,我家和我伯娘共分一塊田,伯娘家比我家穷所以分了大半塊(也是几分)。(两家人合分一个房间,三层楼一共分给六家人,这座楼连地面一共三层,三楼两个房、二楼两房间、地下厨房一个厅),对于分其它财产当时我小我就不知道了,我说的是实情。土改分田地开大会斗地主,开大会确实出现有打人事件,打的不是地主而是她自己公公,儿媳妇用脚穿的木屐打她公公头,打到头破血流这是真事,因何事要打她公公由于当年我年龄小就不知道了,打人事件我村就此一例,沒见过也没听说过有其他打人事件。 土改分田地开大会斗地主,开大会确实出现有打人事件,当年我村在“操场壩”开大会,(操场壩是当年解放军在河边开辟出来专供解放军练操之用的场地,兼作放电影用地,放电影用吉普车发电,大卡车进不去)。我村打的不是地主而是她自己公公,儿媳妇用脚穿的木屐打她公公头,打到头破血流这是真事,因何事要打她公公?儿媳妇和他的公公有何瓜葛,为何会有这种激烈做法,由于当年我年龄小其中内情就不知道了。打人事件我村我知道的就谨此一例,沒见过也没听说过有其他打人事件。我只说所见到听到的老家之事,除了我老家之外其它地方怎样、我不知道不说也不会去评论。 土改评成分分田地分财产时我大概五、六岁,我们家世代穷田地非常少,水田总共不到一亩,还不是在一个地方是在三条山坑里,我们叫坑笼田。我家这种情况最后评了个“贫穷”,分到了几分田和半个房间(一间房分给两家人,两家人都没拿來住,用来放柴草,好多分到房的自己都有房子),我们分到的这半间房和几分田都是同祠堂评了地主的财产。我祠堂一共评了两个地主一个富农。地主住房被分后被叫去住草间(地主家庭用来放草用的,我村和附近所有村民都是用柴草做饭,无论穷富大部分都有草间,只不过是草间大与小、好与坏而已),地主草间是三层沙砖小楼,只不过面积比他们住宅略小一些,但还是比普通人住的泥砖屋好很多。 评了地主的家庭除了被小孩叫“地主婆”“地主仔”外,世世代代都同住在一个村子里的普通村民,都没有人歧视他们,除了名声不好听外,地富家人和普通人沒分别一样看待。据我所知地富小孩和普通人家小孩没有分别,照常上学读书,成绩好的一样进读好中学(我老家附近有两间中学),评了地主孩子姐弟两人都读好中学,这是我所知道的,两姐弟俩和我同班,我的同班中学也有几个地主孩子,如果说和普通人有分别的我认为是名声不好,地主婆,地主仔,其它没觉得有分别,其它地方我就不清楚了。世代同乡早见晚见,普通人是没有仇恨的,乡里乡亲日日见面没有歧视,没有说你是地主就不和你来往,地主婆,地主仔,也是小孩叫的,也没听有大人叫过。地主女儿还是小学少先队三杠大队长呢。 农村经过多次变化,那时人民都很积极没有不满情绪,地主富农也不例外,个个争先恐后都想做积极分子,地主富农和贫穷一样没有分别一样生活一样工作。人民公社时大家一起干活一起闲聊。关于地主被送去劳改我村只有一个,也是我祠堂的另外一个地主(我祠堂一共评了两个地主一个富农),在五十年代初期去了新疆,去了十多廿年七十代初也回老家了,去劳改时家里老婆生下一对孖仔,由于读书成绩好也上了好中学,评了地主富农都有小楼,贫农很多都有小楼,这些事是我所知道的,没有外传对待地主富农怎样怎样。这些外传水分太多,以上是我乡的,其它地方究竟怎样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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