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政治制度,表面上有很多民主因素,有民選,有制衡,等等。但是,西方政治,實質上是富豪獨裁,其他一切表面民主形式,都是虛假的。下面看看西方社會重大決定,是如何制定的。美聯儲的設立。首先是華爾街大富豪和他們在政府的代理人秘密密謀策劃的,當時,任何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策劃,高度機密。隨後,政客們開始表演紅臉黑臉各種角色,富豪們也會上陣表演,富豪的表演常常是演反面角色,也就是說,富豪們真實上是要策劃建立美聯儲,但在公開媒體上,富豪們則會表現出反對這項計劃,這是利用百姓的逆反心理,百姓們以為這個議案是對百姓有利,對富豪不利的,結果百姓就支持這項對百姓不利的議案,通過幾年的策劃表演,議案就在國會通過了。西方的政治基本都是這個套路,一切重大議題,都是少數富豪私下秘密決定的,然後就用政客議員和各種人進行虛假表演,最後通過。就連社會上的小事,科研經費的申請,公司招人,學校招人,都是少數人私下決定,然後才表演公開戲的。西方政治就是這樣,通過控制壟斷財富資源的少數私人密謀決定,然後政客等人表演欺騙不明真相的百姓通過的,百姓總是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
鑑於萬維很多民教徒不懂英語,我找到這篇講話的中文翻譯貼上來。
[ZT]美聯儲的前世今生
演講者:愛德華特?葛萊芬先生( Edward Griffin),
翻譯:真相道白
歡迎來到現實世界,我是愛德華特?葛萊芬( Edward Griffin)。您即將聽到的是一段我的演講錄音。此次演講是我在出版《哲基爾島上的大人物——審視美聯儲的第二視角》( Creature
from Jekyll Island: A second look at Federal Reserve)一書後不久做的。令我略顯尷尬的是,這還是我第一次將自己的著作整理成錄音材料,但我這樣做的目的是希望越來越多的人能加入到反對美聯儲的陣營里來。我告訴讀者,如果他們聯繫我,我會教給他們一些方法,告訴他們如何更有效率地傳播有關美聯儲的真相。我很榮幸地收到了幾千封讀者來信,他們都紛紛表示自願加入征討美聯儲的“十字軍”。我個人能力有限,無法獨自實現這個宏偉目標,但我很清楚,應該立即把這份材料製作成節目公之於眾,以填補這塊空白。以下便是我於 1994年 11月 18日,在洛杉磯所做的演講——《哲基爾島上的大人物》。
【掌聲】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本來以為有人會給我做一個簡短的開場白……【笑】。不過沒關係,因為今晚車堵得厲害,我晚到了很久。我們最好能節約時間,省去那些開場的閒談和笑話,直接進入主題。
我非常喜歡追溯歷史 。讓我們先回到公元前1世紀,那時有個小國叫弗吉尼亞。在這個國家裡,有位 哲學 家名叫埃皮克提圖(Epictetus),他曾說過這樣一段話:“所有事物無外乎四種形態:似是且是;似非且非;似非而是;似是而非。”聽上去很奇怪是不是?【笑】當我第一次聽到這段話時,您猜我在想什麼?我想如果埃皮克提圖今天還活着,那他可能是位出色的哈佛大學金融與經濟學專業教授。他提供的解釋,沒有用到你在美聯儲官方網站所看到的、或專家告訴你的諸如“貨幣集合”這樣的晦澀概念。埃皮克提圖做了什麼?他給出了一個非常簡單的結論,但你卻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就像今天的很多專家一樣。不過在我看來,埃皮克提圖說得相當精闢。他為我們今天要討論的主題提供了一條線索。正如您所知,美聯儲正是這樣一個“表面上看是,但事實上卻不是”的東西,即事物的第四種形態——“似是而非”。在今天的演講中,我會以“似是而非”作為主線,時不時地提醒大家這一點。“美聯儲”這個概念充滿了欺騙,您只有牢記它屬於第四種形態,才能真正理解美聯儲究竟是什麼。
我打算從美聯儲究竟是怎樣成立的說起。這也和我的書名一致——哲基爾島上的大人物。可能某些讀者對該書的背景還不太了解,您只要知道哲基爾島是真實存在的一個島就行了,它位於佐治亞州海灣。1910年,就是在這裡,幾個人召開了一次地下會議,秘密策劃了《聯邦儲備系統》。一般來說,什麼事情如果是暗中發生的,總會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會給大家講一個真實的故事,聽過之後在座的各位至少可以明白:第一、在這個島上的確召開過一次會議,會議起草了聯邦儲備系統;第二、整個會議是在極端秘密的環境下進行的;最後我們再來討論為什麼這個會議需要秘密進行。
1910年的哲基爾島完全是一個私有島嶼,它屬於紐約的一群百萬富翁。 J.P.摩根、威廉 ?洛克菲勒等產業巨頭時常來這個島上過冬。這裡有一個被稱作“哲基爾島俱樂部” 的度假勝地。島的中心是一個頗為壯觀的行業會館,富豪們在這裡進行各種社交活動。今天,整座島嶼已被佐治亞州州政府買下,任何人都可以去隨意參觀。行業會館也得到了重建,你可以走進會館,在走廊的盡頭你會看見一個房間,門上鑲着一塊銅牌子,上面寫着:“這裡是聯邦儲備系統的誕生地”。所以對公眾來說,這段背景其實並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讓我們就從這裡展開這段故事吧。
1910年 11月的一個深夜,參議員尼爾森 ?奧爾德里奇( Nelson Aldrich)驅使他的私人列車趕赴新澤西車站,接駁他本人還有其他六個人一起參加一個秘密會議。他們被告知要一個一個前往車站,不要結伴同行;不要在出發當晚共進晚餐;不要同時到達車站,就算兩人同時到達,也要裝作互不認識。他們要儘量避免引起記者注意,因為他們是名人。報刊記者經常雲集在車站捕捉關於名人行程的新聞,一旦發現這些名人三五成群的在一起,難免會跑上來問一大堆問題。其中一個人帶了杆獵槍,裝在一個黑色皮箱裡,這樣就算有人問他去哪裡,他也可以說自己要去獵鴨子。這個人後來出了本自傳,有趣的是翻遍全書,也沒有提到他有打獵的嗜好。此人一生從未開過一槍,那天帶的槍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借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迷惑和偽裝。
就是上車之後,這七個人也依然沒有撕去偽裝。他們相互稱呼時只用名字,絕口不提姓氏,有的甚至棄用名字而改用綽號。這樣做的目的是避免列車上的工作人員認出他們是誰。他們都是名人,一旦被認出來,那麼工作人員勢必會在私下討論,這就有可能導致此行的計劃泡湯,因此在整個行程中必須做到絕對保密。
列車向南行駛了1000多公里,經過了一天兩夜。當他們清晨醒來時,車已抵達佐治亞州的布倫瑞克( Brunswick),在那裡他們乘坐一艘渡輪,穿過一條內海海峽後終於來到了哲基爾島。之後的九天裡,他們一直在島上的行業會館裡開會,討論聯邦儲備系統的所有重要細節。計劃完成後,這七個人便返回了紐約。
在隨後的幾年裡,他們一直矢口否認曾經存在過這樣一個會議。但是當聯邦儲備系統已經徹底建立起來之後,這些人便紛紛開始在公開場合討論這次會議,以及他們在會上的“主要成就”。幾個人都寫了書,另一個人在雜誌上發表文章,他們也不再拒絕媒體採訪。所以你現在可以隨時查閱當時的資料,這些資料全部都是公開的,而且幾乎忠實記錄了每一個細節。
那麼這七個人究竟是誰?第一個我前面已經提到了——參議員尼爾森?奧爾德里奇,私人列車的車主,參議院共和黨人的組織秘書,國家貨幣委員會主席。國家貨幣委員會是國會下屬的一個特別組織,專門負責提出有關貨幣改革(或金融改革)的立法建議,目的是防止金融壟斷,因為美國人民十分擔心金融權力集中在紐約華爾街的一小撮人手裡,也就是所謂的“金融托拉斯”。政治家為尋求選戰勝利,“反金融托拉斯”往往是非常熱門的承諾,以奧爾德里奇為首的國家貨幣委員會,其主要任務之一就是要“打破金融托拉斯”。他本人也是 J.P.摩根的商業合作夥伴,之後成為小約翰 ?洛克菲勒的岳父,也就是後來副總統尼爾森 ?洛克菲勒的外祖父。這位前副總統的全名是尼爾森 ?奧爾德里奇 ?洛克菲勒,中間的名字就取自他的岳父。與會的第二個人名叫派亞特 ?安德魯( A.
Piatt Andrew),美國財政部助理部長,後來成為了國會議員。這個人一生都在金融圈裡發揮着極其重要的影響力。第三個人是弗蘭克 ?范德利普( Frank Vanderlip),紐約國家城市銀行總裁。這是一家當時在美國規模與權力最大的銀行,代表着威廉 ?洛克菲勒等金融財團,以及庫恩雷波( Kuhn Loeb & Company)等國際投資公司的利益。另一位叫亨利 ?戴維森( Henry Davison),他是摩根公司的高級合伙人。另外還有查爾斯 ?諾頓( Charles D. Norton)——紐約第一國家銀行總裁、本傑明 ?斯特朗( Benjamin Strong)—— J.P.摩根銀行家信託公司總裁。三年後,美聯儲法案通過,本傑明 ?斯特朗還是第一任美聯儲主席。最後一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保羅 ?沃伯格( Paul Warburg) ,他在歐洲有極其豐富的金融從業經驗。沃伯格出生於德國,後來成為了一名美國公民,他是庫恩雷波公司的高級合伙人,也是羅斯柴爾德金融財團在英國與法國的代表,在那裡他和自己的哥哥——沃伯格金融財團創始人麥克斯 ?沃伯格一生都保持着長期合作關係。沃伯格金融財團控制着德國與荷蘭。保羅 ?沃伯格當時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之一。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這七個人加在一起,直接或間接地控制着全世界四分之一的財富。就是這七個人,在哲基爾島秘密開了九天會議,終於策劃了《聯邦儲備法案》。
聽到這裡你是否感到好奇?這些人究竟想做什麼?當然,對此從來不乏有人懷疑,我也聽到台下有些先生在相互議論。有人懷疑是好事,這總讓我感到無比興奮。可能有人會問:這些事真的發生過嗎?還是你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刻意誇大其辭?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這些事的確發生過。今天我只給大家引用一份證據,來自弗蘭克?范德利普自己寫的文章,此文登載在 1935年 2月 9日的《星期六晚郵報》上。請別忘了弗蘭克正是與會的那七個人之一。他這樣寫道:“有關我們秘密前往哲基爾島開會的報道其實並沒有誇張成分,正是這次會議醞釀了之後的《聯邦儲備法案》。我們被告知不要提及任何人的姓氏;我們被告知在出發當晚不要共進晚餐;我們一個一個低調地前往哈德森河畔的新澤西車站,那裡有一列即將駛往南方的火車,最後一節車廂是奧爾德里奇的專用車廂,正靜靜地等候着我們……上車之後,我們立即執行事先約定好的規則,用本、保羅、尼爾森或亞伯來相互稱呼,戴維森和我偽裝地更深,乾脆徹底摒棄我們的名字,他變成了威爾伯,我則成了奧維爾,名字有些像發明飛機的懷特兄弟。列車上的工作人員最多只會認識我們當中的一兩個人,不可能全都認識。要是我們所有人的名字出現在一起,那麼一定會驚動華盛頓,驚動華爾街,甚至倫敦。這樣的事萬萬不可發生。”
我們要問一下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秘密?幾個銀行家坐在一起開個會,討論一下金融問題或金融立法問題,這有什麼不行嗎?還是在那篇文章中,弗蘭克?范德利普給了我們回答,他說:“要是外界知道我們這群身份特殊的人聚在一起寫了個銀行法案,那麼這項法案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國會批準的。”為什麼?因為該法案的目的是為了打破“金融托拉斯”,而起草它的正是“金融托拉斯”。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如果公眾一開始就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那麼《聯邦儲備法案》完全沒有通過的可能。這就好比邀請狐狸建造一座雞舍,然後負責保衛雞舍的安全!由此可見,“絕對保密”對該法案順利通過至關重要,否則國會無法接受,公眾也無法接受。現在的人都搞不清美聯儲究竟是什麼,在當時就更別提了。之所以要保密,就是為了欺騙。
值得懷疑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很多……看一下與會人員的組成,你難道不感覺奇怪嗎?這裡有摩根財團、洛克菲勒財團、庫恩?雷波公司,以及羅斯柴爾德與沃伯格財團。哪裡奇怪?女士們、先生們,這些人原本是競爭者!金融與投資領域的競爭者,竟然齊聚一堂,開了一個會,然後達成一項協議。在此之前,這些巨頭們是敵對關係,競爭得異常慘烈,相互之間為爭奪金融市場霸權打得頭破血流,不只是在紐約,還在倫敦、在巴黎,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現在——他們卻達成了某項協議。這點非常重要,但在當時不幸被公眾忽視了。這件事恰好發生在一個特殊的時期,在 歷史 教科書中被稱作“卡特爾時代的拂曉”,期間美國企業家的經商理念發生了顛覆性的變革。原先的美國是以私有企業的相互競爭為基礎的,這正是美國之所以偉大,並能超越舊世界中其他國家的原因。但是當企業在自由競爭中取得長足優勢,其規模、能力與聲望都達到無與倫比的高度之後,他們就會轉向壟斷,並竭力避免競爭。約翰?D?洛克菲勒就曾直言:“競爭是一種罪惡。”他教育後來的企業家要“不惜一切代價防止競爭”,為消除競爭而奮鬥終生,如果實在消除不掉,就把競爭對手買斷,或者加入他們,共享壟斷利潤。這就叫做“卡特爾”。那段時期的美國,幾乎各行各業都在發生由自由競爭到壟斷的快速轉變。在哲基爾島會議召開前的 15年裡,我們談到的這些金融財團之間的合作,其實已經遠遠多於競爭。他們發現這的確很有用,他們非常喜歡。哲基爾島會議則達到了這種合作的巔峰——形成超級金融卡特爾,徹底實現共贏、杜絕競爭。
因此關於美聯儲,你要認識到:它並不是一個政府機構,而是卡特爾。他們先建立了一個卡特爾,然後令其合法化。法律通過之後,便開始付諸實施。這些令你吃驚的事實,在課本里是無法找到的,但你應該心知肚明,它是卡特爾。
要搞清楚他們究竟對我們做了什麼,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必須明白,這點比我前面提到的那些更加重要。那就是對美聯儲這個特別的卡特爾,政府也參與其中。為了使自己合法,卡特爾經常與政府沆瀣一氣。但是這一次尤其為甚。
既然加入,那麼當然指望能從中撈到好處,否則何必大費周章?因此我們有理由問:每個參與者都各自獲得了哪些好處?政府為什麼也要加入?這個卡特爾究竟懷有怎樣的目的?為了弄清這些問題,我們有必要先了解一下美聯儲創造貨幣的機制,搞清楚我們國家流通的貨幣是從哪裡來的。我喜歡把這個神秘的貨幣創造機制稱作“曼陀羅機制”(Mandrake Machanism)。曼陀羅這個名字來源於 40年代一部流行漫畫中的人物——大魔法師曼陀羅。這位大魔法師可以像上帝一樣把東西無中生有地變出來,然後只要揮動幾下魔杖,東西又可以瞬間消失。在我們繼續之前,我想先提醒一下各位:別和這個機制較真,試圖去理解它為什麼合理,因為它原本就不合理,他們也不希望你真正理解。但只要你從一個騙局的角度去觀察,你會非常透徹地明白所有的來龍去脈。我將儘可能地剝離掉那些晦澀難懂的金融與會計術語,用最簡明的語言向您解釋這個系統。雖然它簡單地甚至有些滑稽可笑,但我可以向您保證:從專業角度來看,它 100%正確。
以下便是“曼陀羅機制“的運作過程。讓我們從政府和國會這邊開始。
國會需要用錢,需要10億美元來開發某項政府工程,但這筆預算遠遠超出了國家收入,稅收所得甚至還不夠塞牙縫。怎麼辦?於是他們先去問財政部要錢,財政部官員這樣回答:“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吧!你們今年 3月就把錢全都花光了,所有的稅收已經分文不剩。”然而要錢的人並沒有泄氣,徑直向前走,走到了美聯儲大樓前,聯儲官員正在那裡親切地等候着他們,因為成立美聯儲的目的正在於此。聯儲官員打開抽屜,拿出一疊支票簿,大筆一揮,便為財政部開具了一張 10億美元的支票:“財政部現在有錢了,快去拿錢吧!”
在座的各位一定想問一個問題:是誰把這10億美元放在美聯儲支票帳戶里的?以至聯儲官員可以如此輕易地把這些錢借給政府?這些錢又是從何而來?答案或許讓您吃驚:美聯儲根本就沒錢!他們甚至連支票帳戶都沒有,有的只是這張空頭支票!【台下大笑】
這10億美元完全是在聯儲官員開具支票的瞬間被憑空創造出來的。如果你我做這種事,監獄將成為我們的歸宿。但他們卻能合法地做,因為國會想讓他們做。這便是政府從中得到的好處;這便是他們也一同加入卡特爾的原因。以這種方式,他們可以在任何時間輕而易舉地拿錢,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不必通過加稅等直接手段。如果他們直接告訴納稅人政府要做這做那,所以每戶家庭必須加稅 3000美元,那麼納稅人一定會投票讓他們立馬下台。所以他們一般不喜歡直接加稅,而對“曼陀羅機制”情有獨鍾。這就是為什麼政府要加入卡特爾。
那麼金融勢力為什麼也要加入?讓我們來追蹤一下這10億美元的去向。財政部拿到這張 10億美元的聯儲支票後,會馬上把它存到政府帳戶里去,也就是財政部在美聯儲開的銀行帳戶。這時電腦立刻顯示政府擁有 10億美元存款,因此總共可以開具 10億美元政府支票。我們假設其中一張 100美元支票用來支付一名政府郵遞員的薪水。郵遞員拿到支票後,把它存到了自己在地方商業銀行的帳戶里。這樣一來這筆錢便脫離了美聯儲、脫離了政府,完全進入了商業銀行系統。商業銀行的工作人員非常高興,他們立即奔向信貸處,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在哪裡排隊等候借錢的人:“銀行有錢貸給你們了!有人剛剛在我們這裡存了 100美元。”眾人歡呼雀躍,因為他們在這裡等待的目的就是為了從銀行申請貸款,現在銀行終於有錢可貸了!但是只有 100美元,該給誰?銀行安慰他們:“別着急,人人有份,因為只要有這 100美元,我們就可以貸出 900美元!”帳戶里只有 100美元,卻能借給別人 900美元,這是怎麼回事?原來美聯儲官員規定,各地方商業銀行只需在存款賬戶上保留 10%的錢作為“儲備”,其餘 90%可以用於放貸。事實是:這 100美元存款可以看作是 1000美元的 10%,因此商業銀行只需保留這 100美元存款,便可貸出 900美元。那麼這 900美元從何而來?答案是一樣的:憑空而來。這 900美元就在商業銀行對外放貸的瞬間被無中生有地創造了出來。讓我們來分析一下這兩種憑空創造貨幣方式之間的區別:美聯儲首先創造貨幣,交給政府以滿足政府花費;商業銀行創造貨幣則不是為了滿足自身花費,而是為了借給我們,讓我們來花費,但是他們會收取利息。也就是說,商業銀行是在自己憑空創造的錢之上徵收利息,而表面上看起來又是那樣的合情合理。這便是金融勢力加入的原因,因為這使得“在並不存在的錢之上收取利息”成為了一種合法行為。
這會引起怎樣的後果?新錢只要流入經濟體,就一定會稀釋經濟體內部已經存在的舊錢的價值。就好比往一鍋湯裡面加水,那麼湯則被稀釋。你把新印出來的美元投入到經濟這鍋粥里去,毫無疑問美元的價值就會下降,引起物價飛漲,這就是我們所說的“通貨膨脹”。通貨膨脹從表面上看是物價上漲,但那只是表象,不是本質。我之所以說它是一種表象,是因為物價自己是不可能上漲的,物價上漲只不過體現了錢的貶值。如果我們的錢是以黃金、白銀或其他任何具有內在價值的實物來支撐的,那麼物價完全可以在長時間內保持穩定。古羅馬時期,用1盎司金幣可以買到一件袍子、一根手工腰帶,外加一雙布鞋,這是羅馬當時的物價。今天我們能用 1盎司金幣買到什麼呢?隨處走進一家服裝店,你一樣可以買到一件漂亮的衣服,一根皮帶和一雙旅遊鞋。可見若以誠實貨幣計價,這些商品的內在價值,甚至經歷幾千年也不會發生什麼大的改變。但是如果以紙幣,也就是美元來計價,情況會如何呢?要知道美元並不是錢,它只是“美聯儲券”,這些紙的價值只會越來越少,因為它的數量越來越多,全都注入了經濟這鍋粥里。
還有一件事需要分析。既然我們的購買力隨着錢的貶值而下降了,那麼這些購買力究竟跑到哪兒去了?是有人拿走了,還是“自然蒸發”了?這個問題不得不問。購買力當然不會自己憑空消失。每一個輸家,其背後必定有一個贏家。有人不知不覺偷走了你的購買力。是誰?讓我們來追蹤一下。
偷走你購買力的人,首當其衝是那些能最先得到被造出的新錢的人。因為在他們花這些錢的時候,錢依然具有完全的價值。可是當這些錢被轉手給下一個人,下一個人去花,接着再轉手,錢再被花……慢慢地,錢的價值就會逐漸下降。如果把新錢的注入比作水龍頭噴水,那麼偷走你購買力的人,就是那些守候在“噴頭”附近,能最先喝到水的人。他們是誰?政府當然排第一,因為是它最先得到了美聯儲那憑空而造的10億美元支票。接下來看商業銀行這邊,誰拿到了錢?是在信貸窗口排隊等候的借款者。這兒就是“噴頭”所在地。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在通脹年代,借錢消費是明智之舉。為什麼?因為你借來的是值錢的錢,要還的卻是不值錢的錢。通脹侵蝕了錢的價值,因此當你簽下一紙合約,那可憐的債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購買力被稀釋,而你卻大獲全勝,因為你很聰明,懂得用負債來對抗通脹的“硬道理”。
實際上,借錢給你的銀行並不笨。他們正是用這種手段誘使你陷入債務陷阱,他們告訴你“貸款是聰明人的做法”;可是他們並未提醒你,在負債“獲益”之後,你需要反過來向銀行支付貸款利息——即在“憑空而造的錢”之上徵收的利息。銀行早已經過精心計算,他們會用這些利息來沒收你的“獲益”。在特定的時候,你會被賬面資產所迷惑:“哦,看看房價漲的多快,看看股價漲得多高!”眾人紛紛湧入這些市場,將資產價格越抬越高。可是女士們、先生們,不要忘了,經濟環境是會發生變化的。這些賬面資產既然能擴張,也一定會收縮。經濟只要開始收縮(其實每次擴張之後都會收縮),多數人就被徹底清洗了。人們不知道,自美聯儲被創建之後,呈鋸齒狀大起大落的經濟繁榮-衰退周期,就從來沒有停止過。經濟先是緩慢擴張,然後呈現一派欣欣向榮之景, 10年、 20年、 30年……於是大家達成共識,每個人都認為“繁榮將會永遠延續”。而恰恰在此時,重錘悄然而至,一般來說下跌速度非常迅猛,很多人失去了自己的資產。然後,再來一波: 10年、 20年、 30年……下一代人又說:“這多美妙啊”,接着又是一記重錘。每一次繁榮過後,多數人的資產都會被洗劫一空。設想一下,當你每次走進銀行,那些傢伙把毫無成本、憑空而造的錢借給你,他們究竟圖什麼?關注一下在你簽署的合同上還寫了哪些內容——沒錯,如果你不能如期歸還這些“他們可以憑空而造,而你卻要辛苦掙得”的錢,那麼你的房屋和汽車就歸銀行所有了。這些銀行家們是永遠不會輸的,不論經濟是擴張還是緊縮,對他們都是一樣。這些本身就是他們完美計劃的一部分,每一次“繁榮 -衰退”周期都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女士們、先生們,這些傢伙不是一般人,他們是科學家。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是政府與銀行這兩個強大集團聯合在一起所建立的美聯儲,不知不覺偷走了你的購買力。這是一個強制徵稅的過程,不論你稱它通脹也好,還是什麼其他的名詞,這就是稅。我希望您從我今天的演講中至少領悟了一件事,那就是:通貨膨脹是一種稅。這便是政府與銀行卡特爾相互合作的原因。用這種手段,政府可以隨心所欲地從公民那裡徵收任何數目的稅,而公民對此甚至毫不知情;銀行這邊則可以在憑空而造的錢上坐享永無止境的利息。
好的,現在讓我們回到哲基爾島吧。這裡仍然有許多我們需要了解的東西,因為今天的一切全都源自當時在這裡召開的為期9天的秘密會議。政府與銀行的聯合,其實並非什麼新鮮事,美聯儲也不是始作俑者。早在 16世紀的歐洲,隨着英格蘭銀行的創建,這種“聯姻”就已經開始普及。之後歐洲絕大多數政府都採取了這種機制,當然他們用的並不是“曼陀羅”這個名字,而給它起了一個更加響亮的名字——中央銀行。當時機成熟,他們想把中央銀行制度引入美國的時候,很清楚“中央銀行”這個名字不能再用了,為什麼?因為美國國會早就明確立法,禁止成立中央銀行,當時只有我們美國才有這樣的立法約束。於是這些傢伙們開始玩弄一些策略,為該起一個什麼樣的名字展開了辯論。他們說:首先,名字前面要加上“聯邦”,讓它看上去像是一個政府機構;其次,名字裡要有“儲備”,讓人以為這個機構某處保存着一些儲備【台下笑】;最後,名字裡還要有“系統”,這點在當時尤為重要,因為人們非常擔心權力在紐約過度集中。於是他們試圖說服公眾,他們要創建的是一套分布於全國的“銀行體系”,起初由 10家地方銀行組成,後來他們說不夠,又拓展到 12家,目的是為了“分散權力”,或至少在表面上看可以分散權力。今天我們知道,它並不是聯邦,也沒有儲備,從分散權力的角度來看也不是什麼系統,甚至都不能算作是一個銀行。它完全符合埃皮克提圖所說的第四種形態:似是而非。
這真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發明”,那麼下一步就是向公眾兜售了。起初,相關草案被稱作“奧爾德里奇法案”,因為它由參議員尼爾森?奧爾德里奇所資助。聰明的保羅 ?沃伯格表示反對,他對奧爾德里奇說:“親愛的尼爾森,如果你把你的名字加進去,那麼這個法案是不可能獲得通過的,因為你已被明確劃定為‘既得利益集團’的一分子”。保羅說對了,國會馬上就否決了這個草案,認為它是在保護大銀行家的利益。沒關係,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挫折。他們把草案拿回去修改,刪掉一些段落,去掉尼爾森的名字,又找了一群民主黨人對此搖旗吶喊。別小看這一點,它非常重要。因為在公眾心目中,共和黨是大企業利益的代言人;只有民主黨才代表小老百姓,那些在流水線上忙碌作業的工人,比方說泰德 ?肯尼迪( Ted Kennedy)【聽眾狂笑】。就這樣,他們找了一大幫腰纏萬貫的民主黨富翁來為這個法案說話,他們中有參議員卡特 ?格拉斯( Carter Glass),眾議員羅伯特 ?歐文( Robert Owen),歐文自己也是一個相當成功的銀行家。現在這個法案被重新命名為“格拉斯 -歐文法案”。
隨後,奧爾德里奇和范德利普開始尋找媒體,四處演講發文,對這個法案展開了瘋狂攻擊。他們說:“這個法案一旦通過,將會毀掉金融體系,給我們國家帶來深重災難。”普通讀者聽到這些會怎麼想?他們會想:“哦,大銀行家們不喜歡的東西,那就一定是好東西!”【聽眾大笑】譴責則個法案的人應該得到獎賞。他們不是鄉巴佬,他們不傻。這些人深諳大眾心理學,熟悉政治運作,出牌出得非常漂亮。
與此同時,還是這幫人,自掏腰包資助所謂的 “草根研究俱樂部”,使其在全國範圍內分發小冊子,廣泛宣傳聯邦儲備法案的“優越性”。他們還為美國各知名大學提供巨額捐款,用以成立新的經濟學分支;精心挑選自己的手下將其培養成教授,並號召許多在學術上頗有造詣的專家們頻繁演講、撰文,告訴公眾美聯儲有多麼美妙。這還不夠。在謀略過人的“軍師”保羅?沃伯格的強烈建議下,他們又特意在《聯邦儲備法案》中加入了不少限制銀行家憑空印鈔的條款。沃伯格的同伴不解地問:“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不需要這些條款。”沃伯格的回答則堪稱經典:“夥計們,別太急。記住,我們當前的目標是讓這個法案通過。只要它能通過,以後有的是機會修改。”
果不其然,修改後的法案得到了民運領袖威廉?詹寧斯 ?布萊恩( William Jennings Bryan)的支持。布萊恩起初懷疑這個法案可能會被國家利用,籍此濫引鈔票,但看到那些限制銀行家們的條款之後,他改變了主意,說:“哦,我想我現在可以投贊成票了。”有了布萊恩的支持,多數人也都不再反對這個改良後的《聯邦儲備法》,除了某些個別的聲音,但這些人顯然無礙大局。正如沃伯格所言,《聯邦儲備法》自其通過之日迄今,一直在被反覆修訂,一共修訂過 100多次,每次都會移除掉一部分限制條款,並用一批新的能使美聯儲權力得到擴張的條款取而代之(譯者註:大家請留意 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又發生了什麼。這次美聯儲被賦予的是“金融監管權”與直接救助投資銀行的權力)。在沃伯格的精明策略和專業的欺騙伎倆之下,《聯邦儲備法》終於贏得了兩黨支持,最後於 1913年 12月 22日在國會順利通過。這些哲基爾島的大人物們終於成功地進入了華盛頓(譯者註:《聯邦儲備法》誕生之初,美聯儲並沒有權力購買政府債券,若是當年的國會議員得知這些人的目的是要玩 QE,QE2,QE3…… ,是不可能批准通過的)。
我們再來仔細研究一下美聯儲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因為教科書告訴我們,成立這個機構的目的是為了穩定經濟,避免恐慌性的金融危機再度發生。今天,在大學校園裡普及的那本由薩繆爾森所編寫的經濟學教材,是這樣描述的:“美聯儲的成立源於1907年那場金融恐慌,在此期間各大銀行以驚人的速度接連倒閉。不穩定的私有金融體系使整個國家陷入了一種類似於無政府的混亂狀態”。這些話都是薩繆爾森說的,也是今天經濟學系的學生們所學的。我們先不必挑戰薩繆爾森的權威,姑且接受它,因為這正是我們一直在被灌輸的官方教條,即“美聯儲的目標是穩定經濟和保護人民”。這就是為什麼格林斯潘現在在不斷加息(譯者註: 1994年,格林斯潘上調利率是為了退出經濟刺激,因為 90年儲貸危機和第一次對伊戰爭已經結束。不過就這點譯者個人認為:此時上調利率是正確的),因為他想“幫助人民(台下大笑)、維穩經濟,保護民眾不至於遭受過於嚴重的通貨膨脹”。多麼可笑,要知道通貨膨脹正是這幫傢伙干的!這點剛才已經說過了。如果各位想通過官方解釋來理解美聯儲的目標,那麼可能永遠也理解不了。
好吧,讓我們暫時承認他們的目標就是為了穩定經濟,那麼究竟穩定得怎麼樣?看一下他們的成績單吧:自 1913年美聯儲成立之日算起,美國經歷了—— 1921年的經濟衰退、 1929-1939年的大蕭條、 1953、 1957、 1969、 1975以及 1981年的經濟衰退、以及 1987年股災,我們都知道股災過後企業債激增、個人債陡升、無論是企業破產數目還是個人破產數目,都達到了 歷史 最高水平,其中儲蓄銀行與機構的破產數目尤為驚人。(譯者註:一次比一次嚴重,當時的霍華德還不知道2000年有互聯網泡沫、 2007年有次貸危機、 2008年甚至爆發了全球金融危機)現在,美國僅國債利息一項就超過了稅收的一半;重工業在全球競爭乏力;我們甚至出現了建國以來的首次貿易赤字(譯者註:現在的赤字已經達到了 14萬億美元, 16年間美國變成了全球最大的債務國)。很多大都市,還有洛杉磯 75%的城區都已由外國人掌控,另外有一半以上的州目前處於衰退狀態。
這便是美聯儲成立80年來為我們交上的“穩定經濟”的成績單(台下大笑)。顯而易見,美聯儲沒能實現自己的目標,這個結論我想沒人會提出異議。有爭議的問題只是:“為什麼他們沒能實現這個目標”。對此我的回答是:“因為這從來就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他們的真實目標,或者說所有卡特爾所追求的共同目標,應該是“長期確保自己在市場中的有利地位,以使卡特爾成員永遠享受超額利潤率”。帶着這個思路,那麼所有的問題你就全都理解了。從真實目標的角度審視,他們並沒有失敗,他們成功了。這些人在哲基爾島開會的時候,就已經制定了三個基本目標,且每一步都規劃得十分具體。第一、確保紐約銀行家的利益不被侵蝕。《聯邦儲備法》所反對的,正是他們想要的。有一點我需要說明,這裡提到的銀行,並不是那些在市場上摸爬滾打賴,處於美聯儲保護之外艱難求生的中小銀行。還記得嗎,洛克菲勒曾經說過:“競爭是一種罪惡”。美聯儲成立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遏制競爭,限制那些新興銀行的發展,讓他們永遠無法成長到像華爾街的大銀行那樣壯大。通過出台各種監管措施,製造一些大銀行能輕鬆應對,小銀行卻無法企及的苛刻條件。所以大家注意,我說的不是地方上的中小銀行,而是從屬於卡特爾利益集團的紐約大銀行。這是目標一。
目標二、阻止民眾積累私有資本,一旦出現這樣的苗頭,立即採取措施逆轉。私有資本是金融術語,它泛指人們用自己的儲蓄做事,而不是去銀行借錢做事。本世紀初,企業家們都喜歡儲蓄,他們把自己的利潤積累起來,沉澱到一個資金池裡。隨着資金池裡的錢越來越多,企業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儲蓄修建新的工廠或開展科研項目,而不需要對外負債,這在當時形成了一股潮流。銀行家們對這種趨勢非常擔憂,於是想方設法蠱惑人們停止儲蓄,到銀行來借錢。銀行家們很清楚,要想成功地引誘人們負債,唯一的辦法就是降低利率。你們可能會問:“這有何難,直接調低不就行了嗎?”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可以這樣,但在當時不行。今天很容易,因為我們有美聯儲,運用利率工具可以隨時按自己的意願升息、減息,一切盡在掌控中;可是在1913年,他們手上沒有這樣的利率工具,同時貨幣被黃金與白銀支撐,無法隨意增加或減少。在這種情況下,利率完全由市場對貨幣的供求關係決定,誰說了也不算。沒有人能強大到操控利率,無論是個人還是機構,因為成千上萬的人在市場自由交易,每個交易都會影響利率,要想掌控它是不可能的。當時的利率無法受政治因素所左右。於是這些傢伙清楚地認識到,必須用一種人為的方法來壓低自然利率,才能誘使民眾來銀行借錢。怎麼做到這一點?他們說:國家需要採取一種“彈性”貨幣政策,來滿足產業發展的需要。那麼什麼是“彈性貨幣政策”呢?它不是指你口袋裡的錢能彈來彈去,金融教科書給出的解釋十分複雜,但歸根結底其實就是一件事——憑空造錢。這個把戲不難理解,只要你擁有合法憑空造錢的本事,那麼你根本不用在意利率的高低,因為即使利率低得離譜,你一樣可以通過增加貸款規模來獲得可觀的利潤(台下笑)。有了彈性貨幣,這些人就可以在不影響自身利潤的情況下隨意壓低自然利率,引誘企業和個人從他們那裡借錢,讓人們陷入債務陷阱。這是目標二。
目標三、以“保護人民”為由,將大銀行無法規避的損失轉嫁到納稅人的頭上。
以上便是美聯儲的三個真實目標。那麼再來查看一下這些人的成績單,看看他們做得怎麼樣。是否在紐約控制了金融霸權?——是的。雖然我們在西部和南部也有不少大銀行,但遠遠比不上那些在北京、莫斯科,甚至連非洲都有分部的紐約銀行。後者對整個世界都一直發揮着無可比擬的影響力。因此對這第一個目標,他們的成績完全可以打“A”。
再來看看“阻止私有資本趨勢”這項,美聯儲做得如何呢?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他們成功地通過人為壓低利率的方式,不斷吸引着企業與個人從儲蓄走向負債,人們甚至相互議論:“為什麼要存錢?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於是,在“彈性貨幣”的誘惑下,每個人都跑去銀行貸款,給自己套上債務枷鎖。現在呢?結局大家都知道了,經濟形勢掉頭向下,無數企業、無數個人走向破產。深陷債務中的人,不得不節衣縮食、艱難求生,因為他們無論如何都得給銀行還債。更令人驚訝的是,許多企業每年給銀行歸還的利息,甚至超過了給股東的分紅。大家可以想想這是否合理?投資者必須犧牲消費、勤儉度日,才能積攢足夠的本金來購買上市公司的股票;而銀行卻是在憑空而造的錢上收取利息。因此對這第二個目標,我們也可以給這些傢伙打“A”。他們用“彈性貨幣”政策成功阻止了私有資本的積累,讓人們從存錢走向借錢。
第三個目標呢?即他們能否以“保護人民”的名義,成功地把自己的損失轉嫁給納稅人?在座的各位可能忘記了,有一個術語叫做“救援”(bailout)。如果某些大銀行因為負債企業倒閉,或第三世界的主權國家無法還錢,而不幸陷入困境的話,他們就會向國會求助,聲稱如果不去救援這些負債企業和第三世界國家的話,美國人民就會受到傷害。他們威脅道:如果放任這些企業倒閉,成千上萬的工人會失業,社會問題接踵而至……(譯者註:多麼具有預見性! 2008年以後, bailout這個詞都已經用爛了…… AIG,花旗,通用,克萊斯勒……)。要是拉丁美洲的主權國家瀕臨破產呢?山姆大叔也必須拔刀相助!否則紐約的大銀行就不得不減記資產,從而在技術上陷入破產,最後關門大吉,導致許許多多把錢存入這些銀行的儲戶蒙受損失。由於它是大銀行,誰知道破產之後又會誘發怎樣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呢?可能成百上千的中小銀行也會相繼破產,最後整個國家陷入深重的經濟衰退……國會聽着覺得挺有道理,說:“沒錯,不能放任這樣的事發生”,議員們紛紛投票贊成救援。於是,源源不斷的利息,繼續流入這些大銀行……請注意,小銀行玩不了這樣的救援遊戲,只有大銀行才可以。相關案例不計其數: 1970年,救助賓州中央運輸公司( Penn Central Railroad);同年,救助洛克希德 ?馬丁公司( Lockheed Corporation); 1972年,聯邦底特律銀行( Commonwealth Bank of Detroit); 1975年,紐約城市銀行( New York City); 1978年,克萊斯勒( Chrysler,譯者註: 2009年,這家汽車業巨頭再次被救援); 1980年,賓州第一銀行( First
Pennsylvania Bank); 1982年,伊利諾伊大陸國民銀行( Continental
Illinois),它也是當時救助規模最大的銀行。第三世界的國家也從 IMF那裡得到了救援,以繼續向這些大銀行支付利息。 IMF的錢來自美聯儲,而美聯儲的錢則通過“曼陀羅機制”來自我和你。
今天我要講的最後一個話題,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感興趣,那就是“高利貸”(Usury)。在古代,任何對債務徵收利息的行為都是非法的;而現代社會只認為對債務收取“過高的利息”非法,即“高利貸”。也就是說,“適當的利息”不僅合法,而且合情合理。為什麼?因為債權人事先必須努力工作、犧牲消費和享樂,才能攢下儲蓄,把錢借給你,因此他們有權對自己先前的犧牲要求一定的回報,這非常公正。那麼多少利息算作“過高”?托馬斯 ?愛迪生( Thomas Edison)曾經這樣說過:“那些既不提供資源,也不付出勞力的人,得到的錢卻比傾其所有、全力以赴工作的人還要多。”當我讀到這裡的時候,第一感覺是愛迪生可能誇大其詞了。於是我掏出計算器,以建造一幢價值 100
000美元的房屋為例,做了一次具體計算。假設其中 30 000美元用於購買地皮、申請建築許可並向建築師償付工資; 70
000美元用於實際的建築過程,包括購買建材、給建築工人支付工錢等等。我們再假設買主去銀行申領住房按揭貸款,在一次性交清 20%的首付之後,其餘 80%則按為期 30年,每年 10%的利息向銀行分期支付。我的計算結果是:這位買主 30年裡一共要向銀行支付 172
741美元作為利息,而在建築過程中具體做事的人總共也只得到了 70 000美元。也就是說,銀行所得是實際生產者的 2.5倍。您或許會說:“這沒錯,但不要忘了貨幣具有時間價值。當我把錢借給你的時候,也就犧牲了自己 30年的消費和享樂……”
不,女士們、先生們,並非如此。沒人曾經為這筆錢工作過,也沒人付出或犧牲過。這筆錢不是任何人的儲蓄,它是憑空造出來的。如果這172 741美元還不算是“過高的利息”,那麼什麼才算是呢?我想我可以給“高利貸”下一個新的定義——任何在憑空而造的法定貨幣上徵收的利息,都是高利貸。【台下掌聲】
我想告訴在座的各位,這個建造10萬美元房屋的例子,不過是滄海一粟。它根本算不了什麼。您可以想象一下,類似的過程,發生於全美所有的房屋交易、所有的酒店、所有的商業地產、所有噴氣式飛機、所有汽車、所有工廠、所有原材料倉庫、所有農場與農具……這是一條不勞而獲的財富之河,它流向銀行卡特爾,長流不息。這條河流如此寬廣,以致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力。那麼這些錢最終要去哪裡?是不是他們又會把這條河引向一個大湖,然後再加一個壩,只是不斷積累財富,讓錢越來越多,讓自己越變越富?
您錯了。沒有這麼簡單。當一個人坐擁數不盡的金錢,足以換取人世間的任何物質享樂的時候,他還想追求些什麼?
權力。女士們、先生們,有了這條永無止境的財富之河,他們還可以用錢來購買權力——影響你我,也影響我們子孫後代的權力。他們幾乎買到了操控整個世界的權力,不是說他們購買了全世界的房地產和其他設施,而是控制了所有每天能深入影響公眾思想的組織和機構。用社會學術語,這些組織或機構叫做“權力核心”,在社會上發揮着引導作用,和人民生活息息相關。這裡便是金錢的集散地。所有在社會上發揮着一定影響力的機構,其運作者都會成為金錢試圖買通的目標:政客、政黨、有線電視、報紙、雜誌、出版社、通信社、製片廠、大學、工會、教會、同業公會、免稅基金會、跨國企業、男女童子軍……所有團體,所有機構,只要你在社會上有影響力,都有可能成為被控制的目標,而他們擁有不計其數的錢來購買控制權。特別是那些在公眾眼裡對他們持特別反對立場的機構與個人,最容易成為被控制的目標[1]。
這種金錢與權力的交易不止發生在美國,在絕大多數西方工業國家均是如此。那麼對那些第三世界國家呢?他們事實上早已完成了全面控制,幾乎買下了整個國家。您是否知道IMF與世界銀行一天到晚都在做什麼?沒人清楚。我們不過是偶爾在報紙上的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看到“美國又向 IMF支付了幾十億美金”這樣的消息,用途是“支援第三世界的貧苦國家,用於改善他們的生活水平”。很顯然,這依然是埃皮克提圖的第四形態,不可能是他們的真實目的。如果 IMF的資金用途真的是為了改善貧苦國家的人民生活,那這件工作可真是做得不怎麼樣。在座的各位可以考察一下近 20年來所有接受過 IMF援助的第三世界國家,您甚至無法找到一個這樣的國家,他們的生活水準哪怕真得得到了一丁點切實改善。原因很簡單,這些資金的真實用途根本就不是為了援助,它所流向的不是底層人民,也不是那些有機會創造就業與繁榮的私營業主,而是流向了他們的政客和政府,用以強化對其人民的控制,用來腐蝕他們的官員,並強化專制制度。那些新興的專制國家,在得到“國際援助”之後,也往往可以使“獨裁的效率”得到進一步提高【台下笑】。這些錢用來建設軍隊並鞏固官僚體系。而這些第三世界國家的官僚們,誰會去關心自己百姓的疾苦?只要他們自己過得更好就行:有沒有豪華別墅?有沒有遊艇?有沒有私人飛機?能不能隨時去紐約聯合國?去了以後是不是入住華爾道夫酒店?這些才是他們真正在意的。“信仰”在他們眼裡毫無價值,管它什麼社會主義、共產主義、資本主義,還是法西斯主義,跟我有關嗎?這些“敗家子”政府就好比富裕家庭里的“公子哥”、“富二代”、“富三代”,終日只會享受,完全不懂經營之道,靠揮霍聯合國的“援助資金”度日;他們早已成為“新世界秩序”下的棋子。
這些所謂的“國際援助”,不僅傷害了第三世界國家的人民,也會傷害我們。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內,即通過浪費金錢來降低我們的生活水平。因為在一個強大的國家,其人民不可能屈從於強權;但要是爆發了嚴重危機,使得國家變得日益弱小了,人民就會乖乖聽話。如果某天美國人民變得飢餓、絕望;當街頭失去秩序、充滿暴力、無人能夠求助的時候,或許他們就會心甘情願地接受政府專制,接受聯合國維和部隊入駐,接受IMF的資金救援,至少 IMF的錢還暫時有些購買力(台下笑)。女士們,先生們,這就是遊戲規則。這並不是一個財富遊戲,而是權力遊戲。
最後的問題是:對此我們能做些什麼?首先,當然要消滅這些來自哲基爾島的怪物,不能讓他們再繼續為所欲為【台下掌聲】。國會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國會製造了這些怪物,當然也可以消滅它們。我們需要在國會議員的椅子下面放一把火,把那些和怪物們狼狽為奸的官員趕走。國會需要新的血液、新的面孔。無論你是民主黨人、共和黨人還是無黨派人士,這些頭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信仰、你的思想。在這裡我更要提醒在座的各位知識分子,如果人民不覺醒、不知情,那麼一切都不會改變。因此,平民教育是重中之重。有人可能認為平民教育非常枯燥,直接找幾個有識之士進入國會不就行了?但是要想讓人民聽懂你在說什麼,他們首先必須了解自己的處境。女士們、先生們,單靠一兩個人教育公眾是不行的,我們需要的是一支“教育大軍”,而現在就是徵兵的時刻!正如帕特里克?亨利 [2]所說:“兄弟們都已經衝到第一線了,為什麼我們還站在這裡無所事事?”
有個壞消息,一個真正的壞消息——那就是留給我們的時間真得不多了。以前我也經常在公共場合討論這些事,人們總是不以為然地說:“你在開玩笑吧?美國永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今天,當我再次提起這些話題,他們則深沉地望着我:“我們還剩多少時間?”【台下大笑】“新世界秩序”的帷幕早已拉開。怪物們正在計劃成立世界法庭、世界稅收系統、世界貨幣單位、世界軍隊,即美國一半的軍隊都會去效忠聯合國的外國軍官……這些計劃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女士們、先生們,留給我們的時間真得已經所剩無幾了,如果您真得想為我們的國家和自由做些什麼的話——現在就去做吧。
但是也有好消息,一個真正的好消息——那就是,很多事我們現在依然能做。我們依然有一定的時間、一定的自由。我們依然可以像今晚這樣自由集會、自由討論,而非終日怨天尤人卻對所有的事無能為力;我們依然有言論自由、可以公開主張“終結美聯儲”;也依然有選舉自由……對這些仍然沒有被剝奪的權利,我們應該感到由衷的欣慰。我們要做的就是走出去,公開對美聯儲說不!就像我們的先輩,獨立戰爭時期的自由捍衛者那樣!他們當年能做到的事,我們也能做到。把埃皮克提圖請回弗吉尼亞吧,讓他把第四形態那宏偉的“似是而非”打回原形。
謝謝各位!【台下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