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於2009年夏------- 記得98年的盛夏, 我帶大女坐大鳥--飛機,飛了近十八個小時、轉了兩次機終於由新加坡到達了瑞典Arlanda機場. 一出機艙就哆嗦了一下,往日熟悉的難捨難纏的熱氣沒有了, 感覺一身涼爽--在新加坡兩年早已飽嘗了走出空調後撲面而來的熱浪. 推了行李出來, 一眼就看見了一手握着玫瑰花,一手高舉的老公。印象里好象那是老公第一次給我送花, 不禁調侃道:"哇!好榮幸啊,老公還會買花接我!"老公和接機的朋友一起大笑--那花是老公臨出門時從房東的花園裡隨手摘的!後來才知道在瑞典幾乎家家養花,飯後散步時沿路欣賞各家的花園不失為最爽心悅目的消遣之一。 一路上聊天之餘,也被車窗外異樣的田園風光揉化了,野花野草,野樹野林,野而不亂,天然自在,完全不同與新加坡精栽細培出來的花團錦簇、蹤影飄搖. 那一年,我們在瑞典度過了一個涼爽難忘的夏天, 五彩繽紛的秋天, 晝短夜長天昏地白的冬天, 而後是姍姍來遲的春天, 直到生機勃勃的夏天. 第一次知道原來夏天可以如此美妙,春夏秋冬都可以如此讓人牽掛! 轉眼過去了十一年, 大女已從羞澀膽怯的一年級小女生出落成明艷大方即將步入大一的少女;小女降生於九一一塵埃未盡之時,如今剛讀完小一, 卻已經能流利地閱讀純瑞典文的大部頭故事書了. 而自己好不容易才跟着小女起步的瑞典文水平卻還停留在幼兒程度, 猶如眼看着兩個女兒從滑雪的黑坡上一路蜿蜒飄搖而下,自己卻只能兩腿發顫兩眼發直:-( 在我有限的記憶里, 最難忘的是第一年冬天裡我們一家三口在橋頭看雪看冰(第二年開始滑雪滑冰),看到一群水鳥,或在冰上吃着散落的麵包渣,或似瞑似思,或飛或游,好不悠閒!見大女看得出神,遂問道:"你是不是也想變成一隻小鳥?"大女使勁點點頭:"嗯!....不過只是在瑞典!" (注,大女曾在中國上了半年幼兒園大班,在新加坡上了半年幼兒園、半年一年級,來瑞典後正趕上秋季開始新學期,才讀了半年,對比東西方的教育,深感猶如從地獄走入了天堂。但願日後有空能寫寫東西方教育之不同。) 附上一張瑞典小鎮冬景。  |