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前,政府的禁烟令还未出笼,这儿的农业主要是种植烟草, 号称 Tobacco country。烟农们赚了大把大把的钱,雇用了大堆大堆的人手。每个人都有钱,每个人都抽烟,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人们从十几岁就开始抽烟,抽烟不仅仅是消遣、享乐,它已成为文化,时尚,而且是社交的必须品。很多人把未经过任何加工处理的烟叶卷成烟卷,喷云吐雾,堪称当地一景。如今,瘾君子的孩子们,街角便利店买来的精制香烟已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他们转向了毒品。 Tammy 的大儿子,个子很高,但没有块头,稀松囊肿。脑袋也不灵光,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12年的义务教育没在他身上有什么体现。毫不奇怪,他也加入了吸毒大军,越吸越凶,毒品的等级不断加码。毒品是要花钱买的,弄不到钱,他就偷Tammy 的钱,偷不到钱,他就偷Tammy 的首饰~~祖辈留下来的首饰,拿到当铺换钱。首饰偷没了,他就只好干更蠢的事了。 一天,他带着一顶滑雪帽,只露出双眼和嘴,来到老金的杂货店。老金坐在柜台前,摇头晃脑地听音乐。Tammy 的儿子走到老金面前,柔声低气对老金说, “Give me all the money from your cash register.” 老金没听淸, “Excuse me?” “Give me all the money from your cash register.” Tammy 的儿子又说了一遍,有那么点点儿不耐烦。 老金没把这个孩子当回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Are you kidding?” “No, I have a knife.” Tammy 的儿子笨拙地扒开手闷子,露出里面的一把三寸长的刀。 老金觉得这个孩子挺有意思,他从柜台的展示柜中拿出一把 Made in China 的日本战刀, “Hey, kid, my knife is bigger than yours.” 老金把战刀举过头顶,模仿日本武士的样子。 这时,老金的老婆从后面走过来,不解地望着两个各持刀刃的男人。Tammy 的儿子作投降状地举起双手, “Ok, you won.” 转身跑了出去。 老金的老婆问老金,发生了什么事。老金连说带笑地叙述了一遍,老婆着急地说,报警啊,这是持刀抢劫。老金不以为然地摇着头,不是抢劫,是开玩笑。老婆气恼地说,你快出去看看,看他往哪儿跑。老金无奈,只好出了门。他见Tammy 的儿子已经笨拙地跑出好远,头上的帽子不见了。老金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墙角处有一堆衣服,仔细一看,正是Tammy 儿子刚才戴的帽子、穿的上衣。老金走回店里,对老婆说,是有点儿不对。话音未落,老婆已操起了电话机。 几分钟后,这个镇子炸营了。 OPP 不象大城市的警察那么忙,每天的案件不过是小偷小摸,醉酒打架,多少年也遇不上一件带点儿规模的案件。那天居然有人报持刀抢劫案,太刺激了。刹那间,多辆警车从不同的警察局向小镇呼啸而来。住在镇子外的人们,站在公路边,或趴在窗台上,兴奋地数着亮着警灯,鸣着警笛,一辆接一辆飞驰而过的警车。一、二、三、四•••••• 哇,十二辆,还有警察头目的吉普车!小镇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架势? 那简直就是好莱坞大片的场面。警车开到杂货店门前,每个人都来个漂亮的急刹车,车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门打开,身穿黑色警服的高大汉子们一个个跳将出来。可怜的老金望着杂货店外面惊心动魄的场面,看着横七竖八停靠的警车,他朝他老婆瞪眼睛,你瞧瞧,你惹的麻烦! 与此同时,Tammy 的家里正在上演一出拆墙扒屋的闹剧。Tammy 的儿子,抢劫未遂,还被老金的长刀给了个下马威,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犯了毒瘾,一反平时的窝囊相,疯狂地发作起来。胶合板的门,一脚一个洞,dry wall 的墙壁,一拳一个窟窿,碰到什么砸什么,摸到什么摔什么。吓得Tammy 尖声哭叫,缩在墙角里,Mike 根本不敢靠前,跟在Tammy 儿子的后面,听到一声巨响,就眨一下眼,看见一件东西飞起来,就缩一下脖。最后,还是Tammy 爬到摔在地上的电话旁,call了911。于是,又有4辆警车驶入这个已是遍野都是警察的小镇。 警察中就有那个英俊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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