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20余万字的长篇小说是我在2005年出版的。
在连载小说之前,先说点别的。 有人说:小说,除了人名是假的,事情都是真的;可是历史书相反,除了人名是真的,事情都是假的。 是不是这样呢? 我的小说《生死纽约》可以说90%都取自于我在生活中的亲身经历和耳闻目睹,在真事的基础上为了吸引读者而进行了一番综合归纳和艺术加工。当亲身经历这些事件的时候,给我带来的震撼是巨大的,使我觉得拿起笔,把这些事记录下来成了一种责任,我有这个责任把这些事情写下来,让世界上的人知道,尤其是中国人知道,在这个地球上,还有这样一些人,这样一些同胞,过着这样的生活。 在2005出版《生死纽约》后,又于今年1月出版《威廉斯堡有雾》。 【小说简介】 生死纽约
日月为了寻找早年离家到美国的妈妈,从北京来到纽约,和女友一起靠打工谋生。一个偶然的机会,日月出手相助了唐人街上赫赫有名的欧阳家族的三公子欧阳明,从而得以进入欧阳家族企业工作。没想到的是,欧阳明的妈妈竟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失散多年的妈妈。欧阳明同父异母的哥哥欧阳文是家族企业的掌管人,欧阳文得知真相后,想置日月于死地……在“9·11”前后,一段发生在纽约唐人街上爱恨情仇的故事由此展开。
海外追捕贪官--反腐小说《威廉斯堡有雾》
海外追捕贪官--反腐小说《威廉斯堡有雾》
想看这本小说连载的网友,可以网上搜索书名,就能看到在新浪上的连载。以及数篇由专业人士撰写的书评。我有意为《威廉斯堡有雾》寻找和影视界合作的机会。著名作家 徐坤女士 在评论中说道: 这本小说--- 《威廉斯堡有雾》是 好莱坞大片写法, 是很好的电影电视剧脚本。
昆仑出版社 2010年1月 16开本定价:25元 中国女人刘翠枝带着儿子郝维来到美国古城威廉斯堡,母子二人张扬显摆的做派与这宁静的雾城格格不入。一天,在语言学校学习的郝维遭绑架,在华裔女警探珊娜的调查中,北江市某银行行长、刘翠枝的丈夫郝秉祥受贿案浮出水面。进而,一个曲折得有些离奇的情感故事展现开来。原来,郝秉祥年轻时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但却被现实无情拆散,昔日的女大学生恋人甄彤怀孕后死里逃生,辗转来到赛班岛,生下了他们的女儿——美国FBI警探珊娜。当郝秉祥冒名从俄罗斯、加拿大一路逃到美国时,他没想到,协助国际刑警组织负责调查此案的正是他的女儿……
【作者简介】在美国从事大学教学工作。曾在报刊发表文学作品多篇,著有长篇小说《在海那边》,《生死纽约》,《威廉斯堡有雾》。 生死纽约
1 一九九九年,秋,美国纽约。 黑暗中,日月和妮妮 均匀粗重的鼾声错落有致地回荡在拥挤凌乱的狭小卧室里。卧室地板中央是一张已经磨得千疮百孔的破床垫,一条半旧的毛毯被甩到床下。日月的一只胳膊放在妮妮的脖子下边,另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胸前,一条腿弯曲着压在她光滑的小腹上。妮妮半侧着上身,背对着日月, 长长的头发散乱地盖在她的面颊上。妮妮两手一只紧握着日月放在她脖子下的这只手,一只放在他的膝盖上。当一绺晨曦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在这一对紧拥而眠的人儿身上,妮妮仿佛被身体里一股正在膨胀的力量唤醒,一边蠕动着又一边喃喃地在日月身上上下摸索。 “干吗宝贝,别再摸了,再摸我可受不了啦。”日月在妮妮的撩拨中醒来,睡眼惺忪地抚摩亲吻着她丰满高耸的乳房,继而把妮妮紧紧地压在身下,两个赤裸的身躯交织在一起。伴随着两人欢快的呻吟,破旧的床垫开始猛烈地“支牙”乱响。 激情过后,已经天光大亮。 日月 在卫生间“唏哩哗啦”地冲淋浴,已经洗完澡的妮妮身披一件浴袍,用条毛巾包裹着头,慢条斯理地整理床铺和房间。这间小小的不足十五平米的卧室位于一栋大房子的地下室里。整个地下室被住在楼上的房东改造成两卧一厨一卫的套间,分别出租给两家房客,日月和妮妮的这间在最里边,紧靠着厨房和卫生间。这栋大房子位于纽约市法拉盛区的华人聚积地 ---- 缅街附近,出门就是地铁站,汽车站和便利店,非常方便,所以价格不薄。卧室里的陈设极简单:一个旧床垫,一个歪歪斜斜的小床头柜,一个图像模模糊糊的电视录像一体机,一套陈旧的老式音响都是拣来的,一面墙上架着几条木头棍子,上面挂满了两人的衣服。中英文报纸,杂志,录影带,光盘扔了一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落满灰尘的小闹钟,旁边扔着一套已经磨烂卷边的 << 基督山复仇记 >> ,一盒万宝路,一盒绿摩尔,四五个打火机和一个用作烟灰缸的脏兮兮的茶杯。 妮妮快 二十七岁了,椭圆脸,小翘嘴,大大的眼睛里总带着淡淡的哀愁;薄薄的睡袍几乎包裹不住她那洋溢着成熟女性气息的丰满性感的躯体,在东方女子身上难觅的高耸的乳房象两只小兔伴随着妮妮收拾房间的动作上下跳动,笔直圆润的大腿在睡袍的下摆里时隐时现。妮妮,原本姓“倪”,单字名“妮”,在国内时大家叫惯了都叫她“妮妮”。尤其到美国后,“倪”和“妮”的英文拼音一模一样,干脆她就顺水推舟,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妮妮”。大约八,九年前,妮妮还在北京的一所大学读书。这是一所规模中等,历史不过三十来年的市立综合大学,一栋灰不拉几的教学楼,两栋同样灰不拉几的宿舍楼和一个前半截用来开会后半截用来吃饭的礼堂是六十年代的建筑;一栋白色的多功能图书馆楼和一栋实验楼是近十年的建筑,还有一栋正在兴建的粉红色大楼是新女生公寓。唯一的一条狭窄的柏油马路从后墙根儿一直通到校门口,从这头到那头步行不过十来分钟。校门外就是护城河,污浊不堪的河水散发着熏天的臭气,河面上漂浮的尽是塑料袋,一次性餐具和各种垃圾。河两岸稀稀拉拉地长者几片杂草丛和几棵柳树,老远一看,就象斑秃病人的脑袋顶。即便这样,这里也是情侣们的天堂,天气好的时候,学校里一对对男女便迫不及待地逃出校门,钻进草丛中或躲到大树后去浑然忘我地及时行乐。 那时的妮妮单纯得犹如水龙头里流出的自来水一样清澈透明,爱读席慕容的 << 无怨的青春 >> 和舒婷的 << 致橡树 >> ,爱唱罗大佑的 <<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 ,还爱跳迪斯科。正是在这样的氛围里,当妮妮为她的十几岁生涯划上句号,翻开二十岁生涯篇章的时候,她的处女时代也伴随着初恋的失败而宣告结束。这一段令妮妮付出所有的恋情,只给她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几年前她大学毕业,说不上是在什么样的复杂心理作用下,没有到学校为她指定的单位报到上班,而是在社会上闲散了几年。到“新东方”外语培训学校补习英语,而后考过“TOEFL”和“GRE”,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大钱联系到美国的一所不知名的社区大学自费留学。 日月从浴室出来进卧室的时候,妮妮正斜倚在床头抽烟。妮妮左手枕在脑后,右手夹着一只细长的绿摩尔。她一边慢慢吐出一口烟雾,一边斜眼从头到脚打量着日月。日月是典型的北方男子,中等个儿,四方脸,浓眉大眼,宽肩厚背。此刻,他湿漉漉的头发象刺谓一样炸开,下巴和两鬓刮得青亮亮的;肩膀头和小腿上还挂着水珠,一条宽大的浴巾围在腰间,胸前一丛黑压压的胸毛份外惹人注目。 “宝贝儿,还想昨儿晚上呢?我棒不棒?”日月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坏笑扑倒在妮妮身上,把头埋在妮妮深深的乳沟里磨搓了一会儿,一翻身坐在旁边,就势把她揽在怀里。妮妮从烟盒儿里抽出一只万宝路递给日月,又顺手“啪”地一声用打火机为他点燃,把一本杂志放在俩人中间,将烟灰缸放到杂志上。 “几点了?”日月扭头看着妮妮。 “九点半。”妮妮又扭头看看闹钟。 “是吗!抽完这只烟该走了。”日月说着狠吸了两口烟。 几分钟后,日月开着他的“丰田佳美”带着妮妮溶进缅街上的滚滚车流。 缅街,之所以得名为“缅”,是因为这条街的英文名字是“ MAIN ”,发音和“缅”相似。它是纽约法拉盛区的主要商业街,商贾云集,各种餐馆店铺鳞次栉比。随着近几年大量新移民的涌入,缅街一带已经成为继曼哈顿唐人街后的又一个华人积聚区。正是初秋季节,虽然不过早上十点,可道路上已经人来车往,热闹非凡。 “看这片商店,好象西单王府井。”每次在缅街上经过,妮妮总是这样兴奋。 “这几家蔬菜水果店和甘家口早市上的一样。哎,停车!”日月在路边停好车,妮妮一跃而下窜到一个小吃店里,一会儿捧着两根热腾腾,油渍渍,香喷喷的炸油条和一份《世界日报》坐进汽车,先自己在一根上咬了一大口,又把另一根送到日月的嘴边。妮妮一边吃一边翻阅报纸,在“招聘”一栏,她发现了一则招聘广告:“某著名华裔企业招聘经理助理一名。。。”,她又像对日月又像对自己说到:“你看,要不咱也去试试,省得天天在餐馆里和那帮人混在一起。” 载着日月和妮妮的“丰田佳美”穿大街,走小巷,上高速又下高速,不一会儿在靠近长岛的一家叫“万福源”的中餐馆前停了下来。 “快点吧您呢,今儿咱俩又晚了。”妮妮一边急忙下车一催促着日月。 “谁让你买油条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